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傻瓜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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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傻瓜的愛情
她懶得理他,掏出化妝包,一手握著鏡子一手描脣線,擦口紅。看著鏡子呡呡脣,“呵呵,愛人結婚了,新娘不是我。我還能盛裝打扮出席道喜已經是很偉大的了。”還差最後一步,拿出睫毛膏,努力地垂下眼瞼,輕輕刷上一層,兩層……
“小樣兒。”看她乾笑地扯著臉皮,他沉默。
“放心吧,我會努力去見證別人的幸福,然後……”她沒說下去,繼續用心地看著鏡子,怎麼覺得兩隻眼睛一大一小?
“然後什麼?”
“然後加倍加倍努力讓自己比他們更幸福。”斑馬線前的紅燈,他停下車來看著旁邊一臉傻樣的鐘小欣,沒有再出聲。
酒店的宴會廳,如舞臺般耀人眼目,無數童話般的豪華婚禮在這裡上演。高挑的宴會天花,一盞一盞水晶枝形吊燈垂落,從宴會廳大門延伸到主席臺的粉紅地毯溫馨而浪漫,主席臺上的左側放著兩人巨幅的婚紗照,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雖然場面盛大,卻看不見半個記者的身影,單姜綾也算是城中名人,想來是父輩不想事情鋪張,難怪剛才一路進來層層保安。
她和施一寒是挽著手入場的,今晚單姜綾也邀請了MRG眾高層出席,而且毗鄰著主桌,迎賓小姐理所當然地引施一寒往那邊走,她挽著他的手鬆了松,小聲地說,“我的座位在那邊。”她的下巴抬了抬,點向離主席臺較遠的地方,她已經看見幾箇舊同學了,心裡咯噔地跳了一下。
他笑,“哪有人攜眷出席分開坐的?”心裡對單姜綾這女人更多了幾分厭惡。
“誰是你的眷啊?”習慣了他的口不擇言還是忍不住嗆他,奇怪的相處方式。
“我是你的眷,行了吧。”
連科瑞和衛昊然一行人也是剛入席,才和其它公司的人打過了招呼,此刻看見施一寒和鍾小欣走過來,眉頭也是一挑,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兩個人挽著的手上。衛昊然在連科瑞耳邊說了句什麼,連眉間的疑惑盡解,“今天才得機會見識廬山真面目啊,呵呵,Mortimer可藏得真嚴實。”
“這位是?”鍾小欣對這個操著一口極不標準的普通話的單眼皮男人很是感興趣,抬起臉問施一寒。
“小迪。”他的語氣很淡地介紹著,臉上的表情依然輕鬆,熟悉他的人隱約已經聽出其中的不愉。連科瑞只能扯了扯嘴角,要是衛昊然在說的話,他可能已經立刻翻臉了,無奈物件是施一寒,只能好不尷尬地笑了笑。
主席臺上主持已經開始講話了,鍾小欣看著臺上,目光卻是落在那巨幅的婚紗照上,單姜綾捧著花球笑得如擁有了整個世界,雪白的婚紗在她耀眼得刺痛了她的眼睛,旁邊的鄔安皓一身黑色禮服,那眉,那眼,明明就還是他,那個天寒地凍的晚上,在後臺搓暖她的手,在她耳邊說“不會讓他家媳婦的結婚禮服這麼難看”的鄔安皓。她低頭扯扯笑得僵硬的嘴角,他的諾言實現了,他家媳婦的結婚禮服真的很漂亮,只是新娘不是她罷了。握著長長的香檳酒杯,呷了一口,濃厚又輕柔如煙,奢華的口感,2000年份的唐培裡儂,真正的香檳之王。就在她還含著絲絨般質感的香檳思緒飄遠時,卻忽然有人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施一寒依然一臉平淡地和別人說話,手中卻緊緊地給著她力度。抬頭看著他的下顎線,躁動不安的心漸漸地平復,安穩。
門口傳來躁動,主持在臺上激動聲音在場內迴盪,“有請我們的準新郎準新娘進場。”整個宴會廳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更有些女嘉賓在輕呼,“太漂亮了……”單姜綾身穿金色Escada低胸晚裝,佩戴閃爍生輝的巨鑽耳環、繫上鑽吊墜的鑽石鏈和彩鑽頭飾與旁邊身穿白色禮服的鄔安皓十指緊扣,緩緩步入會場。她的目光一刻不離粉紅地毯上白色的挺拔身影,除了臉上的微笑,還有微微的心痛,微微的暈眩。她愛了十年的男人,珍藏在心裡十年的夢,那些歲月中她不惜一切代價去保留的東西,未得到,已失去。
臺上兩人交換訂婚戒指……
準新娘因太激動而熱淚盈眶,“我覺得好幸福,上天賜我福氣,可以嫁給他……”
準新郎的告白更是動人心絃,“姜綾是上天賜給我禮物,她美麗、又大方、心地善良,照顧得我很好,包容我,對我不離不棄,我請大家見證,我會一生一世愛護同珍惜姜綾的……”
在全場親友的起鬨下,兩人三度擁吻,把氣氛推向最□……
她只知道自己在笑,努力地笑著,舉起泛著活潑綿密氣泡的香檳一飲而盡,平靜地和別人交談,雖然不知道人家說的是什麼,也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只想著儘快結束的好。抬起頭在施一寒耳邊說了句後笑笑地掙脫他的手,腳步虛浮地走出宴會大廳。
五星級酒店的洗手間永遠光鮮,她在關上門小格子內,拿出化妝鏡和紙巾,瞪大了眼睛不讓淚水流出來,邊用紙巾的邊兒吸去眼角溢位的淚水,努力不讓眼淚沾溼睫毛和眼線,“鍾小欣,我命令你,千萬不要把妝弄花,千萬不要把眼睛弄得又紅又腫……這是宣示最後的驕傲,既然來了就預備好會看到這樣的情況了,那還哭個屁啊?你丟不起這個臉了,多少人還在場等著看你笑話,這樣跑出來就已經是大錯特錯了,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面子故,兩者皆可拋……”她心裡不斷地提醒自己,警戒自己,鞭撻自己……好不容易心情才平復了點,外面卻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你們剛才有沒有看到姜綾手上的戒指啊?那顆鑽石比她的指甲還要大,還有水晶的晚禮服,這一身行頭下來,你們
說是不是嫁妝啊?”
“是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啊,這單家家大業大,即使不是她自己的,估計這單家人送的嫁妝也少不了到哪吧。”
“哎,剛才我竟然看見鍾小欣了,天啊!她竟然會來姜綾的訂婚宴,難以想象……”尖銳的女聲在格子的外面迴盪,她按在門把手的手忽然就沒有勇氣打開了。
“那有什麼的,鄔安皓聰明,懂得找個好碼頭;這鐘小欣也不傻啊,今晚圍在她周圍的可都是MRG的高層呢。”
“當年一脫成名也沒能留住鄔安皓那是正常的,人家姜綾出身部隊大院根正苗紅,我是鄔安皓我也選姜綾了,哪輪得到鍾小欣啊……可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夢還沒碎。現在倒好,聽說做銷售去了,看著哪個男人肯要她,哪怕是禿頂酒糟鼻都一個勁地往人家身旁擠了……”
“說夠了嗎?”鍾小欣開啟門,臉上的表情平靜,嚇得洗手檯巨大鏡子前的三個女人瞪大了眼睛看著她,說不出半句話。她出去,門關上的一刻,只覺得身心俱疲,頭痛,心痛,肚子痛,腳痛,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抽痛著,絲絲抽乾她的力氣。
她的額頭冒出點點細汗,喘著氣,感到自己的耳鳴,整個耳朵都瘋狂地疼痛著,分辨不出噪音是來自外面還是自己餛飩的內心世界。神思昏昏地走著,在轉角處竟撞到別人身上了。迎面而來的酒氣充斥在她周圍,她呢喃了句“對不起……”
鍾慶燁幾杯下肚本已目光彌散,口齒不清,如今走廊燈光迷離,懷裡美人雙眸眼睫低垂輕輕顫動,一幅我見猶憐的小委屈模樣,懨懨中嗅著美人香更是色心異起,推開旁邊扶著他的下屬,“哎喲,有沒有撞傷我的小寶貝了?”一雙大手在鍾小欣的全身**一通,沖鼻的酒氣噴到她頸窩,讓她一陣噁心。
本對這樣的情況駕輕就熟的鐘小欣此刻正是腦子一片空白,想要閃避,可胳膊腿都不聽使喚似的,被他緊緊摟住沒法動彈,扯了扯嘴角勉強地笑了笑,“先生你喝醉了……”目光瞟向旁邊扶著鍾慶燁的人想著求救,那人卻把臉別開,老闆正開心著呢,哪敢拂了興致啊?
鍾慶燁看著鍾小欣的臉打了個酒嗝,剛才看她的臉就覺得有些印象,直到她扯著左臉小酒窩他終於認出美人兒來了,“喲,今天可還真遇見故人來了,當年沒能和你玩玩,爺可懊惱了好久呢……”手滑落到她的大腿,掀起裙子。
聽到他的話,她一陣顫慄,大大的眼睛惶恐地盯著他的臉,彷彿看見什麼怪物一樣。那年她到酒吧去打工,穿著只及大腿根的緊身短裙做“啤酒女郎”,去賺那每瓶提成出來的一塊錢。其實推銷啤酒是賺不了錢的,有些抵不住誘huo的女孩,會走上“小姐”這條路,看到有錢的客人便好上了。當時和她一起工作挺聊得來的一女孩和她說,就是到包廂裡陪著猜拳,骰盅,逗逗客人開心,陪陪喝酒也一樣比單純賣酒賺得多,她信以為真就真的去了。可沒想過是那樣的情景,那些女孩被灌了迷藥,脫光衣服癱軟在地上,還有變態的客人拿著啤酒瓶口戳進女孩的□……她推門進去的時候便愣住了,轉身撒腿就跑,連酒吧裡的底薪都沒敢回去拿……現在想起來她的胃還是一陣陣抽搐著噁心,沒想到現在面前的人竟也是當天客人之列,她的腦袋嗡嗡地響著,雙手握拳指甲都插入掌心,渾身不可壓抑地顫抖著。
就在鍾慶燁繼續手上的動作時,冷不防被人掰過肩膀照著臉上就是一拳,速度之快手勁之大讓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眼冒金星,天旋地轉了,抹了一把臉,鼻子裡流出來的血沾滿雙手,“你他媽的多管什麼閒事呢?”正想著回敬那人一拳,那跟班神色慌張地忙摟著他不讓他上前一步。
施一寒剛才一瞬間的暴戾還沒消去,一把把低頭看不清表情的鐘小欣拽過去,拽得失神的她一個踉蹌。她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常人生氣都是火燒得一片旺,他生氣時眼睛卻是結滿冰,寒冰萬丈,讓人從心底驟然生寒。
一旁醉得一塌糊塗的鐘慶燁還在罵罵咧咧,“她這賤貨都不知道被人操多少遍了,還裝什麼三貞九烈……”鍾小欣沒出聲,沒表情,愣愣地站著,施一寒的左手幾乎想要把手杖的柄握碎似的,連手背上青筋都因為用力過度而異常清晰,耳邊的罵聲不停,轉過身來卻被跑著趕過來的連凱瑞摟住了身子,低聲在他耳邊說,“Mortimer,冷靜點,今晚是人家的大喜日子,和這樣的人計較影響自己身份……”連凱瑞的手緊緊摟著他僵硬的身體,怕他再出手,更怕他有什麼閃失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心裡其實也沒底,施一寒雖然平時一幅玩世不恭的浪蕩樣子,一旦認真起來比誰都狠,此刻暗沉不見底的眼睛已經讓他心驚。
施一寒微微喘著氣,胸口緩緩起伏,掙脫開連凱瑞並附在他耳邊輕聲說,“告訴狗的主人,賬先記著……”依然恢復了戲謔漫不經心的語氣,但裡面的力度連卻聽得清清楚楚。轉身,拉著鍾小欣的手往外走。
還沒走出酒店大門她便掙脫開他的手,“今晚,很謝謝你,我要先走,不用送了。”眼睛裡沒有眼淚,換做任何一個女子,經歷剛才猥褻不堪的場面都想著要找個懷抱好好訴一番苦,她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扯扯嘴角拉開一個笑容便算了。
生命是一條無終止的路,她漫無目的地走著,走過奢華迷幻,燈火璀璨,一切一切都與她無關,最後走得是真的累了,在公車站巨大的廣告燈牌前坐了下來,看著眼前的人流,那雙曾經流光溢彩的眼睛呆如魚目。恍然間,一個黑影擋住了她的整個視線,“怎麼不走了?”
說話的人喘息得厲害,扶著手杖都像是站不穩的樣子。
“這鞋把腳弄得好疼,累了,走不動了,得歇歇。”笑笑,低頭看著腳腕處被磨破了皮,走著的時候不覺,現在才發現是疼的,一整層皮磨去了,怎麼會不疼?
“既然不合穿,為什麼不肯脫下?”他扶著手杖緩緩蹲下,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左腿上,傾斜著顫抖,額上的汗順著臉頰留下,細細凝望著她那沁出血水的腳腕,一陣心疼。
“我喜歡它,愛它啊!覺得沒有它就不行了,而且那麼昂貴,代價太大了……”她喃喃自語,代價太大了,再疼再多傷口,她不能脫也不敢脫,因為脫下來了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你究竟是因為愛它,還是因為昂貴代價而把自己困住了?”他仰起頭,看著她揹著燈光落寞的臉,一陣嘆息。“你愛的是鄔安皓,還是那些不可挽回的歲月?”
“無論愛的是誰,都已經習慣了,不是嗎?”桎梏架在身上,脫不下來了。
他一隻手幫她解開鞋子的鈕釦,“這個世界上漂亮舒適的鞋何其多?何必委屈自己的一雙腳?”
她瞪大了眼睛,他的話猶如鋼針一般釘入她的腦子裡,只覺得一陣心酸湧上心頭,頓時無法控制般想要往外宣洩,“我什麼都沒做錯,只是全心全意愛著一個人罷了。他憑什麼這樣對我?我憑什麼就應該被他們踐踏?”戴著別人給的枷鎖活了十年,努力輸盡一切後仍然無果,淒涼沁透心扉,再怎麼倔強地忍著也終究崩潰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抱著他的脖頸,沒有力氣再做任何一個動作。稀薄空氣中她斷斷續續的抽噎最終化成嚎啕大哭,揪著他心口的襯衫,完全沒有辦法壓抑,她記憶中從來就沒有這般哭過,從來都是偷偷地,靜靜地摟著自己影子,如今的他即使只是汪洋大海中的一根水草,她也絕不放手。
“我愛著一個人,只想讓她愛哭便哭,愛笑便笑,委屈誰也不會委屈她。”他沒出聲,心裡默唸著這句話,她的手就像揪著他的心一般,連呼吸都是痛的。
最後她哭得蜷縮成一團,連聲音都沒有了,空氣中只剩下抽噎,他依然維持著半蹲的姿勢,扯扯嘴角,聲音勉強地說,“再這樣蹲下去我不擔保待會能不能站起來。”她的手圈著他的脖子,幾乎整個人都靠向他,慢慢地鬆開手,施一寒站起來的時候渾身都疼得幾乎失去知覺了,臉色煞白地吱牙揉了好一會的腰才緩過來,左腿麻木只能挪動一點點。再看一眼蹲著一動不動的鐘小欣,沒有血色的嘴脣扯開了個自嘲的弧度,“你不是還想我抱你回去吧?”手杖在她面前拄了拄地面,敲出聲音。
她抬頭,睫毛膏,眼線什麼的都被淚水化開了,嘴脣哆嗦著,青紫青紫的,“我肚子疼……”聲音低得都幾乎讓人聽不見了,其實是真的疼,小腹脹痛的厲害,只是剛才一直把心思放在傷心上罷了。
他扯她站起來,“去醫院。”聲音強硬。她不依,又疼得說不出話來,又開始哭,越哭越大聲,“不去醫院,不是那個痛……”他本就站不穩,被她扯了個踉蹌,旁邊路過的人有人開始竊竊私語,“看著像是男的要女的去打胎,女的死活不肯……”他的臉尷尬的一陣紅暈,在耳邊輕聲哄著,“先去看醫生,好不好?”鍾小欣捂著肚子,聽著他的話又是一陣掙扎,“不去……不去……都說是那個疼咯……”疼得是咬牙切齒了,最後的那個聲音特別大,他拉著她的手,好像聽懂了,傻瓜似的愣著。旁邊的路人聲音繼續傳進他耳朵裡,“這男的儀表堂堂沒看出來這麼沒人性……”皺皺眉,閉著眼睛,頭大如鬥。
夜幕中,她又回到大學剛到這裡時,傻傻地坐在港匯的階梯上俯覽著徐家彙的路口,第一次踏足大城市,看著下面不斷地溜過杯光燭影華燈溢彩的車流,只覺得如家門前大雨搬家的螞蟻一般,慌忙而又暗含秩序;燈光炫目的花花世界,想著某年某月不知道拉著誰的手在一個個華麗的櫥窗前徘徊,笑語滿地;白天黑夜地翻山越嶺,和誰一前一後地走著,走得腿痠腳麻都決不罷休……黑暗中總是斷斷續續閃過零星的片段,她無力掙扎,腹痛如絞,身體僵硬冰冷,只能嚶嚶嗚嗚地說了些自己也聽不明白的話。迷迷糊糊中好像誰哄她喝下了什麼,絲絲甜蜜從喉嚨滑進心間,開始覺得暖和,連時時揪動神經的腹痛也開始慢慢緩和……
躺在**的鐘小欣挪動了一下身體,周圍被暖和的氣息包圍著,只是覺得舒服,臉不經意地摩挲過被子和枕頭,滑如絲般的質感。後來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被子又暖,口乾舌燥地醒了。她家離公司不近,平時上班要提前差不過兩個小時起床,生物鐘也比常人早。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漆黑一片,傻眼了,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努力地拉回昨晚的記憶,只記得施一寒半扶著疼得快脫力的她上車……然後是進電梯……
偌大房間只有昏黃的小壁燈發出唯一的光源,她赤腳踩在實木地板上,沒有地毯腳心還是暖暖的,估計已經升了地暖,其實這個季節,還沒必要用得上地暖吧!走近窗邊,一把拉開窗簾,外面的光穿透雙層玻璃射進室內,她半眯著眼好一會才能適應光差,剛才的窗簾密不透光給她造成了仍然是黑夜的錯覺,看一眼落地窗外,晴朗天空下,陸家嘴長長的車流如螞蟻般映入眼底,已經是大白天了。看著景觀,只覺得位置似曾相識,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是上次她趴在施一寒肩膀哭後,他回來換衣服的那間房子。
轉頭掃了一眼,臥室很大,偌大的空間中卻只有床,連張椅子都沒有,空蕩蕩的,又是黑白色調為主,顯得冷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