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夜寒夢驚,淚與燈花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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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夜寒夢驚,淚與燈花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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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宮主!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快去……”暖玉見綺櫻有些走神,急著提醒道。今日這陣勢,怕是又來尋事的。暖玉這般想著,手心裡出了許多冷汗。
綺櫻吐了口氣,定下神來,大步向正屋走去,“怕什麼……”
不知是安慰暖玉,還是在安慰自己。
“我去通報一聲……”暖玉一溜煙跑向正屋。
綺櫻從那列侍從中走過,發現沒有一張熟臉。
走至門口,撇撇嘴,抬腳進去。
正屋中,大宮主坐於正中,閉目養神。靠右邊坐的是三宮主,冷著臉,端著茶。六宮主坐於左邊,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暖玉如煙兩人一左一右伺候著。
綺櫻打破沉悶的氣氛,施禮道:“綺櫻拜見大宮主,三宮主,六宮主。”
大宮主月寒梅睜眼,面無表情道:“回來了?”
“綺櫻很晚而歸,請大宮主責罰。”綺櫻咬了咬脣,垂首道。
“聽冷竹說,你瘋到雲杏那裡去了?”月寒梅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戲謔道。
綺櫻眉頭微皺,“七宮主病重,綺櫻前往探望一番。”
“假惺惺!綺櫻,小小年紀,怎得心腸歹毒?!當真讓我寒心!”
這話無疑一記驚雷,在綺櫻心裡驟然炸響。頭有些暈。
暖玉如煙兩個丫鬟驚得小嘴張開,眼神怔怔得看著一臉悲憤的六宮主月雪梨。
月冷竹輕蔑一笑,鼻中發出一聲冷哼。
平日裡難得見她笑的,哪怕是冷笑。
綺櫻張了張,失神的看著月雪梨。
縱是她再單純善良,此刻,也嗅出了這屋中危險的味道。
“借刀殺人。”心底喃喃著。這個詞,也是她從書裡學來的。
突然間,感覺很無助。
是的,無助的很。
自己,果真身處險境。
但是,她還沒有弄清楚,為什麼會這樣。
*
茫然的看著憤恨不已的六宮主月雪梨,她無助的問道:“我……我怎麼了?”
儘管是無辜的,但是卻這樣心虛。是因為平日裡大宮主與三宮主的跋扈無禮麼?她不知道。
弄清楚的好,看看她們使些什麼手段!
“你怎麼了?雲杏與你相處甚好,只因為兩頭畜生,就懷恨在心,加害於她?!”月雪梨嚯地站起身,擰著兩道柳葉眉,激動的喝道。
綺櫻眉頭蹙起,瞥了眼月冷竹,發覺那抹掛在臉上的冷笑已經收起,又擺出了她那副冷不可近的姿態。
心底陡然升騰起一股怒火:“照夜玉獅子可不是什麼畜生,那可是月姥親賜。我和杏姐姐好得很,鬼才會加害自己的姐妹!”說到最後,聲嘶力竭!
大宮主,三宮主,不再是她的姐姐,是魔鬼。
她已經斷定,此事絕對和她們脫不了干係。
她終於知道,什麼是蛇蠍心腸。
月雪梨被她的怒喝聲驚了一下,終於平靜下來。
“這事之所以脫了兩日,沒有稟報月姥,只是為了查清楚再作打算不遲。”
綺櫻不屑地撇嘴道:“那查出了些什麼?”
月雪梨看了眼大宮主,咬了咬嘴脣,恨聲道:“你怎的如此冥頑不靈?!”站於她身後的暖玉此刻身子猛一哆嗦。突然想起了什麼,嘴張了張,就要驚呼。定了定神,看著綺櫻,微微搖了搖頭。
她的主子,被人算計了。
綺櫻心下茫然,被人陷害,總得弄清楚吧。這般想著,淡淡道:“願聞其詳。”
月雪梨冷著臉道:“前些日子你偷偷闖入御膳房中做什麼?還有,怎麼突然打理起御膳房的事了?”
綺櫻頓時恍然。
*
幾日前,肚子裡的饞蟲作祟,跑到御膳房中大快朵頤。
宮裡每位宮主都有自己的御菜,都是根據每位宮主的口味而定。綺櫻喜歡美酒美食,挑剔的很。那日偷偷闖進御膳房中,看到了七宮主月雲杏的膳食菜譜。新添得四道御菜,讓她垂涎不已,於是據為己有。
回去之後,直和暖玉如煙稱讚那四道佳餚。之後,還命暖玉偷偷得備好材料,送到御膳房,讓那裡的御廚把金腿燒圓魚、巧手燒雁鳶、桃仁山雞丁,蟹肉雙筍絲這四道菜做出來,送往杏閣……
*
這般想來,定是有人在此做了手腳無疑。
綺櫻背脊冷汗直流……
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人可以相信?
心底一陣淒涼,頓覺荒唐。禍從口出,貪吃,同樣可招致大難。
她已經不想辯解什麼了。
委屈的扭頭而去,“我去和月姥說……”
“不必了!”大宮主冷聲喝道,“還是在這裡說清楚的好。你究竟下了何毒,讓雲杏如此模樣!”
“下毒?我沒有,我怎麼可能……”綺櫻頓下腳步,轉過身子,傷心的哭訴。
看著眼前這三位親姐姐,綺櫻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滑落而下……
月寒梅,月冷竹,月雪梨這般興師動眾的移駕櫻閣,此事怎的會善了?
傷心之餘,不免生出幾分怨氣。
“怎麼可能?”大宮主輕蔑地掃了她一眼,臉
上表情再度收斂,冷著臉道:“來人!給我搜,仔仔細細的搜,任何可疑的東西都不能放過!”
這個夜晚,燈火通明,櫻閣大亂。
綺櫻的心裡如亂麻糾結,她萬萬沒有料到,為了嫁禍自己,這個時候,堂而皇之的尋找證據。
焦急的等待了好長時間,讓她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果然是有備而來。
在綺櫻廂房的床底,搜出了一個布袋,一個香囊。在暖玉如煙的房中,搜出了各種稀奇古怪的藥草。
這無疑是晴天霹靂!
主僕三人,心緒不寧。這個夜晚,怕是難熬。
這些人的心腸,當真歹毒。
看著六宮主月雪梨一臉憤恨的樣子,綺櫻張了張口,沒有辯駁。
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好辯駁的。倒讓那幾個毒婦取笑了。這般想著,臉上那抹驚異的表情收起,放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這一個,雲淡風清的模樣,讓三宮主直蹙眉頭。
讓她疑惑的是,居然多出些東西來。
那些稀奇古怪的花花草草,來自何處?!何人和她有著相同的心思?!
心裡疑惑驚疑不定,向月寒梅和月雪梨瞧去,暗暗警惕起來。
大宮主開啟布袋,冷笑著問道:“這些東西,你當真下的了手啊?”頓了頓,“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綺櫻偏頭沒有看她,冷哼道:“我要見月姥!”
這一聲,直讓那月雪梨暴走,“你還有臉見月姥?!月姥對你向來呵護。出了這樣的醜事,你還有臉見她老人家……”
“好了!不要說了。打入地宮!等把這醜事招了再說!”大宮主月寒梅此刻身上的寒氣,直讓人打哆嗦。地宮?!綺櫻心裡直冒寒氣,臉色霎時變白。
“那兩個賤婢一同關起來,好好審問清楚!”
暖玉如煙直駭得拜跪求饒,嚶嚶啜泣。
綺櫻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
一處廂房中,紅燭未剪,昏黃的燭火還在搖曳著,隻影重重。
房門“吱呀”一聲被人輕輕推開,一道人影閃了進來。
“我的美人,還沒有歇息麼?”
居然是個男人!昏黃的燭光映在其面龐上,說不出的陰翳,妖異。那聲音充滿磁性,聽著讓人陡然一寒。
桌前的女子像是早就料到一般,並無多大反應。一身雪白的素衣,寬大,流暢,那三千青絲散開,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輕笑了一聲,算是迴應。自顧自得飲著茶。
男子坐於桌前,將那玉手握於掌中,猛得一拉,便將女子擁入懷中。垂首,撬開那香脣,肆意的索取……
好一會兒,四目相對,女子喘息著,“怎樣了?”
此刻的屋子越發得昏暗起來,依稀看到男子臉上那抹頗為陰森的笑。
“我的美人,放心便是。一切盡在我手……”
兩道身影,糾纏交錯,那火燭也徹底地熄滅了……
月闕宮,地宮。
陰暗,潮溼,密不透風。
綺櫻失神的坐在雜草上,失神的看著前方那幾根粗大的柱子。
自己就像籠中的鳥兒,被禁錮了。不只是身體,連帶著靈魂。
張了張嘴,像水中的魚兒,吐著泡泡,換口氣,繼續潛水,沉底。
挪動了一下發麻的雙腿,終於回來神來。齜牙咧嘴。她感覺到疼了。腿上劃了一道又一道傷痕,那麼的扎眼。
暗無天日的地宮裡,不知有多少屈死的冤魂。
綺櫻此刻沒有害怕,她感覺到身邊縈繞的,是那一縷縷幽魂,悽楚,哀怨。
拖著沉重的身子,費了好大的力氣,爬到牢門口,吃力的扶著柱子,左右張望著,只有永遠也不會熄滅的火燭,還有那一聲聲嘆息,悽楚的哭聲,讓人心裡沉重的很。
暖玉如煙不知怎樣了,早些時候,還聽見她們的哭喊聲,現在卻安靜的很。
心裡突然莫名的惶恐起來,她已經幾日沒有吃東西了,嘴脣泛白,臉上的紅潤褪去,嗓子有些發乾,艱難地喊道:“玉兒,煙兒,你們好麼……”
等了好長時間,沒有迴應,心頭的那一絲惶恐,迅速放大。
……
在這個發黴的地宮裡,有兩具冰冷的屍體。
素白的長綾煞是扎眼,讓人眼睛發澀,生疼。
就這麼被人遺忘了。成為兩具枯骨。如花美眷,香消玉殞。
……
在時間裡漸漸遺忘,忘記自己身處何處。
臉上的淚痕沒有乾涸,淌過一遍又一遍。
一雙手搭在了自己肩頭,拍了拍,很輕很輕,生怕驚嚇她。
綺櫻眼睛裡終於有了絲光彩,抬起頭,看著那和煦的笑,眼淚噴薄而出。
“師傅……”
“沒事的,先救你出來再說。”
烏子離淡淡說道,一切都很輕鬆似的。
單手成掌,如刀似的砍在了鎖鏈之上,金鐵之聲脆響,齊齊的斷開了。
綺櫻驚異的看著他,張了張嘴,沒有出聲,任憑著他拉著自己走出牢門。
低垂了頭,心裡一陣悸動。她想,她是安全的。
至少,這一刻,她不用擔心。
*
溫暖的香閣,有著熟悉的味道。
“我想見月姥……”綺櫻卸下了所有的包袱,放下了所有的戒備,流著淚嚶嚶道。
“還不能。你想讓月姥她老人家擔心麼?”烏子離看了眼窗外,淡淡道。
在百花樓,她會很安全。但也不是長久之計。心裡一嘆,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這麼快就拉開序幕了。只是沒想到,最先捲進來的,是八宮主,月綺櫻,他選定的人。這不是他預料到的。但並沒有慌亂。
自亂陣腳,只會敗得更慘。
“明日,我會把你送回月姥那裡。你要保持沉默,不許提這幾日的事情。”
“為什麼?我是被冤枉的……”說到這裡,綺櫻臉一紅,垂下頭去。
是不該告訴月姥,她會擔心的。
似是知道他所想,烏子離出聲道:“我會盡快查清這件事的。”頓了頓,復又接著道:“下樓去吧。弄影為你張羅了一張子的美食,為你壓驚。”
綺櫻垂著頭,精緻的臉龐上,滑過兩道痕跡,她變得愛哭了。
撅著嘴,嘆息著,哪裡還有心情吃花酒。
歹毒的傢伙,我一定要將你們揪出來!眼睛裡閃爍著光芒,看一眼烏子離俊逸的背影,信心滿滿。
◎
莫把瓊花比澹妝,誰似白霓裳。別樣清幽,自然標格,莫近東牆。
冰肌玉骨天分付,兼付與淒涼。可憐遙夜,冷煙和月,疏影橫窗。
*
綺櫻與烏子離從百花樓中出來,已是明月當空。
走在蕭瑟的青石板上,默不出聲,各自想著心事。
愈是近那宮門一般,愈是感到不安。綺櫻心裡一陣發緊,手都攥出了些許冷汗。看一眼身旁的烏子離,咬了咬嘴脣。
烏子離嘴角噙著笑,背剪雙手,向前踱了幾步,回頭看著月綺櫻,頓了頓,戲謔道:“怎麼?不想回去?”
綺櫻眼神低垂,看著眼前那雙素白的鞋子,攥了攥衣角,雙眼霎時朦朧,低聲道:“回去之後,不知又會惹上哪些麻煩……”
烏子離調轉身子,繼續向前走去,“心如明鏡臺,無處惹塵埃……”
邊走邊吟,眨眼走出好遠。
綺櫻看著那背影離自己遠去,就要消失在眼前,心頭猛的一緊,抬腳向前跑去。
她不知道,這個宮裡,究竟是怎麼了。小的時候,周圍有那麼多的姐姐呵護自己,有慈祥的月姥疼愛自己。如今,長大了,卻再也感受不到姐妹間的親情。
感受更多的是,冷漠,無情,直至如今,還有冷血。
這個宮裡,到底怎麼了?她要弄清楚!
對!心如明鏡!看著前面白衣飄飄的烏子離,綺櫻心裡不禁一暖,這個師傅,對她是真心的。
既然這樣,無須害怕……
*
回到櫻閣,冷冷清清。
下人們都不知被遣散到哪裡去了。
綺櫻與烏子離坐於廂房內的桌前,綺櫻乖巧的添了兩盞茶。說道:“師傅,你把我救出來,不怕大宮主她們追究麼?”
烏子離聽罷,嗤笑一聲,道:“她們或許還不知道有我這麼一號人呢?”
“啊?!她們早知道了啊!呃 ̄師傅,你是怎麼知道我被關在地宮裡的?”綺櫻驚道,說罷臉就紅了,早該想到是秋菊姐和雨荷姐得到訊息,通知烏子離去救她出來。
烏子離看到綺櫻羞澀一笑,不禁搖頭道:“知道又怎麼樣?我會暗中查清此事的。”頓了頓,忽又皺著眉,“在你房中究竟搜出了何物?”
綺櫻聽到此話,眼裡頓時噴出火一般,怒道:“栽贓陷害!搜出來蛇蠍,藥草一些見不得人的毒物來陷害我!”
烏子離聽罷,眉頭緊鎖,片刻後,道:“就從那些東西著手吧。”
又囑咐了她好多事,方才離去。
綺櫻坐在床榻之上,徹夜難眠……
*
翌日,四宮主月秋菊與五宮主月雨荷齊齊來探望綺櫻,說了好多話。
綺櫻暗暗鬆了口氣,還好有秋菊姐和雨荷姐為她消災擋難,逍遙一時是一時。
晚些時候,綺櫻的心再次被提到了嗓子口。
大宮主身邊的紅人呂嬤嬤造訪,兩個長相格外水靈的姑娘跟在身後。
綺櫻心裡有些忐忑,並沒有出聲。
那呂嬤嬤鼻中發出一聲冷哼,緩緩道:“大宮主命暮煙暮雪兩丫頭前來伺候八宮主。”說罷,沒有理會綺櫻,徑自轉過身子,對著那兩個丫鬟道:“好生伺候著八公主。”
“是。”
綺櫻險些跌倒,喃喃道:“暖玉如煙呢?”
“哼!”
呂嬤嬤發出一聲更大的冷哼,揚長而去……
綺櫻心裡不安起來,暖玉如煙還在地宮裡受罪無疑。
這該如何是好?
在屋中呆立了許久,心中好似海浪翻騰。
看著站立於廂房門口的兩個新來的丫鬟,愈加的想念起暖玉如煙起來。
終於,眼睛一亮,奔出門去。
喃喃著:或許,還不算晚。
暮煙暮雪兩個丫鬟對視一眼,也跟著出去了……
*
綺櫻急急往四宮主月秋菊的菊閣趕去,不料卻月秋菊有事外出,下人們並不知去了哪裡。
遂急急忙忙的往荷閣趕去,結果又撲了個空。
綺櫻心中焦急似火,坐立不安。但又不知該往何處,在荷閣中等著月雨荷回來。
如今之計,也唯有她們二人才能將暖玉如煙救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