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你有什麼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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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你有什麼意見?
帳外,一輪圓月中空,北風呼嘯,此夜卻熱的如火。
夜靜了,被莫雨妍全部灌爬下的北遼眾將,除了守夜留守的人,其他人都睡了。
黑漆漆的夜空中,鑲嵌著幾顆寂寥的小星星,在廣袤的夜色中,散發著零星的魅力。
莫雨妍一身火紅皮裘,站在分給她的帳篷外,仰首看著天空的圓月,這麼圓的月亮,可惜,人卻不圓。
東方勝早應該收到了她的訊息,怎麼卻一絲回信都沒有?雖然她這一月多時間,全部行走在荒蕪的大草原上,行蹤不好找,但是也不該一絲訊息都沒有啊,怎麼了?
莫雨妍皺了皺眉頭,雙手抱胸,也許是沒有收到吧,等她安定下來,她在聯絡他好了。
“沒想到你酒量這麼好。”寂靜中,身後一道毫不掩飾的腳步聲響起,伴隨著微帶驚訝的笑意。
灌翻所有帳中前來拼酒的眾將,把善飲的草原雄鷹們,全部打回老家,自身還一點醉意都沒有,彪悍,實在是彪悍。
莫雨妍沒有回頭看向來人,也沒有應聲,只要一顆小小的解酒丸而已,再烈的酒頃刻就化成了水,兩罈子水,也就肚子漲一點而已。
楚飛揚走上前,側頭看著面色平淡的莫雨妍,伸指頭撫了一下眉毛,突然笑嘻嘻的看著她壓低聲音道:“為什麼不答應匈奴,那可是實權,你想做什麼可比這有名無實的什麼王好。”
耳裡聽著楚飛揚的話,莫雨妍一點也不感覺吃驚,好像他就應該猜測到,而不是懵懂的一問三不知。
不知道為什麼,莫雨妍反正就是覺得這個楚飛揚深藏不露,他應該明白。
緩緩轉過身,莫雨妍對上楚飛揚微笑的眼,淡淡的道:“我說我喜歡這個孩子,我要幫他,你信不信?”
嘴裡問著信不信,眼裡卻一點需要楚飛揚答覆的感覺都沒有。
楚飛揚聞言笑容更深了:“信,為什麼不信,反正我只是你的債主,有錢給我負就好,不管是哪一方。”
莫雨妍看著歐陽于飛的笑,突然也笑了笑,緩緩伸手摸上楚飛揚的胸前衣襟,拽緊朝著自己就是一扯。
楚飛揚頓時被莫雨妍扯了過來,兩人幾乎要面貼面。
“有話?”楚飛揚臉上笑容不減半分,那嘴裡的熱氣幾乎噴到莫雨妍的臉上。
“我只警告你一次,要錢最好就給我安分點,否則,我不保證你有那個命去拿。”輕輕拍打著楚飛揚的面頰,莫雨妍也在笑。
這幾個月從南到北,穿越整個中原,她就是腦袋裡全是稻草,也知道楚飛揚這個人不簡單,絕對不是一個敲詐犯而已,定然跟那神祕宗教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她不是一個好人,有恩必還,那也得看人,如果威脅到她,那麼管你是不是恩人,想挾恩求報,在她這裡行不通。
“好,我這個人很惜命。”楚飛揚笑著舉起雙手,答應的乾脆利落之極。
“那就最好。”一手推開楚飛揚,莫雨妍轉身就朝帳篷裡走去,楚飛揚見此眉間揚了揚,把手攏在袖子中,笑眯眯的跟上,毫不客氣的進入莫雨妍的帳篷。
“出去。”莫雨妍背對楚飛揚,冷冷的扔下兩個字。
“背上的傷想不好,就喊我出去。”楚飛揚老神在在。
“小喜鵲。”莫雨妍聽言知道楚飛揚是來為她上藥,當下聲音緩了點。
楚飛揚伸手掏出懷中的藥瓶,笑的咧開了嘴道:“喝醉了,你等她明天去了。”
明明他的小跟班叫白飛雨,不知道怎麼的莫雨妍居然一直就叫小喜鵲,那也由的她叫去。
莫雨妍聽言沉默了一瞬間,徑直往**一趴,扯下上衣,露出了整個血肉模糊的後背和上身,雖然是趴著,但是那春色風光卻比不遮還讓人遐想連篇。
楚飛揚愣怔了一瞬間後,無聲的嚥了口口水,真沒想到莫雨妍這麼直接,反而還把他弄侷促了。
“快點。”乾脆,絕對的乾脆。
楚飛揚回了回神,摸了摸鼻子走上前去,在手間醞釀好藥,為莫雨妍輕輕的敷上。
手指間在傷口上游動,那已經開始結疤的傷口下,是白雪一般的肌膚,那麼白裡透明,那麼微微的從腋下露了點輪廓。
手指遊動,帳內靜寂。
“啪嗒。”一滴紅色滴落上莫雨妍的後背,醞釀開來。
楚飛揚頓時手忙腳亂的擦拭去,該死,該死,這大冬天的燥什麼火,他什麼時候這麼沒定力了。
“在敢把鼻涕給我滴下來,我扭了你的腦袋。”莫雨妍趴在**,冰冷之極的扔下一句。
居然敢流鼻涕下來到她背上,這麼大個男人居然冷的流鼻涕,他媽的,噁心。
楚飛揚黑了臉,被堵的完全不敢分辨,只是嘴角**的厲害,鼻涕,算了,就當是鼻涕吧。
紅色的鼻涕,今晚有點洶湧,誰說冬天只會冷,不會上火。
圓月當空,清冷的月光灑下,一夜轉眼過去,第二日一早,莫雨妍就被人請去了蕭太后的大帳。
揭帳進入,蕭太后,耶律洪基,耶律楚極,蕭木,達木闊等人都已經聚集在了此間,幾人中擺放著一張看起來是地圖的東西。
“莫言,這擒拿住匈奴單于是你的功勞,你也來參與這贖金的具體事宜。”蕭太后看了眼進門的莫雨妍,沉聲道。
莫雨妍聞言嗯了一聲,就被耶律洪基拉過去坐在了他旁邊。
“我說千里牧原那一片最好,七座城池相當繁榮,那一片水草又最是肥美,作為贖金,就這裡。”耶律楚極手指劃過鋪成在幾人面前的地圖,臉上洋溢著燦爛的喜色。
“我認為千里牧原是好,但是城池是不是太少了,七座?不,不,一個匈奴王,至少要割讓他匈奴二十座城池……
“我的意思……”
莫雨妍坐下後,蕭木等人完全無視琉月,激烈的爭論著。
一個匈奴王被擒,等於不戰而贏得大勝,割地賠款,這是絕對少不了的贖金。
莫雨妍拉著耶律洪基的手,側耳聽著,也不發言,隻眼光快速的掃描那桌上的地圖。
激烈的爭論,一直延續了兩個時辰左右,方有了最後的結局,北遼兩大將,一個親王,都興奮的臉色微紅,整個眉梢全部都是笑意。
“割千里牧原千里沃土,緊靠千里牧原十三座城池,莫雨妍,你有沒有什麼意見?”蕭太后最後象徵性的問了一直沒有出聲的莫雨妍一聲。
收回一直看著地圖的眼,莫雨妍眉眼微動了下,沉聲道:“有。”
沉沉的一句話,頓時讓耶律楚極等人有點驚訝,她一箇中原人,雖然這次有大功,被敕封南淵王,不過這只是一個封號而已,一個富貴身份而已,她懂什麼北遼和匈奴的情況,客氣的問她一句意見,她居然還真有。
“那你說說。”耶律楚極朝莫雨妍抬了抬下顎,大帳中的幾人也都齊齊扭過頭注視著她。
莫雨妍見此放開耶律洪基拉著的手,站起身來,淡淡的掃了幾眼明顯不在意她的意思的幾人。
緩緩的道:“既然我應了這個王姐身份,就只會為我的王弟著想,我不希望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說到這也沒讓幾人開口說話,一指指著面前的地圖道:“昨晚,我也看了一下北遼和匈奴的接壤情況,你們說的千里牧原,在我們北遼的西南邊邊境,水草肥美,養了匈奴幾乎一百萬人。
十三座緊靠著千里牧原的城池,是匈奴最為繁華的兩處環境之一,支援著匈奴每年三分之一的收入,養著一百三十萬人口。
這兩處都很好,不過你們覺得這兩百多萬匈奴族人,我們北遼牧需要派多少北遼兵馬,才能夠壓制?不讓他們有機會反撲,到頭來害的我們賠了夫人又折兵?”話聲很淡,卻落地有聲,莫雨妍說道這緩緩抬頭看著面前的幾人。
一片沉默,剛才分明不把莫雨妍的意見放在眼裡的耶律楚極和蕭太后對視了一眼,齊齊皺眉。
“這話好像不錯。”黑臉的蕭木揉了揉剛硬的頭髮。
這個好像有點道理,可又說不出來道理在那裡,武將就是用來打仗的,因勢利導,不是他所長啊。
“繼續說。”耶律楚極摸著下顎,皺了下眉頭,剛才被這麼多年難得俘虜匈奴王給興奮過了頭,只想著要個好價錢,倒是忘了這點,被莫雨妍一提醒,才清醒過來。
他北遼也不過幾百萬人,他拿什麼去鎮壓。
莫雨妍聞言道:“好,那我就繼續說,三分之一的天下被割捨,就是為了迎回一個匈奴王,一個被敵人俘虜了的匈奴王。
各位,換做今日是北遼處於這個情況,你們會不會給?不要急著答覆,仔細想好在說。”
沒有人說話,達木闊張了幾次口,到最後也沒有說出話來。
“不會。”最後,蕭太后冷冷的從嘴裡冒出來兩個字。
“對,不會,與其以三分之一的天下,換一個讓我們蒙羞的王,不如另立新王,想當匈奴單于的人很多。”莫雨妍手指划動,重重點了點匈奴的中心城池,黃庭。
蕭太后和親王耶律楚極再度對視了一眼,對於這一點,他們絕不否認,也是為什麼還沒有回到北遼都城盛京,他們就已經開始考慮匈奴王贖金的問題的原因。
俘虜久了,這個王牌就會失去他本身的價值,一個久不在其位的匈奴王,比不上一個小小的匈奴兵,任何東西都有期限的,就算是王也一樣,所以他們才在最得利的時候就開始商討,爭取利益最大化。
而顯然那匈奴單于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昨日就開了口,隨便莫雨妍開贖金條件。
“那依你看?”北遼第一武將蕭木抬眼緊盯莫雨妍道。
莫雨妍聞言也不客氣,手指在面前的地圖上快速的一劃,點著北遼和匈奴交接的西北面道:“與其要些華而不實,無法掌握的東西,不如要這。”
蕭太后,耶律極等見此齊齊湊近一看。
“枯河草原?”達木闊瞪大了眼。
“對,枯河草原和它鄰近的十個城池。”莫雨妍點了點頭。
“有沒有搞錯,枯河草原最為貧瘠,根本就沒有多大的用處,而緊鄰著它們的十座城池,貧瘠不說,還相當的混亂,亂七八糟的住滿了什麼女真人,突厥人,摩洛人,完全就是一個垃圾。”
達木闊聽莫雨妍這麼一說,頓時跳了起來,頭搖的唰唰作響。
“對,這個地方要了反而是負擔,不要。”蕭木也堅決反對。
“怎麼會要這個地方,你耍我們是不是?”耶律楚極也沒什麼好臉色,剛才聽莫雨妍說的頭頭是道,還以為她真的有什麼好的見解,現在看來就是一狗屁不通,不懂裝懂。
蕭太后沉默了沒有說話,但是那反對的意思很明顯。
莫雨妍見此冷冷一笑,也住了口不說話,既然他們都不要好,那她幹什麼要為他們好,此處不留爺,只有留爺處。
大帳中頓時一片靜寂。
“姐姐,你說,洪基聽著,姐姐這麼說肯定有姐姐的道理,洪基相信姐姐。”就在這靜寂中,一直沒說話的耶律洪基突然脆生道。
那望著莫雨妍的眼,充滿了信任和崇拜。
莫雨妍回頭看了眼一臉明明白白信任的耶律洪基,伸手撫摸了一下耶律洪基的頭,微微笑了笑。
“好,那姐姐說給洪基聽,你自己記在心上。”沒有在理會周圍四人的態度,莫雨妍一把抱起耶律洪口,站在地圖前,手指指著那枯河草原道:“枯河草原為什麼會貧瘠,那是因為沒有河流走它那裡過,所以水草不美,不肥,牛羊難以養活,牧民沒有辦法生存。
而在枯河草原的上流,則是北遼最為洶湧的一條河流,只是被北遼斷了道,改了方向。
若是挖開這斷道的地方,任由水流流經枯河草原,何愁它枯河草原沒有草肥羊壯的一天。”清冷卻絕對自信的話,讓周邊本來一臉反對的四人,緩緩收斂了態度,凝神聽起來。
“至於那十座城池,匈奴人遍佈的地方要他們做什麼,那是匈奴的勢力,要之無用,到頭來說不定反被咬一口,要就要這樣勢力混雜的地方。
匈奴管不了,那隻要我們收拾下來,那就會絕對成為北遼的人,永遠不用怕它會水底起浪,反噬主人。
何況,這麼貧瘠匈奴卻無法收拾下來,說明了他們自身的彪悍絕非等閒,有這樣強大勢力的歸攏,一舉數得。”
說到這莫雨妍撐起腰來,轉頭看著耶律洪基道:“為人做事眼光放長遠,已經是寶石的東西,要之代價很高不說,不一定吃的下,要就要這樣掩埋在沙粒裡的寶石,那才會是自己的,記住。”說罷,也不等耶律洪基明白,放下了他,轉身就朝帳篷外走去,毫不停留。
帳篷外,金色的陽光照耀在莫雨妍的身上,從她的身後看去,一片金光閃閃,幾乎讓人不敢逼視。
帳篷外的北遼士兵,立刻朝莫雨妍滿身恭敬的躬身行禮,對於勇士,他們絕對不吝嗇任何的尊敬。
“漂亮。”走出帳篷不遠,從一帳篷後走出的楚飛楊,滿臉讚譽的輕輕拍著手掌,他的耳力很好。
“好利的眼,好強悍的分析和因勢利導,莫雨妍,你讓我刮目相看。”楚飛揚一邊鼓掌,一邊走了上來,與莫雨妍並肩而行。
“過獎。”莫雨妍神色很淡,沒有驕傲,也沒有得意。
“你對草原瞭解很深?”楚飛揚與莫雨妍並肩,側頭看著莫雨妍問道,按理說中原人除了傲勝等要與匈奴北遼對上的國家,會稍微瞭解一下草原外,其他人不應該如此瞭解。
“只要我想知道。”莫雨妍的回答充滿了她一貫的自
傲,是的,只要她想了解,沒有什麼她無法掌握,只要她想。
自從她決定進入草原,她就已經找收羅關於草原的一切,用心自然會什麼都知道。
何況,這些國與國,勢力與勢力的碰撞,她雖然不曾在高位,但是並不表示她沒有見過。
二十一世紀那種首相,總統,國王的爭奪,黑暗家族的傾軋並不在少數,她見過的太多,因此拿捏分寸,掌握尺度,什麼是最合理的剝奪,那種精確度不是空口說白話的。
楚飛揚聽琉月如此自傲的話,臉上的笑深了深,搬起指頭道:“我算算,要數道幾,一,二,三……十五……”
“南淵王,南淵王,等下,等下。”剛剛數道十五,那蕭太后的金帳一掀,蕭木大步就衝了出來。
莫雨妍聽言卻並沒停步,依舊滿身冰冷的朝前走去,身後蕭木快速的衝了過來,一絲嫌疑也不避的手一伸抓住莫雨妍的胳膊,笑的萬分崇拜和討好的道:“我們都是粗人,不懂這些個厲害關係,你不要生氣嘛,來來,太后請你重商,你的話很有見地,很有見地。”一邊重重的重複很有見地這一句,彷彿就這樣就能表達他的興奮和崇拜一般。
一邊抓著莫雨妍的胳膊,就把她朝帳篷裡拽,蠻牛一般。
莫雨妍見此眼光一厲,手腕突然遊蛇一般一卸一閃,立刻滑脫了蕭木的大掌,頓時讓他一個力使過頭,頓時連連衝出去幾步。
莫雨妍臉色平淡,背住雙手,原地不動。
“高手就是高手,南淵王王啊,我們草原上的人,素來耿直,有怨就說,看不慣就打,覺得我們不對了,衝我們幹一架,都沒問題,不要陰著生氣,那不是我們草原的作風。”
不遠處,蕭太后的金帳掀開,蕭太后和親王耶律楚極並著耶律洪基和達木闊等走了出來,耶律楚極遠遠就大聲道。
“對,我們就是個粗人,你有學問,身手又厲害,覺得我們錯了,還死不認賬瞧不起人,你跟我們打一頓就夠了,生啥氣啊,反正只要是為我們北遼好,怎麼都成。”衝出幾步的蕭木穩定住身體,轉過頭朝莫雨妍拍著胸膛大聲道。
“對,就是這話……”
莫雨妍耳裡聽著幾人豪爽之極的話,心中的微怒快速的消弭了下去,這樣的性格,她喜歡。
直來直往,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錯了,打一架,明日就煙消雲散,這般的氣氛就是她喜歡的,就是她曾經與特工組裡的那些弟兄們所一直享受的。
蕭太后蒙著面紗,拉著耶律洪基的手走到莫雨妍的身邊,很正色的道:“南淵王遠見,非哀家所及,慚愧。”
莫雨妍見蕭太后放下態度,當下也不在冷著臉,伸手拉過耶律洪基朝她伸過來的手,緩緩道:“莫言小氣,更慚愧。”
“這就對了。”耶律楚極走上前來,拍了拍莫雨妍的肩膀道:“等你回來,我們陪你打一架,讓你解氣。”
“是,到時候我們領教下你的高招,看到底有多厲害。”達木闊揉著拳頭,滿眼放光。
他帶兵衝來的時候,本以為境況慘的不能在慘,沒想卻見不但絲毫未損,反而還擒拿了匈奴王。
那時候,他就留心莫雨妍了,要是能跟這樣的高手過招,不知道有多爽。
莫雨妍把兩人的話聽在耳裡,微微挑眉看著耶律楚極,等她回來?
“莫言,這一次和談,哀家屬意你去,既然你對枯河草原瞭解甚深,一定心中已經有了征服他們的辦法,而且,這裡你武功最高,可保周全,這一次,北遼看你的了。”蕭太后看著莫雨妍緩緩開口。
“和談就設在我們和匈奴的邊境桑木城,離枯河草原和那十座城池很近,我們明日就啟程,三天內應該就能夠到。”蕭木接過話道。
他們此時正在匈奴和北遼的邊境上,所以,隔的並不是太遠。
莫雨妍聽言腦海中盤算了一下,看了眼身邊的蕭木道:“去也可以,誰是主,誰是副?”
“自然你是主。”蕭木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白牙,談判,找他有什麼用。
“那好,若是路上不聽我的,就別怪我翻臉無情,還有,給我兩萬兵馬。”
“可以。”蕭太后一點遲疑都沒有。
“整裝,你跟我過來。”莫雨妍聽言一點頭,一絲遲疑也沒有,朝蕭木一揮手,轉身就朝她的帳篷走去。
談判,特工組裡的基礎課程,不是開了價對方就能給那麼高的價,那是一門學問。
想在談判中獲取最大的利潤,不是你有底線想要什麼就能夠得到什麼,那怕原來是一根草,你開了口要就能變成一塊寶,這門技巧深了去,需要馬上就商議對策才是。
這一次,應該相當於原來的國際談判了。
轉身而走,那種當機立斷的果決,讓蕭太后眼中神色更深,深深的看了眼遠去的莫雨妍,臉上的神態說不清楚。
“你這個小傢伙,這次可抓到了一個好本事的人,我們北遼以後有福了。”耶律楚極滿臉喜色,一把抱起耶律洪基,大笑著就朝後走去。
營地上,頓時開始忙碌起來,沒有任何人注意蕭太后的臉色和神情。
起兵,帶著匈奴王朝盧克城而去,一切相當的快速,上午才說定,中午後莫雨妍就已經出發而去。
北風呼嘯,莫雨妍行徑的速度相當的快,只見那枯萎草原上,兩輛馬車飛速前去,身旁只有幾人護衛,簡單的可憐,比那商旅都還要簡陋的多,渺小的引不起任何人的窺視。
那兩萬士兵在無聲無息間,融入了草原,消失了去,不知道莫雨妍把他們安排到什麼地方去了。
“南淵王,這是不是太不穩妥了?”蕭木看著周圍就那麼幾個護衛,緊張的整個人都繃緊了。
這一路西去邊關,匈奴肯定會想方設法來搶回匈奴王,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兩萬士兵護衛,他都還嫌少了,現在莫雨妍居然就給他剩下這個幾個,蕭木心都崩緊了。
“放心。”莫雨妍揮揮手,閉眼假寐。
“這叫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知不知道?”馬車內小喜鵲嘰裡咕嚕的展現她的博學。
不過莫雨妍不打算理會,蕭木顯然更加不理會一個黃毛丫頭,只顧自己緊張之極的盯著後面的那輛馬車。
莫雨妍居然讓她身邊那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看管匈奴王,要不是莫雨妍武功之高他親眼看見,那滿腹謀略他也親耳聽過,真想把她的頭扭下來,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居然要羊羔看守老虎,唉。
緊張,無比的緊張,就在這樣蕭木的無比緊張中,莫雨妍的悠閒裡。
沿途居然沒有碰見任何的襲擊,有很多明明看起來隱藏了密密麻麻機關和士兵的地方,居然就這麼讓他們過了去,蕭木緊張的雙手冒汗,卻硬是一點攻擊也沒有遇見。
就這樣三日後,兩輛馬車終於一路悠閒的到了匈奴和北遼的正西邊境,桑木城。
石頭做的房子,石頭打的地面,很冷硬很厚重,用石塊砌出的房屋看著沒有一點柔軟的氣息,就像這裡的人,彪悍,粗曠,是一種豪放的氣質。
桑木城城前白馬大河,狹小的河面已經結了冰,凍結成了一塊冰塊,青石橋上,此時鋪上了一層紅色的錦布。
案几羅列在上,一張黃色的帷帳四角支撐,頂在橋上空,橋那方是匈奴勢力,這一邊則是北遼境內。
此時,橋樑對面,匈奴親王喀嚓斯和文書已經等候在前方,身後兵馬一字排開,寂靜無聲,黑壓壓一片,擺明了是準備給北遼一個下馬威,讓北遼掂量著實力開口。
而此邊,只見莫雨妍一身紅色的皮裘,裹的她像一團火,與蕭木緩步而來,就兩個人,簡單之極,好像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那匈奴親王喀嚓斯見此,不由緊緊的皺了皺眉。
這樣的簡單和成竹在胸,反而把他擺下這麼多兵馬的氣息都領略了去,就好像他存心要給對方一拳,對方卻來了個棉花,讓他一拳打在棉花裡,渾身難受的要死。
“請。”喀嚓斯咬著牙,臉色不是很好看,卻也竭力保持著平靜,看了眼蕭木道後,把眼光都集中在了莫雨妍的身上。
就是這個女人擒拿了他們的匈奴王,這簡直是他們匈奴這麼多年的奇恥大辱,那緊盯著莫雨妍的視線,幾乎要冒出火來。
“請。”莫雨妍拱了拱手,當做沒看見喀嚓斯的視線,袖袍一揮,坐在了那北遼主位之上。
蕭木則對上喀嚓斯的眼,大聲道:“喀嚓斯親王,本將為你介紹,耶律言,我北遼南淵王,王姐之尊,此次我北遼主談之人。”
喀嚓斯聞言皺了皺眉,面上的反應也不大,黑色戰甲一揮,咚的一聲坐下,手指微動,身後立刻有人走上前來,同時幾不可見的有人遠遠的消失了去。
把玩著手中的翡翠扳指,莫雨妍沒有看,但是卻把一切都收到了眼裡。
“既然如此,好,開出你們的條件。”傲慢,絕對的傲慢。
莫雨妍蹺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眼角都沒給對面說話的喀嚓斯親王一個,慢條斯理的撫摸著手中的翡翠扳指,一副居高自傲之極的樣子,只以眼角飄了身邊的蕭木一眼,示意回答,彷彿完全瞧不起匈奴似的。
匈嚓斯查爾親王見之,那牙咬的咔嚓作響。
“千里牧原和它相鄰的二十個城池。”蕭木大馬金刀,來的也爽快。
喀嚓斯親王聽庫雜木報上贖金,立刻皺了眉:“不行,這條件太苛刻,我們不能接受。”
“喀嚓斯,這麼點城池難道比你們匈奴王還重要……”
一時間,蕭木依照琉月先前教他的話與喀嚓斯親王你來我往,刀劍脣舌交鋒。
難得的好天氣,陽光灑在金色的幕帳上,灑下點金色飛舞,就在這金色飛舞中,莫雨妍保持著她的傲慢和不屑,冷冷的聽著兩人的和談,主將是要最後出馬的。
而這個時候,楚飛揚帶著小喜鵲,小白,和改裝過後的匈奴王,正大模大樣的在桑木城裡逛街。
知道有和談就在城外的分界上,桑木城本來不怎麼熱鬧,此時到熱鬧起來,許多匈奴人走出家門,在城門處探頭探腦,議論頻頻,難得的喧鬧。
“這東西不錯。”楚飛揚舉起個泥巴捏的土狗,滿臉讚歎,好似看的是極品珠寶。
小白一臉黑線,扯著被點了啞穴卸了雙手的匈奴王,就朝一旁走,他不認識這個人。
“我說公子,她就不怕我們怎麼了他?”小喜鵲朝被小白扯過去的匈奴王抬了抬下巴。
這莫雨妍真這麼信任他們?
“你準備吃了,還是蒸了?”楚飛揚一聽小喜鵲這話頓時來了興趣,彎起了一雙眼睛看著小喜鵲。
小喜鵲聞言頓時垮下一張臉,狠狠的瞪楚飛揚一眼,走人。
楚飛揚見此緩緩的笑了,他要這匈奴王做什麼,莫雨妍不是信任他,而是算準了他沒那個心思,對,沒那個心思。
悠哉,悠哉,逛街啊,日頭快速的從東方升至當頭,在緊接著緩緩朝著西方而下,草原阡陌,萬里縱橫,火紅的夕陽散發著耀目的橘紅,在草原上來上去,壯觀,無比的壯觀,也妖豔的驚人。
夕陽下,那金色的大帳,也被渲染成了橘紅色,暖暖的。
“五座,最多五座城池。”一臉夕陽餘暉下,喀嚓斯親王臉色相當的不好看。
“就五座,你們匈奴王就值這麼點價錢?我說喀嚓斯,你是不是想不迎你們王回去,這第一順位就是你的了?”蕭木臉色也不好看。
談了一天了,千里牧原沒要到,那邊上原本想要的二十座城池,匈奴最多給五個,這實在是與他們原本的贖金,相差的太遠。
喀嚓斯聞言臉色整個鐵青之極,咬牙切齒才把拍桌子而起的憤怒給壓了下去,這麼多士兵眾將在,他不能發火,有些事情可以做,絕對不能說。
“蕭木,你少含血噴人,這是我們……”
“哼,你們匈奴太沒誠意……”一直沒有說話,靠在椅子上的莫雨妍,臉色越來越不好,煩躁在她身上湧現了出來。
誰都不懷疑,一旦一直沒說話的莫雨妍開口,那絕對是暴走,一天之內,已經四波人在喀嚓斯親王耳邊言語,喀嚓斯的臉色是越來越不好看。
這些,別人沒有看出來,卻沒瞞過身上暴躁氣息狂飆,心卻被誰都冷靜的莫雨妍,心中暗自冷哼一聲,想抄她的後底,去搶匈奴王,去啊,沒有人會想到她會把匈奴王乾脆的送至匈奴的桑木城逛街,送到他匈奴的地盤上去吧,他想搶,就是搜遍了這天,他也搜不到。
“十座……”
“五座……”
“最少,九座,要不然……”
“五座,不能……”
“好了沒有,他媽的還要等多久。”激烈的談判中,莫雨妍實在忍不住,暴走了,滿身狂躁,莫雨妍唰的一下站起來,一巴掌拍到面前的地圖上,怒聲道:“就這塊土地,給就籤合約,不給,回去把那匈奴王做成人幹,吊在盛京城門,我們怕什麼。”
此話一落,後面一直靜寂無聲的萬千匈奴兵,差點全部暴走,那是對匈奴絕對的侮辱。
喀嚓斯親王臉色也瞬間鐵青,正想拍桌而起,眼角突然掃到莫雨妍一巴掌拍的地方,臉色瞬間一古怪。
“好,一言九鼎,這塊土地上的一切,就這麼定了,起草合約。”一拍桌子,喀嚓斯親王瞬間爽快了。
他身邊的文書掃了眼莫雨妍巴掌落下的地方,也爽快了,筆飛鳳舞而走,生怕她反悔一般。
“南淵王,你……你……”相對於匈奴的爽快,蕭木則是瞠目結舌的看著莫雨妍,滿臉的扭曲。
“那不是千里牧原,你怎麼能要那塊,那是負擔,不要,不……”
“主談說話,何時有副將反駁的道理。”對面的喀嚓斯親王雙眼一厲,朝著蕭木就是一聲吼。
“那是枯河草原和最混亂的十座城池,連千里牧原這邊一座城池都抵不上,南淵王你……”蕭木悲憤了。
莫雨妍聽言揚了揚眉,低頭看了眼手掌所拍的位置,嘴角微微**了一下,稍微扭曲。
“合約已經起草完畢,北遼南淵王,請。”砰的一聲手起印落,一鮮紅的匈奴王印印在那兩份合約上,喀嚓斯親王速度之快,令人歎為觀止。
看著被推到自己面前的合約,莫雨妍臉色扭曲了曲,在蕭木滿臉失望和糾結中,死要面子的蓋下了北遼的信印。
匈奴一百三十五年冬,以枯河草原和十座城池,換匈奴王迴歸,印信歸下,令傳四方,枯河十城歸宿北遼。
“哈哈哈,原來談判可以這麼談。”縱馬賓士中,蕭木狂笑聲直衝天際,黑漆漆的臉黑裡泛紅。
欲擒故縱,聲東擊西,明面上北遼吃了大虧,南淵王耶律言一無是處,實則誰勝誰輸,箇中滋味自己清楚。
縱馬狂奔,直撲枯河十城,莫雨妍沒有得意,這談下枯河十城只是個開始,收復下他們,才是這一次的重中之重。
緊跟在身後的楚飛揚,把玩著手中的泥巴狗,笑容淺淡,他到想看看莫雨妍到底還有什麼本事。
北風呼嘯,一行十人朝著枯紗十城飛速而去,匈奴以枯河草原和枯河十城換取匈奴王迴歸,北遼新的南淵王耶律言,這兩條訊息如長了翅膀,朝著草原各方飛舞而去,而就在這樣的草原變更中,那戰火轟隆的中原也在變遷。
雲國邊關,東方勝一身鐵黑色盔甲,冷冷的注視著手中的地圖。
“漢召國滅亡板上釘釘,東鼎國前失漢召國屏障,後無傲勝支撐,你我兩面夾擊,這可是個好機會。”東方勝手指點了一下那夾在秦始國和他們雲國,傲勝之間的東鼎國。
“好,本將立刻通知我們皇上,雲國秦始聯手,吃了他。”秦始大將莫桑,面上閃過一絲興奮神色,立刻快速的退了出去。
短短三個月,滅漢召國,箭頭直指東鼎國,雲國整個吞併了漢召國江山,戰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雲國,秦始,合作的相當的好。
室內所有人都各司其職退了下去,只剩下東方勝一個,手指在地圖上緩緩的劃過,東方勝冰冷的眼沒有一絲表情:“吞下漢召國,滅了東鼎國,中原六分天下從此後四國並立,我雲國將不在遜色傲勝國半分。”
低低的冷聲在室內迴盪,充滿了鐵血。
“妍兒,等你回來,這天下我定要他們誰也在欺不了你我。”拳頭緊緊的握緊,東方勝冰冷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絕望。
幾個月了,沒有莫雨妍的訊息,沒有,他幾乎不敢在聽任何派出去收索的人的彙報,一次一次的滿懷希望到後面的失望,他幾乎要承受不了了。
他的妍兒,你到底在那裡?到底,是生?還是死?
指尖深深的掐入掌心,就算他得了這天下,若是沒有妍兒與他同享,這天下又有多大的意思,得了天下,失了她,不,絕不。
“皇上,國都的八百里加急。”正心情苦澀間,羅羽突然高聲快步走了進來,遞上一封八百里加急。
東方勝收斂了臉上一瞬間流露的表情,重新恢復那絕對的冰冷,轉身接過展開一看。
只一眼,立刻凜厲了起來。
“一群飯桶。”狠狠的擲下那封八百里加急,東方勝滿臉殺氣。
羅羽見此撿起一看:“夏侯龍,上官流雲,逃離。”短短的幾個字,卻是驚天的震驚訊息。
“皇上不在國都,他們就看守不住,這真是……”羅羽臉色瞬間也難看起來。
上官流雲倒是無所謂,可沒了夏侯龍這個要挾,傲勝國想在這麼服帖,就是不可能的事了,真是一群飯桶。
“皇上,大訊息,大訊息。”兩人滿身憤怒中,林風的聲音突然遠遠的傳了來,充滿了驚詫。
“說。”東方勝冷的如冰,看著衝進來的林風冷喝一聲,還有什麼不好的訊息。
氣喘吁吁衝進來的林風,幾乎喘息的說不出話來,臉上一片激動,返身指著身後道:“皇上……皇……有訊息了……她……她……找上來了……”激動伴隨著急劇的喘氣,讓林風一席話說的斷斷續續。
東方勝聞言眉頭微皺:“說清楚。”
“誰來了?”羅羽也在旁插了一句嘴。
快速平息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和喘息,林風快速道:“綠柳,綠柳來了。”
林風話音一落,東方勝臉色大變,一陣風般朝大門狂衝而去,砰的一聲直直把那厚實的楠木大門,撞的支離破碎,卻不知道疼似的,消失在走廊間。
“皇上,這邊,這邊。”林風見此立刻轉身追著東方勝就跑,一邊高聲大叫道。
“綠柳?”羅羽也一下睜大了眼,聽說當日綠柳緊跟著他們的王妃跳下去的,這個時候杜一來了,那……
顧不上說什麼,羅羽也衝了出去。
穿梁走巷,東方勝幾乎快如閃電,扔下身後一眾驚詫之極的守衛。
“砰。”一聲撞開前廳的大門,東方勝幾乎滿臉都在放光,冰冷的神色上此時綴滿了火紅,那種激動,是好久沒有出現在東方勝身上的。
前廳中,綠柳正坐在其間。
“她呢,她呢?”環顧四周,沒有莫雨妍的影子,東方勝幾步衝上前,一把緊緊抓住了綠柳的肩膀,激烈的搖動著。
“皇上,你輕點,綠柳滿身是傷,你這麼,他說不出話。”一旁的林風連忙衝上來,扣住了激動過頭的東方勝。
東方勝聽言方才注意到掌下綠柳的氣息很不穩,身上的衣襟隱隱約約的透露出血跡。
當下深吸一口氣,強制壓抑下心中的激動,看著綠柳道:“怎麼回事,告訴寡人。”
綠柳穩定了一下身體,也不拖延,沙啞著聲音快速言語道:“主人被人救了,落下去的時候我親眼看見有人在崖下接住了主人,推開了我……”
當日他已經抓住了昏迷的莫雨妍,可沒等他保護起來,下方已經有人接了上來,抱住了莫雨妍,把他推了開去。
那麼高的距離跳下來,下落的力量實在驚人,她被推開,撞入水裡的礁石上,身受重傷,硬是在人跡罕至的地方,養了一個月,才能夠行走,就硬撐著來找東方勝了。
因為他知道,雲國和其他國有很多人會對莫雨妍不利,所以他一聲風聲不敢出,只親自找過來。
“你是說有人救了妍兒?”短暫的話中,東方勝抓到了重點。
“是,主人絕對沒事。”綠柳重重的點頭。
緩緩的閉了閉眼,東方勝深深的出了口長氣,沒事,沒事,終於有可靠的訊息。
她沒事,真是太好了,她沒事。
東方勝緊閉的眼,微微顫抖的身體,無一不在述說著他的激動和寬慰,廳內短時間的靜默,卻帶著一廳的興奮和激動。
“既然她沒事,那麼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也要給寡人把她找到,一定要找到。”快速的恢復了鎮定的情緒,東方勝雙眉一揚,整個人都好似亮堂了起來,充滿了活力起來。
“是。”羅羽,林風,林雨,頓時齊齊高聲應和。
“綠柳,你跟寡人來,害妍兒的凶手,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東方勝袖袍一揮,鐵聲道。
窗外北風呼呼而過,雪花飄舞。
妍兒,只要你沒事,那麼,我終有一天會找到你,不管你為什麼沒有資訊來,我相信,有任何的問題,我都可以給你解決,我在不會無法保護你。
冬日寒雪,心卻熱如炙夏,一連幾天大雪,等莫雨妍等人到了枯河十城中最大的博古城時,天又放晴起來,冬日的太陽晒在身上,相當的舒服。
交接印信,接管十城,匈奴十城官員退出,北遼執掌枯河十城。
一切在緊鑼密鼓中妥帖了下來,沒有任何的反對,沒有任何的風浪,枯河十城的百姓,好似根本不在意誰來管理他們,那種徹底的無視,是一種淡漠,更是對王權的絕對藐視。
不過,這一切都在莫雨妍的想象中。
這日,天色依舊很好,陽光充足,照射在石頭建造殘破不堪,卻傲然屹立的博古城,把那種冷毅和剛硬,完全的烘托了出來。
新任枯河十城城主北遼南淵王,宴請十城十七大勢力,設宴博古城木蘭牧場,這一訊息隨著北風,刮過枯河十城。
沒有如匈奴接管時候的高壓藐視,而是放下身段邀請十城混雜勢力,這做為十城的城主,王權的勢力對平民的低頭,算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一身火紅,莫雨妍站在木蘭牧場的門口。
“還沒有人來。”蕭木本來就漆黑的臉,越發的黑了。
他奶奶的,一群垃圾,給臉不要臉,他們北遼南淵王宴請他們,他們居然敢擺譜不來,他媽的,蕭木已經在心頭罵了不下千百次。
“會來的。”莫雨妍把手攏在袖子裡,一臉平淡,好像並不覺得她一個十城城主,北遼王室,居然立門等候,這實在是沒了她的顏面。
身後,楚飛揚和小喜鵲小白,坐在牧場設立的宴席最末席,悠哉悠哉的喝著小酒。
“真會來?”小喜鵲嘀咕。
“難說,他們可是這裡的土霸王,你一個從天而降的城主,不給你面子就不給,你能這麼著,匈奴收拾了這麼多年都沒收拾下來,不好說。”小白捧著腦袋。
這十七個勢力,有突厥人,有女真頭,有摩洛……那都是這十城各層勢力的龍頭,盤根錯節,野性難馴,所謂強龍壓不了地頭蛇,就是這個道理。
“會來的。”喝著小酒,楚飛揚突然斜斜的插了一句,也與莫雨妍的話一模一樣。
小白和小喜鵲頓時看過來,連蕭木也看了過來,只有莫雨妍面色不動,依舊看著前方。
“既然以後是對手,首先要掂量一下對手的分量不是。”楚飛揚說的雲淡風輕,朝莫雨妍飛了個媚眼。
可惜,莫雨妍根本沒有理會,不過並不表示她沒有聽到。
“來了。”伴隨著楚飛揚的話音落下,遠處馬蹄彪悍,如狂風暴雨而來,濺起灰塵無數,來勢洶洶。
莫雨妍一掃臉上的平淡,露出一絲笑顏,迎了上去。
一個一臉絡腮鬍子,看上去並不怎麼威武,反而有點猥褻的男子,迎面縱馬而來。
枯河十城白木族的老大,韓飛,枯河十城十七股勢力排行第一位,就住在這博古城中。
“哈哈,好標緻的一個妞,這次北遼給我們選了個好城主啊。”那韓飛當前而來,一見莫雨妍就是一聲哈哈,話與人一般猥褻不堪。
話音落下,身後跟隨的幾個隨從,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那下流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著莫雨妍。
面上一絲波動也沒有,莫雨妍保持著那微笑,朝韓飛拱手道:“韓族長能來,就是給莫言面子,請。”
“哈哈,有趣,有趣……”大笑聲中,韓飛飛身而下,朝木蘭牧場設宴席走去。
就在韓飛第一個到後,遠處塵煙滾滾,無數的快馬朝著這方飛射而來,帶著卷天的塵土,帶著彪悍的氣息,從四面八方迅猛而來,就好似商量好的一般,來的快捷而不給面子之極。
那快馬賓士來的塵土,幾乎罩了莫雨妍等人一頭一臉,那些勢力的老大才停了下來,哈哈大笑的並肩朝木蘭牧場裡走去。
無聲的下馬威,無聲的威嚇,而莫雨妍一直保持著淡笑的臉,好似根本沒注意這無聲的下馬威,還是根本沒感覺出來一般。
十七個勢力,頃刻之間,全部到齊。
不等莫雨妍這個主人開宴,席桌上韓飛等人就已經自顧自開席,喧鬧的你來我往,寒暄起來,無視莫雨妍這個主人之極。
蕭木看著那血幾乎都要噴了出來,想他北遼第一大將,走哪裡不是威行赫赫,今日居然被一群土狗如此藐視,簡直氣煞他也。
“下去。”莫雨妍見此沒有多餘的話,只把蕭木支了下去,蕭木這個性格,會壞事。
等蕭木心不甘情不願的下去後,莫雨妍拍拍身上的灰土,微笑著走進了牧場主席。
“我說,漂亮妞,既然你請我們,我們也來了,你就這麼招待,連點歌舞唱曲都沒有,北遼南淵王就窮酸成這個樣子?”
與枯河十七勢力第一的韓飛對坐的這十成中的女真族長巴力,斜起個眼睛看著莫雨妍,滿臉鄙視。
“沒準備歌舞,我們的城主大人,你親自來給我們唱一曲,舞一下,我們也不介意,大家說是不是?”突厥首領託比大笑著道。
“對,城主來,城主來……”這提議立刻引起眾勢力的歡呼,一個個無狀的很。
才坐上主位的莫雨妍聽言,居然也不動怒,反而笑笑道:“今日,大家給面子,是我莫言的榮幸,既然大家想聽,好,那我就給大家彈上一曲。”
話音落下,身後立刻有人遞上一具瑤琴,看上去好像是早有準備一般。
莫雨妍面色溫潤,不喜不怒,看不出情緒,指尖在琴面上挑動,一曲歡快的曲子立刻跳躍而出,在木蘭牧場宴席上空飛揚。
那席位中間的篝火,伴隨著琴聲噼裡啪啦的跳動,炫耀著它的活力。
枯河十城十七大勢力,沒想到莫雨妍真給他們彈奏,不由齊齊凝頓了一下,各自幾不可見的對視了一眼,琴聲婉約,相當悅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