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抑鬱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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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抑鬱症
只覺得剛才喝下的酒現在開始上頭了,胸口火燒般燙得難受,右手漸漸用力握拳,臉上的表情卻還是平靜無異。
旁人沒注意到不代表施一寒沒看出來,鄔安皓情緒變化絲毫不差地落在他眼裡,淺笑著說,“粥有什麼不好的?感覺還不錯!”金黃色的粥,回去後開啟,上面已經結了一層濃濃的粥皮,他竟然捨不得把它弄破,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才勺起送進嘴裡,很淡的甜,細軟而綿滑。對少年萌芽時迷迷糊糊的怦然心動不以為然也從未感受過的他,想起醫院裡她低頭細聲的那句“補血養氣”,下車後又忽然鑽進來的“記得熱了再吃”,禁不住勾起嘴角,久久不能平復。
“哎,Mortimer你也真不夠意思,這新鮮出爐的韓妹妹大夥都還沒見著呢!藏著掖著可不像你的作風啊!什麼時候把絕世佳人帶出來也讓哥們瞧瞧……”
“這回寒少可看不上那些個眼庸姿俗粉了,沒聽到剛才說了什麼來著,“好菜吃多了會膩的”,呵呵呵……”
包廂中揚起一陣又一陣的嬉笑聲,鄔安皓的拳頭握緊了又鬆開,再握緊再鬆開,心中的那把活還是無法滅去,只是面上表情閒淡,目光卻一絲絲冰冷。
施一寒也毫不在意,低頭看了看錶,示意旁邊的服務員遞過他的外套,一邊和他們說,“先走了,你們繼續。”幾個人都知道他今晚約了人談事情,也不留他,只是衛昊然和連科瑞都站了起來送他下樓,鄔安皓客氣地說樓下還有飯局,下次再找機會設宴向各位討教,也要走了。
下了閣樓後施一寒便讓送行的兩個人回去了,他和鄔安皓走到走廊盡頭時卻看見了單姜綾。她邁向前靠近表情略微凝鬱的鄔安皓,“今晚這餐廳可真算齊集國內PE風雲人物了,剛才在大門口遇見蕭氏的副總經理James,沒想到寒少也在這裡。”微笑著和兩人說。
“蕭氏拿下了雅達,單寧騰志廣場這一仗也打得漂亮,單小姐可是太謙虛了。”施一寒漫不經心地迴應著單姜綾。
她看了一眼不打算吭聲的鄔安皓,像是忽然記起了什麼似的,“上個星期我們不是在醫院看到鍾小欣半夜去看朋友,原來她的朋友啊,就是寒少。”話裡有話,朋友那二字實在是重了點,旁人聽了未免有所遐想。鄔安皓的目光都不曾移動,只是笑了笑哄她,“我送送寒少下樓,你先進去等著。”單姜綾本就是受軟不受硬的人,聽著他這樣說,也不能當著施一寒的面拂他的臉,即使是心裡有不妥,也只好一聲乾乾脆脆地應了下來。
絢麗講究的餐廳大堂裡,鄔安皓仿若不經意地說出口,“之前一直不知道原來鍾小欣還認識寒少呢。”施一寒專心走著路,此刻等到他開口才笑笑說,“朋友。”不明朗的語氣,曖昧的表情讓鄔安皓的身體一僵,更覺得胸膛滾燙了幾分,終只是笑笑說,“那這位朋友還真是夠意思,半夜還送粥去醫院……”若是不經意說出口的低喃聲音中竟有那麼一絲的痛楚,不知名的痛慢慢侵佔全身。
“關係還不錯的朋友。”施一寒本不想再繼續話頭,心裡又想起了什麼東西忽然轉了話鋒,聲音裡竟浮著洋洋得意的勁頭,如在說著自己志在必得的獵物般隨心。
“什麼關係?”大門口外,微風拂臉,可他感覺不到任何舒坦緩和,心中的壓抑繼續在膨脹,此刻語氣更是有點咄咄逼人。
“你希望是什麼關係?”施一寒好笑地側著臉,射燈落在他邪魅的眼睛中,琥珀黃的眼球裡隱隱露出挑釁。卻沒停留半步,向著前面司機替他開啟的車後門走去。
“她不是這個圈子裡的女人,只適合當朋友。”他的語氣很淡,卻又有若有若無地有其它含義。
“看來鄔總挺熟悉她的。不過不管是不是“朋友”之一,她已經說過“都忘記了。””說完不再等他回答便上了車。
鄔安皓看著他車遠去,心裡縈繞著的卻是剛才他口中說她的“都忘記了”。前面滾滾的車流消失在路的盡頭,燈光在眼睛裡驟然深暗起來,抬頭看了看光亮迷幻的射燈,他想起了高三晚自習校園路燈下,她耍賴讓他蹲下來揹她,一路的嬉笑打罵迴盪在寂靜時空中,那些記憶是不是也因為“都忘記了”而縮印成暗房中不見天日的廢棄底片,再也不能見到陽光了?
深夜,萬籟俱寂。
書房裡只亮著刺眼的檯燈,菸灰缸邊上擱著的煙已經燃過了一半,長長的菸灰卻沒掉下來,絲絲掙扎著,沁出涼涼的輕煙。
她在門邊看著他,只穿著一件套蕾絲內衣,勾畫著玲瓏豐滿的曲線。走進去坐在他懷裡,他也不動,只是任她坐下。“爸爸說鄔叔叔保外就醫的事得先緩一緩,最近N市又掀出了幾單大案,人人自危……要不,我們先訂婚……”地方有地方的規矩,上面的關係再大,也要下面的人層層配合才能完事,再說當年鄔叔叔的事鬧得也不小,牽連甚廣,多少人看著守著不願意再被揪出來。她不想逼著他,卻又天天心驚膽顫地害怕著他想起有關鍾小欣的一切東西,哪怕是大學時的照片她也不願意他看到……轉身緊緊摟著他,聽得到他的心跳聲,卻觸碰不到他心底處。
他不出聲,只是讓她抱著,良久才輕輕地“嗯”了一聲。麻木地吻著她,點點撕咬著,一絲一毫都不放過……可還是覺得懷裡空蕩蕩的,心裡空蕩蕩的,那些曾經以為是用生命來承擔的東西,已經一無所有了。
燈熄,煙滅,心已成灰。
第24章
渾身只有一種感覺,累,累,累,大腦裡面卻一直有個聲音倔強著不肯停息,細細密密的聲音在耳邊似微小的電鑽東鑿西鑽嘶嘶拉拉,又像是攆
不走的蚊子頑強地依附著。“叮咚……叮咚……”門鈴響個不停,她以為是在**,掙扎了好幾分鐘才翻了個身,卻不料整個人滾到了地上,手肘狠狠地磕在地磚上,麻木的鈍痛快速地傳達到她的大腦,痛得她猛然睜開了眼睛,一邊“嘶嘶”地吸氣一邊揉著麻木的手肘。小陽臺外的最後一抹陽光已經正正地晒進了屋內,沒開空調,小小的電扇在沙發邊搖晃著腦袋,發出“嗡嗡”的聲音,抹了抹額上的細汗,看看鐘,已經差不多六點了。
門鈴不屈不撓地繼續響著,她連拖鞋都沒穿就直接踩落地,繞開地上亂放著的一個個紙袋,遊魂般踱到門口,開啟木門隔著鏽跡斑斑的鐵門連頭都還沒來得及抬起來問,“誰啊?”
門外的施一寒左手撐著手杖右手支著牆,還微微地喘著氣,大熱的天爬上七樓已經是滿頭大汗心跳不已了,此刻居高臨下眼睛上下掃射了一圈拉閘鐵門內半聳拉著眼皮的鐘小欣,本就口乾舌燥,此刻更一陣灼燒在身體中從喉嚨一直往下蔓延……
“你來這裡幹什麼?”看著面前定定地盯著自己,嘴角的弧度逐漸上揚的施一寒,順著他的目光疑惑地低頭往下一看。眼睛忽然睜得銅鈴般大,用最快的反應迅速轉身關上門。“嘭”的一聲響起,她貼著門背,幾乎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能感覺到心跳的聲音,腦袋裡亂得一塌糊塗只有一片空白。剛才穿著牛仔褲和簡單的吊帶印花衫和水娟逛完街回來後累得一塌糊塗便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連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脫的褲子和……bra。低頭再看一眼自己,低胸的V字吊帶衫本已經是她的極限,如今半滑落的肩帶讓單薄的衣料僅僅遮住了若隱若現的蓓蕾,整個乳溝清晰可見……再往下看,衣襬處只勉勉強強遮蓋住了大腿根……難怪剛才後面的風扇吹來時感覺一片清涼,再想想他剛才挑起眉頭嘴邊掩不住的笑意……
她雙手抱頭呲牙咧嘴一臉悔恨地拉扯著本就散亂得像雞窩一樣的頭髮,只想奔向陽臺從七樓直接跳下去……怎麼能那麼丟臉?閉上眼睛欲哭無淚,心裡止不住的鞭撻著自己。就算只是一個交情淡如水的異性朋友,任是誰這副樣子出現在人家面前也會尷尬得不知所措得吧。
十五分鐘之後,穿著T恤休閒短褲的鐘小欣再次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啟門,冷冷地橫掃了一眼臉色已經歸於平靜但眼睛裡滿是笑意的施一寒,“請問您有什麼貴幹?”語氣僵硬可還是給他拉開了鐵門欠著身讓他進屋。
“今晚沒飯局,蹭飯來了。”他低頭看著她板著的臉,沒心沒肺地笑著,看她一臉信你才怪的表情,又說,“真的,剛才從公司過來的。”眼睛澄亮,那目光真摯得跟什麼似的。
“難不成我還有義務安慰你寂寞的心靈兼填飽你空虛的胃啊?”她扯了扯嘴角,目露凶光。他公司和她家一個東一個西,差個十萬八千里遠,瞎扯也找個好點的理由,以為她真是扎著馬尾吃波板糖的學生妹啊?
“哎,那是你廚藝了得啊!多少星級餐廳的大廚巴巴地盼著我去點個菜,我還不搭理呢。”他一臉笑容地奉承著她,剛才承受了大運動量的左腿累得有點麻,他扶著右腿微微地斜靠在門邊鞋櫃旁的牆上。
切,她又沒請他,心裡正鄙視數落著,看見他顫顫巍巍地站在那,一腦門的汗,連襯衫都幾乎貼緊了面板,又想起剛才第一次開門時他臉色蒼白撐著牆喘氣,終是不忍心繼續堵著他,轉身自己先走向客廳,“過來坐吧。”
房子雖小,可是佈置得挺別緻的,地磚看得出雖然年代久遠也依然光亮,他小心翼翼地避開橫七豎八亂放在地上的袋子才終於坐到椅子上,瞥了一眼袋子上的商標,戲謔地笑著說:“喲,這還真是“新生活”了。”
她本想在他未坐下前讓他先換鞋,但想了想又什麼都沒說,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地上的袋子,暗歎一失足成千古恨,冷笑自嘲地嘀咕著,“人家的新生活是農奴翻身做主,我的新生活是翻身做了卡奴。”今天水娟一大早就來吵醒她的美夢,拖著她打車直奔南京西路,一邊還碎碎念著說終於等到了季末打折,這回可無論如何都得血拼到底。鍾小欣一直對逛街買衣服興趣缺缺,不過是因為要還清當年欠下姑媽的錢而隱忍不發罷了。不是每個女人都像《天生購物狂》裡張柏芝扮演的方芳芳似的病態熱愛著瘋狂購物,但女人啊,心底都愛慕虛榮,哪個不愛漂亮不愛美的?即使是孤芳自賞,也拔不開那在心底紮根的慾望!
CK簡潔明亮的店裡,她看到那個黑色牛皮拎包的第一眼就愛上了,想了又想,猶豫不決的時候,在BA的甜言蜜語和水娟的推波助瀾下,終於鼓起勇氣玉手一點那個標價四千多的包包。自此是一發不可收拾,又試了條牛仔短裙和直筒牛仔褲,刷卡時眼睛都不眨一下,最後拎著大大logo的袋子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出去。後來又在H&M挑了條裙子,打了折也一千多啊,連水娟都驚訝地大呼,“鍾小欣,我終於相信你是想通了。”鍾小欣瞪大眼睛點點頭,又直奔化妝品專區,在專櫃前掃回蘭蔻的眼霜和雅斯蘭黛的精華液。
到現在,一想起月末的信用卡賬單她心裡就滴血,生平第一次花那麼多錢在置裝上,豁出去的感覺心痛又爽快。因為堅信著可以放下所有包袱了,所以也沒什麼好計較。
施一寒瞄了一眼她皺眉咬脣又愛又恨的表情和平時一臉正經罵他“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形象大相徑庭,不覺得裝模作樣,卻喜歡看到她小女子的一面。不經意看到茶几上的照片,目光一定,拿起來看著照片,“清華園”牌匾下,一個男人戴著碩士帽愣頭愣腦地笑“莫靖彬,36歲,青島人,清華大學機械電
子工程碩士,任職於某外企亞洲實驗室……”他越看越覺得好笑,彷彿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似的擰過頭對她,“你真去相親啊?”
她懶懶地靠著椅背,漫不經心地喃喃自語,“條件挺不錯的啊,看著人也還湊合……”
“前一陣子不是讓我幫你留意著給你介紹幾個金龜婿麼?怎麼忽然轉口味了?”
“這你就不懂了,現在都流行經濟適用男去了。”
“什麼是經濟適用男?”
“性格溫和,有支付住房首期能力,工資無償上繳給老婆,不抽菸,不關機,不賭錢……從物質需求、感情歸屬、能力品質、生活情趣等等方面來看,“經濟適用型男”都有優勢。他們會是好兒子、好員工,最具潛質好老公、好父親,當之無愧的“潛力股”……”她握著拳興致勃勃地給他講解,神情無比堅定,彷彿希望之光就在面前似的。
“那我也算挺經濟適用的啊!”和他相親還不如和我相呢!他笑開眉,秀長的眼睛分外的好看。
“你是和人家三低相反的三高,我啊,適用不起……”他這種人正是應該敬而遠之的金龜婿型別——“績優股”,無福消受啊!沒等正要說點什麼的施一寒說出口她便站了起來走向廚房,邊走還沒好氣地嘀咕著,“先宣告,這兒可沒鮑參翅肚,為了還卡債,今天開始只吃齋……”只留下一臉疑惑的施一寒盯著照片中的愣頭青,三低?三高?
……
淮海路臨街老式茶餐廳裡,落地玻璃窗外人來人往,穿著校服卻不再稚氣的女生,拖著鬧彆扭的孫子回家的老人,各種色彩的男男女女在陽光下穿行。一臉淡漠的鐘小欣不顧杯中咖啡已經涼透,看著窗外出神。
風風火火趕來的水娟一屁股坐在她對面的座位上,人都還沒喘過氣來就安慰她說,“這種級別的街上一撈一大把,你可千萬別灰心,再接再厲。”
“行了吧,這樣一個就已經是夠嗆了,還敢來第二次啊?”
“可別啊,人家愛迪生都失敗了多少次才發明電燈啊?你不就一次相親失敗嘛。”水娟有點激動,高高的調子引得旁邊桌子的人向她們看了看。
“別在這大聲嚷嚷行不行啊?”鍾小欣瞪著她,都說成功是失敗之母,她卻是完全調轉的。其實這次相親也不能說失敗,只能說太成功了。她本就沒想過是真正靠相親去認識個男朋友什麼的,一時腦子熱了又不想水娟一片好心落空才去的。可她沒想到的是,那個莫靖彬居然如此認真,在餐廳裡聊天時每一個細節都向她諮詢著意見。
“容小姐想要什麼時候生孩子?我媽的思想比較保守,總想著早日抱孫享享兒孫福,所以,還是得儘快了……”“現在住著的房子兩廳三室,雖然不是豪宅,但空間還是挺寬闊的。我就想著結婚之後可以把爸媽都接過來住,照顧孩子也放方便……”“擺酒席還是得分開兩地擺,因為親戚大多都在青島過來這邊喝喜酒還是麻煩了點。你家鄉親戚朋友多的話,我們也可以回去再擺。當然上海這邊是免不了的,畢竟大多同事領導都在,結婚了不請他們也是說不過去的……”僅僅穿著白襯衫沒系領帶也要把領口扣緊的男人喋喋不休地和她講著關於結婚生子的事,不時還有點緊張地用手託了託黑框眼鏡,那鏡片的厚度幾乎讓她覺得訝異。
“等等。嗯,莫先生,那個,現在我們才第一次見面,聊結婚孩子還是早了點吧!”她終於忍不住打住了他繼續講下去的話頭。
“不早,我今年虛歲都36了,平時總待在實驗室裡都沒機會出來認識女孩子。不過現在能認識到容小姐是很開心的,我和你也挺適合。”
“適合什麼?”
“當然是結婚了,不然來相親幹嘛?我打算明天就讓父母過來一趟和你談談準備婚禮的事……”
……
回想到這裡,鍾小欣已經搖搖頭翻著白眼看向天花板了。水娟卻笑眯眯地翻著婚宴禮服的冊子,“現在不都流行閃婚了嗎?從這個角度說明這位莫先生還是挺跟緊潮流的。”
“問題是這太閃了,我已經被雷得面目全非了。”她也拿起水娟放在桌面上的一大疊樓盤介紹和婚禮策劃公司的宣傳冊子看,“你那邊看房看得怎麼樣了?”
“別說了,昨晚差點才又為這事槓起來了。地段不錯的又大大超了預算,這價錢適合的,地段真是沒法看……”
“你這不是廢話嗎?那到底有看合適的沒有?兩家父母婚期都定下來了,還為這事吵來吵去有什麼意思?”
“當然已經有心水的了,可那價錢也實在是太讓人心寒了,再看看這樓市一天天地漲,心裡沒底啊!”
“那就先結了婚再算咯,興許遲點兒樓市就冷下來了。”她那點預算,哪能說買就買啊!
“可陳同志不這麼想啊,不買就不結婚了。這人一根筋愣到底,我能有什麼辦法?”水娟愁眉苦臉地翻著冊子。任是誰都看得出來她最近為了結婚的事忙得焦頭爛額無精打采,人家當新娘是神采飛揚,滿臉幸福的,哪像她啊,灰頭土臉地掙扎在泥土中,嗆得面目全非。這麼下去,非得婚前抑鬱症不可。
鍾小欣看在眼裡也是急在心底,可卻有心無力,幫不了半分。“你別想太多了,總會想到辦法的,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水娟用力地嘆了口氣,“貧賤夫妻百事哀啊!”看看錶,忙站著起來說:“我下午還要見個客呢,你先幫我把這些給拿回公司哈,我先走了。”拿起包包迅速消失在眼前,來去如風!再擰過頭看著她捨不得招手打車,神色慌慌地穿過馬路走去另一個路口坐公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