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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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無所遁形
洗盥間和臥室是全開放空間,僅僅用玻璃分隔開來,整個房間有三分之二的牆壁是玻璃,對著外面空蕩蕩的天際線,視野異常開闊。洗盥間的旁邊應該是衣帽間,她的近視眼眯著眼睛隱隱約約能看到一排排整齊的衣服。
躡手躡腳地開啟房門出去,外面比臥室更暖些,為清冷的空間添了幾分慵懶。客廳沒有窗簾,一片亮堂堂,地上散落著些資料夾和雜誌,茶几上的本本螢幕還亮著,掃了一眼都是英文,大略就是些道瓊斯指數,紐約證交所綜合指數,經濟資料一類的東西。大沙發上堆滿了凌亂的靠墊和抱枕,昨晚那件沾滿她口紅眼影的襯衫換下來就搭在沙發上……
陽光穿透雲層,一束束打落在陽臺上,他的髮梢被鍍上一層金黃,為什麼沐浴在陽光中的人看起來會冰冷得僵硬,他沒有拄手杖,雙手撐著陽臺的護欄扶手站得筆直,抬頭望著天空。她走近,目光觸及他眼神中空洞的悵惘,愣了一下,“看什麼呢?”頭頂上飛機劃破天際的聲音震動著耳膜,抬頭順著他的目光一看,飛機已然入了雲層,只留下長長的尾巴。其實他又有什麼好惆悵的,握住世間繁華。就只拿這個樓盤來說,幫水娟收集資料的時候,她有意無意地留意過,廣告上打著“君臨天下的優越感”。座落黃浦江270度轉角處,在這個陽臺可以把全上海最有價值最繁華的景色盡收眼底,四十四樓的高度,連天空都觸手可及。
他才察覺她在身旁,斷然收回目光,神情與剛才判若兩人,撐著護欄的手暗暗用力,笑笑挪動了一下痠麻的左腿,“我還以為你要睡到今晚呢!”
“還要上班呢……”她忽然不知道能說什麼,只是盯著自己的腳丫看。
“上班也先去照照鏡子吧,這幅模樣甭想從我這門出去……”他看看她的臉皺眉,一臉厭惡的表情伸長手去夠不遠處的雙柺架在腋下,先她一步,走向客廳,彷彿她有多丟他的臉似的。
“能不能給我雙拖鞋穿啊?”光著腳丫在人家家裡逛蕩影響總是不太好吧,雖然她在他面前早已沒有形象可言了。
他的身影頓了頓,聲音冷淡而虛遠,“這裡沒有拖鞋……”說完便雙柺落地徑自走向臥室。她呆呆地看著他沒有支架支撐虛軟無力的右腿,只覺得這句話久久縈繞在心間,戳到她心底軟弱地痛,他腋下的雙柺,倔強的背影,讓她乾澀的眼睛如蒙上了一股水汽,久久不散。
“先湊合著用吧。”他遞給她新的牙刷毛巾和新的T恤長褲,扶著肘杖的右手不知道還拿著一大袋什麼,他好像在猶豫著有點閃爍,瞬間又恢復了也把袋子遞過去給她,什麼話都沒說就出去了。聽著柺杖落在木地板的聲音,她驚覺轉身的施一寒臉上的紅暈幾乎從兩頰延伸到耳根。他竟然完全失了平時鎮定自若的模樣,卻像個孩子一樣害臊著臉紅。
她一手捧著手感綿軟的衣服,一臉疑惑地開啟他剛才遞過來的袋子,愣著,各種牌子,日用的,夜用的……他家竟然有這些東西,興許是女朋友留下的吧,看看那張大床,覺得一陣噁心從胃湧上來,心如一塊沉重的石頭跌落湖底,扯扯嘴角,摟著衣服走向洗盥間。
浴室竟和睡房差不多大,到處透明的玻璃和大大的鏡子,讓人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洗臉檯上了然可見的清潔用品,剃鬚刀,剃鬚膏什麼的,沒有她想象中的瓶瓶罐罐,可奇怪的是這傢伙的面板還這麼好。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也難怪剛才他會有那表情,眼影什麼的都渲開來了,一整個殘花敗柳樣兒,任是誰看見都覺得不堪。
她把水溫調得很高,打落面板有輕微的灼熱感,整個淋浴房頂便是花灑,水流從頭頂傾斜而下,如同大雨包圍整個身體,沖刷著,窒息般的快感。不經意碰到鑲嵌在牆上的扶手,瞬間的冰涼卻讓她如同觸電般縮回了手。雖然精巧得像是裝飾一樣,但依然點點曝露著主人的不便,不願多想,只是繼續任由水流把自己心裡的東西都沖洗得一乾二淨。
客廳中的施一寒看著客廳地上凌亂的東西,心裡也是一陣煩亂。門外有人按門鈴,開啟門,看見來人時卻皺了眉頭,“你怎麼來上海了?”
“前一陣子和別的公司合作的廣告製作出了點問題,昨天才飛過來的。怎麼?就這麼不樂意見到我啊?”高挑的人兒穿著阿曼尼的黑色西裝,笑得面帶桃花的臉上是精緻的妝容。
施一寒沒打算讓她進來,隨便敷衍著,“有事今晚再說……”正打算趕人關門,卻不料腳踏九寸高跟的人身手更敏捷,從他身旁鑽了進去,到處張望著,嘴裡還念著,“你這房子還藏著寶不成,也不肯讓我過來住……”
“隨便讓衛昊然給你找套房子先住著,反正你也住不長。”
“才不,這兒多好啊,上班又近,這幾天我就先在這憋屈著吧。”她看著客廳沒有,又是這般雜亂,皺眉,一陣疑惑。
“你是怎麼上來這的?”
“這幢樓住得又不止你一個,憑什麼我不可以上來啊?”幸好有個朋友住二十樓,不然這指紋鎖的電梯還真進不來,想了想便往臥室走去,“我昨晚凌晨才弄好那個廣告呢,下午還有往公司趕,先在這裡打個盹吧……”她笑笑,打了個呵欠。
施一寒看著她走向臥室,語氣突然冷了下來,“站住,這兒只有一個房間。”聽到他的語氣,她暗叫不妙,這人發起火來這不是好欺的主兒,可好奇心驅動下還是把手按在門鎖上,邊推開門還邊說,“我倒要看看這天價“第一豪宅”有什麼了不起的……”本想阻止她
的施一寒無奈跟不上她的腳步,走到門口時,房門已經全開。
三個人,六隻眼睛,碰撞在一起,空氣中都彷彿能聽到冰稜破裂的聲音。
鍾小欣本坐在**擦著頭髮,看見門開了,條件反射般彈跳著站了起來,此時她只穿著施一寒剛才遞給她的那件T恤,衣服又大,差不多蓋到了膝蓋處,所以剛才也懶得套上褲子。半點沒想過有人會闖進來,拿著毛巾的手依然定在半空中,被點了穴般。
施一寒看著她因為剛洗完澡還粉嫩地泛著紅暈的臉,披散的溼發還滴著水珠,滴滴晶瑩剔透落在木地板上,寬大的衣領半□出的精緻鎖骨,目光往下移動看到那細長雪白的雙腿赤足踩落在地上……只覺得一道炫目的光在面前炸開,亮得晃花了他的眼睛,握著肘杖把手的手竟捂出汗來了,只覺得這房間裡的溫度要比外面徒高了好幾度。
“我……我不是……”鍾小欣看著自己面前比她更高上幾釐米,亮眼得如同走天橋的模特般的女人,窘迫地想要解釋些什麼,大清早地穿著他的衣服坐在他的**被他的女人看見了,這是不是叫捉姦在床啊?只覺得從來沒有這樣手足無措過,臉憋得更是紅,還凝著霧氣的眼睛彷彿就要掉下淚似的。
“出去!”施一寒一聲怒斥,眼底已經升起怒火,站在他旁邊的小美人兒偷偷吐了吐舌頭,知道不能再惹他生氣了,中規中距地走了出去。他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出去時順手帶上門,只留下她一個呆呆地看著那門,心亂如麻。過了大概十幾分鐘有人來敲門,她吸了大大的一口氣,開啟門,愣愣地看著穿著黑色套裝站在門口的女人。
“你好,容小姐,我是李生的祕書,這套衣服是他讓我送過來的。”祕書的笑容很職業,無可挑剔。她道了謝後便又關上門,沒有辦法思考一般脫力靠著牆。換好衣服整頓好心情走出客廳時,大大的客廳又只剩下施一寒一個人,他的臉色凝著,看似不大好,右手撐著沙發半靠著椅背,靠墊被他隨意地拋落地上。
“昨天晚上謝謝你……我先走了。”她走過玄關,頓住了。他有點焦急地想要站起來,一動卻扯著腰部的神經,陣陣尖銳的疼痛,臉色煞白地擰著眉頭,“她是……”鍾小欣穿著剛才祕書一併拿進去的鞋,站在玄關看著昨晚穿的那雙鞋,猶豫了一下,緩緩蹲下去拾起。他話到嘴邊,卻怎麼都沒辦法往下說了,眼裡淨是自嘲和落寞,冷笑了聲,看著她關門,滿室死寂。
第30章
坐在辦公室裡打字,她的座位正在中央空調出風口的位置,坐得久了,涼風沁過圍著脖子的頭髮,毛孔緊緊收縮著。看著電腦的客戶資料發呆,回來之後便沒放心思在上面。坐在她隔壁的同事用筆捅捅她的手肘,一片茫然地抬頭,還以為是老佛爺有請。
“鍾小欣,我看你最近是春風滿面了,看看這身行頭,嘖嘖……”
“怎麼了?”她低頭看看自己,也沒覺得什麼特別,可又奇怪,早上上班的時候在電梯女同胞們都有意無意地偷偷瞄著她,弄得她好不自在。
“Moschino這季的真絲襯衫,前幾天老佛爺還在辦公室央著副總買呢。”八千多的襯衫,還沒看裙子,外套和鞋子呢!難怪全公司都在傳這韓經理是不是吊上金龜了。
她愣著,早上他祕書拿衣服進來的時候她本就發著呆,渾渾噩噩地穿上衣服就出去了,大略看一眼只覺得好看便罷了,哪管得上看是哪個牌子啊。想想自己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買件襯衫,公司的人都不知道在用什麼眼光看她了。越是往下想心越是不安,是女人都愛美,但她不是貪慕虛榮的人,從來都知道自己的尺度在哪裡,不能越矩的地方清楚得很,只覺得這般與他糾纏不清,終究不是好事,她自己是什麼人,他又是什麼人,終究歸屬兩個不同的世界。
午後外面下雨了,大滴大滴的雨珠從天邊滑落,啪啦啪啦地打落在大樓的玻璃上,一滴雨滑過玻璃外牆的痕跡迅速又被更新更大滴的雨水所掩蓋,再也尋不回當初的模樣了。其實人誰不是這樣呢,有更好,更美的出現時,哪裡還找得到當初歆慕物件的痕跡。她於鄔安皓如此,於施一寒也不過如此。他也不過是因為一時新鮮而覺得她好玩,看著她無助而心生憐憫,等哪天厭了倦了乏了再也找不到當時的一刻衝動時,那些曾經付出的款款深情,便再也無處可覓了……水娟曾經和她說過很多次,這樣的態度看到的世界都是灰色的。她懂,只是,浮生已過千山萬水,一顆心早已沾塵,蒙霜,蒼白,涼透,誰又能把它捂熱?
“韓經理,前臺有位李小姐找你。”前臺祕書的聲音在電話中依然甜美,她疑惑,哪位李小姐?滿心疑問地走到前臺,看到面前的人時,她一愣,早上硬闖進施一寒房間的女人。
“嗨,鍾小欣。”面前的人熟絡地和她打過招呼,她有那麼一絲的恍然,心想著不是要鬧到公司來吧?不過很快就打消這念頭了,眼前的人無論是談吐還是著裝無不顯示出大家之氣,落落大方的氣質也能猜想出她絕不是那種會扯破臉皮的人。對面的人看著鍾小欣愣愣地樣子,又笑笑地問了句,“能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嗎?”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風懶懶地從街的另一頭吹來,掃起玻璃窗外紅磚地上的幾張梧桐葉。街的另一邊是一間法國餐廳,透過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低垂的白紗簾,明亮暗紅的格子桌布上晶瑩剔透的高腳酒杯。
霧氣裊裊上升的白色骨瓷咖啡杯上的圖案鮮活靈動,她未來得及喝一口便急
急地開口了,“不好意思,今天早上……其實我和施一寒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他和我……反正早上都是一場誤會……”有點詞不達意,反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胡亂嘟囔著什麼,只是不想讓他的女人有所誤會。
“我想誤會的是你吧!”對面的人笑笑,讓鍾小欣覺得這眉這眼有種熟悉感,“應該是我不好意思,剛才一直想著我哥的事,還沒正式介紹自己。我是李沁,古玉沁色的沁。”
她哥?姓李,還是水……鍾小欣的眉頭凝了一下細細斟酌著,李沁又笑,細眉下修長的眼睛不經意露出的妖媚和施一寒如出一轍,“我是施一寒的妹妹,很高興能認識你這個朋友。”她的笑容裡毫無心機,眼睛微微眯著,像只貓一樣。
鍾小欣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朋友表現出來的自來熟很是訝異,想想這兩兄妹的性格還真是像,調侃的語氣都像,那麼像,讓她有那麼一絲的恍然想起了那個人。可李沁沒有施一寒待人接物的那般傲氣,很多時候願意和你像個朋友一樣交心。她把自己的經歷從英國的私立女中開始說起,然後到美國讀法國文學和攝影,最後又到巴黎進修法文,興許是自小在外國長大,從談吐中散發著崇尚自由的風氣,骨子裡卻又是英國貴族般的淑女。
“小時候我想當花樣溜冰運動員,因為穿著漂亮的裙子在冰面上旋轉跳躍,看上去就像是個仙女似的,美的難以形容……讀幼兒園時就盼著每個週末能跟著二哥和衛昊然他們去溜冰場逛蕩,可是他們都嫌我礙手礙腳的,腳底抹油一溜煙兒就跑了……”後來陰差陽錯地進了廣告公司,就做著創意設計到現在了,她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認真聽的鐘小欣,“你是不是覺得我話特別多啊?你都沒說過幾句話呢!”
“沒,我的比你的枯燥多了,最多不過是在山裡亂串,玩不到天黑絕不回家罷了。”她笑笑,喝了一口咖啡,味道豐厚濃郁還帶著淡淡清香的曼巴,吞下喉嚨仍留餘香於口。
“才一點都不精彩呢,別家的孩子都在玩雪球,讀童話故事書的時候,我們就要學禮儀,讀名著……我和大哥倒還好,最慘的是二哥,一刻都坐不住的人兒偏偏要被爸爸罰著一遍遍地練字,為這事沒少捱打呢。”
她有一絲恍然,之前以為他說他怕老頭是開玩笑,沒想到竟然是真的。笑開的左臉小酒窩異常柔和,咖啡廳內微黃的燈光襯得她的臉龐閃耀著恬靜的光芒,不可思議的美。
“不過要是給姥爺知道二哥被我爸打了,要被訓的就是老爺子了。二哥自小跟在姥爺身邊長大,在小輩裡,姥爺最疼我二哥了。知道二哥最在我們這一輩最為人知的笑話嗎?他六歲那年跟著大表哥回香港,隨著人流登機時傻二哥問了句,飛機是這麼多人一起坐的嗎?差點沒把大表哥的同學給笑得滿地打滾,以為是哪來的鄉下小子……二哥六歲前都跟在姥爺身邊,姥爺外訪時也帶著他坐專機出行,讓他以為飛機就是兩三個人坐的……”李沁見她聽到施一寒的事笑成這樣,竟興致勃勃地說起了施一寒小時候很多的事。鍾小欣覺得不安,忙著說,“其實我和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我二哥這人其實不是外人看起來這麼一回事,在乎一個人的時候也不會說出來,其實就是挺悶騷的主兒,當年姥爺走的突然,他又正病得厲害,所以父親自作主張沒告訴他。姥爺彌留的時候見不著二哥都不肯閉上眼,最後還是大哥帶他過去見姥爺的最後一面的。其實姥爺已經好幾天說不出話了,見到二哥,眼裡含著淚水地說了句“方寸天地”便走了……二哥卻沒有哭,直到姥爺的身體冷透了都不肯撒手……後來他就一直病著,連送姥爺最後一程上八寶山都去不了……”想起往事,笑容漸去,眼睛如蒙上了一股水汽,看了一眼鍾小欣閃避的眼神,她嘆了口氣。
“他是早產兒,滿月時還睡在氧氣箱裡頭,自小體弱多病,所以家裡都很慣縱他,雖然他看起來一幅漫不經心的浪蕩樣兒,可從來都倔,無論是事還是人,只要他認定的便不會動搖……昨晚其實我在樓下看著二哥把你扶進電梯,當時也沒覺得什麼,他身邊從來不乏女人,為錢為權又或者單純只為著人,我們都習慣他遊戲人生,所以從來不會訝異。只是後來我又在超市看到我哥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不一樣的。其實他當時的樣子很傻,站在貨架前,有點手足無措,只把每個型號每個品牌都往購物車上放,排隊結賬的時候幾乎臉都要紅了……不是不好笑的,二哥這樣一個任何時候都處事不驚風度翩翩的花花公子,竟會為著一個女人去做這樣的事,即使窘得無所適從也一幅甘之如飴的樣子……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他是真的喜歡著一個女人了。”抬起眼睛深深看著鍾小欣,“我不是來這裡當說客的,只是看不得他傻……還有,欣賞他的勇氣罷了……”從小到大,家裡就數二哥最有反叛精神了,雖然一路走來讓人看得心驚膽顫,可她更多的是羨慕,羨慕他衝破牢籠的那份勇氣,也渴望著擁有這樣的勇氣。
在鍾小欣眼裡,只覺得她眼神閃爍的時候和那個人也那麼的像,心頭凌亂,看著雨停后街上一灘灘的積水,無意地呢喃著,“我很感謝他給予的一切幫助,只是我和他本就是兩條平行線……”平行線,縱使再怎麼延伸,畢竟相交無期……低頭看看錶,“下午公司還有事,我不能再多留了,今天謝謝你,能認識到你這個朋友非常地開心,以後有機會咱再聊,只是希望話題別都停在那種事上便行了。”她笑,有種對待小孩般的寬容,拿過包站起來便走向大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