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孤魂野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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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孤魂野鬼了
“你怎麼這麼挑食啊?西紅柿不吃,青瓜不吃,芹菜不吃……”再不能找到一個像他這樣的人了,逛了大半個蔬菜區,沒能找到一樣合少爺胃口的,這個不吃,那個不吃,難怪不長肉。“不行,從今天開始要實行“改造計劃”,要多點攝入蛋白質和纖維,同時要補充維生素B和多種礦物質,這才是健康的飲食……”
“這麼快就開始管這管那了?”省略了半句,他挺喜歡被她管著。
“我就買這個,你愛吃不吃!”鍾小欣揚了揚手中的西紅柿,雄赳赳氣昂昂地向前邁進,省得再聽他的聒噪。
不遠處的一排貨架旁,一身運動裝束的嚴怡君看著那公然打情罵俏的兩人,錯愕得連手上握著的水也掉落在地,只覺得自己是認錯人了。那個擁著女人在熙攘雜亂的超市裡流連的男人,是她所熟悉的施一寒嗎?讀不懂他眼裡的溫情與放任,只因為她從沒享受過這般待遇。
腦海裡突然有那麼的一瞬間完全空白,她只想回到那一個個能抱著熟睡的他入眠的晚上,醒著的時候他不許她抱,所以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去體會自己的擁有。不是不可憐的,越過重重困難,好不容易說服爸爸和董事局才能回來,卻沒想到看到的是這樣的場面,白熾燈打在她臉上,只剩下一縷蒼白。
排隊結完賬後她才忽然想起漏了些什麼東西,讓他先到車裡等她,自己又往裡頭鑽了。好不容易才擠過了重重人到達目的地,拿著那盒左炔諾孕酮片細細詢問過那導購小姐才出來。其實說出來好笑,她沒經驗,也沒有準備,剛才在收銀處看到一盒盒Durex才當頭棒喝。一路驚魂未定地跟著人潮一步步往回走,卻聽到旁邊那拎著籃子的中年婦女和推著購物車的時髦女人的八卦。
“媽,剛才看到那男的沒有,好帥啊!”
“哪個?”
“就是挑蘋果時一瘸一瘸地經過那個……”
“長個好皮囊有什麼用?男人最重要是能依靠,實用,你都老大不小了,還像個小女生一樣思考?!”
“興許是受傷了沒好利索呢。”
“哪裡是?剛我看見一購物車的輪子碾過他右腳,他倒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依我看,可能是截肢的……”
“哎呀,媽,別說了,好惡心啊!別破壞我的幻想行不?”
鍾小欣聽著心裡難受,憋屈了滿滿一肚子的火,冷冷地瞪了那對母女一眼,才跑向收銀臺。付錢的時候也氣過頭了,身後有人喚了好久她反應過來。一轉身,只覺得眼前這位有點眼熟,細細想了會兒才醒起原來是那位嚴小姐。
“嚴小姐,沒想到竟在這裡遇上你了。”她收回心情,很客氣地打招呼。
“你好。”嚴怡君倒不是很熱情,只是微微笑過便算是打過招呼了。待到鍾小欣告辭走向大門時,她才輕聲在她旁邊說了句,“Mortimer不適合你,別浪費力氣了,誰能擔保過了新鮮期他還會依舊好奇人間煙火氣是什麼?”語重深長得彷彿是位長者,不是單姜綾式嘲諷卻充滿勸誡。
鍾小欣握著那盒毓婷,愣了下又回頭說,“我究竟適不適合他,又或者是他適不適合我,我想這個輪不到嚴小姐來下結論。”
“Anyway,時間會證明一切。”嚴怡君沒有語氣迫人,只是很輕鬆地說了一句。
“我也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她笑著說再見,眼中的惶然漸漸消去,大步地踏向大門。
一走出人潮湧動溫暖的室內,外面乾燥的風颳在臉上,一陣疼。待看清檯階下的那個人影時,竟然好想像偶像劇演的那樣,奔上去把他抱住的衝動。他敞開的大衣衣角被風掀起,連額髮都被吹拂得有一絲凌亂,卻還是含笑地看著她走來。
她伸手去接他右手的購物袋,他不依,用手背擋了擋,冰涼的手背碰上她的手指,“不是讓你到車上等嗎?”風太大了,眼角竟然嗆出了淚花。
“你那麼笨,不站在讓你抬頭就能看到的地方,肯定要迷路了。”他還是笑,鼻尖凍得有點紅了。
她咬咬脣,替他斂緊被風掀開的外套,順勢就摟住了他的腰桿,不讓他看到此刻的自己,任心堵在溫熱潮溼的眼淚中亂舞。當她惶恐著,猶豫著,胡思亂想著,不管處於任何境地的時候,總能想起他的這句話,她記得他說過的,那麼清晰地迴響於耳。
回去的路上,霓虹滿路,溫暖如願。
深秋午後的陽光射進過道,被清潔大嬸拖得鋥亮的黑色地磚在陽光下,她怔怔地看著電腦螢幕發呆。連午餐時間過了一半也依然維持著同一個姿勢,最後連肩膀都僵硬得受不了,才拿著咖啡杯起來往茶水間走。還沒走出幾步手機便響了,是水娟的資訊。
“姐妹們,倒數七天,要做最後衝刺了,大夥衝啊!”她低頭看著螢幕,忍不住笑了出來。水娟這個星期請假了,離結婚那天還有七天時間,用她的話說是折騰起來不要命,芝麻大點的事能搞得精神崩潰,好幾次都向她吐苦水說,還不如旅行結婚一了百了呢。
她無比同情,能幫忙得上的自然義不容辭,只是小兩口的事也沒法插手。話說回來,雖然籌備婚禮辛苦得像只狗一樣,可看到她樂在其中的樣子,卻也為她覺得幸福。那一套雪白婚紗披上身的一刻,再平凡的女人也會綻放出一生中最炫目的光彩。
收到簡訊才一會兒,電話便響起來了。
“喂,我剛從酒店那邊回來,現在在公司對面街角那個咖啡廳,你沒吃中飯吧?下來順便和你說說那天的流程。”水娟說話的語速極快,手頭上似乎還忙著其它事情,她也見怪不怪了,應了聲才剛要調頭折回座位處,聽著茶水間裡的談話,一時卻無法挪開步伐。
“沒畢業時看《Sex&theCity》看得可帶勁了,可工作之後才發現裡面描述的根本就是白日夢:四個不同行業的女
人天天聚在一起吃飯,逛街或者談男人。現實生活的職業女性,連去超市買日用品都得掐著時間,哪裡來的雅興天天八卦聊男人?”市場部的另一個小組經理陳芳戳著玻璃餐桌上的提拉米蘇,提不起半點興趣的樣子。
“錢這東西,真他媽的不是東西。公司裡的業務都是靠著那堆“夜生活”豐富多彩的人幹出來的,聽著沒有,前天開會老闆不是點了名錶揚著誰麼?你們市場部的那韓經理,一個個媚眼丟擲去,一個個訂單籤回來,可真是大功臣了……”一個鄙夷的聲音響起,酸氣沖天。
“做這一行,不過就是那幾年,你也怨不得人家拼起來不要命的模樣,一個農村出來的,要啥沒啥,趁著年輕有本錢,還脫得動的時候就得使出來啊,不然到了人老珠黃,粉底再也蓋不住眼角的魚尾紋時,還有誰要?”
“呵呵,你們話也別說得太損了……”
身處職場,難聽的話自然是聽得不少,像是當初,興許還會因為別人的話而難過上好一會兒,可如今練就一身百毒不侵的好武功後,她也就撇撇嘴笑過便算了,至少自己是挺著腰板走出去的。
和水娟碰面的地點是個很隨意的室外咖啡廳,咖啡色的陽傘開啟罩在頭頂,遮住了一方天地,其實這個季節在室外喝咖啡不甚明智,雖然還沒冷到畏手畏腳,可畢竟風乾物燥。她更寧願坐在倚著落地大玻璃窗,在裡面看悠閒地看街景。
可準陳太太卻半開玩笑地譏諷一句說,“這個時候還有位置就不錯了,你以為我還是李某人啊?”水娟埋怨,要不是施一寒這一飛美國好幾天,她還請不動容小姐呢!
“好端端地幹嘛又和他槓上了?看你也不像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幹。”鍾小欣白了她一眼,翻著水娟遞過來的那份婚禮流程,好幾頁紙,從新娘凌晨起來梳頭的吉時直到晚上送兩位進入洞房才算完結,也難怪水娟會叫苦連天,這也的確是挺磨人的。更何況他們為了省點錢,事事親力親為,就是跑酒店訂酒席就已經跑了不下五家,用她的話說是“砍價砍得嘴角都快被磨破了。”
“我是看人家一走了這7,8天的,怕你芳心空寂才巴巴地從百忙中抽身出來慰藉一下你,你還不領情……”水娟喝了一口花茶,又瞥了一眼一臉心事的鐘小欣,“你今天是怎麼了?”
鍾小欣有點愕然地抬起頭,低眉想了會兒才說,“我收到獵頭的e-mail了。”其實說起來也奇怪,才在網上投了簡歷沒幾天便有訊息了。現在這世道,找工作是大海撈針,跳槽到大公司更是難上加難,多少名校海歸拿著簡歷滿大街躊躇著,她也實在是想不太明白。
水娟先是一愣,倒也沒覺得什麼了,鍾小欣現在在公司裡的地位尤其尷尬,最賣命最能賺錢又如何,上有副總夫人壓著,表面上和睦親切的關係私底下已經暗湧不斷了。“哪間公司?”
“CCN……”她也猶豫,貿貿然跳槽到一個不熟悉的領域,不僅僅意味著放棄掉原本辛苦建立的東西,還可能輸掉一切。
“已經決定了?”她看了一眼似乎的鐘小欣,即使不捨,站在朋友的角度,也希望她能走,畢竟CCN不僅是大公司,還擁有她一直夢寐以求與媒體接觸的平臺。執著如鍾小欣,怎麼甘心在這間貿易公司默默無聞?
“我從前總覺得,芝麻開門已成天方夜譚,那顆芝麻,已經被生活的巨輪碾得支離破碎了。可是,最近卻漸漸發現,人,不能委屈了自己。”她眉頭漸漸舒展,頭頂的傘遮住了陽光,卻掩蓋不了盈盈笑意和堅定。
水娟看著眼前明眸皓齒,一身清爽幹練的她,只覺得這樣的鐘小欣宛如再生,讓她有恍如回到十八歲那年第一次見到她時的場景,託著相機,投入,專注,對再微小事情也絲毫不懈怠,彷彿連微微笑著的時候,也有徹底的感染力。
……
回到家時,天已經全黑。院子裡的樹只有零落的幾張葉子掛在上面,搖搖晃晃,欲墜難落的模樣,樹枝張牙舞爪的影子投落在地上,蕭條得有點蒼涼感。路過停車那塊空地時,眼睛略略一掃,微微抬起的眼皮似乎遭遇了空蕩,消沉了下去。
上樓開門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今天早上出門時沒鎖門?那鐵門根本就沒合上,還留著一小條縫。開門時順手就亮了玄關處的小燈,正打算蹲下來換鞋時卻瞥見客廳那深靠進椅背,斜倚著扶手的身影。倒不是嚇著了,微微一愣,鞋才脫了一半,此時扶著鞋櫃單腳站著,沒回過神來。
施一寒興許是剛從飛機上下來,還穿著西裝,雖然髮型依舊一絲不亂,臉上疲態卻是頗濃。她惦著腳尖去臥室拿了條毯子出來,沒想到蓋在他身上的時候還是醒了,眼睫微微顫動,支著身子坐起來,笑了笑,表情還朦朧得很。
“不是說後天回來嗎?”她也隨意地坐到沙發上,與他之間的縫隙一拳之隔,他拉她緊挨著他坐,側身細細吻著她耳朵,模糊地回答著,“嗯,提前回來了……”鼻息噴在她臉上,聲音低低的纏綿,“有沒有想我?”
“沒有。”她笑著啄了一下他的臉頰。
他哧地一聲笑了出來,“你就不能哄哄我……”摟著她咬她的耳垂,“你想小二了,是不是?”有點涼的手指握著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鍾小欣的耳根一燙,順手推了他一下,倒像是惱羞成怒地反問,“你能不能正經點啊?”想了想又說,“嗯,跟你說件事兒。”
乖孩子看著她認真的模樣,點頭。
“我準備辭職……”她試探性地看了他一眼,
他卻只是微頷首表示同意,倒是一點都不意外,“挺好。”
她很好奇他完全不意外,“你就這反應啊?”
他又笑,“不然呢?”
“你應該說一大堆承諾照顧我的話,什麼你辭職了我養你一輩子之類的啊……”她裝出一幅
洩氣的樣子,打趣他說。兩個人相處的方式就是這麼奇怪,不鬥嘴就沒法活似的。
他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挑挑眼眉,嘴角露出戲謔狡黠的笑容,“不如我辭職了,你承諾照顧我,養我一輩子?”
丫的就這身西裝都抵她好幾年薪水了,誰養得起他啊?狠狠地掐了他左邊的大腿一下,痛得他噝地一聲拉長吸著氣,心底暗叫著這女人還真下的了狠手。
稍稍緩過氣後不敢再造次,略略正色笑著斜乜她,悠悠然地說著,“女人就像鑽石,只有當每個切面都被打磨得光滑時,才能閃耀出完美璀璨的光彩……”雙手環繞過她脖子,吻了吻她的下顎。
她感覺到涼意緊貼著胸口一小片的肌膚,低頭看了一眼那在微弱燈光中也綻放著綠色幽魅光芒的小東西,清亮透徹的綠,看起來也就三克拉左右。想起之前她陪水娟逛珠寶店時,導購小姐極其詳盡的講解,“2~3克拉、中等成色的祖母綠鑽石約摸10~12萬元左右……”聽得她倆倒吸了一口氣。如今看著胸前細細的鉑金鍊中心的吊墜,心裡滋味難名。雖然兩人挑明瞭關係,但她從未收過他任何貴重禮物,只因心裡害怕自己就真如外人口中的掘金女,也害怕他如此認為。沒有立刻舉起手要把它脫下來,身體卻有點僵硬。只是無心問了句,“為什麼送禮物?”
“看著喜歡便買了……”他笑,簡潔得省略掉過程。
“我能不能……”
“不能!”他握住她要把釦子解開的手,低頭淡淡看著她的眼睛,“戴著它走進你全新的人生。我眼中的鐘小欣,是個勇於驕傲地追求自己夢想的女人,自信,堅強,倔強,魄力……”
她的雙眸有霧氣,只覺得他琥珀色的眼睛比胸口那鑽石更璀璨奪目,呡呡嘴脣打斷了他的話,低聲嘀咕著:“我有這麼好嗎?”
“是沒有……”很理所當然的李某人。
她抽出一隻手抓起旁邊的抱枕作勢要拍向他的頭,卻被他抓住了動彈不得。“學著被我疼有這麼難嗎?嗯?”
她心裡一振,沒有說話,只因在這個男人面前覺得自己無所遁形,心裡頭仿若有溫熱的潮水湧動著,指尖拂過精緻鎖骨下方那小塊綠色石頭,彷彿帶著某種力量,填滿心間。
“喜歡嗎?”他抱著她,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說話的時候下顎鑽得她的頭頂微微疼著。可她喜歡這樣的疼,特別舒服,“嗯……”她點頭,兩個人就這樣抱著,良久都一動不動,她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悶悶地開口,“我可不可以有個要求?”
“嗯。”他靜止著抱著她,微閉著眼睛,臉色安靜得幾近睡著的樣子。
“下次你直接折現給我,好不?”
他倏地睜開眼睛眨了眨,愣了好一會兒,才無可奈何地笑了。
綠色鑽石——在離地球中心最近的地方,在那沸騰的環境中熬過了25億年,然後無法再忍受的那一瞬間,顏色就會改變,變成現在這樣美麗的淺綠色,才謂之綠鑽。
她不知道,綠鑽,可折射出等級最高的璀璨光芒,蘊涵著走到世界的盡頭,仍然愛你的意思。
第46章
“S&D這個專案,我們的建議是先擱著,做得好我們固然可以更上一層樓,可是一旦有任何差池,單寧未必能負的起這麼鉅額的虧損……”單寧的首席分析師Daniel看著老闆的臉色,按道理MRG壟斷亞太的資源一枝獨秀也不是這一兩天的事,在他看來,鄔安皓還是有點操之過急了。
安靜的會議室裡,幾個高管一言不發地等著,鄔安皓的手指輕叩著桌面,良久才問,“MRG那邊現在有什麼訊息?”
“S&D的CEOMichaelKlein親自致電給施一寒,請求大面積注資。”
“他什麼反應?”
“可能是考慮到他們的問題太過複雜了,暫時還沒有迴應。”
“他不敢做?”鄔安皓的嘴角露出一絲譏笑,眼角挑起,眼神依舊平靜。
“前一陣MRG的動作不大,應該不是因為沒錢,不過看最近他們最近的幾個專案都趨向保守,不知道是不是上面有政策要調整。”Daniel謹慎地說道。
“要有政策調整也不會光他一個人收到訊息,怕只怕他不知是打著什麼算盤。S&D這塊大肥肉,就算施一寒不想要,MRG總部那邊也會派人過來親自做這個專案的。”鄔安皓平靜的神情中有淡淡的笑,“聽說那邊老早就對他的霸道頗有微詞了,這個專案他要是吃不到嘴,到時可是好戲連臺了。”
“鄔總,你這是?”Daniel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鄔安皓,他的意思是先把施一寒擠下臺?
“現在就是混戰時代,MRG這幾年憑藉壟斷資源呼風喚雨,而蕭氏和凱達被迫劃江而治,元氣大傷。KG一直都積貧積弱,一直在吃老本……可單寧的出現打破了這種平衡,可以這麼說,沒有MRG這個巨頭,單寧要做老大也不是不可能的。”而眾所周知,MRG亞太區不過是靠著個施一寒盤根錯節的人脈。單姜綾適時插話,彷彿要給所有人打一支強心針,轉過頭時笑著給鄔安皓一個堅定的眼神。
他卻只是微微一笑帶過,表情輕得似乎帶不起一絲漣漪。會議結束後,所有人都走光了,只有他一個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前,看下去是人潮湧動的斑馬線,紅燈停,綠燈走,這個世界的一切依舊井然有序。只有他,玻璃上映出的臉色蒼白陰鬱,如同遊魂野鬼。嘴角有著無所謂的嘲諷,他早就已經是孤魂野鬼了。
天空很深遠,深秋的藍天特別漂亮。遠遠看去馬路上那一對對挽著手臂緊靠著的戀人,陽光灑落的瞬間,他才依稀記得自己曾經也依偎過那樣的溫暖,可是現在早已不屬於他了,他早就沒有資格再擁有了,再怎麼糾纏,再怎麼捨不得,人總是敵不過命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