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_真心話大冒險

第二卷_真心話大冒險


獨家蜜寵:嬌妻不乖 若愛只是擦肩而過 邪王想入非妃 至尊戰甲 軍醫棄妃 網遊之夜宿蒼穹 我當道士的詭異一生 哥哥我要嫁給你 帝姬:鳳棲銅雀臺 打工妹楊蘭的愛情故事

第二卷_真心話大冒險

剛才他吃那碗麵的時候,大概是真的餓了,竟有點狼吞虎嚥,她在一旁忍著笑,想起他們第一次吃飯的時候,一個裝貴公子,一個扮淑女。看他現在吃麵的樣子,哪還有半點當天的高貴典雅,食不言枕不語啊?

兩個人都沒有出聲,不想打破這一刻的寧靜,抬頭看著晴朗的天空,沒有城市的光汙染,這裡的天空夜晚是黑的深沉的,一顆兩顆三顆……那麼多的星星和星座形狀都異常清晰。

她總覺得少了點什麼,踱回屋子裡拿出了一瓶酒,看得出已經塵封很久了,手指輕輕一抹,厚厚的灰塵鋪滿了整個瓶子的表面。

拿過被子倒了一杯遞到他面前,“可別說我待客不周了,這可是我爸珍藏了好久都捨不得喝的,現在便宜你了。”

“這不會是你爸留給和女婿一起喝的吧?”他開玩笑,門外沒有燈,只有屋子裡一個五十瓦的電燈泡飄過來的點點燈光打落在他臉上,晦暗卻還是好看。

“誰知道呢?或許是吧。”她扯著嘴角笑了笑,給自己倒了一杯,沒有一口飲下,只是輕輕啄了一口。

“對不起。”聽出她語氣中的黯然,他只是摸著粗糙瓷杯的邊沿,帶著歉意的沉默。

“沒關係,已經很久了。”她一口飲盡小杯子裡的酒,沒想到老酒後勁還挺足的,竟嗆得她眼角都有淚花了。“走得很快,也還算安詳。”其實是沒辦法了,晚期肺癌,沒有錢治療了,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只能用止痛藥壓制著。其實阿爸很能忍,沒吭過一句聲,晚上疼醒了也不讓護士來打針,說是打了就要錢,反正都要去了,就別折騰了。她只能偷偷揹著他抹掉眼淚,什麼都做不了。連他走的前一晚,他還和她說覺得精神好點了,明兒就可以從鎮衛生院回家了,讓她也趕快回學校去,大四忙出去找工作,去個好點的單位比什麼都強,還問她想要去個什麼樣的電視臺的云云,說了很多很多。她和他說在一個挺好的電視臺先實習,以後興許還會安排工作呢。他已經沒力氣笑了,扯著嘴角表示安慰。她什麼都不敢說,不敢說找不著實習,不敢說沒有單位肯要她,更沒有說大四畢業學生已經不能在宿舍裡呆了,她只能搬到男女混住的集體宿舍裡面……

本來以為已經塵封許久的記憶興許已經被時間沖淡,卻沒想到只能抬頭看著滿天的星星來壓抑眼眶中的淚水。

許久後才又說,“幹喝酒多沒意思啊,要不咱玩點遊戲什麼的。”她嘀咕著想了想,“真心話大冒險怎麼樣?”

“你怎麼跟一小學生似的啊?”他笑著喝了一杯後斜乜了她一眼,暗暗燈光下,眼睛亮得煞是好看。

“我不是怕悶著你二少了麼?幹聊著多沒意思啊?”

“跟你在一起,什麼時候都有意思。”他還是笑,笑得促狹。

“你得瑟個什麼?不就每次都讓你撞見我最倒黴的樣子麼,山水有相逢,哪天讓我看到你狼狽的樣子你就完蛋了。”她滿腔熱血地發表著自己的感慨陳詞,不過他這樣的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怎麼可能會有狼狽的那天呢?

“放心,我狼狽的時候恐怕要比你難看上百倍。”他嘴邊的笑容依舊,漠不經心地回答著。

“那說說你最狼狽的經歷來聽聽。”她打了個酒嗝,今晚喝了也不算多啊,美景美男當前,酒不醉人人自醉。

“大使館前排隊等面試,拿簽證。”他一仰頭,喝下了半杯酒,靜默得不太願意再說下去。

“那算什麼狼狽啊?”他這樣的家世,拿個簽證還要什麼麻煩?“哎,你有沒有特別怕的人或者東西?”其實她還是個好奇寶寶,又或者說,女人都有想探祕人傢俬隱的慾望。

“有啊,怕老爺子,有時候還會怕我哥來著。”他很坦然,彷彿不是什麼大事。

她吱地一聲笑了出來,“這麼大的人還怕哥哥和爸爸?呵呵……”她沒壓住,狂笑著,只覺得這樣的形象和她心中的施一寒相差十萬八千里遠。

“那是你沒見識過老頭的厲害罷了。”特別是初中時老頭剛從浙江調回北京,那時他老和衛昊然混在一塊逃課到外校去打球,開始的時候衛昊然那小子總是被他老爺子逼著就供出來了,還連累著他。後來慢慢在他的**之下,連衛昊然也說謊說得爐火純青了,再也沒有露過馬腳,也沒有再因為這而被捱打過。可是知道老頭再也打不下手的時候,為什麼還會時時念著那時即使是流汗流血還能笑得張揚的日子呢?

酒喝了大半瓶,兩個人都打開了話匣子,鍾小欣也漸漸放鬆起來,踐行著有女人,八卦無處不在這個道理,“那說說看,你最遺憾的是什麼?初戀?花花公子肯定有過刻骨銘心的摯愛,隔壁校花?還是青梅竹馬?”她呵呵地笑著,一臉傻樣。

“沒能送姥爺最後一程。”他聲音低沉,飄在夜間涼風中的氣息帶著點點悽痛。

“你和姥爺的感情肯定是特別好吧!我從小就特別羨慕別的孩子家有爺爺奶奶什麼的,他們總是會給小孩買好吃的東西,給他們做新衣裳,過年還會給紅包呢。我們家就特別冷清,不過幸好有阿爸,幸好有鄔安皓……”她興許是真的醉了,竟能這麼舒心地把鄔安皓說出來,她總還是記得高三那年寒假,他沒回N市,特地留在這陪她過的年,記憶中一地紅紅的鞭炮紙屑,此刻彷彿真的聞到空氣中有燒過鞭炮後硝煙的味道。

“總是你問我答,這回怎麼都輪到你了吧。”他想了想,挑起眼眉問,“說說你最開心的事兒。”

“你笑我小學生,你這還不是小學生四百字作文的題目?”她嘻嘻地笑著,真的喝高了吧。“最高興啊,大一軍訓啊,很累,我又老被罰……呵呵”

既然累又被罰怎麼又開心呢?”

“不知道,就是覺得那個時候是純粹的開心。我又沒有方向感,教官喊“向左,向右轉”的時候,我老是出錯,最後被罰跑操場去了。”雖然每天都累得要死,但那是真正開心的日子,無邪的歲月。“到那教官走的時候,我們全班哭著唱軍歌送他走呢……哎,講講你們那個時候的軍訓吧,男生的肯定會更激昂吧……”

“我沒軍訓過。”他淡淡地回答。

“怎麼可能呢?”她窮追猛打,神經完全大條了,要是平時的她,哪會說這麼沒腦子的話啊?

“我不在國內讀大學。”

“哦,呵呵,公子哥兒……”是啊,國外多好啊,憑什麼呆在這呢?“國外的月亮會比較圓,對吧?不然為什麼所有人都想往外鑽呢?”她越講越是覺得酸澀,乾脆躺在石板椅上,看著天空,也沒說話,只是覺得夜裡微涼的風搔著她的頸窩,舒服得讓人想睡覺。

可沒想到自己是真睡著了,半夜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又被嚇了一跳,這施一寒竟然就也躺在她身旁睡下了。她推了他兩下又使勁要著他,才這麼點酒,不會是真喝醉了吧?可他卻是動也沒動一下,後來支支吾吾說了句什麼,可能是同一個姿勢睡太久了,轉動了一下上半身,這石板本來就不大,眼看著他就要滾到地上去了,她只能雙手扶著他的腰。想想這也不是辦法啊,山裡夜深了涼氣逼人,在這裡睡著明天非病不可。

思量再三,沒辦法了,只好充當一次搬運工了。其實她力氣不小,小時候老是挑著擔子滿山跑的,練就一身牛勁。可真別看他瘦,背起來還是挺沉的,就僅僅是門口到她房間這麼點路,差點沒讓她趴下。可她摸到他右腿的支架時,卻渾身一顫。第一次碰到他的腿,感覺冰涼卻又那麼真實。她還一度懷疑過他的右腿究竟是不是假肢,形同擺設的假肢,可真的不是,只是瘦,只是涼,無比異樣的感覺翻滾著湧上心頭,只剩下難受。

好不容易才把他放到**,脫掉他外套時掉下了一小瓶東西,像是藥瓶,但更像木糖醇似的,一搖晃晃響,就是這東西剛才把她背脊咯得生疼。房間裡的燈壞了,她看不見標籤上寫的什麼東西,只能又把它放回他外套的口袋裡。

慢慢緩過氣來才把他的腿抬到**,脫掉他右腳的鞋時,她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從來沒碰過殘疾人的腿,這樣的第一次,除了緊張還是緊張,手心竟然在涼夜中冒出了汗來。

左手小心翼翼地脫掉他右腳的鞋,右手捧著他瘦弱無力的腳,她驚覺原來襪子裡腳掌下還有一塊硬硬的東西,有點像塑膠,但是質地比塑膠柔軟,又能支撐著腳掌以防下垂。他的整條右腿就是依靠這樣的東西支撐著站立和行走,不是不心酸的,即使只是朋友,她也覺得難受得不能自已。她總是笑話他公子哥兒,做事沒個正經的,但僅僅靠著家裡又哪可能有這樣的成就,其中的辛酸艱難也難以想象。

不想讓自己呼吸亂想,快快地把他的腿放好,蓋好被子後便迫不及待地走出房門,明知道剛才那麼大動作都沒弄醒他出去時還是踮起了腳尖。站在大門外,涼風迎面吹來,心砰砰地跳動起伏,久久不能平復。

第20章

天大約六點多的時候就開始發亮了,狹窄的窗外有薄薄的霧氣透進來,一束束光落在發黑的窗柩上,古意盎然。

他醒了後沒有立刻起來,只是躺著看著屋子上的橫樑,彷彿在想著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想。靜靜地發了約十幾分鐘的呆才支著身子勉強坐了起來,昨晚沒脫掉支架便直接睡下了,再加上又是硬木板床,雖然已經鋪上了好幾張褥子,可腰和腿還是麻木動彈不得,只好慢慢等著緩過勁來才敢抬動右腿放下床。

穿鞋的動作略比平時笨拙,這麼清涼的早晨額頭竟蒙上了一層細細的汗珠。拿過手杖試著扶著旁邊的桌子站起來,一動卻是鑽心的痛,握住手杖的左手青筋畢現,咬緊牙卻還是跌坐回**。無以名狀的灼燒感貫穿整條右腿,他只是緊緊地握著手杖,彷彿那是他唯一的支撐。顫抖著把手伸進口袋裡摸索著瓶子,開啟,倒出在掌心中,也沒看是幾顆,一仰頭便都吞下去了。

外面的天已經全亮開了,霧氣散盡,晨光落在地上的青磚,如同孤寂舞臺中唯一的光柱,支撐著整個空間的生氣。他慢慢地在房間裡踱了幾圈才出去,因為起床後血液執行不暢,腰的力量還不足夠帶動右腿,所以走起來跛得厲害,待走了好幾圈後才能漸漸恢復狀態。

院子裡的空氣比房間的更清新,遠遠飄來的還有淡淡的香皂味道。他小心地看著地面的路和抬起右腿跨出門檻,待到邁出大門時抬頭一看,只能愣愣地站著,只覺得是纏繞在他夢裡久久不散的濃霧被外面的陽光瞬間刺穿,柔和的光亮沒有晃花了他的眼,只是有點恍惚,只是覺得不真實。

她半彎著腰,溼答答的長髮都擱在胸前,石桌上的盆子中的水還隱隱生氣氤氳的熱氣,模糊了她的半邊臉。她低著頭把水淋溼了頭髮,輕輕揉著。用的不是洗髮水,很粗糙很原始的那種方塊香皂,淡淡的皁角味道彌散在空氣中。她身後的荷花池中的荷葉被陽光一照,綠得發亮。

如記憶中她在法蘭極品中庭的大理石水池旁撩動水波一樣,電影中某個被仔細剪接後才能有這麼完美的光影效果。她其實也只算是中人之姿,卻總是在某個特定的場景能撥動人的心絃。哭,笑,動,靜……每一絲表情都能那麼深刻地在他腦海裡留下烙印,抹不掉的眷戀。

她抬起頭看到他站在門前,燦然一笑,“你醒了?”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只是輕輕地應了句,“嗯。”

昨晚你知道你弄得我有多慘嗎?”她擰乾了頭髮上的水才拿過旁邊的毛巾來,輕輕搓著還滴著水的頭髮。

竟然是夢,必是虛幻,終究是會醒的。“最後還不是被你佔了便宜!”他滿不在乎地邁開步子走向另一邊,看著前面的荷花池。

“昨晚你沒醉!你肯定是醒著的,是不是?”她咬著牙說出口,這傢伙,誰佔誰便宜來著?

“我什麼都不知道,是真的醉了。對了,你昨晚到底有沒有佔我便宜啊?我明明是在外面睡的,後來又怎麼會進裡面去了呢?”他一幅一無所知的樣子,還是挺真誠的。

“你……我今天就要回上海去了,至於你要到哪裡度假,請自便。”她氣得扯不開表情,說完收拾盆子走近屋子裡去,省得再浪費氣力。

走回房間,她把自己的衣服什麼的都放回背囊去了,卻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麼。到底是少了些東西,那些塵封的東西。她蹲在床邊,伸手到床底下摸出一個鐵盒,那是一個很普通的月餅盒,鏽跡斑斑顯示出已經年代久遠了。

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掰開了扁平小鐵盒的蓋子,拿出壓在最上面的小學,中學畢業證書和大學學位證,抽出最底下的那張照片,那兩張年輕無邪的笑臉穿過渾濁的漫長的時光毫無預備地綻放於她面前,泛黃的照片上的塵埃竟然還能模糊她的眼睛。

那是他們不多的照片之一,也是最好看的一張。大一時院裡的一場文藝晚會,他是主持,她則擔任合唱團的指揮。她還記得那是很冷很冷的一個冬天,還必須穿著露肩又半露著胸的誇張晚禮服,腳踏9cm高跟鞋,真真的美麗凍人。那晚演出結束她到後臺找他,他一邊心疼地給她搓手一邊責怪她怎麼外套都沒帶出來,她只是笑呵呵著說忘記了。沒料攝影社的學長開他們的玩笑,站在前面大聲地說了一句:“新人看這邊來!”他們愣了一下,動作整齊地抬起頭來展現了最燦爛的笑容。事後照片晒出來後大夥兒還笑了他們好一陣子,說這麼有夫妻相,以後結婚時可千萬別落下喜帖啊。鄔安皓在一旁傻笑著說一定一定,低頭在她耳邊說,他才不會讓他家媳婦的結婚禮服這麼難看呢。她只是雙頰發燙地跑開了。

那個時候兩人的臉貼得那麼近,照片的角度也取得很好,真像無論如何都分不開的感覺,可終究還是越行越遠了。

她把照片拿出來,繼續從鐵盒中掏出一個八音盒,別緻的木盒子,上面的描繪雕花都很精緻,開啟蓋子,單純的音符飄蕩在耳邊,覺得時間都緩慢得粘稠起來,不可思議的難受。盒子裡面有一層藍色的絨布,上面靜靜地躺著一對琺琅耳環,銀絲鉤子,垂下兩粒淡綠色的小球,勾勒出簡單的玫瑰圖案。琺琅塗漆很粗糙簡陋,並非光滑如瓷。一看就知道是便宜貨,但那是她第一次送給自己的禮物。

音樂盒是鄔安皓在大一的聖誕節時送她的禮物,他說買不起首飾就先買個漂亮點的音樂首飾盒,說以後賺錢了再給她補上很多很多的首飾。可她偏偏心癢,每天看著空盒子多沒意思啊,偷偷地去校門外的小攤裡買了一雙耳環,不便宜呢,十五塊錢,還偷偷地去打了耳洞,樂得屁顛屁顛的。後來被他發現後當然又免不了被罵了,不過他還是親手給她戴上了,在她耳邊說對不起,在她耳邊說以後一定給她買最漂亮的。她揚起額頭和他說,以後工作的錢都歸她管了,哪有他亂花的份……

現在,他工作了,他也許已經有足夠的錢可以買最好的耳環了,可那些丟失在過去漫長時空中諾言已經再也找不回來了。

蓋上鐵盒子放回床底,站起來轉身時卻看到倚在門邊的人,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不出聲。

“嗯,如果你真想在這裡遊覽的話,我可以找朋友帶你去這裡附近的瑤寨逛一逛,那裡是新開發的風景區,風光還不錯呢。其實這裡有很多……”她只想著不要冷場。

他卻一句打斷了她的話,“我是來找你的。”

她捧著音樂盒,低著頭,“我今天就走了。”

“我和你一起走。”

這樣的一個人,千里迢迢攀山涉水地來到這裡,只為最後說一句,他會和她一起走。不是不感動的,只是她的心被千千萬萬的爬藤束縛著,終究看不見天日。

“謝謝你。”她從他身邊走出去,又在他身後頓住了,“別對我好,不值得的。”眼眶中的淚彷彿就要衝破堤防隨時落下了,心裡只覺得緊緊被揪住了,壓抑而沉悶的空氣讓人徒生難受。

沿著山腰的石板路步行到隔壁鎮大約四公里,步行也需要兩個多小時。離開她家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廊下一個個並排著掛風乾了的葫蘆,只覺得好看。不經意地問出了口,“這是用來做什麼的?”

“老人們覺得掛在門口可以辟邪,不過那些都已經很久以前的事了。”她笑了笑回答。

“可以送我一個嗎?”

“那些都是好幾年前的了,你要是真想要,我可以問隔壁的九叔……”

“我只是想要那一個。”他指著排在最末最小的那個,只有梨般大小,很袖珍。

她看著他認真的臉,嘆了口氣還是把它弄下來給他了,他卻像是個得到了什麼樣的好禮物的小孩一樣,笑得眉都開了。

一路上的石板都很滑,她走在他前面,必要時還會伸手扶一把,她只聽得到身後的人喘氣越來越急,回頭一看他臉色發白,汗水都落到下巴上了,“要休息一下嗎?”

他笑了笑搖頭,握著手杖的左手更緊了些。

迎面走來了一個矮小的女人,50歲的樣子,挑著東西,打量了鍾小欣幾眼才開口問:“阿野啊,你是阿野吧?”笑得露出了黑黑的牙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