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夢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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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夢醒了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最終會如水娟一樣找著那個能一起面對瑣事的歸宿?還是在以後每一天覓食求生的日子裡,小心翼翼地面對著工作上撲面而來的風浪,最後像莫靖彬一樣,在還能綻放人生最後一點光彩時,急忙找個還不算討厭的人,柴米油鹽醬醋茶地過一輩子呢?
走出了茶餐廳,站在路口,沒看到計程車。低頭看了看,淑女的米色連衣裙,金色高跟魚口鞋,一手挽著那天血拼敗回來的牛皮拎包一手捧著水娟的冊子,實在是沒有勇氣去擠地鐵和公交,反正下午她約的客人臨時有事取消了見面,回公司又沒事幹,只好慢悠悠地閒晃盪著回去。
這條路上只有三五個行人,很靜,聽不到汽車鳴笛的嘈音和人聲鼎沸的喧譁,更讓人覺得慵懶。手機聲音響起,她好不容易才騰出手來接電話。
“喂。”
“一整個週末沒找著人,相親就這麼愉快啊?”施一寒那輕浮的語調中,半真半假地竟然含著一絲著急。
“是啊,生平還未曾有過這麼有意思的週末。”
聽著她有氣無力地自嘲,嘴角微微上揚,“在哪兒?”藍芽中傳來的汽車喇叭聲震動著耳膜,他皺著眉問。
“淮海東路上閒逛蕩著。”大卡車經過,吹動為了相親鄭重其事地去弄的捲髮,淑女的中波浪,妖嬈的金棕色,微微飄蕩在風中。
“你在交叉口那等著。”說完那邊便斷了線,皺眉,扭轉車盤轉頭後向旁邊的人說了句,“下車。”
“你別開玩笑啊,施二,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猝不及防地聽到施一寒的話,衛昊然愣著看他的側臉。
“要我送你回去嗎?”他的臉微微地向右邊轉,語氣平靜,眼睛溫和無害。
衛昊然凝色,大大吸了口氣,扯著臉笑了笑,“我叫司機來……”下車,揮手。心裡那個叫委屈說,可又覺得訝異,他從不親自開車載女人,不僅是他們幾個知道,之前那些個繞在他身邊的女人也心知肚明而不敢逾越,聽李沁說就連她也還沒坐過。今天早上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了?這回竟然親自接送去了?轉頭又笑笑,這容姑娘,還真是有戲了。
鍾小欣看著黑屏後的手機,他那句“交叉路口等著。”還清晰地留在耳邊。心裡疑惑著他怎麼會沒頭沒腦地來一句,不過走了一小段路,這腳還真是有點痛了。不管了,反正他說了來便肯定會來的,等著就等著唄。
高大的法國梧椆和四季常青的香樟樹遮天避日,古色古香的老房子沁透出舊上海遙遠而朦朧的浪漫,其實她更喜歡這裡,浦東再怎麼繁華奪目,比不上這裡上每一塊石磚每一棵樹所細說的歷史與故事,濃縮了一整個時代的記憶。她站得腳有點麻,中午又什麼都沒吃,便走進街邊的小便利店買了支酸奶。酸奶很稠,涼涼地滑過喉嚨,小店門前的藤椅上坐著一個女人抱著熟睡娃娃,看樣子應該是老闆娘,有一搭沒一搭著和站在旁邊的鐘小欣瞎聊。
“寶寶真可愛。”她低頭看睡覺還在吮奶嘴的孩子,小嘴動啊動的,真想親一口。
“是啊,五個月了。你等人啊?”老闆娘很善談,仰起頭,鍾小欣看見她不施粉黛的臉上點點雀斑。
“嗯。”
“男朋友?”
“吖?不是。”她聽出老闆娘口中的曖昧,忙低頭解釋,耳邊卻聽到對面馬路傳過來熟悉的聲音,老闆娘也抬起頭看向對面。她瞥了一眼那邊,就他那騷包的車,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我先走了。”身後卻傳來老闆娘雀躍的聲音,“你這男朋友夠有錢的啊,可得好好抓緊了。”她尷尬地一頭黑線,一陣小跑到他車旁。
“還特地為那愣頭青換了新造型啊?”他笑,眼睛裡卻看不到笑意,眼角餘光掃到她捧著的婚禮策劃還有樓盤宣傳,眼裡的寒意驟露,嘴邊的弧度仍在。出了路口一打轉彎便換擋,車速飆升。
剛扣好安全帶的鐘小欣被加速度推得直貼著椅背,右手緊緊握住了車門的扶手,“你瘋了,前面有交警啊。”
“這第一次見面就又是策劃婚禮又是買房了,還真是神速啊。”說出這些話,他連自己都覺得酸氣十足,卻沒辦法抵擋心臟看見那些東西一瞬間收縮的疼痛。
“放心,我要結婚了,第一個通知你。”她沒注意到他剛才一瞬間的醋味翻天,胡亂地回他。
“週末的相親還就那麼愉快啊?”都快到這個程度了?他的語氣稍稍平靜,只是心裡還是翻滾不已。
“呵呵,愉快。”她扯了個極牽強的笑容,又沒好氣地說,“別再在我面前提週末和相親,誰再提跟誰急。”
“看來還真有故事哦。”他的心緩和了一下,車速也逐漸恢復正常,嘴瞥向她放在膝上的東西,“那是什麼?”
“幫朋友拿的。我要有錢買房,做夢都要笑醒了。”她翻了個白眼。
“那你嫁給我,我讓你每晚都笑醒。”
“呵呵,多謝了,我怕樂極生悲!”看著膝上的東西,腦子一轉,“對了,你肯定有朋友做房地產的,對不對?讓他給我介紹個不錯的盤吧。”
“怎麼了?真想買?”
“不是我,朋友要結婚了,不過預算有限,煩得要命。”要是他真有朋友能說得上話的,就介紹個方方面面都不算差的,能拿到內部折扣價那就最好了。一套百來萬的房,打個9折都挺了不起了吧。
“到時候我讓助理再和你朋友聯絡吧。”
“行,柳暗花明又一村,真沒交錯你這朋友。”忽然放下了心頭大石,豁然開朗,掏出剛才那支酸奶,一飲而盡。
“我幫了你大忙,該怎麼謝我啊?”一看見她的酸奶,計從心生。
“怎麼?想我請
吃飯還是怎麼著,告訴你,我可以是山窮水盡了,今晚……”她舉起手中的空瓶子。別說她真沒錢,就算有錢也禁不起他折騰啊,待會兒進個隨隨便便的餐廳又坑她幾千,月尾還有數不清的賬單,她真要跳黃浦江去了。
“你就心疼錢,是吧?”
“那是,按道理就應該是你這種不心疼錢的人請。”
他不說話,右手離開方向盤扶直因為轉彎而歪斜的右腿,又撐著座椅調整了一下極不舒服坐姿。車裡因為他忽然的寂靜而變得異常的壓抑,她看了眼他的右腿,竟然有種很明顯的心痛,從心底往上竄,膨脹……
“我待會要回公司。”她在安靜中忽然開口,卻聽不到回答,“好歹我收留過你在我家蹭飯啊!你得救濟貧困戶啊!”
“沒門兒。”沒笑,臉色平淡,不肯妥協,卻讓她覺得更加心疼。
“你是好人!你是新時代的雷鋒叔叔!不,雷鋒哥哥!最重要的是你是無產階級的忠實擁護者——施一寒同志。”她把在大學裡跟室友學的那套抗日時期我軍的戰地播音員典型腔調說得惟妙惟肖,抑揚頓挫,兩手握拳含情脈脈地看著施一寒。
他沒忍住,“吱”地笑出了聲,看了一眼她也受不了自己那肉麻勁兒的樣子,笑意佔滿了眼睛。
第25章
“都是你惹得禍,別淨是在給我笑。”茶水間裡水娟盯著趴在小圓玻璃桌上,頭埋在臂間但肩膀卻抽著一動一動的鐘小欣,心裡卻是已經放下了這長期壓在身上的大石。
“呵呵,我就說嘛,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呵呵……再說,我這不是未你高興來著嗎?”她喝了一口茶,臉上的笑意不減。
昨天宇天地產的業務經理開車親自去接陳偉和水娟去看房,本就已受寵若驚的兩人卻沒想到經理是帶著他們直奔超高層的大戶型去了,陳偉嚇得臉都白了,忙說,他們要的是經濟實用類的小戶型。那經理還不相信,為難著說,“老總吩咐了要好好招待兩位的,聽說還是崔先生特地打了電話過來關照過的,兩位就不要為難我了吧。”弄得小夫婦好不尷尬,好說歹說才最後讓那業務經理明白過來,最後介紹了一個下個月發售的新盤。看了樣板房又去實體樓逛了一轉,雖然還是毛坯房,可房子座向和實用率都不錯,南北通透,進深小,樓距也不密,就是價格還是貴了點。可最後拍板要的時候竟生生打了六折……
“陳偉昨天在合同上簽字時還低頭問了我一句,使勁掐掐看是不是做著夢來著……”
“呵呵……”鍾小欣此刻更是笑得難以自抑了,“那陳同學究竟有沒有掐啊?”
“不過功勞還是得歸你啊,沒你那金龜婿的開金口,哪能有這樣的便宜佔啊?所以,我是佔了你的光呢。”
“你可別亂講,被人聽到多難聽啊,再說,我和他也就是朋友罷了。”
“鍾小欣,說你聰明其實又最傻。人家都待你到這個份上了,瞎子看不出來也能感受到吧?”
“你就看上他有錢罷了,他要是沒錢,你還樂意看到我和他一起。”
水娟一愣,想起施一寒那腿,又語氣深長地說,“你沒到我這階段興許還感受不到,這錢啊,還不是一般的重要。”嘆了口氣,看進她眼睛,“年紀漸長,談什麼情啊愛啊都是假的,虛的。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孩了,哪裡來的那麼多少女情懷聊感情?我知道你心裡想著什麼,也知道你一直沒放下過。可是,終將是要面對的啊!趁著韶華未逝還有本錢的時候,好好再看看吧。”一口氣講了那麼多,水娟實在心裡是太多感慨了,從計劃要結婚到現在的準備婚禮,發現,心真的老了。其實她也不覺得施一寒有多好,只是想敲醒鍾小欣那傻子,別傻了吧唧地為著不可重來的感情浪費時間。
她沒想到水娟竟然是說了這樣一番話,愣了下,“別老氣橫秋了,多噁心啊,容姑娘我年年芳華十八。”笑笑便拿起茶杯走開了。穿過走廊和開放辦公區的一格格工作間,心頭忽然瞬間窒息般難受,她不是沒想過重新開始的,只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踏出那一步。那天在大榕樹下以為已經埋葬過去開始未來了,可未曾想到,泥土掩蓋了笑容燦爛如花的照片,蓋不住歲月中潰爛在心的愛與痛。
回到座位上,開啟電腦看著檔案,目光散渙,以至於手機一直震動著都沒有聽到,旁邊的同事戳了戳自己才回過神來了,忙扯開臉笑了笑。
“喂,你好。”
那邊是長久的靜默,然後才慢慢出聲,“是我。”聲音低沉中帶著濃厚的疲倦,沙啞得幾乎讓她要在腦海中尋找著這個聲音的來源,嗡嗡響的腦袋裡重複著的都是他在大球場大聲吼著:“我愛鍾小欣。”巨集亮,清澈得不含一點雜質。她晃了晃神才回了句,“哦,有事嗎?”
“今晚能出來一趟嗎?”語氣中的小心翼翼讓人心疼。她不知道用什麼藉口去拒絕,又是長長的靜默,“嗯,我……”
“只是喝杯咖啡……”
沒法子忽略他話裡的卑微和懇求,“我五點下班……”
洗手間的燈光很足,沒有曖昧,一切都無所遁形。鏡子中的自己蒼白泛黃的臉,凝鬱的眉頭,一幅悽悽慘慘慼戚的怨婦模樣,從手袋裡掏出化妝包,抹上紅得烈焰般的脣膏,為了讓眼睛更有神,描了很濃的眼線,掃了眼影,微微的黑色煙燻加深了雙眸的深邃感,襯著略提高的眼線,大大圓圓的眼睛竟生出了妖媚而神祕的優雅。再看看鏡子中的自己,早已戴上了成熟性感的面具……面前陌生的自己讓她覺得驚訝,心底卻在說服自己,應該是這樣的。早已不是穿著碎花裙子把辮子麻花般盤在腦後臉上泛著紅光的小女生了,早就已經不是了。
還沒到時間就翹了班,今天出
門稍晚了點,只穿著一雙平底圓頭的公主鞋。在街上招手打車,去買那雙已經相中很久,一直都捨不得買的鞋子。九公分的尖頭細高跟,凌厲的高貴,每次逛過那店面都要停下來看看,覺得特別好看,奢侈的牌子,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有狠下心來買的一天,可是,今天卻什麼都沒想,連掙扎都沒有就進去了。店員半跪在地毯上給她穿上,站起來的那刻,看著璀璨燈光下的自己,又尖又細的高跟在腳下更襯得她又長又直的雙腿勻稱,她聽不見旁邊店員的讚美,笑容卻慢慢綻開。
落地玻璃窗外看著外面冷清的路面,天沒全黑,路燈已經亮了,透過梧桐樹交錯的枝葉打在地上,再溫暖的昏黃也帶著說不出的清冷,這條路一直都很靜。約得是七點,低頭看看錶,還是早了點。
門口處傳來侍應生的聲音,“小姐,請問幾位?”他抬起頭,看見她,揮手,拿在另一隻手中的咖啡杯晃了晃,面前黑幽幽的**中散發出來的味道竟讓人如此難受。她穿著一身職業裝,連笑容都只略略扯動嘴角,淑女而淡漠。他極力追尋著腦裡她笑的痕跡,那些咧齒大笑的清脆,如今都化成機械的應付了嗎?
在他恍然的時候她已經來到了座位上,他站起來紳士地為她拉開椅子,她微笑點頭表示感謝,而拉開椅子後的人卻又愣神了。什麼時候她長高了,從前只到他肩膀的人轉頭時,氣息都觸及他頸窩了。
沒翻餐牌,也要了咖啡,黑咖啡。抬頭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微微笑著問,“不好意思,剛才路上有點堵,所以來晚了。”
“沒關係,我也是剛到。”凝望著她眼睛中的紅血絲,良久才問,“工作忙麼?”
“還好,做市場的都這樣,沒訂單做也還是要跑客戶的。”她笑,若無其事地帶過。
“累嗎?”心是疼的,無奈只能一句帶過,不著痕跡。
“習慣了就還好。”她還是微笑,很放鬆,很自在,心裡卻糾著,放不下。
空氣中飄浮著淡淡的純音樂,咖啡廳中的客人又不多,徒生著很微妙的氣氛,兩個人說話極慢,竟覺得找不著話題了。
“最近身體好點了嗎?那天在醫院裡下樓時有碰見了姜綾,她很擔心你。”
“已經好很多了……”他不願意在這個話題停留,又開口說,“有想過換工作麼?朋友的傳媒公司新成立了,正缺著傳訊總監。”
她拿著勺子擾動杯中咖啡的動作頓了頓,竟有點顫抖,“現在的工作很好,暫時不想換環境。”連眼睫毛都微微顫動著,補償?轉而又笑了,眼睛裡竟然蒙上了霧氣。
“我和姜綾,下個月訂婚了。”思量著這麼久,再怎麼難以啟齒終究是說出口了,心已經感覺不到痛了,麻木得失去了感覺。
她沒有任何動作,呡了呡嘴才又說,“哦,恭喜你們了。”相鄰座椅坐下了人,親密地耳鬢廝磨著,她都看不到了,耳邊的音樂聲繼續流淌,心裡的某一塊卻無休止地往下墜落,無聲無息地消失。刷了厚厚的睫毛膏的眼睫快速地眨了好幾下,不知道是不是隱形眼鏡也會像有框眼鏡那樣粘上濃霧,她只覺得眼前都是模糊一片了。
“鍾小欣。”他叫她,還像以前一樣,連名帶姓,以前的乾脆利落如今卻纏繞在喉嚨,“對不起。”
“別傻了,都那麼久以前的事了,誰還會記在心上啊?”她故作鎮定地安慰他,也是在安慰自己,“我還約了朋友,要先走一步了。”低頭看看錶裝出一副心急的模樣。
“我送你。”他想拿起旁邊的外套,卻聽到了她的聲音,“不用了,我就在路口等他。”想要站起來,卻不料他的手掌蓋在她手背上,她愣住了。
“是施一寒嗎?”
“啊?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提起施一寒,胡亂地應了。
“他不是好人。”他有點擔心又帶著焦急,是怕她不懂他的意思。
“我們是朋友。”她的聲音很低,想要掙開鄔安皓的手,卻不料對方死扣著。
“他可以為了捧紅個剛出道的小明星讓電影公司砸個幾千萬甚至上億開年度大戲讓她拿影后,也可以在香港拍賣會上拍個幾百萬的鑽石項鍊給名媛當生日禮物……他這種人……”
“謝謝你的關心,我自己的事,會自己處理的了。”手離開他溫暖的掌心,心驟然結冰。
走過冷清的小街,在人潮洶湧的路口,看著無數和她一樣化妝拎包的白領女子,無數戴眼鏡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熙熙攘攘地和她摩肩擦踵,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目的地,目的地都有著人等待,妻子,丈夫,家人,朋友……只有她,沒有目的地遊蕩著,累了,把鞋脫下來摟在懷裡,赤腳踩落地面,不再像剛才穿著高跟那麼飄渺夢幻了,回到現實的世界,她卻無端地生出了無數的幻覺。
人間六月天,忘記了是哪年的盛夏,空氣中瀰漫著粘稠酸酸甜甜的氣息,那麼多的年輕男孩子在打籃球,閃亮亮的汗水掛在飛揚的臉上,那麼多人拿著飯盒,拎著水瓶來回穿梭……她看到鄔安皓在女生宿舍樓下門神般默然等待著,穿著露出鎖骨的碎花連衣裙的自己,奔奔跳跳地跑下樓來,馬尾在身後跳躍飛揚……她站得很遠,看著他們一點點模糊,遠去。
地鐵站裡,她在某個明星的巨幅燈牌廣告前停駐,“童話觸手可及,公主的夢有你實現。”她笑,豆大的眼淚滴落,他以前惹她生氣的時候叫她“容公主”,尖尖小虎牙,清脆的聲音,都已經丟失在漫長的時光中了。
今晚,她的夢醒了,公主,從不曾住在城堡裡;童話,從來都是隻能看不能演的。
昨晚下了場大雨,只是她不知道是夢裡還是現實中,昨晚她做了很多夢,非常非常多,她都數不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