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之後我在等你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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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之後我在等你03
楊鷗扶著喬雨眠下樓,一路還感嘆著,“喬哥,你傅叔好帥!剛才我們跳舞的都注意到他了,這跟你每天一個屋簷下……嘻嘻,你小子有福了!”
喬雨眠翻了個白眼,一瘸一拐的,“還好意思說!我剛才跟個潑婦似的,在他心裡的印象算完了——我只盼我爸媽快點回來,那個人,總覺得不太好相處。”懶
“放心啦。他好歹也是長輩,怎麼著也會寬容你的小脾氣的。”楊鷗送她下樓,看著不遠處停著的車,靠在車邊的挺俊男人正走過來,楊鷗忍不住又吞了下口水,“你傅叔來了!好有範兒!”
喬雨眠掐她一下,“收起你的花痴樣!我走了!”
拎著包,她一瘸一拐的迎向傅斯年。看著他,她心頭一陣陣發慌。死了,剛才跟個母夜叉一樣打架,校領導當時臉都綠了,傅叔倒是沒什麼反應,不過眉頭也是蹙起來的。
伸手接過她的包,傅斯年單手扶住她,“怎麼樣,可以走嗎?”
喬雨眠點點頭,側目偷偷看他——挺括清俊,透出股卓然傲視的氣息。比照片上更有型倒是真的,不過人也更有股距離感。
她搖搖晃晃的,他就用手臂勾住她的腰。他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傳遞到面板上,她微微緊張,快到車邊,她跳了幾下拉開後面的車門,“傅叔,我可以走啦!”蟲
傅斯年神色淡然,微微頷首就走回去駕駛席,她坐在他的車上,摸了摸座椅的皮質,軟滑細緻,車不是頂級的昂貴貨,外形也不是很拉風。不過倒是很配他給人的感覺,低調,卻大氣沉穩。
車子慢慢駛出學校,路上的流光照進車子,從兩人臉上流轉而過。
她坐在後面盯著他,他實在是不苟言笑,算之前打過的幾通電話,到今天的見面,說的話少之又少,客套話之外,都沒見他有過什麼別的情緒——要不是他本性就如此淡漠,那就是他因為她家裡出了事而對她這麼麻煩感到不歡迎。
胡思亂想著,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她往外張望了下,剛想說來這裡幹嘛,傅斯年就下車過來,拉開車門,他俯身就把她給抱了起來。
公主抱讓她頓時心慌,“傅叔!”
“小心碰頭。”他淡淡提醒,見她急忙捂住腦門,他才輕輕挑了下脣角,“去處理一下傷口,不然感染會很麻煩。”
她被他抱著進了醫院,因為他剛才的淡淡一笑而怔楞了許久——
護士給她清理了傷口,一邊說割得好深裡面有髒東西怎麼才過來之類的,喬雨眠吐吐舌頭,旁邊的傅斯年一直盯著她的腳上藥,她有點不好意思,乾咳著,“那個……傅叔,你怎麼會來我們的校慶?”
“我每年都會捐資助學給你們學校。”他看著護士剪斷紗布,俯身拿起她的鞋子,遞給她,“拿著。”
她愣愣接過來,他隨即俯身重新把她抱起來。她下意識的一掙扎,傅斯年眉頭輕蹙,“別動。”
她摸摸鼻子,老實的和他一起下了樓,回家的路上,她靠在後座偷偷觀察他,其實,他肯收留自己已經很夠意思了,換了別人,只怕擔心麻煩,才不會管她這個負債累累的大小姐。
這樣想著,倒是也釋懷了。
抱著她回了房間,傅斯年給她倒了杯水,“有需要叫傭人,傷口不要沾水,護士說傷口挺嚴重,這兩天最好就在家裡休息,別到處走動。”
她喝了口水,點點頭,“知道,謝謝傅叔。”
他眉梢皺起來,嘴脣動了動,可是沒說什麼,站起來,“那早點睡,你父母在國外很好,他們叫你不要擔心。”
她點點頭,捏著杯子,“知道了,謝謝傅叔。”
他慢慢起身,鼻息重重地撥出一口氣,似乎有些不悅,連晚安都沒說就轉頭出了門。
喬雨眠看著他走,莫名其妙地撓撓頭,她說錯什麼了?好像沒有吧?
躺下後,她給父母那邊打電話,可是不通,她心情煩鬱,晚上又失眠了。好幾天沒吃飽,這會兒肚子抗議似的咕咕叫起來,看了看手錶,凌晨一點了,這會兒哪好意思叫傭人起來給自己找東西吃,又不是自己家。
她披了外套下地,腳步很輕地出了房間。
傅家很大很漂亮,她家雖然一直家境不錯,可是貌似在傅家面前,也是小巫見大巫。
下了樓,她直奔廚房,用手機照亮,從冰箱裡找出牛奶和吐司,她叼著香腸,心滿意足地關上了冰箱。剛要回頭,廚房的燈忽然亮起來——
燈光刺眼,她急忙閉起眼,適應當中,男人磁沉的聲音響起來,“雨眠?餓了?”
她頓時一囧,睜開眼看著穿著灰色t恤休閒套裝的男人,他的樣子很閒適,也多了幾分平和,脫了嚴肅的西裝,他竟然格外的年輕俊朗。她的臉頓時更紅了。
“怎麼不叫人給你煮飯。”他走過來,開啟冰箱拿出一罐啤酒,開啟喝了口,低頭盯著她漲紅的小臉蛋。
“我隨便吃點就好了,太晚了,不好吃太多……會……”她看了看自己抱滿懷的吃的,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拿掉她手裡的冷牛奶,傅斯年搖搖頭,“晚上吃這個會胃疼,櫃子上有面,去拿兩包。”
她想說不用了,可是他向來說話都帶著發號施令的壓迫感,她只好放下手裡的東西,顛顛跑去拿了面。
那邊,他已經利落的燒起了水,打了兩顆雞蛋進去。她有點訝異,自己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了,何況是他,沒想到他竟然駕輕就熟。
他撐在流理臺上,盯著面,“睡不習慣嗎?”
她撓頭,“有點認床……”
他嗯了一聲,“我帶了紅酒回來,睡前喝一杯,睡得會很好。”
哈?吃麵喝紅酒,真夠創意的。
面煮好,兩個人一人一碗,坐在餐桌上,他真的邊喝酒邊和她說話,“往後還是不要亂走,很多人急著討錢,我怕他們發起瘋會對你不利,除了上學,你要是想玩也一定要去正規的大地方。”
她不太懂那危險到底到了什麼地步,只是點點頭說好。
“那首詩叫什麼名字?”
“啊?哦!……鄭愁予的《錯誤》。傅叔喜歡?”
他慢慢喝了口酒,“還好。”
她還想借著這話題繼續聊幾句呢,誰想到他這麼悶就給截斷了。她琢磨著總是這樣生分的相處也不對,腦子一動,藉著幾分輕飄飄的酒勁兒,她拍拍肚皮,周身懶洋洋的,看著對面不苟言笑的男人,咳了咳,“傅叔,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他抬起眼看著她。
她頓時來了興致,擄了擄袖子,“有一隻螞蟻在沙漠裡走,螞蟻啊,不是有六條腿嗎,可是為什麼這隻螞蟻走過去只留下一排腳印?”
傅斯年眸光幽深,頓了下,淡淡道,“它跳著走。”
她笑著搖搖頭,露出可愛的小白牙,“不是,它騎了腳踏車。”
傅斯年指尖拈著杯柄,臉上的寡淡充分顯示了他對這個笑話完全不感冒。
喬雨眠咳了咳,“還……還有一個。”
他垂著眼睛,淡淡嗯了一聲。
“小明一回到家,立刻就猜到冰箱裡進了螞蟻,可他連冰箱門都沒開啟,怎麼就猜到的呢?”
“……”傅斯年淡淡搖頭,“我猜不出。”
“因為小明看到冰箱旁邊放著螞蟻騎的腳踏車!”她笑得捂著肚子,像只高興撒歡的小貓。
傅斯年怔了下,放下酒杯淡淡起身,“晚了,去睡吧。”
喬雨眠看著他頭也不回的上樓,一陣挫敗感把她打倒——什麼嘛!人家說拉進距離的最好方式就是講個笑話,他到底是太冷了還是根本就和她有代溝?大叔果然很沒情趣!浪費了她珍藏的笑話!
傅斯年邊上樓,邊側頭看了下那以頭搶桌的女孩,“腳踏車……”
他淡淡笑了笑,眸光森幽地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