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千帆之後我在等你02

千帆之後我在等你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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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之後我在等你02

喬雨眠在傅斯年家住了快一個星期了,仍舊沒有見到他回來。他人在國外,偶爾會打電話過來問問她的飲食起居可否習慣,雖然在這邊沒有任何被怠慢的地方,可是喬雨眠心裡仍舊有疙瘩——他那副不冷不熱的態度讓人很有距離感。懶

慢慢的,喬雨眠也依稀從他的態度中明白了什麼——她是家裡出了事才被送到這裡,是寄人籬下。他現在這樣,估計是在提醒她,要搞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身份。

想到這一層,他的形象忽然間也沒那麼高大神祕了,趨利避害,也不過是普通的凡夫俗子。

這天晚上,她把拿來的幾本書都看完了,抱起來送回他房間——本來打算偷偷放回去的,可現在,也不怕他了,忘了怎麼放就直說,怕他幹嘛。她掏出電話打給他。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沒人聽,她看看手錶,也不是很晚,但是他是個大忙人,自己為了幾本書去打擾他,好像有點小題大做。喬雨眠剛要結束通話電話,那邊竟然接通了。

女人嬌滴滴的聲音響起來:“傅先生在浴室哦,如果有急事我幫你去叫他。”

喬雨眠有些懵,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那邊的女人又重複了一遍,她不知道怎麼地有些慌亂,丟下句沒事就匆匆掛了電話。

扶著心口,她把書放在他桌上——什麼嘛,以為他在外面是有多忙,誰知道是在泡妞享樂,對他的好感瞬間又降低了些。蟲

瞄了眼牆上的照片,她心裡有些憋悶,傅斯年不回來她不敢亂跑,放學後回到這裡也沒有人可以和她說說話,這樣苦悶的日子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正發著呆,電話忽然響起來。她看著上面的號碼,捏捏手機,接起來。

“你找我?”男人的聲音平靜到淡漠。

喬雨眠靠在他桌邊,“哦——傅叔,我拿了幾本書忘記具體位置了,我怕隨便放回去你會生氣。”

那邊的傅斯年慢慢道,“放我桌上就好。”

她哦了一聲,怕自己打擾他的好事,剛想說再見,就聽見他問,“家裡傭人說你這兩天吃得很少——不合口味?”

她心頭一跳,“不是……是我過兩天有演出,我想節食保持一下身材。”

“嗯。”

喬雨眠皺眉頭,這男人要不要這麼酷!多說幾句話會死啊!

“什麼時候的演出?”他隨口一問。

“後天晚上,校慶。”她隨口一答。

……

彼此沉默了會兒,她打破這惱人的安靜,“那傅叔你早點休息,我先回房了。”

“晚安。”他淡淡道別,說的每句話都官方得要命。

喬雨眠收起電話,整理好幾本書,朝著牆壁上的照片做了個鬼臉轉身離去。

校慶晚會場面頗為隆重,雖然喬雨眠被朋友戲稱為喬哥,可是她卻是多才多藝漂亮可人的。這次校慶,她擔綱了開場舞的領舞,角色十分出風頭。也因為這樣,不少人看她不爽,私下裡說她靠家裡關係才上來的。

喬雨眠聽了只覺得可笑,如今她家裡只怕連普通家庭都不如,還有什麼關係可言。

在後臺化了妝,她拿過鞋子準備換上的時候,腳底忽然一陣劇烈刺痛,咬牙把腳拿出來一看,竟然已經流了好多血。

旁邊的幾個朋友立刻驚呼著圍過來,喬雨眠把鞋子倒過來,裡面啪啦掉出幾片碎玻璃。

“靠!這誰幹的!誰這麼缺德!”好友楊鷗惱火地怒罵起來。可在場的人只有看熱鬧的,根本沒人會出來承認。

喬雨眠疼得齜牙咧嘴,拉拉她,“行了先別說那個,還有幾分鐘開場啊……我怕我站不起來了……”

楊鷗接過別人遞來的急救箱給她處理傷口,“還有不到十分鐘了!奶奶的,被我抓到是誰,我非揍扁他不可!這是惡意傷害,報警非讓她坐牢!”

人群裡,有個身影聞言立刻悄無聲息地轉身離開。

喬雨眠恍惚瞄到那人,眉頭皺了下,隨即讓楊鷗緊緊地勒住傷口,本想這樣能好點,可是一走路用力就疼得厲害,這樣子,想跳舞是肯定不行了。

雖然可惜,可是老師們商量過,還是決定她的角色由別人頂替。開場時間臨近,所有美麗的女孩們興奮的準備上場,只有她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抱著餅乾盒子吃著。看著換上自己禮服的女孩,她臉上的笑容真燦爛——嘖嘖,老天真是對她不公平。她白白節食了這幾天,晚上餓得前胸貼後背,努力卻在這時候功虧一簣。

臺上舞蹈似乎跳得很成功,掌聲一陣陣的,她往嘴裡又扔了幾塊餅乾,到底不甘心,她起身一瘸一瘸地走開。那邊,手機嘈雜的響起來,她沒空理會,任由他自己啞聲靜止。

臺下前排的領導席裡,黑西裝的英挺男人慢慢放下手機,抬眼看著臺上十多個年輕靚麗的女孩——幾年前,在她升大學的宴會上見過她一回,印象中,她是短髮,很清爽利落。長得像父親多一些,總是掛著燦爛的笑,看起來很開朗的女孩。可是跳開場舞的人裡面,沒有一個能和記憶裡的人對上。

手邊的節目單上,卻分明第一個就是她的名字。

傅斯年淡淡蹙起眉頭。

開場舞結束,臺上只亮著一角,兩個主持人在串場,他撫摸了下指關節,校長過來和捐資獎學金的企業家們一一表達謝意,他卻始終心不在焉地應。看看錶,他微微欠身,正要起身離去,臺上主持人忽然說,“下一個節目,由我們九大學院的九位美麗院花為大家表演詩詞連誦——第一位,就是我們人學院的,喬雨眠同學!”

嘩地一片掌聲中,傅斯年慢慢坐回座位上,身後的某個方陣傳來整齊的高呼,“喬哥!喬哥!”

他眉梢輕蹙。臺上燈光變幻,四周圍都黑掉,只有中央亮起輕薄的淺色光亮。燈光裡,站著個身材纖細的漂亮女孩,她把半長的頭髮掖到耳後,露出光潔白淨的臉頰。天藍色的連衣裙素淡幽,倒是襯托得她有幾分溫柔婉約。

她慢慢撐開一把油紙傘,明明是優美的動作,可是她做起來卻透出許多堅韌倔強。他看著看著,竟忍不住微微一笑。

清亮優美的聲音慢慢響起,瞬間將人帶入到悽美的江南煙雨中——

「我打江南走過

那等在季節裡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

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

你的心是小小的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足音不響,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緊掩

我噠噠的馬蹄聲是美麗的錯誤

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小詩很短,她身上的燈光轉瞬就熄滅了,下一位院花長髮大眼,人氣更旺,可是他卻久久品味著那句詩——

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幾位院花各自朗誦一首清新優美的小詩,配上她們美麗的臉龐,這個節目的影響力蓋過了所有精心編排的歌舞小品。

後臺,喬雨眠扳著受傷的腳穿鞋換衣服,楊鷗和幾個朋友走過來,拍她,“行啊你!竟然會想辦法給自己加戲!”

喬雨眠叼著麵包,“不然嘞!我的名字白白印在節目單上?會被人笑的——剛好看到幾個院花等節目,臨時去求老師加個節目,沒想到美女們殺傷力好強,真的沒人抵擋得住。”

“虧你想的出找院花一起演節目!今晚的風頭都被你們出盡了!”楊鷗戳戳她腦門,就知道她不會肯吃虧——頂替喬雨眠的女生坐下來,斜了她的腳一眼,暗暗地咬緊牙關。

“有的人啊,就是心眼壞。不過被搶走了開場舞又怎樣,還不是沒出什麼風頭,喬哥,你那首詩真好聽,我看到領導席的一個大帥哥一直盯著你看呢!”

喬雨眠笑笑,穿好鞋子,卻不太敢站起來,傷口很深,瞄了眼旁邊的女人,她暗歎,真是心腸歹毒。

這一眼卻讓一邊的女生毛了,把粉盒摔在地,“你們說誰心眼壞?有什麼憑據!”

楊鷗冷笑,“有人看到你拿著一隻汽水瓶進了化妝間,請問汽水去哪了?變成碎片放進雨眠的鞋子了對不對?”

“你血口噴人!”

“你個惡婦!敢做不敢當,孬種!”

兩夥人吵了幾句忽然就攪成了一團,喬雨眠腳不方便,也沒想打架,可是看到楊鷗被欺負,她炸了毛,舉起板凳,凶悍地嚷,“給我住手!誰敢動我的人一下!”

在場的人頓時安靜下來,她跟只母老虎一樣囂張跋扈,哼了哼,她剛要放下凳子,就見門口站著幾位校領導,旁邊,還站著個西裝筆挺、深沉冷峻的英氣男人。

和那張騎馬照片對上人,她心一沉,忍不住吞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