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_擺脫不了的宿命

第二卷_擺脫不了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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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擺脫不了的宿命

“天黑了。”他很認真地強調著。

“在我的定義裡,不是睡覺時做的夢通通都叫白日夢。”這樣的對話讓她直想翻白眼。

“那你做什麼白日夢來著?”他笑,眼角飛揚。

“年紀不小了,趕緊釣一金龜嫁掉,過上豪門太太的幸福生活,每天就逛逛名店,打打牌,每到春秋時裝釋出會就飛巴黎米蘭……說起金龜,你的朋友裡面也不少吧,哪天方便給我介紹幾個?”她也笑,只是漫不經心。

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臉意味地瞥了她一眼,“只怕你眼角太高了,看不上眼。”

“那是,怎麼都得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青年才俊,多金豪爽,能出廳堂,能進廚房……”她一股腦地把自己能想到的形容詞都吐了出來,心裡卻沒有任何感覺。這世上有些東西好是好,卻終不是她所願的。

“再等兩年吧,正是輪不著你挑的時候。”

“什麼叫輪不著我挑,姑娘我今年才……”她目露凶光,“等等,你怎麼知道“再等兩年”?”

他只是笑卻沒說話,車緩緩地停下來了,車窗外的建築高聳而挺立象徵著自己的高貴與獨特,施一寒其實是一個非常自我的人,慈眉善目中掩蓋的是專橫獨行。不過對於美食,她從來沒有抵抗力,畢竟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車才停穩,便有動作訓練有素態度極度友好的門童殷勤地過來為她開啟車門了。她愣了一愣,旁邊的施一寒已經下車了,這回動作迅速得倒全然沒有殘疾人的樣子了。

這個club的餐廳是會員制的,她沒來過,倒是在辦公室裡聽過隨著老公去宴會的老佛爺吹噓著這裡有多豪華,多精緻。低頭看看自己一身休閒的打扮,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她就下定決心,無論在裡面撞見的人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全部當做透明。

進進出出的男女基本都盛裝打扮不是挽著手臂便是拖著手的,她和施一寒走在一起通常都不會並排走而是慢他半步(雖然他也夠慢的了),今天她穿的又是平底鞋,他比她足足高一個頭,走在他身後,倒像個小朋友一樣。

觸控式按鈕的電梯直達24樓,領位員引著他們到窗邊坐下,很高很大的落地玻璃,能看到迷人的外灘夜景。人不多卻多是外國人,無一不是衣冠楚楚的紳士和華麗晚裝打扮的女士。其實施一寒一身也不是什麼正式場合穿的衣服,上身淺灰色的襯衫,下身的牛仔褲,板型非常經典,色彩的變化也很有味道,明明是藍灰色,但看起來總有些發紫。他絕對不是那種衣櫥裡只有最古板最保險的襯衫西服的男人,雖然她對他的衣櫥沒有任何興趣。

她看著外形靚麗英文說得比她還溜的服務生,吱地一聲笑了出來,興許她到這裡連服務生都當不上。

“你笑什麼?”他左手拿著香檳杯和她說話,眼睛卻往窗外看。

“繁華背後有多少萬念俱灰!”

“你這是仇富吧?”

“仇富怎麼了?你們就該被仇視。”萬惡的資本家,她從心底裡鄙視,可還是得每天低聲下氣地做牛做馬。

“哎,可別捎上我,我可是無產階級忠實的擁護者。”他一臉正義地強調。

她也拿起酒杯呷了一口,輕輕吐出兩個字:“虛偽。”

他只是笑,又不說話了。她只覺得今天的他異常地沉默,一幅高深莫測略帶憂鬱的樣子,讓人看不懂。才又開口問:“你是不是打小就這樣?”話出口了又覺得後悔了,這不是窺探人傢俬隱嗎?

他很認真地想了想,有點好笑地回答說,“應該不是。”

“那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人的窺探欲一旦被挑起,那便永無止境了。

“那,應該和我的工作有關。”

“你幹什麼變成這樣了?”看他的派頭和模樣,她忽然想到一個震驚中外的職業——牛郎。開名車,派頭十足,整天遊手好閒,一擲千金……一切都源於他每天曲意奉承那些寂寞深閨的老女人。她在心裡偷笑卻沒敢表現出來。

“我的工作啊,俗話點說呢,就是一媒人。”

“媒人?”

“嗯,媒人!”他點頭想了想,笑容裡的邪氣畢現,“把像你這樣的姑娘精心化妝,穿上華服,仔細包裝。然後,把她嫁給白馬王子之餘,還能收到一份貴重的聘禮。”

“像我這樣的姑娘是什麼樣的人?”她全然沒發現毒舌男的狐狸尾巴已經露出來了,一步一步往著他的陷阱往下踩。

“這個世界上最醜最沒人要的姑娘。”

她還沒來得及回嗆他,他卻忽然乾咳了幾聲迅速拿出手帕捂住口鼻,深灰色的手帕,倒是和今天的一身低調灰配得很。他的眼睛瞟過旁邊經過的服務生手中捧著的一大束火紅玫瑰,眉頭微皺著,彷彿有幾分厭惡之意。

“過敏?”她順口問了句。

“討厭而已。”他平淡地帶過,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停留。

“哦,這樣講,你從來沒給女朋友送過玫瑰?”難怪他第一次送她的東西是薄荷,這花花公子不是手捧著玫瑰靠著跑車等女友去約會,怎麼樣形象都會打折吧!

“我從來都不送花。”

“可女人都喜歡浪漫美好的東西。”

“她們比較喜歡實際的東西,比如,鑽石,房子……”

“可是女人都喜歡這樣的瞬間浪漫,足以永遠銘刻在心裡。”就像煙花,絢麗的綻放自己最美的一刻後化為灰燼,雖死無怨。

“一朵花不過幾天就枯萎了,怎麼能算是永恆呢?”

她沒說話,只記得大學時讀過的一本書上說,這個世上有些東西屬於你的時光很少,可你如果想要忘記他,已經需要用盡一生了。這不就是瞬間與永恆麼?

前菜上來了,芝麻葉沙拉,擺盤很好看,綠綠的

葉子伴著奶白的沙拉醬,還有一顆顆黑黑的芝麻灑在上面。施一寒用餐的時候不喜歡講話,正合她意,品嚐美食的時候就應該全心全意的。

卻沒料到他倏地撐著椅子站了起來,丟下句:“失陪了。”便走向洗手間。

她看著他有點發白的臉色和離開時比平時急促的步伐,不明所以。等到主菜上來的時候,他才打電話來說在酒吧區碰到朋友了,讓她自己先吃。電話中傳來他的聲音中夾雜著女子嗲嗲的聲音,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不過,吃飯比天大,她才不會因為他影響了食慾。

甜品上來了,很精緻的熔岩巧克力,含在嘴裡只覺得溫度、溼度、韌度都掌握的剛好,她半咬著脣閉著眼細細吮吸著其中的滋味,她嘻嘻偷著笑,餐廳中的燈光很暗,估計沒人會留意窗邊一個人矯情地扮小資的大齡女青年。

餐廳裡靜靜地流淌著低調的爵士,空氣中飄浮的旋律和著室內昏暗的燈光製造著曖昧的氣氛。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看外灘,璀璨的風景異常的明晰。她含著最後一口巧克力,捨不得吞下。大學時鄔安皓給她買雪糕時也是這樣,即使已經完全融在口中了,也捨不得吞掉。

那個時候他總是又氣又無奈地笑話她說:“你噁心不噁心啊?要是還想吃就再買一根吧。”她笑著搖頭,因為知道是最後的一口了,所以怎麼都捨不得吞下去。

“勉勉,這邊。”不遠處的一聲輕呼讓鍾小欣還握著勺子的手抖了抖,室內的冷氣其實不大,她卻覺得冷得都快顫抖起來了。

“姜綾,你為什麼叫他勉勉?”第一次見面時她就好奇,瞪大了近視眼看著眼前的漂亮女生。

““勉勉”是他小名,第一次去他家玩的時候阿姨就是這樣喚他的。我和勉勉小時候就在同一個院子裡長大,幼兒園,學前班,小學,初中都在一起呢。那時一天到晚跟在他屁股後面叫著“勉勉,你個死勉勉,等等我啊。”現在想要改口都來不及了。”姜綾說話的時候眉目飛揚,表情豐富,最後還加了句,“很幼稚是吧?”很小女兒家的話在她的口中說出卻沒有半點害羞,反而大氣調皮。鍾小欣聽到他們青梅竹馬,只是羨慕,她可是連阿姨都沒見過一面呢。

她愣神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心裡還沒來得及告訴自己不要擰過頭去看,可她條件反射般已經轉過頭去尋找了,本能一般,不需要思考便做出的反應。

偌大的餐廳區一個個卡座,慵懶的爵士調調還在這個空間中轉動,她的心卻砰砰地跳得極快,身體的每一條神經都像是繃緊到了幾點,連氣都來不及換,左右擰轉著頭在昏暗的大廳中尋找。

可是都沒有,沒有她,也沒有那個人。神祕暗調色彩中閃動的人影,都沒有他。她繃緊的身體忽然就放鬆了,或許是聽錯了,或許叫的人根本不是他……那麼多的或許,她只是希望或許他真的是回來了。她從來不貪心,哪怕給她遠遠地望一眼也好。

最終還是沒有,她笑,幸好沒有,幸好!轉回頭來的時候,施一寒已經向著她走來了,他的步伐比剛才走的時候多了幾分懶散,走得也略比平時慢。他看了失魂落魄的她一眼,沒有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反而繼續向前在她身旁站住,微微彎下身來,她卻快速地往後靠在座椅背上,臉上露出了抗拒與謹慎。

“你怎麼跟一小孩似的?”右手扯過桌上的餐巾,順著她的嘴角往下一抹,“吃東西還能吃的滿嘴都是。”他的動作輕而仔細,語氣像是大人對自家頑皮的小孩無可奈何的教訓,卻又那樣的溫柔。

面對著他這幅樣子,她只是呵呵地乾笑了兩聲了事,心裡還在為剛才的事糾纏著,根本沒把注意力放到施一寒身上。

“酒吧區和樓頂都挺不錯,不過今天有點累了,或許下次再來吧。”結賬後走出去等電梯時他有點遺憾地說。

她一時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誰累了?只好乾笑著說了一句,“嗯,下次吧。”

踏進電梯後她轉身抬頭看著那數萬片施華洛世奇水晶製成的吊燈,閃耀著奪目璀璨的光芒,卻沒料到低頭時會看到這樣的一番情景。

真的是鄔安皓,真的是他。她鼻頭一酸,緊緊握著拳頭,手指甲都插入了掌心中。他真的回來了,可不再是她的小綿羊了。身旁的姜綾一身黑色露肩晚裝,修長的身材加上精緻的妝容讓她猶如夜幕中傲然綻放的黑玫瑰,露出的笑容依然驚人心魂。

電梯的門慢慢地合上,一切就如電影裡常用的慢鏡頭一樣,只來得及看一眼,只能看一眼。

鄔安皓就這樣愣愣地看著電梯門合上了,興許剛才的酒現在開始上頭了,興許他只是一時眼花,可他明明看到的就是鍾小欣。她的樣子一點都沒變,還是高高瘦瘦,還是不耐煩長髮披肩而高高紮起了馬尾。看的這樣清楚,和他記憶中不曾磨滅的人不差一絲一毫。

電梯合上後會直接到達一樓,他只能看著她一滴滴被門掩蓋,心如刀割。

身旁的單姜綾沒發現鍾小欣,只是訝異身旁的人為什麼會忽然頓住了,小聲地叫了聲,“勉勉。”聲音裡有點擔心,剛才他喝了不少酒,怕是現在有點發暈。

良久他才反應過來,回了句,“沒事。”

施一寒的車依舊開得飛快,速度讓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處在興奮狀態帶來無上的快感,最終,卻不知道是人在駕駛車,還是車在駕馭人。

“剛才你怎麼回事?”他在電梯裡就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了,卻終究沒問出口,從上車到現在她也沒出過聲。

“什麼?”

“電梯合上的時候,你幹嘛那麼激動?”他很細心,總是能察覺到細微的變化。

“啊?”她轉過頭看著他的側臉,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就是想著剛才吃的那個熔岩巧克力,真的很好吃。還有主菜,噌烤雪魚,汁嫩,入

口像是腐乳般醇厚入味。還有的就是開放式廚房,能看到廚師在裡面做菜,很有趣……”她像是在寫遊記那樣,一邊笑一邊介紹剛才做了些什麼。

“你怎麼了?”他打斷了她長篇大作的記敘。

她卻沒理他,依然自顧自笑著說,“還有,你剛才也太不夠意思了。說是請我吃飯,菜還沒上呢,人倒是走掉了。有異性沒人性說的就是你……”她笑著扯開了嘴,左臉的酒窩牽扯得極開,還是繼續說著,“你別不承認,剛才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已經聽到……”

他卻忽然踩了剎車,刺耳的剎車聲響起的時候,要不是繫上了安全帶,估計她就整個人貼在車頭玻璃上了。

施一寒擰過她的頭,雙手捧著她的臉,脣狠狠地堵在她的脣上,將舌頭把她的舌頭捲入口中用力地吮吸著。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只是覺得難受。他和其他女人從來都合則來,不合則散,也從來不會強人所難去做些讓大家尷尬的事,可在聽到她東拉西扯胡謅的時候,為什麼會忽然覺得有一把無名的火從心底燒起,那種五臟俱焚的灼燒要比右腿的疼痛難受百倍千倍。

鍾小欣卻一動沒動,任由他用盡全力地吸取一切,無動於衷得像是失去魂魄一樣。

霸道而粗魯的吻慢慢變得緩慢而輕柔,最後他只是輕輕地咬著,舔著,吸著,像是在安撫。

她沒有一點反應,只是任由他。最後他緩緩地離開了她的脣,看著她失去焦距般的眼睛,像是看著怪物一樣急促地喘著氣。

她只是緩緩地開口問:“完了嗎?”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施一寒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她。

鍾小欣解開安全帶,開啟車門,踏出車外,關上車門……所有動作都不緊不慢,沒有一絲的慌張與氣憤,只剩下麻木。

她只是一直向前走,走得很慢,喝醉酒一般身體不知道是搖晃還是顫抖,後面的車沒有動,車燈照著前面的路,還有路邊光堂堂的路燈,可是她什麼都看不見。

路這樣的長,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要走到哪裡,眼淚卻一滴滴地落在臉上。多想就直接蹲下來說:“鄔安皓,我累了。”其實她不叫他小綿羊,從前一叫他小綿羊他就要板著臉說她稚氣,叫她傻瓜。

如今,那個小綿羊,永遠只能放在心裡了。

第10章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眼淚卻一直在流,抽泣著忍不住要哭出聲來的時候就緊緊咬著脣,路上有人看到這樣的她,也會側目,她卻只是投入自我世界中忘我地走著,全然不理睬。人家說她的自我恢復能力特好,她自己也是這樣覺得的,鍾小欣是什麼?她是烏龜,有殼就縮排去;她是鴕鳥,見沙就把頭埋進去。如今不就見到舊情人而且身邊還站著另一個女人罷了。最壞不過是像電視劇裡的爛三流情節那樣,單姜綾走上前來炫耀幾句,奚落幾句。可是人傢什麼都沒做,她就已經這樣了。只不過見到了一面而已,什麼都沒發生她就已經舉白旗投降了,這樣的沒骨氣,她卻無可奈何。

這是很長的一段路,過了一個又一個的街口,她只是渾渾噩噩地走著,身後的一束車燈一直打著照亮她回去的路,她渾然不覺。

最後爬樓梯走到5樓的時候,她忽然就完全沒有力氣地癱坐在階上了,樓道里的聲控燈悄然熄滅,周圍漆黑一片。而她只是靜靜地坐著,黑暗中的雙手緊緊地捂著口鼻,用力地抽泣著卻不敢發出聲音。就像小時候村裡的一大群孩子追著問她,“你為什麼會沒有阿爸阿媽?”“你是像孫悟空一樣在山裡的石頭裡出來的還是野狼生的?”……她只能偷偷蹲在廚房的角落裡哭,因為不能讓阿爸知道,所以只能用力捂住嘴。那麼的辛苦,卻只能自己一個人,也只有自己一個人。

再傷心的淚,也有流盡的時候,後來她只是雙手抱膝,也不動,下巴支在膝蓋上輕輕地抽泣著,夜晚的樓梯,地上冰涼冰涼的,卻讓她混沌的腦袋漸漸清晰起來。

樓道里傳來手杖拄地的聲音,聽得出來落地的時候已經是儘量放輕了,可畢竟是力不從心,他只能一步一步地往上挪,每一步都那麼艱難,彷彿又回到了十幾年前手術後復建的日子。

燈煞地又亮了,刺眼的燈光照在她哭得通紅的臉上,頭偏了一偏,卻只見眼前他向自己遞過來的手帕,深藍色中帶著暗紋,如絲綢般反射出光澤。他伸出的右手有點抖,緊握著手杖的左手緊繃得幾乎看得清手背上一條條青筋。

此刻她已經清醒多了,只是覺得不好意思,但還是接過手帕了,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的樣子有多猙獰,沒有抬起頭來。

他站在那一動不動好久,才低聲開口說:“對不起。”靜靜地看著一動不動的鐘小欣好一會兒才緩慢地轉身,下樓。

燈瞬間地又再度熄滅,“和你沒有關係。”沙啞中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樓梯中顯得有些突兀,極度的不和諧。

他只是頓了頓,然後又繼續自己的動作,沒再說話。

“嘭”的一聲關上了門,筋疲力盡,連衣服都沒換就直接趴在**了。早上出去的時候忘記關上臥室裡的電腦了,酷狗裡面播放表的音樂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王菲空靈的聲音,慵懶的腔調在小小的空間中迴盪,她的腦中只是重複著那句被無數小言用爛的歌詞:“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倖免……”

世界之大,狹路相逢,卻終究是擺脫不了的宿命。

“叮咚,叮咚……”門鈴一直在響,鍾小欣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疼得快要裂開了。臥室裡沒有拉上窗簾,陽光直愣愣地晒著床,而她只是用被子直接把頭蒙上。

“叮咚,叮咚……”聲音不眠不休,她使勁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腦袋才漸漸開始運作。連拖鞋都沒穿,赤著腳夢遊般東碰西撞才摸到了門的所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