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_男人造訪

第二卷_男人造訪


我在婚姻裡枯萎 越軌遊戲:老公太危險 迫嫁豪門 亙古守護者 凡人修魂錄 帝仙 極限兌換空間 網遊之為夢而生 美人屍香 農盜

第二卷_男人造訪

李沁隔著巨大的落地玻璃看鐘小欣在陽光下不緊不慢地過馬路,忽然想起另一個人,那個眨著詭異的小眼睛坐在牆上一邊晃盪著雙腳一邊嚼口香糖慫恿她逃課的人……從容不迫靜對生活的女人,真的是心靜如水嗎?

晚上從地鐵站出來時天已經全黑了,空氣中帶著一絲絲涼爽的水汽,在七月流火時也的確讓人感覺到一陣清涼。走進小區時,她看了幾眼大鐵柵欄前的空地,那裡一直是這幾幢樓住戶的停車場,一輛輛黑黑白白的車,雅閣,帕薩特,奧迪……只覺得有那麼一絲期待著某些東西填滿心間,可一眼看到盡頭,路燈下沒有再出現黑得發亮的蹤影,心裡一陣失落,儘管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些什麼。

飯後她在整理客戶資料,只有電腦螢幕的熒光灑落在臉上,黑暗中電話鈴聲劃破滿室的死寂,她握著電話聽那邊說了半響,徑自關了電腦。

風從計程車外灌進來,燙過後捲曲粗糙的頭髮被風帶過,緊緊貼著她的臉,拂過鼻子,嘴巴,遮住了半邊臉。絲絲糾纏的繁瑣讓她心生厭倦,只是不知道如何理好,都已經這樣亂了,要怎麼理?窗外濃濃夜色中的風景稍瞬即逝,她無暇顧及,只是有點焦急。

“鍾小欣,我是李沁,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

“你現在有空嗎?衛昊然打電話給我說我哥從下午開始就不怎麼好,在公司死撐著也不肯讓醫生過去……”

“因為公司的專案忽然有了變數,我現在人在杭州……你能幫我過去看看他嗎……”

李沁剛才的電話焦急的聲音不假,可即使施一寒病了,要找的第一個人也絕不會是她,只是自己想都沒想就一句答應下來了,反應的速度快得連自己都有些訝異。

再回到浦東時已經差不多九點了,她從計程車下來,看著高高聳立的樓群,撥了他的電話,可是電話都是一連串“使用者已關機”的提示音。她有點懊惱了,這樣愣頭愣腦地走來,自己卻連小區的大門都進不了。反正即使他真的病了,她上去也只能幹看著,也幫不了他半點……正在喪氣之際一束刺眼車頭燈打在她身上,她半眯著眼睛,車卻在她身旁停下來了。駕駛座的車窗搖了下來,她才看清是昨晚被施一寒介紹為“小迪”的人。

連凱瑞的臉色凝鬱,深深地看了一眼鍾小欣便嘆口氣說,“你是來找Mortimer的?”卻沒待她回答便又說,“上車吧。”語氣有點急促。

她愣了一下,連聲應著去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車是德國車,寬敞大氣,她道了句“謝謝。”沒想到連凱瑞卻沒有應她,而是拿過手機打了電話,她一上車便感覺到了他的急躁,只是不曾做聲。

“我剛送了H&G的CEO上飛機,才進小區門。我也沒辦法,這些事從來都是他說了算……再說,H&G那邊的人臨時改變計劃,單寧也插了一隻腳進來,談不攏也是預料中的事……”他都是一句句地說著公事,她沒興趣便把頭擰過去看著窗外綠化帶的一棵棵高大的喬木,本就因為秋天而蕭肅,此刻路燈映照在殘留的枝葉上,更覺得幾分冷清。有點莫名其妙,有點擔心,再加上猜不透的疑惑,絲絲撫過臉的涼風卻沒法把她凌亂燥熱的心冷靜下來。

當漆黑的大門開啟時,玄關淺黃色的燈光落在一襲白衣的施一寒身上,她愣愣地看著他,雖然拄著雙柺有損平時翩翩紳士風度,臉色還是白了點,可哪裡像是李沁口中所說的“病重”啊!

他眉頭輕挑地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沉默著。最後還是被兩人視為透明的連凱瑞先開口,“我下去拿忘在車上的檔案……”聳聳肩後轉身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便走向電梯處。電梯一開一合的聲音還在過道上回蕩,他絲毫沒有移動半分讓她進去的意思,良久才平靜地開口,“你有事麼?”

空氣中隱隱約約飄浮著中藥的味道,她的神智也隨著粘稠的空氣而變得模糊,“我聽說你病了……”

“我沒病。”他臉色依然平靜,只是換了個姿勢斜靠著牆,找了個更舒服的角度倚牆而立,藉著柺杖的作用輕微活動一下有點打顫的左腿。他的眼睛裡有種讓她覺得陌生的神情,固執而寂寞。他就這麼站著,有那麼一瞬間地恍惚,她覺得白衣飄飄的他輕飄得如同一抹影子,沒有分量,從沒有過的單薄。

這樣侷促的氣氛讓她無所適從,“你這人,明明不舒服還呈什麼強?”沒等他開口便過去扶直他便要往裡走。他的身體僵硬著,似乎不想移動半步,低頭看著她細瘦的手腕,無奈也實在沒有力氣和她較勁。其實她看似羸弱,可手勁一點也不弱,不同於其它女人軟弱無骨的纏綿,她是柔軟的堅韌,一往無前的倔強。嘆了口氣,目光瞟向凌亂不堪的客廳,毫不掩飾的冷漠。

資料夾開啟著,一張張A4紙散落在沙發上和地板上,剛從公司回來時隨手解開的深藍色暗紋領帶便搭在沙發背上,玻璃茶几上還飄著熱氣的黑漆漆中藥,空氣中生澀艱難的味道原來是從這裡發出的,陽光也穿不透的渾濁灰暗,和旁邊同樣的杯子裡透徹清明的清水對比明晰。她皺眉看著茶几上橫七豎八的藥瓶,心口隱隱作痛。

跌坐在沙發上的施一寒,沒看她的神情,身體微微向前去夠茶几上的杯子,握起那杯清明時卻碰倒了渾濁,那杯中藥全然傾瀉於茶几上,面積逐漸擴大……看了一眼空空的紙巾盒,她來不及思考便跑向廚房去找抹布。

廚房是很簡單的現代風格,功能分割槽很明確,儲藏區,清洗區,準備區,烹飪、烘烤區……藉著巨大的落地玻璃和客廳連成一片,光線在中間中形成對映和穿插的落差很美,卻還是隻是空有外表,整個廚房連最基本的餐具廚具都沒有,孤零零的高腳酒杯只能在

偌大的廚房中孤芳自賞,顧影自憐,單身男人的典型格調。流理臺上卻凌亂得很,大大的藥房標誌的塑膠袋子就擺在上面,她愣了下,開啟一看,竟都是些女人的藥,什麼烏雞白鳳丸,桂枝茯苓膠囊,月月舒沖劑……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塑膠袋旁邊是一包已經開封了的紅糖,興許是開啟的人笨手笨腳的撒出了大半,流理臺頂頭的射燈落在糖上,熠熠閃著光……腦袋一陣空白,竟慌張得有點不知所措,手心黏黏的。想起李沁和她說的話,她忽然覺得害怕起來,怕他是真如李沁所說那樣。她不是個木頭人,他對她好她是知道的,從最初的避之不及到漸漸不以為然,只是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喘不過氣般的難受,壓抑。

沒找著抹布卻是找到了紙巾,當她稍稍定神回到客廳時,施一寒陷在沙發裡閉著眼睛,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流已經滴落了滿地,中藥苦澀的顏色暈開在地上的紙張暈開。目光觸及他伸長的右腿,被打溼了整個褲腳竟然渾然不覺。沒來得及細想她便握著他的腳腕抬起來,一般人不及防地被人觸碰到肌膚總會有些細微的反應的,可他卻渾然不覺。“褲腳都溼透了……”

她一句無意的話讓施一寒猛然睜開眼睛,瞬間冰冷而又尖銳,卻在看著她一臉認真地拭乾他腳上水漬的模樣又軟了下來。撐著身子坐起來,扯回自己的腿,“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

她低頭無語,手裡拿著浸透著中藥染得淡黃的紙巾,微涼。

“看著我……”他拉起半蹲著的她坐在沙發上,強迫著她直視自己,“你所要做的不過是用自己的方式讓自己過得開心,不要用虧欠的眼神看著我,你不欠任何人任何東西。如果我過去的行為讓你覺得有負擔,那麼很抱歉……”他不習慣強人所難,也看不得她一臉憐憫加內疚的表情,所以這是最好的抉擇。她聽懂他話裡的意思,竟是一愣,千頭萬緒在腦中牽扯得更是凌亂。

門鈴突兀地在寂靜的空間中迴響,他嘆了口氣,“我讓他送你回去……”

臨開門前,他看了一眼她恍如夢遊的狀態,鬆開一隻肘杖在她腦門上彈了一指,疼得她直吸氣一臉茫然地望著他。他笑,眉眼疏朗,“我後天飛比利時,一個星期後回來。希望回來後你會有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第31章

辦公室簡潔淡雅,他半眯著眼迎著晨光看向玻璃窗外,彷彿想著些什麼。

“Mortimer,這一次H&G臨時改變計劃重新洗牌,單寧那邊好像志在必得,蕭氏在後面緊追不捨,這場惡戰在所難免了……”連凱瑞看向籠罩在金黃色光圈中的施一寒,話裡意有所指。

“遊戲才剛開始,誰知道鹿死誰手呢?”收回目光轉身時內線電話卻響了,“李生,李小姐到了。”

迎著陽光的辦公室沒驅散低沉得有點壓抑的氣氛,李沁自知過分,也沒出聲,當初是想著二哥這人是紙老虎,不像大哥那般真吃人才開了個小小玩笑擅自去找了鍾小欣,如今好了,紙老虎也開始發威了。

“明天回北京?”他先開口,明明是疑問句卻是用著陳述句語氣,強硬得不帶半點含糊。

“不,公司……”抬頭看了一眼施一寒不帶一絲表情的臉,就知道不能用公司搪塞,“我準備留在上海。”

“理由。”

“Chris回來了……回到北京,皇城之內,天子腳下,我就不能和她一起了。”她有點焦急,“哥,我知道這樣去找鍾小欣不對,可我什麼都沒講啊……”

“什麼都沒講。”他微笑點頭,目光中流露出點點危險資訊。

“好吧,就是講了一點點,但是不該講的我全都沒講,只是沒想過弄巧成拙讓她更抗拒罷了。你就幫幫我吧,全世界只有你能幫我了。媽她最聽你的話了,你只要在她面前說兩句,啊不,一句都可以了……”

“這是兩碼子事,你和那個Chris什麼時候和我扯上關係了?我只是知道這件事不代表我贊成你的做法。”他笑,至於鍾小欣的事,是不是真的弄巧成拙倒還是未知之數。

“不管,到時候被捅出來了,你就是幫凶!”

“既然那麼怕,為什麼不乾脆出櫃算了。”他沒理她小孩子般的要挾,淡淡地說出口。

“哦,原來你也知道“出櫃”!哥,你不會是藉著鍾小欣的幌子也暗中醞釀著革命吧?”李沁的一臉興味被他慢慢凝住的笑臉給打住了,吸了口氣說,“你不是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這樣的事鬧出去給誰看了說的也難聽。我可以不在乎,Chris可以不在乎,可是兩個家族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小沁,重要的是你和Chris是什麼人,不是他們是什麼人。”語氣深長的為人兄長形象終於出來了。

她的笑容苦澀,嘆了口氣,“要是我能像你這樣就好了。”其實她不只一次想過,要是二哥是她這樣的情況,家裡會不會也順著他的心讓他一往無前。

秋老虎啊秋老虎,白天的太陽不是一般的炙熱,早上出門時本以為不擦防晒可以省點功夫,沒想到面板被炙烤得快聞到焦味了。邊揉揉生疼的臉邊思量著該用什麼方法補救補救,上到六樓時便遇見住在對面的劉阿姨,鍾小欣熟絡地打招呼,“阿姨又到公園去散步了?”

“是啊,涼爽的天剛適合散步。哎喲剪了個新發型啊?”上下打量了一圈鍾小欣。

“是啊!”她笑的有點牽強,今天心血**,一下班就到髮廊去了,幸好人不多,沒預約也有髮型師。只說了句,“剪短,和原來不一樣便成了。”就交給年輕的髮型師全權處理了,再睜開眼一看時才傻了眼,就是一學生頭嘛,本來長長

的頭髮只大概遮住了脖子,短短茸茸的模樣和高中要求的沒啥區別。雖然和她這身老氣橫秋的職業套裝真的是不搭,不過人看起來是真的清爽了很多。

劉阿姨想了想,又問,“這兩天怎麼不見你那男朋友了?我看那小夥挺不錯的,就是腿腳不太好,前幾次我看著他上樓去找你,可辛苦了,上一趟七樓得停下來好幾次喘過氣來才能繼續……”她和鍾小欣當了這麼多年鄰居,第一次看她家裡有男人造訪,自然不免看多幾眼留意著,鄰里也好多個話題。

她愣了一下,扯著嘴角笑笑便繼續上去了,不知怎的,只覺得今天的樓梯要比平時漫長好多,她每一步都走得累,腦裡閃過一些斷斷續續的片段,他滿腦門的汗水扶著牆壁在她家門口喘氣的樣子,他臉色煞白地捂著腰不吭聲的樣子,他遞給她那滿滿一大袋衛生巾的窘迫樣子……已經是站在自家的門口了,她卻沒拿出鑰匙,愣了好一會兒才覺得自己是魔怔了。

飯後她敷著一片片切薄的青瓜,在沙發縮著一個人看舊電影,小小的房子沒亮燈,黑白的畫面製造的光和影在她臉上或明或暗,跳躍,消亡……《魂斷藍橋》很老的電影了,纏綿悱惻的悲劇情節、演員們細膩的表演、感人至深的情感效應。小橋流水般優美的意境,似回憶般朦朧的視覺享受……還記得第一次看的時候是在鄔安皓的宿舍,週末兩個人藉著空靜的寢室耳鬢廝磨,看到羅依含著淚說:“我一定要找到你。”那一幕,她倚著他的肩膀矯情地抹眼淚,那種為兩情相悅卻得不到結果的揪心刺激著每一個細胞。眼淚一滴滴流過眼鏡面,抬頭看著他光潔的下巴問,“如果是你,你會像他那麼堅決嗎?”年輕是總是傻,問著些永遠找不到答案的問題,卻總以為答案會隨心所願。他沒回答,只是擰了一下她的紅鼻子,笑她傻……如今才看得清,愛得再怎麼無我忘我,熾烈奔放,再怎麼蕩氣迴腸,執著堅貞,纏綿悱惻的愛情終究以悲劇結尾了。

當《友誼天長地久》再次悠揚地奏響之際,黑暗中,她眨了眼睛,那麼的乾澀。看到把愛情、信念和靈魂一同埋葬在橋上的瑪拉,笑了。電影終究是電影,時光易逝,年華易老,只有刺痛心臟的不堪記憶永不停止地重複著,愈發的清晰。

忽然開始想念自己十八歲時的笑容,那時想象著自己會像花兒一樣綻放,計劃著要活出自己人生中最美麗的姿態。可當一次次糾纏著鄔安皓請求他別走時,一個人拎著行李站在火車上任由眼淚打滾時,當忙著焦頭爛額地尋找工作,面試又一次次被拒絕時,看著身邊的愛情開花結果或者凋敗時,最後看著他挽著美麗的新娘閃亮登場為她所有的努力畫上完美的句號時,原來真的只有她一個人原地踏步。到底是無常的生活本身帶走了那些快樂,還是她自己畫地為牢,作繭自縛?連她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腦子裡閃過施一寒昨晚和她說的話,“你所要做的不過是用自己的方式讓自己過得開心……”嘆口氣,說得好聽,真要做談何容易啊!目光落在茶几上的去黑眼圈什麼什麼特效霜,想起那次他看到她血拼回來的林林總總的保養品,一臉恍然大悟地說,“難怪面板這麼差!”讓她恨不得把他從七樓踢下去,兩千多一套的眼霜啊,被他批得一文不值。他說話總是這樣一針見血,不留餘地,生生把你心頭腐爛的肉切下來才甘心。其實後來想想他說的話也是正確的,總是這麼一幅怨婦狀,任是砸再多的錢在臉上也看不出哪裡美了,難道這就是佛偈“相由心生”?想想又是不正確的,他這樣一個內心險惡,毒舌不饒人,吃人不吐骨頭的萬惡資本家還不是長著一幅面若桃花顛倒眾生的模樣。

她開始想起他笑的樣子,生氣的樣子甚至是窘迫的樣子,他那天晚上說讓她回去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那時她真的不懂。之前一直覺得他和她不過就是這個城市裡再普通不過吃吃喝喝的飲食男女,可聽著他說“抱歉”,她是真的覺得有點難過了。她是真當他是“朋友”了,可是到哪種程度上的“朋友”,那條模糊不清界線自以為只停留在“普通”上面,殊不知早以朦朦朧朧地跨越了,只是跨到了哪裡卻無法在心裡丈量……

許是晚上的自我反省太陶醉,太深入了,第二天早上差點就遲到了,急急忙忙地打車上班,心疼之餘還是於事無補,一過江後,上班的這條路長長的車龍便像是便祕一樣挪不動半分,遠遠看向那個小區中高高聳立的那幢樓,44層,視線裡狹窄得幾乎看不見了。

進入公司大門時還有三分鐘時間便要遲到了,她急急腳往前走卻還是被大堂裡的一幕所吸引了。男人西裝革履地捧著一大束紅玫瑰滿臉悲慼地對女的說著什麼,女的只是一心往前走,趕著上班去,連頭都不曾偏向旁邊……

電梯里人頭湧湧,有人在低聲交談。

“剛才有看見羅曉沒有,當初她不是非林家德不嫁麼?怎麼現在這幅樣子?”

鍾小欣看著電梯液晶螢幕上的數字,卻還是被她們的聲音所吸引了。

“林家德偷腥被抓個正著,羅曉哪還有理智管得了海誓山盟啊,當場就了斷了。他現在捧著玫瑰來認罪也沒用了。”

“多可惜啊,羅曉當初天天陪著他加班來著呢,他好不容易才熬了個經理出頭,就一次偷腥罷了,是不是太嚴厲了點啊?”

“可惜什麼?女人就得愛自己,歲月刀刀催人老,死抓著他不代表就是幸福。既然他不是你的那杯茶,為什麼不放手去找自己的那杯呢……”電梯到十六樓她們便出去了。鍾小欣看著門發呆,她們口中的茶,施一寒口中的鞋……苦笑一句,人人都懂的東西,這世界上彷彿就只有她不懂,其實迷霧早以散去,是她不願意清醒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