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綠窗紅淚,誰與話長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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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綠窗紅淚,誰與話長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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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心殿中,氣氛不同往日。
大宮主,三宮主,四宮主,五宮主,六宮主齊聚。
月秋菊擰眉看著那兩個布袋,冷聲道:“大宮主,憑這些東西也太草率了吧?”
“草率?毒蟲,毒草的,雪梨也親眼所見,還有什麼可辯駁的?”大宮主月寒梅譏笑道,頓了頓,“你們兩倒是勤快的很吶,就算姐妹情深,也應該是非分明吧?!”說到最後,眼神陡然轉冷。
三宮主月冷竹扣著茶盞,此刻悠然自得起來,眼神掃過月秋菊和月雨荷二人,盡是不屑。哼,就憑你二人,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
月雨荷眉眼低垂,自知今日辯駁不出個什麼結果,臉上卻沒有表露。在聽得大宮主刻薄尖銳的挖苦時,眉頭不由得緊蹙起來。越發的覺得這宮裡不太平了。
沉吟了片刻,見三宮主月秋菊被大宮主一番話激得語塞,不由出聲道:“這算幾樣東西是下毒之物,也總得搞清楚是什麼毒。人命關天,先救人要緊。”這一番話說得不急不緩,讓那冷著臉的三人皆都沒話說。
四宮主月秋菊暗自鬆了口氣。
月寒梅臉色有些不大自然,頓了頓,挑了挑眉,不屑道:“怎麼?五妹想親自調查清楚不成?”
月雨荷聽罷心頭一喜,臉上卻是一副淡漠表情,起身垂首道:“大宮主說笑了,雨荷才疏學淺。只是心中焦急雲杏的病情,此事定不能再耽擱了。綺櫻可請宮外一人幫助協查此事,就從那些毒物下手吧。”
說罷一雙明眸望著月寒梅,等著她的回覆。
“宮外的人?”月寒梅疑道。
殿中的月冷竹與月幽蘭心裡一陣翻騰,諸多猜測湧上心頭,齊齊盯著月雨荷。
月雨荷感受到殿中三人的目光,淡淡道:“不錯,此人正是百花樓樓主花弄影。”
“她?她可以麼?編排一場歌舞就能解決此事了麼?”月冷竹沒等大宮主發話,連連問道。眼中那一抹輕視讓人發寒。
月寒梅才沉默片刻,一擺手,隨意道:“五妹既然有心,那就讓此女協查便是。”
“是,悉聽大宮主吩咐。”
看著月寒梅不耐的神色,月雨荷與月秋菊齊齊告退。
*
“哼,明明是在包庇綺櫻!”月雪梨起身,怒道。
月寒梅與月冷竹對視一眼,沒有出聲。
殿中沉寂了片刻,月雪梨起身道:“雪梨先行告退了。我去看看雲杏妹妹去。”
……
“大姐,此事真得讓她去查麼?”
“查?哪有那麼容易!就讓她們倆出這個風頭吧。”
心底卻在暗歎,不知是烏衣巷哪位公子要出手了……
靜心殿外,梅花偶爾飄零凋落,朵朵驚豔。
月秋菊與月雨荷並肩而行。
走至無人處,月秋菊回頭瞥了眼靜心殿,皺著眉道:“如今之計,也只有靠子離先生了。”
月雨荷蛾眉舒展,微微一笑,“姐姐無須擔心,子離先生一定會有辦法的。”
月秋菊沉吟了片刻,看著手中的袋子,這是從靜心殿中帶出來的,如今這是唯一可以開脫綺櫻罪責的東西。想著,攥得越發的緊。
“嗯,會的。我這就去尋他幫忙。綺櫻那丫頭,你回頭還得去瞧瞧……”
月雨荷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點了點頭,看著月秋菊消失在視線中……
*
回到荷閣中,見到了焦急萬分的綺櫻。心裡微微一嘆,對於她的來意,已經明瞭。
“雨荷姐,你回來了?你去哪裡了?急死我啦……”綺櫻一見月雨荷歸來,忙把她拉進廂房,連連發問。
月雨荷輕笑道:“能去哪裡?把你從火坑裡拉出來唄 ̄”
綺櫻聽罷莞爾一笑,臉上那抹焦急之色頓時不見,抿著嘴笑道:“雨荷姐和秋菊姐對我永遠是最好的。你們倆一起去大宮主那裡了麼?”
月雨荷一雙眼眸專注地看著綺櫻,頗為驚訝道:“咦?你怎麼知道我們去了那裡?”說著,眼眸裡的笑意再也掩飾不住。這個鬼靈精。
“呃 ̄我去秋菊姐那裡撲了空,就知道你們倆在一起了。”眼神一黯,她們對她的呵護讓她心暖,自己麻煩不斷,倒連累了暖玉如煙兩個丫頭。她可是一直當她們是親姐妹的。
“呵呵,鬼靈精,長了顆七竅玲瓏心呀。”月雨荷發現綺櫻神色間的變化,忙打趣道。將她拉至桌前,添茶倒水,不知如何開口。
還沒有等她想好說辭,綺櫻的問話讓她心頭一痛。
“雨荷姐,暖玉如煙兩個丫頭救出來了麼?”說著,急切的看著月雨荷。
月雨荷一愣,心裡一陣抽搐。
暖玉如煙,為人謹慎細微,蕙質蘭心,與綺櫻如同姐妹一般。
這……
微微一嘆,道:“宮裡不比那些市井之地。這裡的規矩你豈能不知……”
綺櫻眼神呆滯,坐著沒有動,好一會兒眼眸蒙了一層水霧,嘴角微微抽搐。
月雨荷低垂著頭,眼淚止不住地滴落下來,並沒有去擦拭,自顧自說道:“我知道,暖玉如煙兩個丫頭,心地善良,與你自小便相處甚歡,遮風擋雨的,這……這換作是我的兩個丫頭,我也……也定會把她們當作親姐妹的……”一番話說得斷斷續續。廂房中兩個人俱都淚水漣漣。
綺櫻腦中一片空白,只是不住的流淚。
月雨荷緩了片刻,啜泣道:“這宮裡不是你想象那般太平了,就當她們兩個就此解脫了……在心底,我也把她們當作親姐妹的……”
再也說不下去,不停地用絹
帕擦拭著。
綺櫻始終都沒有再說一句話。眼神怔怔,流著淚,心口的位置,隱隱作痛。
*
入夜了。
不知怎麼走回櫻閣的,整個人如霜打一般,失魂落魄地遊蕩回來。
不知白日裡都去了哪裡,感覺每一個去處都有熟悉的味道。
是了,那是她們玩耍的地方,那是她們闖禍的地方,那是她們自己的天地……
暖玉如煙,兩個姐妹,今日陪伴了她一整天,在她的腦海裡,在她的記憶裡。
她不滿足。她要在夢裡,與她們見面。
“主子,你回來了?”暮煙看了眼暮雪,招了下手,出聲道。
綺櫻一愣,喃喃道:“把我的暖玉如煙找回來……”暮煙忙扶著她坐於床榻之上,眼中光芒閃爍。
暮雪端了盆洗腳水進來,俯下身子,正待為其脫掉鞋子,不料一盆水打翻,灑了暮雪一身。
是綺櫻踢翻的。
暮煙暮雪齊齊跪地,磕頭謝罪。
這個夜,這麼悽迷,這麼煩悶,讓人鬱結。
她的暖玉如煙,哪裡去尋?
◎
燭花搖影,冷透疏衾剛欲醒。
茫茫碧落,天上人間情一諾。
*
綺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暖玉如煙,就這樣與自己天人永隔,心中的悲痛一時無處發洩。
起身,坐於床榻之上,眼神怔怔。
門外呼嘯的風,一陣刮過一陣,將她從夢幻中拉回。
突然,擔心兩縷幽魂此刻是否在飽受風寒?
心裡莫名地一緊,叫了出聲:“來人!”
暮煙暮雪在隔壁聽到動靜,忙進入廂房。
“宮主,有何吩咐?”兩人垂首,低聲道。
綺櫻看著眼前這兩個伶俐乖巧的丫鬟,越加的想念起暖玉入煙來。
閃爍的眼眸發著瑩瑩的光芒,一字一頓道:“同我一起把暖玉如煙的屍骨找回來!”
暮煙暮雪身子一顫,頭垂地越發的低,頓了頓,“宮主,根據宮裡的規矩,宮娥們的遺骸是不能隨便建冢出葬的。”
綺櫻凌厲的眼神掃過二人,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怒喝道:“本宮主偏要!老實的跟著我去義莊!”說著,批了件裘衣,推開門大步而去。
暮煙暮煙,對視一眼,急忙跟上。
趁著漆黑的夜,和著冷冽的風,一路向著郊外荒郊之地——義莊。
那裡,不知滯留了多少哀怨的幽魂。
綺櫻一點都不害怕。眼角再次溼潤,邁出的腳步,沉重,堅定……
*
百花樓。
沉寂下來,幾支火燭還在發著搖曳的光芒。
樓上的閣樓裡,燈火通明。透過紙窗,依稀能看到一道人影在屋中徘徊。
閣樓中,正是烏子離。背剪雙手,在屋中踱步,思索著什麼。
飾著百花的圓桌前,四宮主月秋菊端坐,品著茶。
烏子離終於停下腳步,皺著眉,疑惑道:“難道他也來了?”頓了頓,“把她也帶來了不成?”
自語罷,又自顧自踱起步來,蹙著的兩道劍眉並沒有舒緩。
月秋菊兩道雲煙般的蛾眉也微微蹙著,她直覺烏子離定是發現了什麼。
今日她很早便等候在百花樓裡,將信傳了出去。
烏子離終於深夜趕來,讓她著實鬆了口氣。
月秋菊等待了片刻,烏子離再沒有開口。嘆了口氣,“公子,可從那幾樣毒物中發現了什麼?”
烏子離停下腳步,眼神停留在桌子上那兩個布袋。這些東西,他已經看過了。
嘴角輕蔑一笑,緩緩道:“那等拙劣手段,也使得出來!”見月秋菊靜靜地等著他的解釋,繼續道:“七宮主所中的毒,與那些蛇蠍無關,這是有人蓄意陷害。那幾種藥草才是關鍵。”
“哦?公子,那雲杏所中之毒是……”
“離人淚。”
海天誰放冰輪滿,惆悵離情。莫說離情,但值良宵總淚零。
只應碧落重相見,那是今生。可奈今生,剛作愁時又憶卿。
未經情愛,卻知離人苦。
此毒定是離人淚無疑。
“那下毒之人?”月秋菊驚道。這毒,聞所未聞。
“是她無疑……”
烏子離眼神一黯,低聲嘆道。
該來的總會來。只是,他為何還要跟著自己?
烏子離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男人的模樣,還有那個妖嬈的女人……
月秋菊疑惑之色更甚,下毒之人究竟為何人,讓烏子離這般躊躇。
“公子,是誰……”
烏子離劍眉舒展,長舒一口氣,神色平靜。
“毒醫伊笑笑,成名之毒‘離人淚’。”
笑伊太痴顛,苦嘗離人淚。
月秋菊心裡默默唸著這個名字,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
天矇矇亮,陰冷得很。
綺櫻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櫻閣。
一進廂房,暮煙暮雪便打來熱水,拿來新衣。
躺在灑滿花瓣的浴桶之中,綺櫻閉著雙眼,默默地流淚。
經過一夜的奔波,終於讓暖玉如煙在黃泉碧落有了安生之所。
兩張慘白的臉,依稀有幾道淚痕。素白,淺靜。
綺櫻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呼喊著兩個熟悉的名字,淚流不止。
許久,沐浴完畢。
從暮煙手中接過月白色的長裙,眼神一怔。
白得不染纖塵,柔軟,有著淡淡得花香。用力地嗅了嗅,看著那兩個丫鬟,低聲說了句:“謝謝。”
暮煙暮雪齊齊跪地,忙呼不敢。
綺櫻悽楚一笑,暖玉如煙,從不會這樣,也無須這樣。
溫暖的閨閣,讓綺櫻心裡暖了許多。
摒退了那兩個伶俐的丫頭,躺在床榻之上,終於感覺到累了。
就此沉睡……
*
一直睡到過午,綺櫻才醒轉。伸展一下腰肢,洗漱一番,往外而去。她要去尋她的師傅幫忙。
直覺他能辦到!
等了好長時間,也沒見暮煙把馬車備好。
暮雪一見綺櫻有些著急,忙出聲道:“宮主稍等片刻,我去幫忙。”
……
不一會兒,暮雪慌張地闖了進來,急呼道:“不好了,宮主,暮煙被玉獅子踢傷了……”這般帶著哭腔的聲音,讓綺櫻大驚。忙跟著暮雪往馬廄而去。
暮煙此刻跌坐在馬廄外,捂著腿,臉色慘白,額頭上冒著冷汗。
綺櫻忙令暮雪和幾個宮娥把暮煙抬往藥房去,看著馬廄中不斷踢腿,走動的照夜玉獅子,心裡大痛。
小白一定好多天沒有吃東西了。除了自己,只有暖玉可以碰它,如煙都不準。
性子烈的很,知道的宮娥下人們,俱都躲得遠遠的。
一直都是暖玉照顧小白的,餵食,遛馬。
看著高大威風的照夜玉獅子,睹物思人。
緩步走上進馬廄,素手撫摸著小白的鬃毛,靠近小白的耳朵,說了許多話。
牽著她的白馬,走出馬廄,備好馬具,向宮外而去……
*
至少,她還有小白。
青石板上,白馬昂首噴鼻,行人紛紛避讓。
停在百花樓外,登上樓閣,卻沒有遇到要尋的人。
看著行人攘攘,綺櫻微微一嘆,靜等著。
今日,不為歌舞,不為佳餚。
雪花飛舞,偶爾被風吹進窗來,落在身上,被那一身絨軟的裘衣消融。
月落國,幾時有這般雪景了。
暖玉,如煙,你們看到了麼?
◎
綺櫻沒有等到烏子離,心裡莫名的失落起來。
殘陽如血,一抹殷紅灑遍那一片天際。流雲浮動,眨眼消失不見。
天色將晚,綺櫻不能再做停留。
同花弄影道了別,一個人往宮裡去了……
*
親自將玉獅子安頓在馬廄之後,急急往櫻閣趕去。
也不知暮煙的傷勢怎樣了,她的玉獅子,可是蠻力的很。
這般想著,趕到丫鬟們的廂房。大為驚異。
暮煙的腿傷已經好了許多,雖然走路仍是一拐一拐的。
安慰了幾句,就往走。她還得去杏閣看看月雲杏的病情。那個怪病,讓她憂心忡忡。
身後是兩個丫鬟謝恩的話。讓她想到了暖玉如煙。
鼻子一酸,風一般的奔去……
*
到了杏閣,呼吸一窒,尋他不到,卻在這裡遇見了。
“師傅?!你怎麼在這裡?!”急切,驚喜。
一道月白身影猛得停下,並沒有轉身。
綺櫻戲謔道:“怎麼?偷入宮中又被我撞見了。師傅,我正尋你呢。”
前面那人轉身,入眼的是熟悉的面龐。只是,多了一抹邪異。
“師傅?小丫頭,你是誰?呵呵~”那男子疑惑著問道,仔細瞧得綺櫻的面容,邪邪笑道。
這是怎麼回事?!綺櫻一陣驚疑不定,他中邪不成?
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溫暖如玉的師傅,此刻卻邪異至妖。
“哦?你是他選中的人?”頓了頓,嘀咕著:“尋了這小娘們,眼拙了不成?”
綺櫻甩甩頭,腦袋亂得很。同樣的面容,不同的氣質。
這般怪異,當真讓人不舒服。
她直覺這個人不是他的師傅。那他是誰?他的同胞兄弟?!
心裡這樣想著,再細細打量著面前這人。越發地覺得自己猜測正確。
臉上驚疑的神色收起,低垂著頭,恭敬道:“師叔好。”
雖然對這個師叔沒有好感,但是做個有禮的晚輩,更容易討人歡心。
這般想著,自己倒驚疑起來。幹嘛要討他歡心!
“咦?”男子驚疑道,思索片刻,笑意盪漾在如玉的臉上,“你叫什麼名字?”
“月綺櫻。”綺櫻被他盯得有些不舒服,低著頭說道。
“八公主,也並不是那般平庸呀!”輕飄的聲音,讓人琢磨不透。
這個師叔,比她的師傅還要神祕。綺櫻撇撇嘴,怪異的兄弟二人。
只是不知道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敢問師叔名諱。”綺櫻沒有理會他話中或譏諷或驚訝的意思,再一次恭敬的說道。
那男子收斂邪笑,神色一肅,淡淡道:“子崖。你師傅的大哥。”
綺櫻眼睛一亮,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