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心理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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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心理好痛
當鐵門咔嚓一聲開啟的時候,水娟口呆目瞪地站在門口,連手指都沒辦法**一下,只以為自己按錯門鈴了。回頭一看,的確是七樓A沒錯啊!一把推開眼睛只睜開了一條線的鐘小欣,迫不及待地奔進房子裡,又熱又累,都快要被折騰死了,拿著餐桌上的杯子大口大口灌水的同時還不忘問,“你這是怎麼回事啊?這半生不死的樣子是誰給折騰的啊?”
其實鍾小欣現在的模樣的確嚇人,腫得像核桃一樣的眼睛,還有那可以媲美安吉利亞•茱莉亞的性感紅腫厚脣,乾燥的臉上殘妝龜裂,活像一條活條屍似的。
而她只是有氣無力地關上門後又趴在沙發上躺著,眼睛不知道是睜著還是閉上了,只是胡亂地“嗯”了一聲。
“等等,你昨天不是和小汐汐上博物館去了嗎?怎麼今天會變成這個樣子?不會是……”水娟臉上的笑容裡全是探究。
自從水娟一次無意中在公司樓下看到倚著阿斯頓馬丁車門等鍾小欣的施一寒後,便總在她耳邊整天瞎嚷嚷著“小汐汐”。當鍾小欣終於忍受不住她的肉麻花痴時,在洗手間大聲地質問了一句:“你怎麼像是沒見過男人似的?”“男人我見得多了,但長得像他那樣俊的男人,還真是沒見過。”想起他揚眉向著她們一笑時的模樣,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啊!這眼神,這魅力,電力十足啊!“他是殘疾人。”鍾小欣總是好心的提醒她。其實施一寒那模樣哪是帥啊,長得像一女人似的,臉上一撲粉,往臺上一站,那五官比多少女明星還要精緻十倍,那眼神估計李玉剛都要靠邊兒站去了。“殘疾人我見得不少,可像他這樣風流倜儻,英俊多金的吧,我倒還真沒見過。”眼睛裡的欣賞之意一露無遺。鍾小欣這回通常已經忽略了古某人流了滿地的口水直接跑掉了。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她的聲音撕裂而沙啞,躺在長沙發上一動不動。
水娟也懶得理她,自顧自地從紙袋中拿出一疊疊的資料,平平攤滿了整個茶几。製作精美的小冊子全都是最近各區新推出的樓盤。
她推了推半睜開眼的鐘小欣,“先講講正事。”大熱的天,渾身溼透地爬上這七樓,當然不是為了來探望一下熱戀中的容大小姐。“快來看看這幾套房子,給我點主意啊。”她一把扯起軟軟地癱在沙發上的鐘小欣。
被扯起來坐著的鐘小欣還是有氣無力地靠在沙發椅背上,“你想買房?”
“嗯,最近為了這事,和陳偉吵得快要翻天了。”水娟和陳偉都不是本地人,再加上陳偉的父親是老實巴交在小城市裡的國企打了半輩子工的人,小康家庭,想要在買房上幫上忙還是難了點。
鍾小欣拿起那些樓盤宣傳小冊子看了幾眼,大多都是中環裡靠外環線上的房子,路段還不怎麼好。“非要買房子不可嗎?”像他們這樣的工薪階層,買房就等於背上了烏龜殼,走到哪都是沉重的枷鎖。
“我也和他平心靜氣地說過,再過幾年,等大家事業都有點基礎後再考慮房子的問題也還不遲,可他哪肯聽啊,老是覺得沒房子就結婚會委屈了我似的。”陳偉是典型的大男人主義,在買房這樣的大事上當然不可能聽得進水娟的話。
她看著水娟愁眉不解的樣子,坐了起來抱著腿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媽和我說,要是真想買,她倒是能幫上點忙,首期她可以先幫我們付,月供就我們夫妻兩人一起背。可陳偉死活不肯,他那樣一根筋的人,哪可能讓岳母幹這事兒。說是傳出去還不讓人家笑話不成。”
“你就告訴他,這錢算是跟你媽借的不就成了。”到時手頭鬆動再還上,以陳偉明事理的性格也還是會聽的。
“那也是哦。我怎麼就沒你腦瓜子來得聰明啊?”水娟一拍腦袋,臉上還沒來得及展笑容,那邊的不和諧聲音已經響起了。
“還沒完呢,你想想看,結婚後電費水費瓦斯費,吃的穿的用的哪些不用錢啊?就你倆那一個月才不夠一萬的薪水,哪裡還剩得下半點。要想存錢,那是“難於上青天”了。而且……”她頓了頓,“孩子的事你想過沒有?”他們倆一向粗心,水娟已經做過兩次人流了,身體哪還經得起第三次?要是有個不小心又懷上了,那更是無法想象了。
水娟聽著她分析,只覺得頭大如鬥,像只洩氣皮球似的也學鍾小欣癱在沙發上,“你就要潑我冷水是吧?”
“不是潑你冷水,婚姻不是兒戲,你得考慮清楚。”她本來無精打采的樣子倒變得嚴肅起來。一時衝動做的決定以後可能會讓大家的矛盾不斷升級,到時一發不可收拾就太晚了。
水娟拿過抱枕蒙著臉,仰天呼道:“不就結個婚而已嘛,用得著這樣嗎?”她不就是喜歡一個人想要和他結婚嗎?到頭來,卻牽扯出了一大堆關於房子車子票子的東西。
“你怎麼還像一剛走出校門的學生似的?”她眯著腫腫的眼睛笑,這個城市,多少人還不是圍著這些東西奔波勞碌一輩子了。可轉頭一想,能有這樣一個人陪著自己奔波勞碌,再怎麼累,再怎麼爭吵,畢竟夜深人靜的時候也還有對方可以依靠,這樣的日子倒也是甜的吧。所以,像水娟這樣的例子,可歸做幸福的煩惱。
“不講我的了,煩心。哎,你和施一寒到底怎麼了?”
“我和他根本什麼事都沒有,又何來的到底怎麼?”她沒好氣地閉上了眼睛。
“那你這幅樣子又是……”
“我看見鄔安皓了。”她沒等水娟問下去,徑自開口了。這樣的平靜,原以為還在的傷心似乎都隨著昨天的淚水流走了。痕跡呢?倒還留在臥室裡的枕頭上。
水娟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繼而又擺出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語氣深長地說:“我看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當年鄔安皓弄得你有多慘,整個新聞學院的人都知道。這麼多年了還想著和他再續前緣?你是瘋了不成?”剛才替她分析得頭頭是道,自己的事卻死心眼得要命。
“他和單姜綾一起呢。”她還敢想什麼?再傻的人,撞了南牆也懂得轉身回頭吧。
“我真佩服你,提起她還能這麼冷靜!”當年鍾小欣的遭遇不知道有多少是拜那女人所賜的呢。
“那些沒頭沒腦的話可別亂講,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當初的痛徹心扉如今提起來也只有漠然了。時間會讓人變得清醒,當苦苦追問怎麼才能忘得了的時候,其實,怎麼可以不忘記?
只是,有些東西,越想忘記,記憶裡的疼痛卻糾扯得越深,最終揭開一看,原本鮮血淋漓的傷口如今已經潰爛至骨了。
第11章
“小姐,每到星期一上班時,您是否感到疲倦、頭暈、胸悶、腹脹、食慾不振、周身痠痛、注意力不集中,工作效率極度低下?那麼,很恭喜您,您患上了史上最難治癒的星期一綜合症了。”靜悄悄地走近鍾小欣辦工桌的水娟一掌用力地拍在她的肩膀上,嚇得她差點跳了起來,做賊似的看了下四周,確定老佛爺沒在周圍時才又軟柿子似的趴下了。
“好不容易才消停會兒,您就放過我吧!”她的聲音沒精打采的,剛才財務部的人一直來找碴,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擺平了在財務部素有“殺手紅”之稱的財務總監助理李秋紅。
“咱這兒有著“拼命十三娘”之稱的鐘小欣都喊累了,這可真沒希望了。”
水娟的話可真不假,她的確是累,身心俱憊,經過了上個週末後,她感覺自己渾身都要散架了似的,從今早踏進公司門開始到現在就一直沒進入過狀態。不想繼續看到水娟調侃的臉,她乾脆把頭擰到一邊去,趴在桌子上卻正正對著那一小盆薄荷。
從收到這東西開始她就一直沒怎麼打理過,也沒想過帶回家去,只想著擱這兒讓它自生自滅之餘還能美化環境,何樂不為。只是也奇怪,一個多月過去了,這薄荷卻是越長越旺盛,大有越盆而出的趨勢,生長力是旺盛得讓鍾小欣驚訝啊!
就當鍾小欣還沉浸在薄荷的強大生存能力中時,手機忽然響起了,不想再聽水娟的嘮叨,一邊按下接聽鍵放到耳邊,一邊掩著話筒朝著水娟凶狠地說道:“客戶!”
水娟看到她有正事也不好再打擾她,只能拿過馬克杯走向自己的位置。
她才鬆了口氣,卻聽到電話裡傳來一向沒正經兒的戲謔聲音,“這才一天不見,我倒成了“客戶”來了!”他的聲音裡似乎帶著一絲幾不可聞的嘆息,有點失落,有點無奈,更多的卻是嬉笑。
“嗯……”她頓了好一會,只是覺得有點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你……找我有事?”
“嗯,來認真地給你道歉的。那天晚上,真的很對不起。”他說話變得沉穩起來,聲調低而悅耳,雖然平時都是沒句正經調調的話,但一當他認真起來的時候,卻有足夠強大的氣場讓你信服。
“我……”她一時無語。
“今晚一起出來吃飯吧。”聲音依然低沉,讓人不忍心拒絕,怕她想歪了最後又補上一句,“算是給你賠罪來了。”語氣中微微有點小心翼翼。
鍾小欣更是覺得不好意思了,那天明明就不是因為他,她才……辦公桌上的固定電話此時響起得突兀,“其實我知道那晚你是喝高了,我沒放在心上,你也不用自責。還有,今晚我加班呢。所以,吃飯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就這樣了,再見!”她說話的速度極快,迫不及待地收線。
那頭的施一寒聽著鍾小欣收線後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明眸瞟了一眼43樓外純淨明亮得湛藍的天空,真的是喝高了嗎?
那天晚上他本以為強吻了她後,以她的性格會聲嘶力竭地給他一巴掌,雖然大多女人會細細哭泣著等他哄,等他承諾……再怎麼清高的女人也總有自己想要從他身上得到的東西,可她卻只丟下一句“完了嗎?”就走了,平靜淡薄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最後在樓梯中見到她的樣子,其實真的不美,哭得五官都皺在一塊了,眼睛紅,鼻尖紅,嘴脣也是紅腫的,臉上的淡妝被淚水洗得半融,活生生一小丑似的。可他這輩子真沒見過女人是這樣哭的,她不敢哭出聲來,只是一直流淚,即使是小小的抽泣也只敢緊緊地捂住不讓人聽見。這樣的卑微,受了多大的委屈也只敢往自己肚子裡吞。那一刻,除了右腿的疼痛與身體的疲倦,他的心明明還有別樣的感覺牽扯著,像是心疼,像是無可奈何,像是憐……
他坐在轉椅上看著辦公室裡可以看到180度江景的弧形窗下的一整排綠油油的薄荷,嘴角勾起的笑意裡有疑惑,更多的卻是不明的情愫。
收線後鍾小欣才鬆了一口氣,又打起精神來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您好,市場部鍾小欣。”
那邊卻一直沒出聲,話筒中只是傳來汽車的喇叭聲和馬路上喧鬧的發動機聲,她才又重複了一次,“您好。”
“鍾小欣。”那頭不確定地開口,聲音低得幾不可聞卻又帶著顫抖,小心翼翼,唯恐是夢一般。
她聽著話筒裡傳出她名字,那麼熟悉的聲音,那個親手把她捧上雲端又放手讓她掉進地獄的人的聲音。她本來就一整天暈乎乎的,此刻只是覺得偌大的開放辦公區裡的空氣異常壓抑,稀薄得讓她快透不過氣來了。
他沒聽見她的聲音,卻知道她聽出他聲音來了。從前她也是這樣,急性子,要是遇上不認識的人打來電話又不出聲,沉不住氣便要追著問,非要問出個究竟來。他這樣的熟悉從前的她,現在卻對她一無所知。連她的辦公室電話也是從舊同學處打聽來的
。
“今晚有空嗎?”兩人空白的沉默後他忽然又開聲問。
她握著話筒的手冒出了些微細汗,連時間也變得黏糊糊地不明確起來,不知道又停頓了多久,她才慢慢找回了聲音,“不好意思,今晚我要加班呢。”客氣得連自己都要難過起來。
鄔安皓的聲音一向溫柔,只是低聲說:“沒關係。”然後又是沉默。
他們兩個人之間什麼時候開始只剩下沉默了,每一分一秒都如此難捱,只覺得有一把生鏽的刀不停地在心頭上刮,疼不死人,只有鈍鈍的痛透徹全身。
“鍾小欣,開會了。”遠遠有同事朝著她喊,開闊的市場部辦公區只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地拿著電話。她只是不想放下,哪怕是隻聽著他的呼吸聲她也願意一直拿著。
“對不起,我要開會了。再見。”最終她還是說出口了,再捨不得,終究必須放下。
下午猛烈的陽光照在穿著黑色西裝的鄔安皓身上,他聽著手機中的通話結束聲音,抬頭看著那幢高樓,玻璃外牆反射的陽光刺眼得難受。忽然就覺得有種烈日灼燒著面板的錯覺,曾經在他口中說出的再見,今天聽來的難受,是不是比得上她當時的呢?
“鍾小欣,先走咯。”老佛爺的助理看了看她桌上還亮著的電腦,又加了一句:“工作是做不完的,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這鐘小欣還不是一般的拼命,這都八點半了,還捨不得走,加班又沒漲工資,用得著這樣嗎?
“我做完這個季度的訂單結算就回去了,拜拜。”她抬頭笑了笑又繼續伏案了,其實這樣的工作並不急著完成,是她自欺欺人,急著找藉口推脫鄔安皓,並讓自己信以為真,她真的是忙,不是逃避。
她做完了結算後又重頭檢查了三遍,每一個數字都核對得清清楚楚才肯罷休。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半了。手腳麻利地關掉電腦和檯燈,入夜了這邊的計程車比較少,還得趕最後一趟公車呢。
走出他們公司的那層樓才知道,正幢大廈靜得嚇人,和保安閒聊了兩句便快步地走進電梯了。
大廈大堂興許是為了節省資源,連大吊燈也關上了,只開著一盞盞鑲嵌在天花板的小燈,一樓的天花又挑得極高,燈光映到地面已經黯淡許多了。偌大的空間中只有她的高跟鞋踏在瓷磚上清晰明亮的聲音在迴盪著。
她總感覺走出電梯後就有一股無形的壓力跟隨在背後,也不敢回頭看,只是越走越快,。她不怕鬼,小時候三更半夜就起**山去砍柴了,哪可能怕這些東西。只是她老在茶水間裡聽同事打牙祭,說樓上別的公司女職員老是投訴,晚上加班的時候被人姓騷擾,聽說有的還被強了……
心裡越想越害怕,也走得越來越快,卻不料身後一隻手忽然伸過來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她抓緊了手中的包本能般轉身想往扯著自己手臂的人砸去。轉身後手卻高高舉起停在半空一動沒動,像是被點了穴般,動彈不得。
他只是由得她高高舉起的包砸下來,也沒有半分反抗,只是手勁放鬆了。
兩人僵住了好幾秒,鍾小欣顫了顫,這才慢慢地放下手來,額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不經意似的輕掙脫開他的手,“你怎麼在這裡?”
“都多晚了?你一個女孩子,黑燈瞎火的在寫字樓待著,也不怕有危險。”他左手搭著西裝外套,穿著的白色襯衫領口微開,等的時間應該不短了。聲音這麼沉穩,還帶著一點責備,一點擔心和關心,和她記憶中笑得飛揚的小綿羊卻差得這麼遠。
她氣喘吁吁地抬起頭,藉著微微的燈光,近距離地看著他的臉,沒有笑,她只是很想看看他的小虎牙,再摸一摸。從前她說他笑得可愛的時候他總是生氣,說總有一天會去拔了這顆該死的牙,笑得可愛的男生最沒有男子氣概云云。其實她只是想說,她就愛他可愛,沒有男子氣概也沒關係。
她定了定神,才又開口說,“你來這裡幹什麼?”聲音很平靜,無波無瀾。
“就是,來看看你。”他低頭看著她的高跟鞋,足足有七寸高,剛才也許是走得太快了,腳腕處被攀帶勒出一條勒痕來,暗暗的燈光下依然泛著紅。“那麼高的鞋,腳疼嗎?”以前她穿高跟的時候總喊疼,連兩寸高的都受不了,總是嚷嚷說誰讓她穿高跟就是要她的命。
她低頭一看,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乾笑了兩聲,“百米衝刺都沒問題。”卻沒有半點的自豪,有的只是心酸。剛進這公司的時候只是個小小業務員,每天得穿得正式東奔西跑去求訂單,郊外的工廠大多沒有公車站點,她只能穿著高跟一腳深一腳淺地踩在石子路上。那幾個月裡,腳趾頭的指甲都積滿了淤血,腳後跟的傷口從就沒合上過。那樣的疼,總想著有一天見到他,能靠在他肩膀上哭著道心酸的,可卻沒想到,真有這麼一天的時候,只能胡扯著說習慣了。
他的眼睛不敢看她,好像含著怎樣的傷痛和抱歉,只是不敢直視她一眼。良久才說出了一句:“對不起。”關於過去,關於現在,他能說的好像只有對不起。
她忽然就覺得鼻頭一酸,眼睛開始模糊了,心裡有痛快卻無盡悲涼,很久很久以前,當他和她說決定要出國後,她就每天幻想著他能來對她說:“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走了。”如今的這一句對不起捅破了埋在她心中六年的毒瘤,只是痛,也只有痛。
“你對不起什麼?”
“那些照片……”他不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會來個不大不小的貿易公司做銷售的,當年的那件事幾乎鬧得全校皆知,她被撤銷獎學金,道德敗壞的處分全都記錄在檔案,這樣的新聞系學生不可能被任何一家媒體錄取。即使他是到了美國很久後才知道發生過這樣的事,自責和無奈依然日日夜夜糾纏著他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