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夜寒夢驚,淚與燈花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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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夜寒夢驚,淚與燈花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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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望去,一處極為古樸莊嚴的大殿出現在眼前,烏子離現身將綺櫻攔了下來,將她拉至林中,避開宮衛們的視線。
“哼~就知道你是來這裡的。”
烏子離莞爾笑著,這妮子脾氣還真是倔。
“呵呵,我有要事與月姥相商。呆會兒你進去向月姥說明,我自會進入……”
不等他話說完,綺櫻已經直奔月神殿而去。
烏子離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看著她費了好大功夫將守衛在殿前的宮衛摒退,若有所思。
推開那兩扇笨重的殿門,綺櫻探著頭,向裡張望了一下,躡手躡腳的往裡走去。
正對著殿門,是一尊高聳入頂的女神像。容顏傾城絕美,衣袂紛飛。栩栩如生,宛若九天仙女降臨。正是整個月落國的精神支柱,月神。
此刻,神像前,蒲團上,跪著一位老人,雙手合實,閉著眼,嘴裡唸唸有詞,並沒有注意到有人闖入殿中。
突然,老人的雙眼被一雙粉嫩的小手捂住,一聲“姥姥”驚出些許冷汗。很快就鎮定下來,聽著那熟悉的聲音,老人此刻臉上滿是笑意。
“呵呵,綺櫻吧。想姥姥沒有啊?”慈祥的聲音,讓人心安,心暖。綺櫻此刻才徹徹底底的放鬆了下來。
“當然想啦!綺櫻一早就跑姥姥這裡來嘍 ̄”鬆開手,忙扶著顫顫巍巍的老人起身,攙扶著老人像偏殿而去。
月姥那鳳頭柺杖,發出咚咚的聲音,響徹整個月神殿。
“寒梅將你放出來了啊?呵呵,綺櫻長大了,懂得讀書了……”
原來月姥是知道的,準是大宮主說的。這般想著,聽到那個名字,不禁小嘴撅著,顯得極為不滿。
“關在那黑屋子裡,除了書就是燈油。讀書比剪燈芯要有趣許多。再說,綺櫻還拜了……”
說到這裡,忙頓住。月姥腳步頓了頓,疑惑的看著她,“拜了什麼?瞧你那慌張樣子,呵呵。”、
綺櫻搖著月姥的胳膊,發起嗲來:“姥姥,我與一情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姐姐相識。總不能落後人家……”綺櫻心底半是鄙視,半是自得。鄙視的是,自己居然會去和那樣的女子相交嗎?宮裡的才人,沒有幾千,也有上百。自得的是,自己腦袋怎麼會轉得這麼快。這個說法,還不錯。
突然,想起最重要的一事。
攙扶著月姥,踮起腳尖,和月姥說起了悄悄話。
月姥一陣猛烈的咳嗽,直讓綺櫻的心提到嗓子眼。等月姥掏出一塊雪白的絲綢手帕拭嘴,那耀眼的鮮紅更是讓綺櫻驚駭起來。帶著哭腔的聲音,忙不迭地詢問著月姥。
月姥淡然一笑,臉色似乎變得慘白起來。
“沒什麼,老毛病了。風燭殘年,遲暮之人,姥姥終究是老了……”頓了頓,看著綺櫻那眨眼間梨花帶雨的模樣,戲謔道,“倒是你,小妮子會撒謊了。你是拜那烏公子為師了吧?哎……”老人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綺櫻隱隱琢磨出了什麼,電光火石間,許多想法與疑問紛紛湧出。
怎麼每個人都避諱著一件事。拜師有錯嗎?還是,原因在他?
看著月姥那冰髯雪鬢,華髮蒼顏,綺櫻一陣心痛,忙扶著月姥坐於桌前,手忙腳亂添茶倒水,眼神裡滿是關切與濡慕之意。
“去把烏先生請進來吧。”
綺櫻忙向殿外而去……
“記得把那些下人們摒退,勿要讓人撞見。”月姥出聲提醒道,又是一陣咳嗽。
烏子離,你還是來了嗎?
月姥止不住長嘆,眼眸裡盡是擔憂之色。
月落烏啼,終是相逢……
不多時,綺櫻與烏子離齊齊走進了月神殿中。
進入偏殿中,烏子離對著坐於桌前的月姥拱手道:“子離拜見月姥,恭請月姥萬福金安。”
綺櫻對他這副恭敬模樣撇了撇嘴,心裡頗有些微詞。小嘴嘀咕著:暗地裡的師傅也不能人前抬出來,什麼都還沒學到呢,晦氣。
月姥瞧著這二人,囅然而笑,扣著茶盞道:“子離先生不必拘禮。綺櫻,快給先生賜座。”
綺櫻秀髮一甩,氣鼓鼓地搬了把圓椅置於桌前,那園椅上飾著蓮花,與那圓桌相匹配。圓椅周沿垂著串珠流蘇。鑲金墜玉的傢俱顯示出皇家的尊貴與富庶。
烏子離失笑,端坐於圓椅之上,輕道:“子離冒昧前來,是有要事與月姥相商。”
月姥微微擺手,對著綺櫻道:“綺櫻,你先下去吧。記得……”
“知道啦!不可與旁人提起……”綺櫻大聲說著,人已經往外而去。
月姥搖頭苦笑道:“先生不必在意。綺櫻這丫頭素來調皮。”
烏子離扣著茶盞,“八宮主聰慧善良,乃可造之材。”
“哎,帝王無情,綺櫻這樣才是最危險的。綺櫻想必已經是先生選中的人吧?只是……”月姥一雙短而細的黛眉微蹙,嘆息著。蒼老慈祥的面龐,泛著縷縷擔憂之色。隨即連連猛咳,好一會兒,才道:“人老了,病也多了。”
“月姥鳳體安康,好生保養
,定無大礙。”頓了頓,又道:“月姥不必憂心。子離此舉與烏啼無關。只是如今,三國局勢暗流洶湧,山雨欲來風滿樓,子離早作打算,以報月姥再造之恩!”
說到最後,臉上那抹濡慕之意與綺櫻一般無二。
月姥欣慰一笑,嘆道:“先生如今貴為烏衣名士,往事既過,就隨它去吧。先生有此心思,老身甚是欣慰。”
“哪裡是什麼烏衣名士,只是一介小小書生罷了。月姥對晚輩再造之恩,沒齒難忘!”
月姥淡淡一笑,許久,有些遲疑道:“先生,那八個不肖女,怎麼會選擇綺櫻呢?”身為月落國國主,對八個宮主再瞭解不過。心中一番思量,才有此疑惑。
烏子離聽罷,狹長的眼眸泛著熠熠光彩,堅定道:“子離心中自有主張,一切明瞭。月姥不必心憂綺櫻,月落江山定會固若金湯!子離必將赴湯蹈火,鞠躬盡瘁的輔佐八宮主。只是,依目前形勢,須得隱忍一段時間。”
月姥連連點頭,若有所思。“先生的心意老身明白。居朝堂之外,指點江山,此乃神來之筆啊!”
……
綺櫻此刻正對著一汪寒潭發呆。坐於大石之上,雙手卻沒有閒著。那一瓣一瓣的殘花,被她灑落於寒潭中,搖曳浮動。
遠處的廊道中,隱隱有說話聲傳來。路過的宮娥們,顰顰婷婷地走過,竊竊私語聲傳入綺櫻耳中,心神一動。
“真是蹊蹺,七宮主前幾日還活蹦亂跳的,怎麼突然得了那怪病?”
“哎,她身邊的明月和彩霞也跟著病倒了,神志不清,怕是都瘋了吧?”
“噓 ̄小點聲,這可不關我們的事……”
……
聲音斷斷續續,隻言片語,讓綺櫻心裡隱隱不安,猛然起身。她前幾日還和七宮主月雲杏拌過嘴的。原因是她的照夜玉獅子踢傷了七宮主的玉花驄。
那個大笨馬!綺櫻心裡恨恨道。
只是不該對雲杏說那般重的話,鬧得兩人都不開心。
怪病?
得快去瞧瞧……
月神殿。
烏子離與月姥議罷事,道:“月姥,子離略通醫道,咳血之疾並非不可除。”
月姥連連咳著,面色有些蒼白,聽罷,笑著點頭道:“先生博學,老身甚是欽佩。我這已是老毛病了,估計難以徹底拔除,咳咳……”
“月姥謬讚了,博學二字子離尚遠矣。學海茫茫,只取一瓢而已。子離為月姥把脈吧。”
一隻玉手伸出,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把著脈款款而談,“咳血乃肝火所致,治肝火則咳血除。月姥不必憂心此疾。只須五味藥材,青黛,栝蔞仁,海石,山梔,訶子肉,製成蜜丸,噙化即可。稍後子離把方子記錄下來,此乃咳血方。”
“先生費心了。”頓了頓,意味深長道:“先生,潛龍在淵,一朝昇天。一味的潛伏並不能成事的……”說即此,似是想到什麼,眼眸中似有水霧,嘆息不已。
烏子離身子一滯,低聲道:“子離明白。”
……
綺櫻此刻正急急的往杏閣而去,不料跑得太過瘋狂與速度,驚了三宮主月冷竹的駕。
看著那張泛著絲絲冷意的狹長面龐,綺櫻心裡直呼晦氣。
一直以來,大宮主和三宮主好似兩座大山一般,壓在綺櫻的心頭。大宮主月寒梅對她素來嚴厲,宛如嚴母一般,但卻有些不盡人情。三宮主則是骨子裡對她有股冷意,難以親近。自己也曾琢磨過,哪裡開罪於她,可是一直沒有頭緒。
“急著要投胎麼?”月冷竹避開莽撞的綺櫻後,嘲諷道。一雙丹鳳眼,凌厲的掃視著綺櫻。兩道柳葉吊梢眉微微蹙起,一張瓜子臉粉黛微施,鼻中發出一聲冷哼,一股冷意隨之透體而出。
綺櫻心裡惴惴,如萬蟻噬體般難安。卻並沒有出聲頂撞。
這宮裡,也只有兩人她不敢開罪,避之不及哪還有心思卻招惹。
那個淡淡的竹香飄來,剎那間,想到了烏子離。她身後的師傅。
月冷竹見綺櫻失神不語,一如往常沉默,偏頭向綺櫻趕路的方向瞅去,尖銳清冷的聲音裡滿是戲謔:“喲 ̄前幾日還聽說兩個人因為兩頭畜生拌嘴,鬧得不可開交。怎麼?轉眼就急成這樣?還是急著趕去看笑話?快去吧,姐姐不攔你,快去看看她那瘋癲樣,怕是沒救了……”
這般說著,人已經離去,身後那一大幫著下人也跟著主子趾高氣揚,揚長而去。
綺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胸口一陣起伏,氣喘不已,就要出離憤怒。在月冷竹把她心愛的小白叫成畜生的時候,差一點就暴走扁人。她早已不把她當作是親姐姐。綺櫻也很清楚,三宮主骨子裡流露的都是對她的敵意,哪裡還有什麼手足之情。
想到那個只比她大一歲的七宮主月雲杏,馬上冷靜下來。
“一丘之貉。”嘀咕了一句,繼續拼命往杏閣而去。
那個詞是從月禪殿中一本書上學來的。形容大宮主和三宮主,再合適不過。
想著,臉上不禁掛著一抹勝利者的笑。
*
杏閣一如既往的冷清,如今這個季節,杏花凋落。這裡倒沒什麼景緻了。
往常,也只有自己會跑來撒野。這個時候,都是一些著急忙慌的宮娥僕役。
急著趕到七宮主的廂房,推開門,瞧著躺在床榻上
的月雲杏,呆立。
站在門口,任憑冷冽刺骨的風,刮到自己身上,闖進屋子……
風,刮過一陣一陣,綺櫻張了張嘴,眼眸中閃爍的盡是驚疑,憐惜,痴痴的往裡走去。
杏閣的廂房中,床榻上呆坐著的正是七宮主月雲杏。
髮髻凌亂,衣衫不整,杏眼明仁,卻對眼前的綺櫻毫不理睬。淚水漣漣,身旁的丫鬟不停的用手帕為她擦拭,卻茫然未覺。
停步,終於忍不住叫出聲:“杏姐姐,你怎麼了?”顫抖著,帶著哭音。精緻粉嫩的臉龐上,滑過兩滴晶瑩的淚珠。
兩個人,一坐一站。就那麼流著淚。
綺櫻知道,月雲杏果真如下人們所說,得了場莫名的怪病。
看了眼還在桌子上的蓮子羹,蹙著那兩道彎彎的黛眉,對著那丫鬟說道:“七宮主還沒有用膳麼?”
“回八宮主,七宮主已經兩日沒有用膳了。奴婢是從御膳房調過來的,伺候七宮主的飲食起居。”那女子忙跪下,低垂著頭,稟道。
“什麼?兩日?七宮主已經病了兩日了麼?怎麼沒見御醫?明月彩霞也病了?”綺櫻一連問了幾句,隱隱不安起來,心裡翻騰著諸多猜測。這病,得的可真蹊蹺。
“回八宮主,七宮主的確病了兩日了。御醫也曾來過,只說是心病,無藥可救。明月彩霞也病倒了。”那丫鬟不急不緩道。
綺櫻心底冷笑連連,不禁出聲道:“心病?那明月彩霞得的也是心病麼?”再看一眼月雲杏,心裡隱隱作痛。無藥可救?難道就這樣,不眠不休,以淚洗面,神志不清麼?與痴人何異。
那跪著的丫鬟頭垂得更低了,咬了咬嘴脣,遲疑道:“這個,奴婢並不知曉。”
綺櫻心憂雲杏,揮了揮手,道:“下去吧。”
那丫鬟垂著頭向外退去。
“等一等!”冷不丁的一聲,那丫鬟驚了一下,急頓住腳步。“你叫什麼名字?”
“婢女流雲。”
綺櫻臉上表情極是豐富,冷聲道:“回你的御膳房去!以後不用再來了。”
“是。”說罷,見綺櫻不耐的揮手,忙退了出去。
御膳房?那裡的美食她不知道偷吃了多少。間接地從其他幾位宮主口中奪了好多美食佳餚,當然一番罪責自然是嫁禍於那裡的下人。御膳房的一貓一狗,她都叫的出名字來。想到這裡,疑惑更甚。流雲?!
不多時,心裡有了一番計較。
看著床榻之上的月雲杏,心疼不已。端著那碗蓮子羹,坐到月雲杏身旁,叫了聲杏姐姐,沒有任何迴應。
拿著湯匙,舀了口蓮子羹。伸至月雲杏的脣邊,就要強迫她吃時,那兩瓣泛白的嘴脣卻張口,綺櫻順勢將那匙粥送進月雲杏口中。
心裡著實鬆了口氣。對那不稱職的丫鬟,更添了份厭惡。
……
從杏閣中出來,已是深夜。月明星稀,寒風肆虐。
綺櫻走在回自己閣中的小道之上,看著這漆黑的夜,憂心不已。這宮裡,也是這般黑暗。
一個主子,兩個貼身丫鬟,同時得了相同的怪病。以她這般心計,也能想到定是有人暗裡下手無疑。一個心病就想搪塞過去,當真可笑之極。
只是,是何人要針對雲杏姐呢?自己,才是這宮裡人的眼中釘吧。
這般想著,一陣低落,卻沒有感到害怕。還有那麼多疼愛她的人在保護著她。
對於明日,綺櫻有了打算。這件事,一定要弄清楚!
雲杏姐,我一定找人把你救好!
綺櫻對月起誓。堅定,虔誠。
不過,這個夜晚,並不太平。
夜黑得可怕,寒鴉掠過,淒涼的叫聲,讓綺櫻心驚。
不覺加快了腳步。
剛入櫻閣,看到閣中燈火通明,卻安靜的很,心生疑竇。
正屋外排著兩列宮娥侍從,垂首屏息。隊伍末處的一個嬌小身影晃動了一下,向綺櫻跑來。
綺櫻心裡更加不安起來。猶疑著要不要進去……
正想著,被人猛得一拉,驚了一下。定睛一看,長出口氣,問道:“玉兒,來了什麼人?這麼大的陣仗?”
“噓 ̄還能有誰?大宮主,三宮主,還有六宮主丑時過來的,坐屋裡一言不發。只說等你回來去拜見她們。”說話的正是綺櫻的貼身丫鬟暖玉,剛才瞧見綺櫻回來,趕忙向她通報。
綺櫻眉頭直皺,疑惑道:“六宮主?她怎麼和那兩個冷人湊一起了?”
平日裡,二宮主月幽蘭,六宮主月雪梨都是喜歡清靜的人,很好與其他幾位宮主來往。從不參與政事,就是宮裡的事也少有參與。輔佐月姥的只有大宮主,三宮主,四宮主和五宮主。
宮裡之勢,隱隱分成兩派。只是這些,綺櫻還不懂。只是覺得六宮主這舉動有些意外,心裡很是不舒服。
那兩個冷人,也這般好相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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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文中出現的“咳血方”完全屬實。親們可以到《醫方考》《醫方集解》《醫林纂要》《醫方論》尋找到。另外《本草綱目》中還有其它法子。
看完的親,記得砸票啊O(∩_∩)O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