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_暗無生機

第二卷_暗無生機


愛上壞趙局 美女上司的貼身狂龍 惡女從善記 帶著機甲闖異界 超級系統在初唐 無限救世主公司 死亡謎城 阿爾法兌換系統 以兄之名 我是你的第七任?

第二卷_暗無生機

他摸摸口袋,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的動作。想抽菸,彷彿只有看著那煙霧層層繞起才能找回自己靈魂的存在。忘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吸菸的,那時只覺得一口一口地使勁抽,那嗆辣的味道就能把心頭的恐懼和茫然壓下去。

單姜綾其實站在他身後良久了,只是一直沒出聲,看著他摸著西裝口袋又收回的手,不知道能說些什麼,終還是問出口了。“楊……”意識到自己的口誤,立刻又改了口說,“爸爸的情況怎麼樣了?”

“情緒不太好,鬱結太多,總是對身體不好的吧。”他輕描淡寫地說著,看著玻璃上自己的眼睛,似乎看得出一絲嘲笑。哪個貪汙受賄的會能安著心坐牢的?千萬的罪名壓在一個人的背脊上,還要時不時害怕著會不會再有人落馬再牽扯出些東西來。老婆隱姓埋名背井離鄉,兒子……兒子在他眼裡已經無足輕重了。在他半是命令半是哀求地讓他找單家人的時候,他的價值也就僅僅體現於此了。

“我已經和伯伯商量過很多次了,也打通了一些關係,很快……”她上前抱著他冰涼的身體,“很快爸爸就可以出來了……”

他任由她抱著,失了魂魄,像只木偶一樣,連笑都是被人牽著的。出來了又怎樣,妻離子散,和妻子隔著一個太平洋相望。父親啊父親,你是怎樣毀了所有的一切?愣了好一會才收回神,手指撫著她的臉龐,眼睛裡面的困惑轉成誘huo。“S&D這一仗我們非贏不可!”擺在她腰桿上的手漸漸收緊。

單姜綾半眯著眼睛,“哧”地笑了出來,“你為什麼要這麼針對著施一寒?”試探味道濃重,即使再怎麼愛他,無法忽略他對舊情人絲絲不斷的關係。

“這個世界上,擋著路的人就得除。這是畢業時你對我說的啊!”是她帶著他走向這個世界的啊!微笑著靠近她的臉,像是看進了她的眼睛,卻又像是什麼都沒看,眼神空洞得讓她愣是有那麼一點的害怕。“何況,我們都需要做點事情出來證明給你哥看,不是嗎?”

“可是我也覺得Daniel的話有道理,S&D這潭水太深了,連施一寒這樣的人也迴避著淌,我們又是不是有這樣的能力控制局面?”不到她不擔心,MRG這邊一連放了好幾個專案出來都是讓單寧接去的。施一寒這個人不簡單,只怕是笑著在背後動了什麼手腳,等著他栽下去。

“Daniel是典型的謹慎有餘,魄力不足。按照他這個做法,單寧永遠都沒法做這個領域的第一……”他的目光越過一幢幢高樓,直直地盯著前方看,那是MRG的方向。說起來好笑,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他有這樣敵意。就如單寧酒會那晚對鍾小欣說的那樣,他不過是個瘸子,卻擁有他一切不曾有的東西,甚至連鍾小欣也走了,那個說最愛他的人也走了。趕不走自己的心魔,每次想起便是心火燎原,不可壓抑的哀怒。深呼吸一口氣,低頭看著她的頭頂,“我說過會幫你的……”

“無論單寧是不是第一,無論你是不是第一,我要的還是你。”很久很久以前跟在他背後追著喊“綿綿”的小跟屁蟲,以前是,現在也是。她從不掩飾自己的佔有慾,只因為覺得他只應當是她的。

午後的陽光穿透黑暗的角落,無法照進他愈發陰霾的心,只因心裡裝著的東西太沉重了,如影隨形,無法擺脫。

他的一切,早已暗無生機。

夾在高樓大廈的縫隙中看天,大塊大塊的雲朵飄浮在空中,白白的,柔柔的,被夕陽染成金黃,變幻莫測的姿態像是在向人展現著百般溫柔和萬種風情。剛才經過世紀公園便看見有家長帶著小孩在放風箏,遠遠看著風箏飄進雲層,忙活了一整天的身體也覺得舒坦了起來。

今天是水娟的大喜日子,凌晨四點多就雞飛狗跳,忙得不可開交了。雖然她沒做伴娘,可中間的每個程式幾乎都參與其中,真真的累得趴下。化妝,搶新娘,迎新娘……中間夾雜著雙方家長吩咐下來的一大堆習俗,一個早上終於算是這麼折騰完了。水娟累得照相時的笑容都是僵硬的,嘴裡還叨唸著,“媽啊,今天快過去吧……”她和幾個伴娘笑著揶揄說,今晚酒席上那關都還沒過呢,這麼快就想著進洞房了,陳太太?惹得水娟幾乎要不計形象地操起花球砸她們。

搶新娘時開門那一刻,水娟眼睛濡溼,她也一樣。看著兩個跌跌撞撞一路走來,終於終成眷屬,互相牽著的手從未鬆開過,是多讓人羨慕的事情啊!曾幾何時,她不是也做過這樣的夢麼?只是主角輪不到她罷了。

鄰近黃昏時,從酒店打車往陸家嘴趕,今天是週末,施一寒手機沒開,竟然讓管家和她說,直接去辦公室找他。她本是無心無力大老遠過來接一趟少爺的,可又想看看那施一寒到底挑了份什麼樣的禮物。本是想自己親自買的,無奈前一陣忙著交代工作和去CCN那邊的HR面試,只讓他幫忙去挑份禮物,還特地強調說要是真想買貴的,還不如直接往他們戶頭打錢去。

踏出計程車時抬頭,玻璃外牆反射的微弱陽光很柔和,她還是習慣性地微微眯起了眼。大堂燈火通明,興許是週末的關係,靜得厲害,又或者說是大公司都有這種蕭肅之氣,這她前天已經在和這裡一街之隔的CCN領會到了。

前臺的祕書恭謹有禮地引她進去,目光穿過偌大的開放辦公區,走廊的燈光柔和而不顯陰暗,盡頭那個房間半掩著房門。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門牌上沒有任何頭銜的“MortimerShi”,她敲了敲門,竟然沒有任何迴應,定了會後才動手推開門。

房間其實不大,興許是剛好位於整幢大樓的轉角處,弧形玻璃竟開揚到幾近270°,遠遠能看到江上的輪船。

辦公桌上的檯燈亮著

,埋頭在檔案中的施一寒聽到高跟鞋踩落在地磚上的聲音,驀地抬起頭。眼睛在燈光的照射下粲然泛光,稜角分明的輪廓被鍍上一層檸檬色的光暈。鍾小欣第一次看到他工作的認真樣兒,似是和他平時的一身公子氣半點不搭調,此刻看著他,竟也忘了反應,就愣愣地站在那,一動不動。

他把案前的資料夾推開,揉了揉疲倦的眼睛,隨手丟下剛才手上拿著在檔案中圈圈點點的筆。臉上的凝重已然散去,撐著桌子站起來,略帶著慵懶問,“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帶著我介紹給親朋好友啊?”

“對,讓你見識見識不依不饒追了我三年的校草級人物……”聽他口氣,像是她要帶著他去炫耀全場似的。走近看見他眼底一片淡淡的青黑色,她又“哧”地笑了出來,“不過看你這殘花敗柳的模樣,就算了吧……”其實想想也替他覺得累,幾天之內歐洲,美洲,亞洲連軸飛,連倒時差的機會都沒有。衣衫再光鮮,掩蓋不住臉上的疲倦。心理才終於平衡點,看吧,有錢人過的生活也不見得舒坦到哪裡去。雖然牙齒咬咬地笑話他,心卻硬不起來,竟然覺得有點心疼。

他凝眉,氣色有這麼差嗎?正要說些什麼,她卻懶得再和他侃下去,很是雀躍地問,“那份禮物呢?”

“巴巴地上來,就是為了看那禮物……”他嘆了口氣,眼神瞟向沙發旁的桌子上。

“不然呢?”

“還以為你是上來慰藉一下我呢。”他嘟囔著,一臉失望地站起來往裡間走去。

她沒理他,開啟那個黑色的方盒子,被軟軟的海綿包裹著的竟然是一盞燈。小心將吊燈拿起,垂直式的天花燈,八葉式燈飾結構簡潔,彷彿在天空中有數片水晶葉子垂下。沒有光源便已經如此吸引人了,無法想象亮起來時,深色罩盒和晶瑩剔透的葉片相映成趣,強弱對比,進一步深化垂吊的戲劇效果是怎樣的絢爛。怔怔地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才捨得放下,摸著那水晶葉片的冰涼質感,有點像他的手指,纖細卻不脆弱,微微透出涼意。

之所以會買這樣一盞燈,她想起那次在他面前,好說歹說地勸水娟去給他們的小飯廳添個裝飾性的吊燈,可水娟那人說裝修時很多地方已經超預算了,吊燈這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就沒必要了,苦了她把家居設計雜誌都翻遍了給她挑出來哪些是最合適的。沒想到他竟然記下了,不能不承認他是個很細心的人,對細節極度挑剔。這盞燈還不知道是怎樣千挑萬選才終於脫穎而出進了他眼的。

低頭看看錶,才驚覺已經這麼遲了,再不趕過去人家都要入席了。丫的打扮比大姑娘還要費時間,轉身到裡間去找他,一進去又是一驚,愣了過後又失笑地問了一句,“用得著到哪都擱一個衣櫥麼?”面前的衣櫥就是他家的縮小版嘛。

“我又不是你……”他意有所指地瞟了她一眼,繼續看著鏡子扣深藍色襯衫的鈕釦,長身玉立。轉頭又支使她轉身在那抽屜裡取袖釦。

她知道他是在暗暗笑她那兩扇門的破衣櫥和裡面數得過來的衣服,翻了個白眼在那抽屜裡隨便拿了一對正八角形狀的鉑金鑽石嵌藍寶石袖釦,邊遞給他還邊咬牙切齒瞪他,“資本家……”

他被她的表情逗得好笑,伸出手卻沒接過來,讓她幫自己扣上,“錢賺來就是花的,不花錢賺錢有什麼意思?”低頭看著她挑的袖釦,揚起嘴角,“眼光還不錯……”

她麻利地給他扣上,聽著他漫不經心的語調,抽抽嘴角說,“可你這是燒錢,不是花錢。”滿屋子的衣服相信沒有哪件是他穿過兩次以上的吧,她嗤之以鼻。

看著她認真的樣兒,他略顯同意地側著頭問,“嗯……那你的意思是,應該有個女人來管管我,是吧?”她懶得再和他扯,又低頭看錶,轉身就拿起他的外套服侍少爺他穿上,拉著他往外走,“再不走就真遲到了……”

“再等等,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他盯著鏡子前的自己使勁看,認真得像是在和別人談判。

“已經很帥了!”終於知道為什麼衛昊然要候著二少他出門,丫的吹毛求疵到這程度。

“剛才誰說我殘花敗柳來著……”

“大老爺們怎麼這麼小氣啊?”

“我這人就是特別能記仇,我會記一輩子的。”

她咬牙,深吸一口氣,“行,寒少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逸群之才,玉樹臨風,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氣宇不凡,才貌雙絕……”搜腸刮肚地總算是把肚子裡十幾年的墨水都吐出來了,丫的還真難哄。

“這還差不多……”

她看著他手指輕輕一揮示意可以走的得意模樣,十足十就一古代的皇帝趾高氣揚要擺駕。忍不住咧開嘴失笑地看著這擰起來,智商只有六歲的男人的背影。

……

婚禮會場的宴會廳樓層挑梁很高,6盞碩大的水晶燈襯得高貴典雅,比市區的五星級少了份氣勢和高貴,但是價效比還算高。臨近F大,雖然場地不大,但水娟這種小型婚禮擺個15桌還是綽綽有餘的。

菜已經上得七七八八了,同鍾小欣一桌的都是以前的舊同學,三三兩兩大多認識,氣氛也較之別的活躍。

她才剛被勸了半杯酒坐下來,放在桌下的右手卻被他捏了捏,抬頭看他那被水晶燈灑落的燈光薰暖了的側臉,卻不料他附在她耳邊問,“校草?”下巴微微向左45°角揚了揚。她的目光順著看向那圍著桌子滿場勸酒的身影,嘴角忍不住**了下。水娟的直系師兄,當年鄔安皓走了半年後因為水娟的牽線搭橋而認識。記憶中刷掉了他怎麼追她的,只記得一個率直的四川小夥子請吃飯吃了整整一個星期的四川菜,最後她嘴邊都長滿了水泡。

面那位一身板直西裝,頭髮油亮反光,舉著酒杯走向他們這邊,“妹子,哥在這也不給介紹介紹……”在學校時就聽說他愛和人搞點小生意,今天販賣個熱水瓶,明天吆喝著泡麵的。現在看派頭,倒真有點像大老闆的做派了。

鍾小欣笑了笑,給這兩人做了簡單的介紹,看著施一寒意興闌珊的樣子便想著法子支開那師兄。可那師兄一本正經地拿名片出來遞給施一寒,他也沒猶豫一臉謙虛地收下了,師兄巴巴地看著他遞出名片,卻未料他一句淡淡的,“不好意思,我沒有名片。”謙謙有禮,略顯冷淡。

師兄乾笑了兩聲,“沒關係。對了,施先生是幹哪行的?”目光移向他左手邊的手杖,似乎是有些訝異,略停頓便帶過了。

“金融。”

“幹金融的是哪間公司啊?我也認識不少朋友在各大金融公司裡當高管的。”熱情的師兄依然不屈不饒。

“小公司不值一提。”鍾小欣一嘴插入來,笑容僵硬,沒看向施一寒倒是拿起了酒杯敬那位師兄,“哪像師兄你啊,財運亨通。來,鍾小欣今天無論如何都得敬你一杯。”眼角餘光掃向他的臉,依然笑容淡淡,心卻不安起來。

酒店門口的風有點大,走出大門時便接到連凱瑞的電話,那邊的他似乎有點急躁,他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是等他慢慢說完。

“……William的意思是可能你最近太累了,他想讓Eward從歐洲調過來分擔亞太區的壓力……”連凱瑞的語氣有點小心翼翼,誰都知道那邊派個人過來是什麼意思。

“噢?”興許是站得太累了,他斜靠著車身,微微活動了一下發麻的左腿,嘴邊的笑容一閃而過,“那你怎麼看?”

“Mortimer,MRG在亞太區的江山是你從無到有一點一滴打下來的,現在有人要來分一杯羹,你就拱手把半壁讓出去?S&D究竟是做還是不做?單寧步步進逼,我們都得有個交代才能服眾啊!”這個季度亞太區的成績慘不忍睹,William早就對Mortimer在董事局的霸道頗有微詞,現在蠢蠢欲動著要發難,這邊可是人人自危啊!

施一寒想象著連凱瑞皺著眉頭在講話的樣子,再想到剛才鍾小欣說不值一提的小公司,哧地笑了出來,倒沒有半分苦笑,似乎想著些什麼有意思的事情,“放心吧,我會給你們交代的。”說完便切斷了電話。

鍾小欣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他慵懶地看著夜空,眼神有點渙散。聽見身後的聲音,他沒動,“怎麼出來了?”

“他們要去鬧洞房,我就不去了……”站到他旁邊,她帶著歉意緩緩地開口,“剛才你是不是生氣了?”說了出來,自己也帶著幾分糾結。

“沒有。”他本插在口袋裡的右手抽出來攬過她,想了想才笑說,“MRG的確是挺小的,人不多……”

“不是這個……”

“嗯,我承認是有點挫敗感,第一次被人家覺得丟臉……”他點頭,明白她的意思。

“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如果你覺得彷徨,那是因為我還沒給你足夠的安全感。”他很平靜地分析,聲音裡帶著些微倦意。

她仰起頭看他的眼睛,在星光黯淡的夜裡,竟然有一種讓人心安的溫暖,盈盈地湧上心頭。

他回頭看了看那酒店門前的婚車,嘀咕問,“我怎麼覺得我倆和酒店和婚禮這兩東西特有緣?”老先生?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有嗎?”想了還是沒印象,哪裡和酒店婚禮特別有緣?

“算了……”目光轉了一圈,聲音忽然輕快了起來,饒有興致地說,“哎,這不是你母校嗎?一場來到也不請我轉轉?”

校道兩旁的樹木都已經光禿禿了,偶爾有一兩個學生匆匆而過,球場的籃球架下有一對小情侶在依偎著搖擺。昏黃的路燈打在路上,行人寥寥。兩個人也不說話,慢慢地走著,靠得很近,卻也不算親密。她正要開口說些什麼,一個籃球滾到腳邊,籃球架下的兩個學生超這邊喊,“同學,麻煩一下……”

鍾小欣蹲下來撿起球,雙手舉起準備往籃球場那兩個人的方向扔。施一寒看著她的動作笑了笑,單手搶了過來投向籃框。她只來得及看見他手腕用力輕推出去,那球沿著一條完美的拋物線正中籃框,落地,寂靜的球場只有籃球拍打著水泥地上有節奏的響聲。

她有點愣住了,他們離球場的界線還有差不多兩米的距離,而且他投籃的手勢熟練而連貫,非常有力。眼睛只是一瞬間瞄過了籃框便投出去了,就在球落地那幾秒,她明明就看到了他眼神裡剛升起的熠熠星光漸漸晦暗下去,讓她心頭覺得莫名的難受。

那兩個男生中有一人半眯著眼吹了口哨還吼一句,“哥們兒,有興趣來一場嗎?”旁邊的那男的撞了他一下,使勁地擠眉弄眼。

興許他也不是有意的,近視再加上燈光昏暗,能看清人影就很不錯了。可她聽到時心裡還是“咯噔”地震了一下,抬眼看看施一寒,仿若沒聽到一樣繼續往前走。看著他一瘸一瘸往前走的背影,她才知道,有些刺痛在心口,是永遠無法表達的。

施一寒依然沉默,只顧著走路,她卻嘰裡呱啦地講個不停,“剛才你不在,酒店方面安排了新人可以抽獎,水娟差點就可以抽到飛日本的蜜月旅行了。”嘆了口氣,像是在尷尬終身遺憾的事情,語氣誇張得不得了。

“看你念念不忘的樣子,日本就這麼好玩?”他笑,想起她那句“野火燎原”。

“當然,這個季節賞楓葉,泡溫泉,吃料理,看帥哥……人生一大樂事。”她一臉嚮往地半閉著眼睛,神情投入,彷彿現在就置身溫泉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