第四十七章迎娶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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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迎娶側妃
臘月十六,宜嫁娶,喧天鑼鼓震天響,十里紅綢遍佈天,火紅的色澤整個的包圍了傲勝皇宮。
雕龍刻鳳的樑柱上,紅綢映襯著張揚的五爪金龍,紅的耀眼,無數的燈籠高掛,無數的太監宮女往來奔走。賓客齊至,樂聲震天。
傲勝皇宮喜氣洋洋,熱鬧紅火之極。
皇宮大殿之上,傲勝國王,王后,高坐與上,一臉的喜氣,下方文武百官羅列,各方賓客歡顏,一片盛世好景。
而今日的新郎夏侯龍,一身淡紅的長袍,很淡雅,映襯的他越發的絕美無雙。
此時,面無表情的站在他父皇身旁,那份冰冷和漠然,與這大殿中喜氣洋洋的氣氛,完全的不合。
“新人到。”唱禮聲響起,時辰到,禮炮齊鳴。
伴隨著喧天的禮炮齊鳴聲響起,一身大紅喜袍的夏昇國十一公主,在禮賓的攙扶下,拖曳著長長的鳳袍,緩緩從大殿門外走來。
鳳冠霞帔,眉清目秀,夏昇公主容貌俊俏,算的上一位佳人。
滿大殿喜色,眾朝臣賓客眼都彎了起來。
步伐輕緩,天下第一大國傲勝太子夏侯龍的側妃,緩緩走上前來。
按說太子娶立側妃,本不用如此隆重,不過傲勝國主等知情人都清楚,這正妃也許永遠也不會有,所以,一切禮儀和鋪設,基本是以的正妃之禮。
就在這緩步中,一在外操持的朝臣突然快步衝入大殿,繞過滿臉喜氣的眾臣,從眾人身後快步朝傲勝國主走去。
傲勝國主四十多歲年紀,此時正滿臉微笑,一見來人滿臉嚴肅的快步朝他走來,不由暗中皺了皺眉。
九城督查使,這個時候跑來做什麼?
眉色示意,那九城督查使飛速的朝快步走下去的總管太監耳語一陣,那總管太監臉色頓時大變,翻身就朝傲勝國主走來。
“皇上,北遼傾五十萬大軍直襲我邊關。”聲音抖顫,雖然只有幾個字,但卻讓傲勝國主整個的一驚。
“什麼?”眉色瞬間一厲,傲勝國主壓低了聲音,幾乎不敢置信。
從來北遼或者匈奴冬季跑來凌虐,兵力最多不超過十萬,而從來不會在這個時候來。
今年還以為他們不來了,沒有想到都到年關近前,居然來了,而且這一次居然是五十萬兵力,北遼瘋了?
“已經到達含水關,在有一日就逼近我們傲勝國整個邊關了。”總管太監快速的傳遞著那九城督查使的話。
“主帥是誰?”傲勝國主深深的吸了口氣,強制壓下要翻身而起的身形,壓低了聲音厲聲道。
這裡這麼多其他勢力的人,不能露出任何的恐慌和異常。
“北遼南淵王,耶律莫言。”
“耶律莫言?”傲勝國住雙眼一沉,怎麼又叫莫言,聽著這個名字心都要緊一下。
“迎禮。”大殿上禮部侍郎高聲贊禮道。
一臉面無表情的夏侯龍緩步走上前去,站在了那已經立定在高臺下方的夏昇國十一公主,他未來的側妃。
看都沒有看身邊的夏昇國十一公主一眼,夏侯龍一身冰冷的伸手接過那長長的紅綢,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紅綢,若另一方是莫雨妍多好。
可惜,可惜,永遠不可能了。
夏侯龍面色冷峻,漠然而蕭索。
大殿中有識之士,眼睛都不是透明的,齊齊看出夏侯龍的蕭索和冰冷,不過所有人都不敢多言,只嘿嘿的笑著,滿臉的讚歎恭賀著。
“一拜天地。”禮部侍郎贊禮聲高高的響起。
夏侯龍冰塊一般的轉過身……
而高高的王座之上,此時立在下方左手第一位的傲勝宰相也看出了傲勝國主陡然間臉上的變色,雖然收斂的很快,但是絕對是有大事。
緩緩退後,揪住身後的九城督查使,傲勝宰相壓低了聲音道:“出了什麼事?
“北遼率五十萬兵馬攻來了,明日恐怕就要抵擋我們的含水關。”九城督查使,強忍著臉色的難看,可怎麼也露不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什麼?”傲勝宰相臉色也變了。
快速轉頭朝高位上的傲勝國主看去,恰逢傲勝國主也此時低頭正在看他,兩人快速的交換了一個眼光。
傲勝宰相見此立刻朝兩邊的官員做了個手勢,拖著那九城督查使,緩慢的朝後退了下去。
身旁那官員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只快速的上前一步,填補了傲勝宰相的空缺。
在這黑壓壓的百官和來賓中,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視。
“二拜高堂。”
淡紅配著火紅,緩緩的參拜。
大殿氣氛越發的高漲。
就在這高漲中,禁衛軍統領突然快步從外衝了進來,沿著眾人身後就朝傲勝國主快步而來,滿臉的警戒和詫異。
不用傲勝國主吩咐,總管太監立馬走下臺去。
“又是什麼事?”傲勝國主雙眼看著朝他參拜的夏侯龍和夏昇十一公主,臉露微笑,神色卻緊壓低了聲音目不斜視的道。
“北遼南淵王登門賀禮。”
九個字,讓本來神色就緊的傲勝國主,整個的愣怔了一下,敵方統帥登門賀禮,有沒有搞錯?
周圍傲雲的群臣,都是自己人,自然知道禁衛軍統領等人此時該出現在什麼地方,而他們出現在這裡,國主雖然臉上有笑容,但是那眼卻是厲的,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因此下,一個個也是滿臉笑容的恭賀著,心卻揣測起來。
一股不安的氣息緩緩的從周邊開始醞釀出來。
“夫妻對拜。”高高的贊禮聲響起,拜下便禮成了。
無動於衷,冷漠轉身,那冰冷的眼中無視面前的窈窕佳人,夏侯龍微微低頭。
“怎麼,幾個月前言愛我不惜以天下大動干戈,今日卻另娶他人,夏侯龍,你太傷我的心了。”
就在這滿堂華彩之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隨著禮炮鳴響,北風飛舞而來,瞬間充斥於整個大殿。
剛欲拜下去的夏侯龍身形陡然一僵,唰的一下轉過頭來,這聲音……
漫天紅色華彩中,一人踏著白玉大道而來,火紅狐裘,傾城絕色,周身暖暖的金光包裹著她,猶如踏光而來。
這不是,這不是莫雨妍是誰。
“莫……”
“是她,是她……”
傲勝群臣,諸國貴賓,亂了。
莫雨妍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還活著?
那幾個月前的一場轟轟烈烈的五國圍雲國,延續到今日雲國吞併漢召國,發兵東鼎國的主角,怎麼還在?怎麼今日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驚訝,無法置信,在在座的所有人臉上交錯著。
喧鬧的華堂,一瞬間鴉雀無聲。
絲竹停歇,只剩下呼吸相聞。
踏著陽光而來,莫雨妍走近定定看著她的夏侯龍,臉上浮現一縷傷感,一縷婉約。
無視周遭所有的人,抬頭看著夏侯龍,莫雨妍極輕極輕的嘆息了一聲,緩緩的道:“還記得當日你給我說的話嗎?”
沒有回答,只有那定定的目光,那彷彿要貪婪的一次就把莫雨妍看夠,刻在心上的目光。
莫雨妍沒死,她沒有死。
夏侯龍第一次眼中湧現起一絲劇烈的情緒波動。
也沒有等夏侯龍回話,莫雨妍自顧自的接下去道:“當日,你言為了我,不惜傾天下之力兵戎相見,今日,才短短時間不見,你便華堂娶妃,談什麼情意,說什麼愛慕。”
說到這莫雨妍嘆息了一聲,卻看著夏侯龍一字一句的道:“被你擊下山澗,幾月時間休養中,我好好想過,如斯深情得之我幸,不能相負,一等傷好就晝夜兼程而來,而你卻……”
說道這莫雨妍臉上浮現一絲自嘲的笑容,緩緩搖搖頭:“罷罷罷,終究鏡花水月一場罷了,當不得真。”
說罷,莫雨妍嘴角高高的揚起一抹笑容,很驕傲,但是卻絲毫也掩飾不了那笑容下的悲涼和傷心,彷彿被夏侯龍真正傷了心了。
轉過身,莫雨妍一揮袖袍,抬步就走。
彷彿如一隻驕傲的孔雀,就算兵敗,就算不如人意,也不願折了那高傲的翎羽。
滿華堂的朝臣賓客聽到這裡,一個個從震驚忙亂到呆若木雞,臉色更是同那染缸中出來的一般,赤橙黃綠青藍紫重複的不斷交替。
那種扭曲程度,非一般人能夠做到。
有沒有搞錯,這天下誰不知道雲國的勝王妃與現在的雲國皇帝,情深如海。
當日,他們太子立邀五國強逼雲國勝王相讓,東方勝也寧為她對上五國聯軍,也沒說一個肯字。
而這莫雨妍一腔豪血也只為那東方勝而流。
今日,怎麼的一下就變了道了?
不能相負?千里迢迢趕來傲勝搶婚?喜堂之上剖白內心情意?這……這……
所有人震驚了,不敢置信了。
瞬息之間慌亂沒有了,只有那無邊的寂靜和扭曲,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大殿最中間的莫雨妍和東方勝兩個人身上。
就連傲勝國主和王后,也嘴角抽筋,對視一眼,不知其想。
莫雨妍扭頭就走,不在做任何的停留。
才行得一步,手臂一緊,夏侯龍的手已經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胳膊,那大力的力量,幾乎要捏碎她的手骨。
莫雨妍沒有回頭,一身倨傲,臉色卻依舊悽苦。
夏侯龍緊緊抓住莫雨妍的手,看著那火紅的背影,那如枯槁般的眸子揚起了神采,緩緩的有了風韻。
這是他心中的人,這是他思了唸了想了愛了,費盡手段也要得到的人,今日既然來了,不管是出於任何的考慮,他都不會讓她走。
“我說出的話永遠算數,只要有你,這天下女子不娶又有何妨。”冷冷清清的話,卻揮灑出夏侯龍往日的居高自傲,風華過人。
“你……”此話一落,那夏昇國送親而來的親王,頓時臉色大變,唰的一聲立了起來。
這是把他們夏昇國置與何地。
而那一臉喜氣的夏昇國十一公主,更是氣的臉色發白,一把抓住身上的喜袍,踉蹌著,滿臉悲憤和著淚水,轉身就朝堂外跑去。
“快去安撫一下,快去。”傲勝王后見此連忙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邊連聲的吩咐,邊快速的起身追了過去。
一邊大聲道:“龍兒,還不快追。”
急跑而過,新婦和王后快速的穿過莫雨妍的身邊,出了華堂。
周圍幾個大臣浩命也連忙追了出去,只唯獨站立在大堂中央的莫雨妍和夏侯龍紋絲不動。
“豈有此理。”夏昇國親王臉一瞬間難看的猶如鐘馗。
華堂之上,氣氛瞬間緊繃了起來。
“親王別怒,小孩子氣的話,孩子氣的話。”傲勝國主眉頭緊皺,一下站了起來,一邊微笑的安撫夏昇國親王。
一邊朝夏侯龍喝道:“說的什麼混賬話。”
氣怒的吼聲,夏侯龍充耳不聞,在傲勝,或者在這個天下,只要他願意,他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沒有人能夠違揹他的意思,那怕是他的父王,這傲勝的王。
緊緊的握住莫雨妍的手,夏侯龍堅決如鐵。
把堂上一切動靜都看在眼裡的莫雨妍,臉色沒有怎麼變,嘴角卻流露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嘲諷笑容。
“你這個不要臉的……”掄起拳頭就要朝莫雨妍撲來的夏昇國親王,憤怒之極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遠處一連串的稟報聲打亂了大殿本來就混亂的氣氛。
“北遼南淵王恭賀……”
“北遼南淵王恭賀……”
就在此混亂時候,那一聲接一聲的稟報聲遠遠的快速傳遞了過來,一眾禁衛軍摸樣的人,滿頭大汗的衝了過來,他們的速度委實慢莫雨妍太多了。
大殿中正混亂,此時在一聽這北遼南淵王的名號,雖然不知道這南淵王是哪位,但是那北遼兩個字,傲勝群臣卻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了。
當下,臉色又是齊齊一變。
這才上演了華堂搶親,怎麼北遼又來了,天,這麼多的好事情,今日聚集到一起了。
領頭狂衝而來的禁衛軍首領,一指指著被夏侯龍緊緊抓住的莫雨妍,上氣不接下氣下氣的高聲道:“北遼南淵王恭賀……太子……大婚……”
嚇,大廳中的人唰的齊齊瞪大了眼珠,那大的幾乎要落下來。
莫雨妍是北遼的南淵王,這又是怎麼回事?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啊。
所有人,亂了。
感覺到扣著自己手的五指緊了緊,莫雨妍收斂了嘴角那抹幾不可見的笑容,一臉平靜的轉過身來,看著黑藍的猶如大海的雙眼,緩緩道:“北遼南淵王耶律莫言,拜會。”
轟,傲勝國主頭大了。
原來此耶律莫言就是莫雨妍,這兩個人原來是一個人。
率領五十萬北牧大軍氣勢洶洶而來,不要告訴他這個莫雨妍就是來搶親的,她……她是有備而來的。
轟,撲過去的夏昇國親王僵硬了,北遼南淵王,這……
深深的看了莫雨妍一眼,夏侯龍沒有說什麼,只是抓住莫雨妍的胳膊,大步出了華堂。
同時揚聲道:“二十
二是好日子,我要大婚,迎娶我的正妃。”清冷的聲音遠遠飄揚起,又是一重磅炸彈。
兩人相攜而走。
把一地的混亂,一地的震驚扔在了腦後,扔在那華堂之上。
莫雨妍見此笑了,任由夏侯龍抓著她遠去。
北風凌厲,華堂靜寂。
本來一場傲勝太子婚事,在這冬風中莫名其妙的落寞,但是那火熱的訊息,卻隨著那狂飆而上的東風,瞬間傳遍九州大地。
昔日的莫雨妍,今日的耶律莫言,遠從北遼而來,搶親來了。
昔日雲國勝王東方勝的傾心相愛的愛人,來搶傲勝太子夏侯龍的親了。
今年,這精彩的事情太多了。
難道這愛恨,也能如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這樣的話來概括?
這算不算是見異思遷的最佳典範?
還是說只要真正是一片深情,定然能打動一切,那怕對方是頑石?那怕對方有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愛人?
只要鋤頭挖的好,沒有牆角挖不倒。
風言直飛天際,讓這冬日熱鬧的不行。
傲勝太子東宮。
一叢梅花林正開的燦爛芬芳,那紅的如血的梅花在白雪遍地中,為這銀白世界妝點上勃勃生機。
梅林下,莫雨妍一身火紅,身邊站著一身白色的夏侯龍。
遠遠看去,人幾乎融入瞭如斯美景中,如畫。
“天冷,身體還沒好,別凍壞了。”臉上揚著燦爛的笑容,莫雨妍相當溫柔和自然的,伸手為夏侯龍攏了攏領子上的裘皮。
夏侯龍低頭看了眼一臉燦爛笑容的莫雨妍,眉色深深,卻最後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緩緩伸出手,拉了拉莫雨妍的皮裘,輕聲道:“你也一樣。”
微笑溫潤,並肩相攜,共觀梅林。
餘暉灑下,夕陽如火。
“天色已晚,該休息了,別太累,明日你想去哪裡,我陪你。”
“好啊,那去觀星臺?”
“好,只要你想。”
巧笑嫣兮,款款深情,並肩而歸,共入東宮,似水的溫柔,燦爛的容顏,無聲的訴說著款款深情,遊觀星樓,賞九露臺,行庸置宮,眠花接樓,白鷺交頸,鴛鴦成雙。
前方兩人並肩弄情,後方這般的柔情蜜意,點點滴滴事無鉅細都進了傲勝國主的案頭。
傲勝國主氣的眉頭直豎,王后氣的幾乎要昏倒,夏昇親王氣的更是要回夏昇提兵跟傲勝拼了。
一團焦頭爛額。
夜色降下,梅林深處。
楚飛揚把玩著手中的紅梅,負手遊覽,白日不來,晚間時候才至,這人的興致跟普通人真是不太合。
“公子,這樣不好吧,她跟那個夏侯龍住在一起,這……”小白眉頭緊緊的皺起。
話沒說完,但是這意思清晰之極。
“對,她是你的未婚妻,這般跟那個男人……公子,你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就……”小喜鵲眉頭也整個的扭曲成了一團。
原本以為莫雨妍就是領軍來打仗的,那裡想到她一來就搶親不說,現在居然跟那個夏侯龍同進同出,好的彷彿蜜裡調了油,彷彿想讓天下人都知道他們有多恩愛似的。
完全忽視了她是來傲勝搶掠的。
這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當他們公子是擺設啊。
先有一個東方勝要死要活的,現在又來一個夏侯龍,這莫雨妍到底把他們公子這個正牌未婚夫放在什麼地方?雖然她並不知道。
相對於小白和小喜鵲的憤怒,楚飛揚卻一派悠閒,聞言嘴角勾勒起濃烈的笑容,把玩著手中的梅花。
“仔細看著吧,你們跟她還是差遠了。”輕笑出聲,楚飛揚笑著把玩著手中的梅花,慢條斯理的在梅林中閒逛。
她對東方勝那一腔深情,他是見識過的,這麼快就見異思遷,別人信,他不信。
既然不是見異思遷,那麼就有可能……
緩緩抬頭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天幕,莫雨妍啊莫雨妍,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恩恩愛愛,蜜裡調油,出雙入對,好的不能在好。
那傲勝國主的案頭上,快速的堆積起一指高的報備。
無數的訊息,朝著四面八方傳遞開來,傲勝就是想遏制也制止不住,幾日時間,已經在整個中原天下傳的沸沸揚揚起來。
漢召國,不,現在的雲國的雲漢關。
“什麼,妍兒出現了?”東方勝一下從鎏金大椅上跳了起來,面上洋溢起無法言喻的幸喜。
執掌情報的綠柳點點頭,眉間卻有點皺。
“終於有她的確切訊息了,走,我去接……”
“王,你等等。”東方勝激動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林風嘴角抽了抽的伸手製止住東方勝。
東方勝滿臉興奮,但是沒有忽略幾個手下今日的齊齊不對神色,沉凝了一瞬間,皺了皺眉,沉聲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說。”
“到沒出什麼事,只是……”林雨遲疑了一瞬間,憋了憋氣,望著沉下臉來的東方勝。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都是要說,乾脆竹筒倒豆子,噼裡啪啦一點保留也不敢有的快語說了出來。
“就是這樣。”林雨話語落下。
一室靜寂,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林風,林雨,綠柳,齊齊看著面色僵硬的東方勝,各自低頭。
傲勝國搶親?和夏侯龍談情說愛?成雙成對?蜜裡調油?
東方勝一陣腦袋嗡嗡作響,頭瞬間就大了,一時間好似有萬千的麻雀在裡面叫囂,漲的頭大如鬥。
身形陡然的一晃,幾乎一屁股坐在身後的大椅上。
怎麼會,他的妍兒怎麼會愛上夏侯龍?
他的莫雨妍與他如此情深,怎麼會傲勝搶婚?
不,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有問題,一定有問題,難道……
“她失……憶了?”皺著眉頭,東方勝從牙縫中崩出了幾個字,除了這一條,他無法想象莫雨妍為什麼會那麼做。
林雨嚥了一口口水:“據傳言看,沒有,很清醒。”
很清醒,既然很清醒,為什麼要這樣做?
東方勝緊緊的握緊了拳頭,難道有什麼難言的內情,或者是莫雨妍有什麼圖謀?
他太清楚他的妍兒了,在清醒的狀態下,她絕對不會背叛他,絕對不會,他們的感情是經的起考驗的,絕對能。
何況,對方是那個與她有大仇的夏侯龍。
對,一定有內情。
“她一定有她自己的盤算。”東方勝一瞬間激盪的心情,微微的平穩了一下。
林雨聽言依舊緊緊的皺著眉頭,壓低了聲音道:“據說,她親口說的,夏侯龍勢大能保護她,而王你做不到,所以她……”
“住口。”林雨的話才說至一半,東方勝一聲厲喝,立刻打斷了林雨的據說。
“妍兒是什麼樣的人,你們難道不清楚,保護她?哼,這天下就算別人都信了,你們就不能信。”聲色俱厲,東方勝狠狠的掃了一眼低著頭的三人。
“是。”林風,林雨,立刻大聲應道。
他們也很想相信他們的王妃,只是這傳言太有理有據,而且那麼多人看見,包括他們雲國的探子,這不叫他們相信,實在是……
“王上,夏侯龍已經發話,臘月二十二和王妃,那個……大婚……”
“備馬。”臉色深沉,東方勝眉眼一豎,一揮戰甲快步就朝大門外走去。
他不相信外人的話,他只相信他自己。
他要去找她,他要親自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
大婚,豈有此理,大婚。
“王上,現在我們正兵發東鼎國,如此緊急關頭……”林雨的話還沒有說完,東方勝已經走遠了去。
“甘平,董方……”遠處東方勝的冷喝響徹在天際,他雲國不是非要他坐鎮,才能夠打仗的。
寒風呼呼的刮過,刺骨而冰冷。四騎在這寒風中朝著茫茫北方,朝著傲勝國,飛騎而去。
寒,天色正冷時候。
“報,北遼五十萬兵馬已到我傲勝句蘭關……”
“報,北遼屯兵句蘭關下……”
“報……”
滿天黃昏下,傲勝正殿上傲勝國主,臉色幾乎沉的如雪,皺眉道:“來而不攻,她到底要幹什麼?”
“單騎進我傲勝搶婚在前,兵馬屯兵在後,她想做什麼?”傲勝宰相也緊緊皺著眉頭。
這個耶律莫言率領如此多的北遼兵馬而來,卻只在邊關紮營,動也不動,難道真是隻是為了搶婚來的?
大殿中幾大重臣對視了一眼,齊齊搖頭。
傲勝國主伸手點著龍案,眉眼中一片沉色。
若突然而來,北遼這麼多兵馬,定然能夠襲擊他傲勝個措手不及,然而這莫雨妍居然只是單騎進入他傲勝,現在與他的夏侯龍濃情蜜意個不休。
好像就真只是為了夏侯龍而來,好像就是要普天下的宣揚,她有多喜歡夏侯龍一般,完全沒有任何的其他動作。
這隻要沒有動作,在給他傲勝兩天時間,所有的佈置就會到位,到時候就算是北遼傾全力五十萬兵馬而動,他傲勝也絕對不會讓他們來去自如,定給他們個迎頭痛擊。
一片沉默,思之不透。
片刻後,傲勝宰相突然開口道:“既然她不動,我們也不逼,任由他們去,到時候,我們準備妥當,就……”話沒有說完,傲勝宰相只比了個一手劃下的手勢。
看著這個手勢,傲勝國主雙眼中利光一閃。
這個莫雨妍是很厲害,東邊不亮西邊亮,居然脫離了雲國又搞到了一個北遼的王。
不過,就算她在厲害,還是沒有夏昇國一國之力強,等沒有危險的時候,他們自然就……
對視一眼,大殿中的幾大重臣,齊齊露出一絲獰笑。
“啊,王兄你看。”就在這笑容中,親王夏侯嬰突然一臉驚恐的指著龍案邊角恐慌之極的大聲道。
聲音止不住的整個顫抖起來,像是驚恐之極。
正殿上幾大重臣和傲勝國主見此,不由莫名其妙又心下戒備的齊齊側頭看去。
一見下傲勝國主瞬間臉色大變,轟的一下站了起來,手指顫抖的指著那案几上的東西,說不出話來。
那龍案的角落上,正端端正正的擺放著一杖擁有極其深厚歷史年輪的金牌令箭。
金牌令箭。
“他們……是他們……”夏侯嬰整個眼睛都凹凸出來了,黑色的眼中全是驚恐。
“他們……他們……”傲勝國主僵硬的扭了扭頭,從牙縫中憋出兩個字,卻不成句。
“國主,怎麼了?”傲雲宰相見此,不由詫異的起身走上前去,取過那案几角落上的金牌令箭。
一方普普通通的金牌令箭,雖然觀起表面很有些年省,看上去製作的也相當精美,應該是杖帝王令。
但是這是傲勝國,誰家的帝王令能夠對天下最尊的傲勝國主發話?為什麼他們國主和親王,卻好像看見鬼一般,驚恐的話都說不出來。
取過金牌令箭,傲勝宰相看了眼壓在金牌令箭下的鎏金字帖,伸手取過,翻開,遞給傲勝國主。
傲勝國住此時深深吸了口氣,從看見那金牌令箭的震驚下,恢復了點肅容,接過一目十行。
頃刻間,只見傲勝國主雙眼一翻,朝後就倒。
“國主……”
“皇兄……”
傲勝宰相和夏侯嬰驚的面無人色,齊齊朝著昏過去的傲勝國主攙扶去。
是什麼東西,讓他們久經沙場,泰山崩與前而臉色不變的傲勝國主,居然被一張字帖嚇昏了過去。
快速扯過傲勝國主手中的字帖一看,親王獨孤夜臉色鉅變,雙手顫抖又怨恨的道:“她,她居然是……他們的人……她……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她要害我們傲勝,要害我們的太子夏侯龍啊。”
顫抖的聲音中,傲勝國主緩緩的清醒過來,五指整個的握成了拳頭。
“這就是她的目的,這就是……她要毀了我傲勝……”
他現在總算明白了,為什麼當日莫雨妍那麼高強的本事,還是在雲國重傷至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
原來不是她不夠強,而是雲國不敢要她。
她是他們的人,是聖宮要的人。
現在他知道,為什麼五十萬兵馬按兵不動,為什麼一意表達她很喜歡很愛夏侯龍,她是在等,在等。
“不,不能讓她達成,不能……”唰的站起身,傲勝國主突然冷靜了下來,緊緊的拽緊了那金牌令箭,短暫的思索後,突然就衝出了大殿去。
親王夏侯嬰也緊跟著就衝了出去。
留下一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傲勝宰相。
夜色濃郁,煙霧繚繞。
傲勝太子東宮殿後從山中引下一汪溫泉,此時蒸汽繚繞,宛若飛煙,在夜色中宛若仙境。
“這溫泉不錯。”輕掬溫泉中水,莫雨妍舒坦之極。
雪色天地中,享受幕雪溫泉,這等的享受,她可是很久沒有享受到了。
“我去給你拿衣襟。”夏侯龍
站在旁邊輕聲道,細看,那眼中有一抹溫柔。
“好啊。”莫雨妍背對著夏侯龍,在霧氣蒸騰的溫泉中,只露出一個腦袋,乾脆的道。
夏侯龍聞聲再度深深的看了一眼莫雨妍,彷彿要把她此時的容顏,緊緊的銘刻在心裡一般,方慢慢走開。
夜色沉寂,只除了遠遠而去的腳步聲。
趴在溫泉裡,莫雨妍聽見獨孤夜遠去的腳步,嘴角突然笑了笑,扭過頭看著另一方漆黑的夜空裡。
“你到底想做什麼?”正轉過頭,一道凌厲的聲音響起,傲勝國主滿臉陰沉,從黑幕中行了過來。
也不管莫雨妍正在洗澡。
莫雨妍彷彿早知道他在那,一點也不驚奇,舒舒服服的伸了個腰,撩了撩耳邊的長髮,一種說不出的妖嬈,立刻展現其上。
“妖孽。”傲勝國主站定在溫泉旁,看著黑漆漆只露出點點光亮,照明莫雨妍的腦袋,水下的身軀卻什麼也看不見的她,眼露凶狠。
莫雨妍聽言緩緩靠在溫泉壁上,比傲勝國主還自然,嘴角勾勒起一抹輕笑道:“國主這話問的蹊蹺,我想做什麼,我想的自然是跟夏侯龍怎麼好了。”
說罷,臉上浮現一絲柔情,那叫個情深啊。
“放屁。”傲勝國主看著琉月這一臉情深,憤怒之極中冒了一句這麼多年從來沒說過的髒話。
“你這個妖孽,害了雲國勝王東方勝還不滿足,今日又來害寡人的王兒,你……”
“國主,話可別說的太滿,是誰發動五國攻伐雲國,只為奪我一個?是誰不要天下要紅顏?是誰為一伊人棄公主不顧?你兒子迷戀我,不惜大動干戈,天下皆知,今日我來了,怎麼反而成了我迷惑他了?”
冷冷的灑下這話,莫雨妍突然雙眸一眯,看著傲勝國主慢條斯理的道:“還是說國主不過是想找個藉口,殺了我,好啊,我等著。”說罷,一揚下巴,微笑著,卻無言的流露著妖魅和挑釁。
傲勝國主見此雙眼一沉,冷冷的道:“你別以為寡人真不敢殺你。”
“那就來啊。”傲勝國主狠厲的聲音還漂浮在空氣中,莫雨妍輕輕一笑好像根本不放在心上的一句接過。
肆意的伸手把玩著耳邊垂落下來的黑髮,莫雨妍眼神中揚起一抹輕蔑,笑看著臉色陰沉的滴水的傲勝國主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做其他想法的好,本王可不是他日那個可以任人宰割的小小王妃。
今日,你只要敢動我一根頭髮,我北遼五十萬大軍,定踏破你傲雲半壁江山。”
此話一出,傲勝國主臉色一變,那口牙咬的幾乎莫雨妍都能聽的見了。
莫雨妍見此卻越發的笑的嬌豔了,乾脆一遊趴到對面溫泉旁傲勝國主的腳邊,仰頭輕笑著道:“也不知道,還剩下半壁江山的中原六國霸主,會在多短的時間內被其他幾國給吞噬乾淨?我想想,一個月?還是半年,還是……”
“夠了。”莫雨妍的話還沒有說完,傲勝國主猛的一聲大吼,打斷她的話,臉色難看之極。
耳邊那黑暗中窸窸窣窣的聲音,伴隨著這一聲大喝,整個的寂靜了下來。,黑暗中所有人停下了腳步。
那股淡淡的殺氣,消失了。
莫雨妍見此笑了,萬分妖嬈得意的笑了。
什麼叫今非昔比?什麼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就是。
當日她和東方勝只有任人宰割,只有頂住一切壓力,拼命的爭取,而今日,不必了,她不是那案上的魚肉,而是那刀俎。
手下雄兵在握,還有誰敢把她當兒戲,想搶就搶,想奪就奪,想殺就殺,哼。
“你到底想要什麼?”鐵牙霍霍,傲勝國主幾乎要噴血。
“我已經告訴你了。”莫雨妍肆意的在溫泉中浸泡著,興味盎然著。
“該死的,你這個禍水,說。”傲勝國主聽著莫雨妍悠然的話,整個的暴走了,狠狠的朝莫雨妍扔下一物,氣的頭頂幾乎要冒煙。
二指一夾,臨空抓住那傲勝國主扔過來的東西,莫雨妍藉著昏暗的光線,看了一眼,突然間仰頭就大笑開來。
“哈哈哈哈……”清脆的笑聲猶如銀鈴,那麼的動人,那麼的張狂。
只見莫雨妍的二指間,夾著一杖小小的金牌令箭,與當日雲國皇帝給她看的那杖金牌令箭一模一樣。
聖宮令箭。
“你是故意的,你早就知道你是聖宮要的人,所以對著全天下宣揚你喜歡寡人的王兒,引來他們,你……你……你就是想害我的夏侯龍,就是想害死他,害死我們傲勝。”
一指指著輕狂大笑的莫雨妍,傲勝國主幾乎黑血噴天。
把玩著手中的金牌令箭,莫雨妍笑的很開心得靠在溫泉壁上,看著一臉扭曲猙獰的傲勝國主,慢條斯理的道:“國主,你這話可說的妍兒不懂了,我對你兒子,那可是一片真心啊。”拖長的尾音,在這夜色中隨風飛揚,似真似假。
不等傲勝國主說話,莫雨妍再度快速接上,搖搖手中的金牌令箭,慢悠悠的道:“什麼聖宮,我可沒聽說過,國主,不要拿個什麼雞毛當令箭,來恐嚇我,來汙衊我,你知道我人又小,禁不住嚇,要是我一個被嚇住,有了什麼閃失,或者做出了什麼錯誤的決定,這個……
唉,你也知道,草原漢子都真誠的很,一句話,要誓死拼上來保護他們的王,這後果可就不好說了。”
說到這,莫雨妍裝模作樣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臟,做出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同時手一揮,把那指尖握著的金牌令箭,猶如稻草一般的扔了出去,完全無視到極點。
矯揉造作的表情,令傲勝國主幾乎想吞了面前一派悠閒的莫雨妍。
他媽的,這個殺人如麻,什麼大場面沒見過的土匪王妃,今日到來跟他說她年紀小,禁不住嚇,他媽的,他媽的,這是絕對的威脅。
鐵牙咬的咔嚓作響,傲勝國主這麼多年,所有明裡暗裡的髒話,全部歸結到今天了。
深呼吸,深呼吸,面前這個人動不得,動不得。
死咬牙關,傲勝國主往死裡憋那心中的絕頂憤怒。
北遼五十萬兵馬虎視眈眈,他傲勝若是輕易動了他們的統帥耶律莫言,等待他們傲勝的將會是一場絕對的瘋狂。
所以,他不敢殺莫雨妍,不敢對她動任何的手腳,但是,這不是最關鍵的一點,北遼在強,這也是在他傲勝的地盤上。
而最關鍵的就是這金牌令箭。
聖宮,聖宮啊,他最惹不起的勢力,最惹不起的人,他不怕北遼,但是卻懼怕聖宮,他不能賭他王兒的命,他必須忍。
夜風飛涼,漆黑如墨。
中原第一大國的國主,到也不是表面貨色。
片刻間,硬是生生壓下被莫雨妍挑起的怒火,滿臉冷酷的看著她道:“你不愛寡人的王兒,寡人知道,你跑來不就是為了洩憤,不就是為了當日王兒拆散你和雲國勝王,所以你今天把箭頭對準我傲勝。
好,今天我傲勝認栽了,你開口,你到底要什麼才肯走。”
溫泉氤氳,了了飛煙。
莫雨妍靠在溫泉壁上,聽言揚揚眉頭,手指把玩著垂在頰邊的黑髮,笑的好生純潔的道:“此話差異,我原來不愛夏侯龍,你怎麼知道我現在不愛他,不愛傲勝?國主啊,這感情的事情,可說不清楚。你瞧,這全天下都知道我喜歡他喜歡的不行,他更是愛我愛到不行。
國主,喔,我是不是該叫聲父王,在過兩日就是我和夏侯龍的大婚了呢,父皇啊,你說我是穿大紅的喜袍好?還是穿淡紅的喜袍好?”
巧笑嫣然,勾魂攝魄,慢悠悠的一席話道出來,幾乎氣的傲勝國主一口鮮血噴出來,直接升了天去。
“你……”
“我怎麼樣?”
一揚眉頭,莫雨妍下顎一抬,乾乾脆脆把臉湊到邊上的燈火中,讓傲勝國主看個清清楚楚。
觀其動作,傲勝國主一口鋼牙差點就要咬碎。
看著傲勝國主臉色難堪之極,莫雨妍嘴角勾勒起一絲笑容,緩緩作勢要起身,一邊道:“該睡覺了,養的美美的,好做傲勝的太子妃。”
“你到底想怎麼樣,算寡人求你,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走?”一見莫雨妍作勢要起身,傲勝國主那臉整個的猙獰了,朝著莫雨妍大吼道。
臉上燦爛的笑容一收,莫雨妍臉一下就沉了下來,從春上三月到寒冬臘月,一瞬間的轉變幾乎讓人無法接受。
冰冷之極的盯著眼前的傲勝國主,眼中的憎恨一瞬間一覽無餘:“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冷酷而尖銳。
傲勝國主陡然一怔後,反映過來,面色瞬間鐵青,漆黑的夜,頓時鴉雀無聲。
“從來沒有人欺負了我,不會還回來的。”冷淡而尖銳,莫雨妍冷冷的看了一眼面色鐵青的傲勝國主,伸手就要抓岸邊的衣服。
今日,是他求她,不是她求他。
轉過身,指尖抓住衣服,莫雨妍手腕一揮,衣襟臨空罩在了身上,頃刻間把她包裹的嚴嚴實實,一步踏出,就要朝岸上踏去。
“咚。”正此時,身後突然傳來沉悶的咚的一聲,伴隨著一道隱忍壓抑之極的聲音:“寡人求你。”
煙霧繚繞,黑夜如夢如幻。
緩緩轉過身,莫雨妍看著單膝跪在岸邊的傲勝國主,看著端端正正跪在她面前的傲勝國主。
天下第一大國的王,叱吒風雲的傲勝國王,也有今日跪她莫雨妍的一天,也有今天。
“哈哈哈……”仰頭大笑,張狂之極。
當日,敢行兵犯她和東方勝,就該知道,償還是遲早的事情,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傲勝國主滿臉難堪,死咬著牙關:“寡人求你,求你走。”
張狂大笑,飛揚盤旋,良久方歇。
莫雨妍緩緩低下頭,看著跪在身前的傲勝國主,眼中一閃而過濃濃的憎恨,當日若不是他傲勝,今日不會是這個樣子。
傲勝,遲早要滅到她的手裡。今日,就權當她來先收個利息,兔子逼急了還要咬人,斬草除根不是今天要做的能做的事。
憎恨之色一閃而過,莫雨妍收斂了那冰冷,轉換上一抹輕笑,緩緩的看著傲勝國主道:“這可是你求我的,是你要破壞我和夏侯龍,而不是我打的什麼壞心腸喔。”
“是我求你。”傲勝國主拳頭幾乎要捏碎,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要賣乖,這就是,這就是。
伸手撩了一下頸項邊的長髮,莫雨妍作勢苦惱的道:“唉,既然如此,那就成全這天下所有的人,獨傷心我一個吧。”搖了搖頭,嘆息一聲,眼中卻蘊藏著閃亮的笑。
利器,本身就是一個絕頂的利器,用的好,不遜色於任何千軍萬馬,獨苗一根,萬眾矚目,由不得她有半點損失,這是禍,但是誰又說它不能是利。
“既然國主你求本王,好,那本王就勉為其難想想,我北遼天寒地凍,正缺衣少食。”雙手抱胸,莫雨妍笑眯眯的看著傲勝國主。
“好,五十萬擔糧草,十萬匹布襟。”傲勝國主一開口也直接,堪堪就給了往年北遼或者匈奴,最多時候打劫的糧草去。
緩緩伸指搖搖,莫雨妍淡淡的笑道:“我不是乞丐,你這是在打發叫花子,放眼天下,誰不知道傲勝國財大氣粗,一句話,糧草三百萬擔,布襟一百萬匹,牛羊各五十萬頭,黃金三百萬兩,給了我馬上走人,否則……”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不過那威脅卻實實在在。
“你這是獅子大開口,休想。”莫雨妍的話音落下,傲勝國主一下跳了起來,滿臉青筋直冒。
他知道這條件就是莫雨妍此來的目的,但是太多了,太多了。
糧草三百萬擔,布襟一百萬匹,牛羊各五十萬頭,黃金三百萬兩,這幾乎要了他傲勝一多半的國庫。
“是嗎?”相對於傲勝國主的憤怒,莫雨妍卻慢條斯理的悠然,黑髮在指尖纏繞了幾圈。
“那就算了,要知道,我也不想離開夏侯龍,不想離開傲勝,兩日後的大婚,要是沒了太子妃或者太子,這真不是個好事情。”揮揮手,莫雨妍笑的妖嬈,一點也不生氣。
“累了,去睡覺去,夏侯龍肯定在等我。”嬌憨的打了一個哈欠,莫雨妍轉身就走,快速的沒入了黑暗中。
身後,傲勝國主的臉已經完全扭曲憤怒到無法想象。
夜色瀰漫,暗無星辰。
而此時,在傲勝國境內,四匹快馬正踏著漆黑的月色朝著傲勝國都狂飆而來。
“還有多少裡?”東方勝縱馬加鞭,臉沉如水。
綠柳沉聲道:“還有一千七百多里。”
林風,林雨聞言對視一眼,二話不說朝前狂衝。
大婚就在兩日後,他們只有兩天的時間,而前面擺著的還有一千七百多里路程。
幸好當日他們所在的雲漢關,就在原來的漢召國和傲勝國境邊上,離的還不是太遠,還有一趕的機會。
但是,傲勝國都在傲勝國境最北方,靠近邊關,與夏昇國接壤卻還是有三千多里路程。
就算以最快的八百里加急調換趕路,也還有差。
臉色冷沉,東方勝狠狠一馬鞭拍在馬臀上,黑漆漆的千里馬奔行幾乎要飛起來一般。
穿林過境,奔行如飛。
夜,靜了,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