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2章 殺父仇人

第162章 殺父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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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殺父仇人

第162章 殺父仇人

齊墨無是醒了,確確實實的。可是他卻與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從前的他,熱情,明朗,如初晨的陽光一般,照亮了身邊的每一個人。如今,他的一雙眼睛中,總有絲絲說不明的意味。

看上去像是...冷漠。

可他面對著許南煙的時候,又好像沒變。還是一樣的寵溺溫柔。滿心滿全是她。

周圍的人自然察覺不到什麼,可只有許南煙知道,這是他身上的蝕心蠱沒有清除的關係。

齊鳴曾經在信中說過,蝕心蠱是沒有徹底解除的方法,只能將它維持在一個相對平穩的狀態。便是獸魂之血。

所以,即使他醒了過來,可是每日的採藥,仍舊在繼續。

“煙兒,你給我吃的究竟是什麼藥?”

營帳裡,兩個人並肩而坐,許南煙只是將藥遞給他,卻從不告訴他這藥的功效。

而齊墨無縱使掌握了許多的藥理知識,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不明白吃的是什麼藥。

“你放心吧,我還能害你不成。”

“自然不是,就是不知道我到底生了什麼病。所以有些擔心。”

靠在他的肩膀,許南煙盡是害怕和無措,卻只能將所有的情緒都揹著他發洩,“很嚴重的病,你得天天吃藥。而且必須是吃我做的藥。”

“那我豈不是一輩子都離不開你。”

許南煙的語氣輕鬆,讓他以為這只不過是個玩笑。

“今天,許將軍來過了。”

她抬頭,對上的是一臉歉意的眸子。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還要跟他一起去剿匪?”

“果然,我們這兩個大男人,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的。”

“不行,這次你說什麼都不行。”

拉起她的手,一陣溫熱傳來,或許只有這樣的時候,能讓許南煙安心下來,他還是從前的他,有著一顆兼濟天下的心。

可他的身體卻決不允許能離開自己半步。

“其實我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爹爹該是人手不夠,才會同我開口的。”

頓了頓,“若是連我都不幫他,那整個軍營裡,便無人可用了。”

“你跟我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的。”

許南煙語氣憤怒,“你現在的身體,根本就不可能出得了軍營。更別說,你要離開那麼多天。”

“煙兒...”

“好了,別說了。”

起身,果斷的離開。

她不想再因為要支援他所謂的理想,而冒一點點險,因為根本沒人不知道,缺少了獸魂之血的抑制,齊墨無會變成什麼樣。

回到自己的營帳裡,她憤憤然,或許以後,他真是得寸步不離了。不過只要他還是他,什麼代價都無所謂。

天矇矇亮的時候,許南煙覺得自己周身傳來了一股暖暖的氣息。

有些迷糊,嘟囔了兩句。

“我走了。”

耳邊的一聲,她也不過以為是夢境。

可當她反應過來,衝出營帳的時候,一隊人馬已經全然消失在了視線裡。拉來旁邊的人問道:“人呢?我爹爹和齊墨無呢?”

“將軍他們一早就出發了,說是因為怕暴露了行蹤。”

一瞬間,許南煙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無力的退後兩步。

“不行,不行。”

“小姐,沒事的,此去只不過是兩天的時間,將軍定能把齊公子照顧好的。”

他說的,跟許南煙所擔心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兩天。可能發生的情況太多。

“他們去的哪裡?”

“小姐,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一定不會出事的...”

沒聽完話,許南煙架上一匹馬就準備追隨著小隊的方向去。可她並不擅馬術,剛騎上去,整個人就狠狠的落了下來。

嚇壞了旁邊計程車兵,“小姐,你這是幹什麼啊,要是將軍和齊公子回來了,是會心疼的。”

回得來,當是心疼,可若是...

回不來呢?

許南煙一雙腳沒有了支撐的力氣,手腕也被扭到,疼的整個人額頭冒汗。

士兵將她揹回了營帳內,又叫來幾人伺候左右。實則是為了讓她不再胡亂跑出去。

她似有若無的像是被軟禁了一樣。

數著分鐘的過日子。只有外面有丁點動靜,便整個人都一身冷汗嚇的徹夜難眠。

沒有了獸魂之血的齊墨無,能不能控制住蝕心蠱的蠱毒呢?

若是控制不了,又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所有的答案,在第二天的晚上,全然揭曉。

一陣利落的馬蹄聲,將焦慮中的許南煙從**叫了起來。她熟悉這個聲音,是父親的坐騎。

可聲音不全是馬蹄,還有車輪攆著地的聲音。

上一次,齊墨無是被馬車架著回來的,這一次難道也終究逃脫不開嗎?

衝出了帳篷,馬匹已經全都停在了軍營的門口,幾個人面色沉重,整理著自己的東西。

“小姐...小姐你怎麼出來了。”

守門計程車兵臉上有些慌亂。

“是爹爹他們回來了嗎?”

“不...不知道。”低頭回避開她的視線。

“到底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士兵也不知道,只是剛才在外面的時候,一陣躁動。夫人暈了過去。

許南煙在這裡得不到答案,只能跑去爹爹的也營帳探究個明白。

可是營帳門口站了許多的人,表情通通都是異樣,這讓她心底越發的慌張。

看著一個個人對她的目光盡是敵意。

“怎麼了?”

“哼,還不是你帶來的人乾的好事。”

“什麼意思?”許南煙不解,或者說,心裡有絲絲感覺不對勁。

幾個人不再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怒目而視,向裡面看了一眼,回答:“自己進去看吧。”

從前,她是被人尊敬的大小姐,可如今,這些人對待她,就像是仇人一樣,滿眼的恨意。

直到進了帳篷,她才意識到事情有多嚴重。

拖著一條長長的血痕,一直到床榻上終止。抬頭,便是許蒙躺在**的身影。

聽到動靜,母親回頭,就連她都是一臉的憤然,“你來幹什麼?”

“母親,爹爹他怎麼了?”聲音裡忍不住的顫抖。

“怎麼了?還不是你做的好事。”

她?

她做了什麼?

一步步靠近床榻,踩著還在冒熱氣的血,腦袋一片空白。此刻的她,怯懦了。

步子緩慢的朝前走,好想就停在這裡。那麼她便看不到爹爹模糊不堪的面容。

“是他,親手殺了你的父親。”聲音裡沒有任何的感情,彷彿她不過是一個幽靈,在聽著別人的故事一樣。

這是她清醒時,耳邊聽到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