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_養身子

第二卷_養身子


總裁的緋聞前妻 朱雀劫 毒妃戲邪王:馭獸大小姐 限時逼婚:男神的獨家溺愛 霸寵,限制級小妻 穿越時空的蝴蝶 魔法飛昇者 錯把拽妃當良妻 武決破天 天寶風流

第二卷_養身子

他倚著牆,把手機收進口袋後卻沒鬆了口氣,一手鬆了松領帶,一手頂著胃部,額上蒙了一層細汗。剛才敬酒一輪又一輪,胃像是被一陣陣地灼燒,如今更是感覺酒氣上湧,難受到極點。

她來不及收腳步,轉彎時抬頭已經看到他了。昏黃的水晶燈光下,四目相對,他也愣了一下,插入褲袋裡摸索著什麼的手緩緩放鬆重新伸出來。她看到他蒼白臉色,想起剛才在洗手間無意間聽到的對話,心裡某個地方冰涼冰涼的。其實也只是錯神了一會兒,她沒給機會自己多想,點頭致意就算是打過招呼了,邁開步伐沒有停留半步。

香檳色的禮服泛著絲綢光澤,他看著她的背影,嘴角突然綻開了一個苦笑。他是傻子才認為她還會心疼他,他打小腸胃就不好,從前她幾乎一看見他的手捂著肚子就大驚小怪的不得了。現在呢?他想起剛才她看見施一寒坐下來微微皺眉時臉上隱忍的擔心,紅酒坊的小偏廳裡旁若無人地喂那個人吃櫻桃……他放在心底最珍惜的寶貝,已經不可能再留一絲位置給他了。邊掩蓋臉上凌亂的情緒,手下意識地摸出煙盒,煙霧一圈圈在眼前升起,是涼的。

高跟鞋踩在厚實的地毯上無聲無息,她本是快步走離卻又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調整情緒放慢了腳步,閉了閉眼睛理清思緒,扶著牆壁輕輕喘氣。身後卻忽然有人把手擱在她肩膀上,她的手條件反射似的往後一甩,壓下心頭的翻動回頭正準備發難,卻發現是Vincent.

Vincent微微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看著她警惕僵硬的姿勢煞是無可奈何,嘆口氣調侃說,“容小姐,只是打個招呼而已。”她看清自己時微微鬆口氣的樣子落在他眼裡,讓他好一陣琢磨,“我就說你這個女人不簡單,鄔安皓,施一寒……哪個說出去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宣告一下,我絕對沒有惡意,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覺得我這樣的女人和他們的名字扯在一起就是想更上一層樓,我能有機會進CCN,在你的手下幹活,都是因為當了“睡美人”睡出來的?”她臉頰上打的腮紅在燈光下熠熠有光,這樣的話在她口中說出卻是沒有火藥味的,到了嘴邊只剩下低低的嘆息。

“錯了,你的工作能力的確讓我信服,即使當初對你有偏見,但不得不承認當初的確是看錯人了。”他和她是同類人,願意為目標而努力不休。而且,他有一種直覺,總有一天,她也會在CCN裡佔一席位。

她覺得有點好笑,看著他真摯爍爍的目光,聽到上司這樣稱讚自己,是不是該有點飄飄然的感覺,“那我努力做給你看的工作還真有點用處……”她承認當初之所以拼命證明自己,其中很大一部分也是因為他看不起自己。

“只是,我覺得你根本不適合這樣的地方,不適合這裡的任何一個人……”剛才她和人交談略帶小心的樣子,獨坐時有點孤寂的表情落在他眼裡,只覺得她何必為難自己?

“通常這種情況下,說這樣的話的男人會接著話頭說,“只有我才知道你真正需要些什麼”,對吧?可這個男人忘了他自己也是“這裡任何一個人”中的一個。”她被他逗的想發笑,臉上的表情舒緩了,心底卻因為他道中了某些事實而依舊揪緊。

他依舊無所謂地聳聳肩攤開手,一副拭目以待的樣子,其實他今晚也不過是臨時被出差的分割槽總經理派來當陪侍的,可看著她一臉抗拒的樣子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宴會上的樂聲流淌,人也開始隨著旋律流動起來,她坐回他身邊時還是有點失神,他側臉看著她露在外面線條優美的肩膀,握著她的手問,“手這麼涼,不舒服?”平靜的目光漾起關切的漣漪。

她搖搖頭,剛才發生的事情還縈繞在心裡,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他。對他們這一行不瞭解並不代表一無所知,高投資高回報行業通常都意味著高風險,她實在不願意看到某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擁了擁她的肩,似是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只低聲說了句,“我們回去……”她抬頭看著他包容的微笑,心裡一時不知是什麼滋味。

街道兩旁線條優美的街燈發出幽幽的燈光,世博會漸進,連燈光也跟著雀躍起來,平生了幾分妖嬈的媚色。門童替他把車開到酒店門口,她只是靜靜地看著街邊滿滿難得一見的好車,在燈光下閃爍著晶亮的微光。開啟車門,車內的暖氣撲面而來,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寂靜的空間中,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車窗外晃過一個停在路邊的人力三輪車,她視力不好,看不清那老頭在吆喝賣著些什麼。他卻忽然停車了,她被他莫名其妙的動作打斷了思緒,“怎麼了?”

“去買糖炒栗子……”他自顧自地說著便拉開車門下去了,她趕緊也開門追過去,有點急了,“這裡是單行道又不準停車,而且這大半夜的哪來的糖炒栗子?”何況施二少從來不吃這些東西的,今天是著了什麼魔?

“我剛才看見了……你上次不是說,只有路邊的才是最正宗的嗎?”他擰過頭來笑著解釋,嘴角挑起的弧線溫柔得一塌糊塗,街燈灑了他一身細碎的金黃。寒風凜冽,他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在帶著他的體溫的外套觸及肌膚時,她的眼眶陡然一熱。不知道是哪次他接她去吃飯,路過F大南門時頗有感觸地說大學時代說到吃的總離不開那些路邊攤的糖炒栗子,又香又軟,每次出去回來總是一直剝著栗子殼從校門邊走邊吃到宿舍,可惜現在很少再找到那麼地道的糖炒栗子了……她還記得他那時候嗤之以鼻的樣子,沒想到是記住了。

他們一直往回走了好幾十米才見到賣栗子

的老伯,有一對學生模樣的情侶挑挑揀揀還抱怨說著太貴了,那老伯一副愛買不買的樣子說,“咱家栗子是用蜂蜜炒的,不用工業石蠟和糖精,在這裡找不到別家了。別看別家栗子炒得烏黑髮亮,外表漂亮可吃壞人的,那些栗子吃多了會對身體造成傷害,新聞上不是說了“嚴重的會導致腦部神經以及肝臟等器官的病變”……”鍾小欣憋著笑,暗歎這年頭連賣栗子的都成醫學專家了。

才十塊錢的紙袋裝栗子放進他飛英國手工定製的大衣口袋裡,感覺有那麼點的暴殄天物,不過暖烘烘地貼著身體的感覺還真是舒服。其實栗子是真的好,小而均勻,用指甲一剝就開,還發出清脆的“撲哧”聲,肉色呈金黃色,又糯又甜,她遞到他嘴邊,他笑著輕輕搖頭。

“假正經,我就不信你沒吃過街邊小攤的東西。”她一邊陶醉地嚼著,一邊斬釘截鐵地說。

“倒是真有吃過……小時候學校旁邊巷子裡有個賣粘糕的老爺爺,用腳踏車推著個玻璃櫃子,裡面有白白薄薄的粘糕整齊地擺著。我還記得裡面包著糖餡兒,吃起來又涼又軟又滑。”那是放學後偷偷和衛昊然一起避過老頭的耳目溜去吃的,感覺一切新鮮而刺激。

她喜歡聽他柔柔的聲音訴說小時候的事,雙手插著他大衣的口袋,踏前一步說,“今天,對不起……我只是,不太想見到他們。”看著他的目光中有著歉意。

他低頭在她額頭印了一個安慰她的吻,“已經進步很多了……”沉吟了一會兒才又開口說,“不過,我不希望你介意任何人,當你完全不介意一個人存在與否時,才是真正的放開。”他的話很利落,帶著某種程度上的期待或者說是強硬。

“你這人控制慾是不是也太強了?”她失笑看著他坦誠的眼睛,靠進他懷裡說,“我只是想著以後再沒有交集就好……”反正也不可能虛情假意地做個朋友,乾脆就完全沒有瓜葛的好。

“怎麼聽起來有種老死不相往來的感覺?這也太無情了點吧。”他的眼睛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但又飛快地暗沉下去,要真是老死不相往來,遊戲就不好玩了。

“老死不相往來挺好的……”她低聲呢喃著,臉貼近他的胸膛聽著那裡熟悉的心跳聲,只希望一切安穩平靜,無波無瀾。

番外——我是李苗苗

“我的名字叫李苗苗,今年三歲。”這是我那惡俗的媽媽給我設計第一天到幼兒園上學的開場白。雖然我不喜歡這裡滿是流口水的傢伙,雖然有些想念美國鄰居那剛會走路的金髮大眼妹,但媽媽說這裡是我的祖國,我的家在這裡,所以一定要回來。(其實她的樣子比我更激動,找到組織是那個興奮啊。)雖然我不知道祖國是什麼東西,但還是很高興回來這裡,因為我發現這裡更多漂亮可愛的妹妹,雖然身體差了點兒,但是比美國的大塊頭漂亮多了。

我三歲前一直在美國,所以說話都帶著美式英語的口音,聽幼兒園的小朋友許三多說,這樣子講話很拽。我根本不知道拽是什麼意思,乾脆懶得理他。

還有非常奇怪的事,在這裡小朋友很喜歡追在我屁股後面,一群人花痴似的追著我,當然就不爽啦。還有男生也給我送禮物,勇敢地說,“苗苗這名字真好聽,有點像女生。”滿臉是我看不懂的表情。用我爸的話回他是,“你才娘娘腔呢,咱大老爺們兒可是帶槍的。”我問他槍在哪,他說在咱們身上,可是我脫光衣服也沒找到,他和我一起洗澡的時候也沒在他身上找到,於是我去問了媽媽,媽媽黑著臉把老爸抓緊房裡,把房門關上。

說起我爸,唉,嘆口氣,他的光環事蹟可是十天十夜都說不完。聽我媽說,生我的時候他看著我的頭出來可高興壞了,給我剪臍帶的時候卻是耷拉著肩沒精打采的。他說他想要個女兒的,可竟然是個小子,都是被我這張臉給騙了。我照鏡子時看著自己常想,其實也不是很想女孩嘛,咱長得還是很大老爺們兒的。後來奶奶常常抱著我說,我和老爸小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呵呵,老爸,你可沒話說了吧。

奶奶和爺爺可疼我了,可是媽媽說他們很忙很忙,所以我通常只能在電視上看到他們,也不准我向別人提起爺爺的名字。爺爺和奶奶可心疼我了,一見到我就抱著親啊親的。特別是爺爺,一看到我,就算老爸惹他生氣繃著臉也會眉開眼笑的,還常常給我好吃的東西。

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都搞不清楚我爸到底叫什麼名字,爺爺奶奶和大伯都叫他寒子,我媽就有點奇怪了,她對我爸的稱呼得視心情好壞和時間而定。開心的時候叫他汐瓜,李小魚,施寶寶(切,我才是寶寶好不好?)想討好他的時候會諂媚地叫二爺,其中一個名字我想來想去都沒明白,媽媽到底實在喊誰做小二。這個名字是很偶然的機會偷聽回來的,可是後來總結出來一個規律就是,每次爸爸出差回來會摟著媽媽親她說,“小二餓了。”然後兩個人就回去房間關上門不知道在裡面做些什麼。我曾經很鄭重地和他們有過一次對話,記錄如下。

“媽媽,爸爸叫施二,那我就是小二了,對不對?”

“不對,小二是你爸的小弟弟。”

“可是爸爸沒有弟弟啊?我喊爸爸的哥哥叫大伯,爸爸的妹妹叫姑姑,我都從來沒見過叔叔而且爸爸的弟弟不都應該叫李三嗎?”

然後媽媽就不說話了,乾脆懶得理我。我非常不高興,我這是很正常的邏輯,他們總是在關鍵的時刻不理我,幸好我還可以去問草草。草草是我姐姐,就是說她是我大伯的女兒,可是我打電話去問她,連她也不知

道,說要問問大伯看看,如果大伯不知道可以問爺爺,因為爺爺是無所不能的。我就不相信解不開這小二是誰的謎。

我很羨慕草草可以住在北京,因為可以常常去爺爺家玩。爺爺家可大了,愛過活動日幼兒園組織小朋友去北京春遊,老師帶著我們在爺爺家的牆外看看就那個激動了,還著這那位在門口站崗同志說這就是威嚴孔武有力的解放軍叔叔我打了無數的呵欠後老師才收回激動得目光,我悄悄和我很鐵的哥們兒許三多說,“其實我常常在裡面玩”

可沒想到這哥們兒太不夠義氣了,他竟然和老師打小報告去了,老師批評了我,她說小孩子不能說謊。我回家後很委屈地跟爸爸說了這事,爸爸安慰我說清者自清,他就老被我媽冤枉,最後還是真相大白了。其實我覺得我爸挺慘的,他除了怕爺爺,怕大伯,有時候還怕媽媽。因為爺爺奶奶,大伯,媽媽都一致透過不能讓他開車,每次他總是偷偷摸摸底拿了車鑰匙,再偷偷摸摸地去車庫開車。有時他還讓我配合分散媽媽的注意力,幹了幾次之後我當然是很為難的,因為媽媽會不高興。我曾經很鄭重地建議爸爸說,“爸,要不你就買輛不會發出聲音的車吧腳踏車就挺不錯的。”可是我看見我爸受傷的眼神我也傷心了,因為他腿不好,不能騎腳踏車。每次他露出這種表情,我和我媽都沒有免疫力。後來,我媽還是一次一次瞞著爺爺奶奶大伯縱容他開車,我還是一次一次幫他引開我媽的注意力。其實是挺累的一活兒,可是沒辦法,誰讓他是我最愛的爸爸,媽媽最愛的老公,爺爺奶奶最愛的兒子呢?

第64章

筆直的長安街,兩側華燈璀璨如明珠一般整齊地排列開去,遠遠延伸。施一寒醒的時候還有點恍惚,歪在後座椅揉揉眼角,看著前面車子亮紅的車尾燈流入車河中淹沒流逝,剛才席間被一大群發小圍著亂灌一通,此時呼吸間的酒氣上湧讓他莫名其妙地心煩。大冬天的京城一片冰天雪地,車子已經駛入了老國槐夾道的衚衕,那站崗計程車兵撥出的氣息都是白茫茫的霧氣,靜謐的夜色中,輪子軋過地上零落碎雪的聲音也彷彿依稀可聞。

他抬眼看了看周圍熟悉的景色,皺著眉啞聲吩咐說,“去城東的公寓。”這身酒氣一進門,勉不了一頓批。

“可施先生說……”司機的聲音很低,卻還是堅定的,在施潮身邊的人都熟悉他的脾氣從來說一不二,即使喜怒不行於色也鮮有人敢忤逆他的話,說到底還是把老爺子的那套學得十足了。施一寒雖然氣結,還是頗為無奈地笑了笑,總感覺回來後有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任人宰割的可憐相。

湖邊的柳樹只剩下枝幹簌簌地在寒風中搖晃著,平房小院,又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是驚動了家裡的人。他下車時酒勁上頭一陣暈眩,扶著車門才站穩了,看著廊下披著大衣臉上睡意漸散的母親,不禁一陣歉意,開口問了句,“媽,您怎麼出來了?夜裡涼,快回屋裡睡去吧。”

不知道是風聲刮過模糊了他的聲音,還是他半醉未醒舌頭還在打結,耿世平板著的臉也被他逗笑了,自己一副醉的站也沒站穩的樣子,倒還懂得關心別人。到底還是心疼,走下臺階去摻他半是責備半是關心地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爸要在,看你不挨訓才怪……”湊近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半點不顯歲月痕跡的眉間竟皺成了個川字,“你今晚都和些什麼人喝了多少酒?回頭少和衛昊然那幾個胡鬧,都不懂個分寸。”語氣中責備意味頗重,倒有幾分嚴母架勢了。

“媽……沒衛昊然的事,就凌家老大和幾個朋友……”他不耐煩地敷衍了兩句就轉移她注意力,不經意地問了句,“爸呢?開會去了?”

“今天才到貴州下基層去了,他最近事兒多,回頭他回來你別惹他生氣。”她忍不住叮囑他,知道這爺倆一句不合就僵起來了,老頭子這兩年身體也不比以前硬朗了。人居上,畢竟要操心的事多,勞心的很。

“我什麼時候又惹他生氣了?”他不滿地嘀咕著,遊廊上的燈籠在風中搖曳,雪粒飄入廊裡打在臉上,冰涼的刺痛感惹得他一陣清醒。

她看著他走得不甚自然,行路的姿勢明顯比上次回來要艱澀許多,不禁心疼地喊了他的小名,“寒子啊,這陣子是不是太累了?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兒?這次回來怎麼著都給我住個小半月,在上海整天在外邊沒完沒了的瞎鬧,哪裡靜得下來養身子啊!”眉中的川字更為深刻。

“媽,您不知道,有這麼個美人在眼前……我是“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啊。”他一貫油嘴滑舌,說的中間還打了個酒嗝,耿世平佯怒地擰了一下他攬在她肩上的手,其實力氣不大,他卻裝得像受了個什麼大刑似的疼得狠狠吸了口氣。她繃不住還是笑了出來,無可奈何又百般疼惜地看他步履不平地越過走廊向南院走去。

興許是施潮老早就告訴家裡的阿姨他要回來,開了暖氣的房裡倒絲毫不像兩個月沒有絲毫人氣的冰窖。進門時換了雙柺,去浴室擰開浴缸的水龍頭放水,鬆了鬆領帶渾身疲倦地坐在沙發,腦子裡像是設立了程式似的自動篩選今晚從酒桌上得知的資訊,暖氣縈繞更覺得頭腦漲痛不已。

最後還是抵不過疲累,不知道怎的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第二天醒時外面已經是光堂堂的一片,晨光落在在結了冰的湖面再折射進屋子來,有點刺眼。他身上只是換了睡衣,還是縈繞著一股酒氣,想起昨晚自己是在躺椅上睡著的,驀地撐著坐了起來,臉上朦朦朧朧的睡意已經消弭殆盡,趕緊起來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就往餐廳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