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_多心酸

第二卷_多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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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多心酸

她愣了一下還是笑著說:“是啊,回來家辦點事,今天就走了。”原來是附近瑤寨的潘阿姨,在這條石板路早晚不見天日的給別人挑東西,近幾年大寨村的旅遊興旺了,她就幫遊客被行李,帶路,掙點錢幫補家用。

“呵呵,幾年不見,出落成大姑娘咯,呵呵……”笑聲中漸漸遠去。

“阿野是你小名?”他沒有跟上她的腳步,站在原地問。

她聽到身後的聲音,頓住了身形,才又笑著說,“我是棄嬰,幾個月大被我爸撿回來養的,附近的人都這樣叫。”很平靜,都已經習慣了。“呵呵,我名字還有個很好笑的故事,我爸把我帶回家,正煩著找個什麼樣的名字給我辦戶口,把隔壁的阿九叔叫過來,他竟然說了一句“這不就容易了嗎?就叫……”他還沒說完呢,我爸就笑呵呵地說,就叫鍾小欣,這名可好聽了。哎,你也說說你名字是怎麼起的啊?”她擰轉頭看著他。

“我和哥哥在浙江出生,剛好又遇上錢塘江大潮,所以取潮汐。”他淡淡地回答著,心還停留在她剛才的話裡。

“哦,你還有個孿生哥哥啊!”好像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不是孿生的,他比我大兩歲,只是生日差不多而已。”

“真好,有哥哥,有姥爺……一家人多熱鬧啊!”言語中露出濃濃的羨慕。

他沒再說話,一家人鬧哄哄的時候一年只有姥爺過壽那天,姥爺走了以後也再也沒有了。姥姥和大舅舅在美國,二舅在香港,姨媽姑姑什麼的都移民定居在世界各地,雖然現在交通發達,每年他們也回來,卻再也找不到姥爺在的那時的熱鬧了。

她遠遠看到遠處的大榕樹,笑著說:“給你介紹一下我家的樹吧。”

“你家的樹?”

“嗯,小時候有小孩不和我玩,我就警告他說以後甭想爬我們家的樹。”

“你家種的樹?為什麼說是你家的?”

“它叫“榕樹”,都跟我們家姓了,還不是我們家的啊?”她笑得飛揚,憶起兒時趣事總能如此。

他微笑著沒說話,看著她跑向那棵樹,只是看著,只能看著。

站在樹下,她看著粗壯的樹幹對施一寒說,“我以前有開心,不開心的事和願望會把它們全部寫下來塞進一個玻璃瓶子,那個瓶子現在還在樹上的大洞呢。因為村裡的老人告訴小孩,樹裡是有精魂的,可以幫助我們解決所有煩惱。”她伸手進樹洞裡,久久才摸出一個玻璃瓶子,她放得很隱祕,因為絕不能讓別人找到,別人知道了樹精會發脾氣的。

“那那些開心或者開心的事和願望都得到結果了嗎?”他像是縱容著她像個小孩一樣,耐心地問。

“嗯,得看看呢。”她扭開玻璃瓶子,把裡面的紙條都倒出來。第一張紙條寫著,我要年級第一,第一,第一,永遠第一。很稚嫩的字,應該是小學時的吧。“這個願望算是實現了,因為我很少不是年級第一。”

“那就是還有不是第一的時候咯。”他看著她得瑟的樣子忍不住嗆她。

“看看第二條,地理必須學好,我一定要上F大,我一定要去全國最好的新聞系……呵呵,這個貌似也實現了。”她眼睛裡閃爍著別的東西,但明明不是興奮,更多的是悲涼和無奈。“繼續看下一條……”可她看了第一眼就握在手中抓緊了,看不下去了,不知道為什麼而心酸,眼睛好像揉進沙子了似的,發紅了。

那紙條上寫著,“我要嫁給鄔安皓,呵呵,以後小綿羊就變成我大灰狼的盤中餐啦。”

她把瓶子中的紙條一股腦都倒在手中,好大的一捧,她也不握住,任它們飄散在風中,隨風飄去。“你說的對,其實過去的都過去了,沒有任何意義了。絲絲糾纏著就只能止步不前,永遠原地踏步。”只是她從來分不清應該向左轉還是向右轉,她方向感不好,總是轉錯方向了,走近死衚衕,不撞南牆死不回頭。

蹲在地上拿著樹枝挖了一個洞,從包裡掏出那個音樂盒,開啟雙手握緊了屬於自己的那對耳環,把和他的照片擱在音樂盒裡面,風中彌散的音樂聲,為她的眷戀奏起最後的安魂曲。

她背對著他,抬起頭對著蓋過一方天地的大榕樹說,“今天開始,我會把他從我心裡一點點抹去了。以後,我為自己一個人而活。”沒有吸鼻子,眼淚卻一顆顆地掉下來,淚水的痕跡畫滿臉頰。

“哭出來。”他看著她倔強的背影,只是輕輕吐出這三個字。

“誰說我哭了。”她沒看回頭,繼續向前走。

老榕樹的樹葉被風吹過弄得沙沙地響,曠野裡的清新氣息沁透心扉,只留下微笑著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的施一寒。

第21章

到達鎮上的時候已接近中午,小縣城的汽車站正對著一個圓形的十字廣場,廣場上都是些小攤,附近的農民會把家裡的土貨拿到這賣,今天又適逢是圩日,趕集的人絡繹不絕,攤子一直襬到了大路上,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依著小時候的記憶,十字廣場附近應該是有一間郵政儲蓄銀行的,可又忘記了具體位置,帶著施一寒左轉右轉才找到了這個鎮上唯一的ATM取款機。可能是鎮上的人都不太相信機器這東西,排隊的人非常少。

前面取了錢的人拿著一小疊錢,手指沾上口水數了又數,直到確定的確沒有錯才肯離開。他皺著眉擰開頭,拿出錢包遞給鍾小欣,一臉受不了地說:“密碼421576.”

“幹嘛啊?”她愣愣地看著他的臉,對他的舉動一時竟反應不過來。

“取錢啊。”

她瞪著他,說不出話來。就算是夫妻間銀行密碼也還可能隱而不告,多好的朋友吧,也不可能直接就把信用卡的密碼都告訴人家吧!轉頭想想,也

是,他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好計較的。後面排著隊的人開始有點急躁了,她只好硬著頭皮站在取款機前開啟他的錢包。

錢包的logo她有點嗤之以鼻,直覺他應該會像公司副總那樣用小資型的LV,不過有錢人愛用啥牌子就用啥牌子,那誰誰說的不錯,身份不需要用牌子來標榜的人才真牛B。裡面的東西更是遵循他一貫的簡約主義,竟然只有一張卡。不禁也覺得好笑,之前去某俱樂部見客人,飯後那客人非要說自己遲到了必須罰,拿出鼓鼓的錢包,一開啟,那個金碧輝煌啊,好幾張的卡晃得她眼睛都花了,她一邊要裝出豔羨的模樣,心裡不知道鄙視了多少遍暴發戶同志了。

終於完成艱鉅任務的鐘小欣沒好氣地和他說:“你來這一趟,我倒真成二少的貼身丫鬟了。”

“哎,此言差異,我們什麼時候貼身了?”他笑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詭異,明明就是在暗示著什麼。

“昨天晚上我揹你進去的時候,你肯定醒著的。”她不再猶豫咬著牙說出口,這才下定決心以後不會再爛好心了,冷死他便是好。昨晚還怕他睡那床會不舒服,還鋪了好幾層的被子給他墊著呢。

“這可是真冤枉的啊,我又沒說我醉了。再說,你也沒問我的意見就直接把我給弄進去了。”他一臉無辜看著她氣得想噴火的表情,一幅我就有理的樣子。

懶得再和他廢話,直接奔車站的售票處買票去了。下午三點鐘的車,離開車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實在是沒事幹了,就帶著他在十字廣場的小攤裡東串西逛的,兩個倒真成了遊客一樣了。

“喲,先生,算個命吧。”一個攤子前,路邊擺上一張算命測字的牌子和幾張凳子就算是一個鋪位了。穿著黑衣黑褲的中年男人攔著剛好路過他攤前的施一寒,使勁地盯著他看,又是大喜又是皺眉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

“我們沒興趣。”她冷漠地說了句後便要拉著施一寒走了,現在到處都是江湖道士混騙的新聞,也只騙騙些整天求神拜佛想要生男孩的村婦們罷了。

“呵呵,沒興趣不要緊。贈你幾句吧,先生。”看到兩個人的身影沒有停住的趨勢,他仍然自顧自地說下去,“看你人中龍鳳的相格,生是權貴人家啊。可生遇不順,少有定劫,長是非凡。”頓著看了一眼他的右腿,“路途艱難啊!”

她聽到這算命的話還真是快笑出來了,拜託這個算命先生算命還得看物件吧,“生遇不順,少有定劫”,呵呵,施一寒這人怎麼都不像是有不順、定劫的人吧!施一寒卻停了下來,饒有興致地回頭笑著說,“繼續啊。”彷彿非常期待著那算命的表演似的。

算命的掐了掐手指,沉思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你今生有三劫,三劫過逢便無恙已。”嘆了口氣後又開口試探問,“願意坐下來詳談解劫的方法嗎?”

他“哼”地笑了一聲,拖著鍾小欣的手轉身繼續向前走,邊走還邊冷漠地回了算命的一句,“我的劫已經應完了。”左手上的手杖落地聲音異常的堅定,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的響聲。

算命的見他無心留,也只能搖頭嘆著氣嘟囔了句,“未可知也!”

離開了那算命的攤子有一段距離了,她才小心翼翼地問,“剛才那算命的說的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那他幹嘛要停下來聽?如果是真的,那為什麼又不聽聽解劫的方法?

“人生如夢亦如幻,朝如晨露暮如霞。真真假假我們誰又看得清呢?”人潮熙攘中,他的笑在陽光中卻那麼的蒼白失色,淡得抹不上任何一種顏色。

她低低嘟囔著那句詞,“人生如夢亦如幻,朝如晨露暮如霞。眾生痴迷千幻象,身陷紅塵終不悔……”好一個眾生痴迷千幻象,身陷紅塵終不悔。也許鄔安皓就是她的劫,徒生萬千幻象,她卻終究不能不悔。深呼吸了一口空氣,她也笑看著他,要是再這麼說著佛偈下去,或許他倆真要在這擺個攤子什麼的了。

旁邊一大群人經過,她被其中一個人撞了一下,撲向了前方的施一寒,他抵著身後的青磚牆扶著她。她的手按在他的右腿上,像是瞬間被電流擊過一樣,立刻又縮了回來。尷尬地抬起頭想要說不好意思,看著他的眼睛卻又愣住了。不是黑得發亮的眸子,典型亞洲人淡淡的黃琥珀色眼球,雀躍時的靈動和靜默時的霧氣縈繞相互衝突卻又糅合得完美。好吧,她不得不承認,她的眼睛雖然大,可因為近視散光再加上愛愣神而常常呆若魚目,哪有人家半點的靈氣啊。

身後一個人擦過她的肩膀,她只顧著看他的眼睛而渾然不覺,過了好一會兒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似的,摸摸牛仔褲的口袋才整個人僵住了,錢包被偷了。她轉頭看著人群中那個小偷回頭瞄到她時眼神的閃爍,正要推開旁邊的人追上去,她面前的施一寒卻緊緊握著她的手腕。

“我錢包被偷了。”她來不及再說多一句話就想要掙脫他的手,無奈他的手勁很大,捏得她的腕骨都生疼了。

“算了吧。”他很冷靜地拉著她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她看著那小偷已經快要消失在路的盡頭了,急著掙脫開他的手,指甲都掐進他手背了,“你瘋了,我的錢,身份證,信用卡都在裡面啊。”她咬著牙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看著他那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真想一拳把他給打趴下。

“那個人有刀。”聲音依然平靜。

“你剛才看著他把我的錢包偷走竟然沒有出聲?”她已經快要火氣沖天了,他還是男人嗎?天啊,即使窩囊得不敢出手好歹也應該提醒旁邊的人一下吧!她只覺得空氣都膨脹悶熱得快要把她給氣瘋了。

“不值得為了……”

她語氣冰冷地打斷了他的話,“值不值得請你不要用你的價值觀去衡量,不

是每一個人都像大少爺你一樣養尊處優,無憂無慮的,你說出的這個不值得只因為你從來都不食人間煙火,從來不曾體會到在社會底層苦苦掙扎的人賺每一分錢有多不容易。”她激動得眼睛有點發紅,只覺得他的那句“不值得”深深刺痛了她心底的某個柔軟無骨的地方,無所遁形的心酸。

鄔安皓母親在她和父親面前丟下信封時的那句“你也只值這個價錢了吧。”她在酒吧裡當啤酒妹時被客人刁難問的那句:“你他媽的以為你值幾個錢?”那些值得還是不值得,什麼時候都由他們去定奪了?憑什麼就不給她選擇的權利?

她的另一隻手使勁地掰開他的手指,長長的指甲劃過他的手背留下條條血痕。她還想著衝上前去追回來,那些屬於她的東西,值不值得由她說了算的東西。

他看到她如此激動只是靜默無語,見她掙脫了他的手轉身後才又扶著她的肩膀,良久才說出了句,“別追了,已經走遠了。”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只有一條腿的。”打落他的手,大步踏向前,她忽然有種報復的快感,只是不知從何而來的疼痛煎熬著她的心,可是她真的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而疼?心中彷彿像沙漏一般,有一個小小的洞口被打開了,沒日沒夜地漏走些東西,自己卻渾然不知。

他臉色一凝,眼睛微微地眯著,似笑非笑地斜乜著她的背影問,“那請問兩條腿的人,你執著的是什麼?”

她頓住身形,閉了閉眼睛,額邊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舔了舔乾燥的嘴脣,“我只是想找回我的錢包。”不回頭,繼續往前走。

她在鎮上折騰了整個下午,最後還到派出所裡去報了案,值班的人卻說今天他們休息,不出勤的。看著西邊那沒有溫度的太陽射來的陽光落在派出所門前那大大的“為人民服務”橫匾上,她笑,是真的找不回來了。憑什麼憤怒,憑什麼又要悲傷?心裡只是覺得說不出的難受。

回頭看了一眼一直跟著她的施一寒,千頭萬緒無從理起,直到買了最後一班回N市的車票時,她都沒和他說過話。尷尬,懊惱,一霎那全湧上心頭,為什麼自己會一怒之下把氣都撒在他身上了,連她自己都不懂。也不是剛出茅廬的丫頭了,幾年的打磨爬滾才練就一身的圓滑世故竟在他面前原形畢露,想想也覺得羞愧。

車站的候車室裡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味道,身後穿著西褲襯衫腳踏涼鞋的大叔旁若無人地吞雲吐霧,旁邊的小孩捧著康師傅的酸辣泡麵大口大口地吃著,邊吃還發出“嘶嘶”的吸氣聲……施一寒臉色有點發白,一直用手帕捂住口鼻,聽到喇叭中傳來“17點整到N市的乘客請檢票上車……”如獲大赦。

上車時他站在車門前,看著那幾個梯級,愣了一下。大巴的座位設定很高,上車的階梯跨度也比普通階級大,他右手握著大巴門上的扶手,嘗試著把左腿先邁出去,身體晃了晃卻不料身後有人及時緊緊地扶著他的手肘。回頭一看,鍾小欣低低嘟囔了句,“怎麼都不等等我?”話裡微微透出怒意。

她的手很冰涼,彷彿還帶著水汽,卻不是汗水的粘稠,很清爽地緊貼著他的面板。他還沒反應過來,她另一隻手便摟過他的腰,只站在他身後,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他的身體有點堅硬,從來不習慣在這樣的場合接受這樣的幫助,心裡的抗拒卻漸漸消失,好像有點習慣了,雖然他並不知道這樣的習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見他頓住了,又沒好氣地小聲開口說,“我剛洗了手呢!”聽著她像是在邀功的語氣,他只是笑了笑,繼續剛才未完的動作。

過道很窄,於他而言也很不方便,直到把他安置到靠窗的位置上坐著她才稍稍鬆了口氣。

“你看人家小夥姑娘多恩愛,連上車都緊緊摟著呢。”身後傳來一女的聲音,濃濃的鄉音裡撒嬌的成分頗重。

“啥恩愛,你懂個啥?那男是瘸的,女的才會抱著他上車的。”男人粗獷的聲音雖然已經儘量壓低了,可車裡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沒看出來啊,看著打扮挺斯文的啊……”

“你這位置看不到,剛我看他走來的時候,右腿愣著一動不動,手還拿著柺杖呢。”

“喲,這大好的人還真沒看出來是個瘸子啊!”

“生個好皮囊有個屁用,連上個樓梯都要女人抱。他右腿沒準兒就是癱的,你來這瞧瞧……”

汽車發動了,“轟轟……”的聲音掩蓋了所有的雜音。剛才那兩人的對話讓鍾小欣的心輕輕地揪了一下,若無痕跡般地抽痛。他卻只是頭擰過去看著窗外,看不出什麼表情,凌厲的下顎線卻僵硬得很,嘴脣緊緊抿著,不出一聲。怎麼可能會不介意呢?其實她和剛才那兩個毫無忌諱地在大庭廣眾下討論他的缺陷的人又有什麼不同?只知道自己的痛快,即使那麼狠地刺痛了別人,卻渾然不知。

“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他看著車窗外一大片的向日葵田在夕陽下噴灑出無盡的金黃,微微出神,打斷她的話問,“你種過向日葵嗎?”

“沒有。”她對他這樣一個忽如其來的問題有點愕然。

“小學一年級的自然課,老師讓我們回家去觀察種子的成長過程,我在院子裡偷偷種了一粒葵花籽。”他每天給它澆水,聽老師說牛奶有營養,他還把家裡給他訂的牛奶偷偷留著倒到小花盆裡去,就盼著它趕緊開花。

她看著他微微揚起的嘴角,心頭大石放了下來,打趣他說,“那後來肯定長出了特別大頭的一向日葵吧?”她臉上的表情很誇張,還用手比了籃球那麼大的圓。

“後來……後來我爸回來了,還沒來得及開花我把它送人了。”他的話很輕,帶著幾不可聞的嘆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