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_白日夢

第二卷_白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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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白日夢

抬起頭,只見水娟手拿一大堆客戶名單站在桌子旁邊,一臉好笑地說:“容姑娘最近是夜夜笙歌太過操勞了吧?在老佛爺眼皮底下竟也敢公然打盹。”一下做到她旁邊的空座位上,笑眯眯地問:“這陣子是不是和阿斯頓馬丁打得火熱?”

她沒好氣地搶過水娟手中的客戶名單卻沒搭理她,水娟也一幅瞭然於胸的樣子只當她是害羞,一臉壞笑地走開了。

看著水娟漸走漸遠的身影,她這才舒了口氣。自從那次施一寒的車在公司樓下等她,恰好又被水娟看到了後,差點沒被她高強度的α射線給穿透。晚上水娟就迫不及待地給她打電話說:“什麼時候釣上了這麼個金龜也不吱一聲?”然後興致高昂地給鍾小欣講述了她如何在《皇家賭場》中對它一見鍾情,對它是如何的夢寐以求。在某人的花痴讚美聲越演越烈之際,她才醒覺水娟口中的說的是“大嘴”。大嘴是她給施二少愛車的暱稱,因為每次看到那個車車頭的進氣格柵她就不自覺地想起張開嘴的大頭魚。

可水娟聽到她喚她的DreamCar為“大嘴”時,從電話裡傳來的咆哮幾乎要把鍾小欣的耳膜給震破,足足用了半個多小時來介紹一遍這車的品牌來歷型號功能。其實在她看來,跑車還不是那個樣子,只是比普通車少兩個門,最多還可以敞敞篷什麼的。再怎麼熟悉那車的效能型號,這輩子也不見得有錢買,乾脆還是別做這些不切實際的白日夢為妙。

收回眼光落到桌面上的那盆小小的薄荷,腦裡竟然晃動起李某人的影子。

“薄荷事件”後,施一寒沒有來找過她,鍾小欣也只是覺得那小盆薄荷是開了個玩笑。

只是前一陣子忽然打電話來讓她幫個忙,朋友的party他臨時找不到女伴,讓她和他一塊去。才知道他剛從波多黎各回來,一去走了這大半月的,有錢人的假期倒真讓人羨慕。她權當是為了謝他那次幫她搞定晨輝的事才答應去的。只是去了後又覺得被忽悠了,滿場的鶯鶯燕燕圍著他左一句寒少右一句寒少地轉,哪裡像缺女伴的樣子。

那晚應該是一個很要好的發小告別單身的派對,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高興,逢敬必喝,到最後坐都坐不穩歪歪地靠在大廳的單人沙發上。party的主人也就是明兒的新郎官姓顏名繁柏,五官立體得有點像混血兒,身材健碩,雖然一整晚嘻嘻哈哈地和朋友開玩笑,但看到施一寒喝高的樣子卻不敢疏忽,拋下整場賓客親自和另一個人一左一右地扶著他出大門,她也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出去。說是扶著,其實左右兩人幾乎已經把他給架起來了,司機在一旁拿著他的手杖一臉緊張地跟著。

她看著站在他左邊的顏繁柏右手穩穩地託著他右屁股,心裡嘀咕著,這不會是準新郎和施一寒有一腿很久了,臨結婚前捨不得他特意最後狂野一把吧?越想越出格,施一寒因為家裡的壓力沒能和顏繁柏成雙成對,所以幽怨地借酒澆愁喝個爛醉。一對苦命鴛鴦因為命運的捉弄被生生拆散,只好相約來生再為戀人……

自己想想都受不了,冒起了一身雞皮。

轉眼一看前面的人已經走到酒店的大門了。大門前有兩階梯級,只見右邊的人微微彎腰小心翼翼地替他抬起右腿才踏下樓梯。她本以為他的腿只是行走障礙,沒想到真的是半點都動不了,醉得迷迷糊糊中左腿還懂得配合著左右兩人的腳步,可右腿卻直愣愣地沒動過,眼睛飄過司機拿著的手杖,估計離開了這支手杖,他是半步都邁不開。看看他的右腿,再看看那根無論是顏色還是款式都和他衣服極配的手杖,心裡有些什麼地方忽然軟了一下,沒理由地一陣酥麻。

他的酒品很好,不像有些人,喝高了開口大罵或者搗亂惹事什麼的,甚至連牢騷也沒有,靜靜地坐著,秀長的眼睛中透出的眼神有些許迷離卻比平時更不帶感情。還不算醉得不醒人事,只是歪歪地坐在車後座,上車時他不讓司機碰他給他系安全帶,冷冰冰的眼神嚇得她也打了個冷戰。她下意識地坐得離他遠遠的,可看到他東歪西倒的樣子又不忍心,索性坐過去扶著他。

他軟軟地靠在她肩頭,她的脖子處若隱若現的沐浴露香氣,很清雅的味道,不像別的女人,總是帶著俗氣煩人的香奈兒五號或者蒂凡尼。高高梳起髮髻此時已經鬆弛了,掉下一小戳髮絲,茸茸地搔著他的耳際。她肩上的面板細嫩而又透出微微熱度,他下意識地往她溫暖的頸窩鑽,開始時只是輕輕呼吸著,但呼吸聲卻越來越重,最後細細啃咬著她的脖子。

她開始時還以為他是玩笑,卻感覺到噴到她脖子上的熱氣越來越熾熱,他身上的酒味,淡淡的薄荷味,車裡座椅真皮的羶騷味,與吹風口噴出的絲絲冷氣劇烈的碰撞著。腦子裡一片混亂,本能一般用盡全力推開他,剛好車子打轉車頭左拐,坐在右邊的施一寒虛軟的右腿本就沒有平衡緩衝的作用,再加上沒料到鍾小欣一把推開他,頭重重地撞在了車窗的玻璃上。伴隨著施二少的吃痛聲和“哐”的一聲撞擊聲響起,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只希望喝高的是自己。

那晚後,她只當他是酒後失儀,沒有想太多。施一寒也還是偶爾約她出來吃吃飯,她開始時還有所顧忌,慢慢才發現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大班朋友成群結隊地上大酒店去,吃吃喝喝熱熱鬧鬧的,什麼事都沒發生。兩個人剛剛開始時還特別假以辭色,施一寒知道她無心於他,總是一幅謙謙君子的模樣偶爾還把她當女伴使一使。她也曉得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自己算哪根蔥哪根蒜,為了堵住公司裡給她介紹物件的姑婆們的口,無奈下也只能裝裝淑女,下班後在公司裝模作樣地等等他。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兩人相處下來,竟真能像朋友一樣原形畢露了。他懂的東西多,引古博今聲情並茂能把人說得一愣一愣的,而

她則是伶牙俐齒,得理不饒人。用她自己的話來講是:“想當年我還代表F大參加全國大專辯論賽勇奪最佳辯手呢!”即使見面的時候不多,一碰頭倒像歡喜冤家似的非要掐起架來不可。有時候他也會犯傻,眉目中透出的傻氣像極了某個人。

其實和他一起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她能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個肆意張狂的年紀,奮不顧身地奔跑著,即使流淚,也是痛快著的,不像現在,想哭的時候要遮遮掩掩,到真正一個人的時候卻流不出眼淚來了,才發現,原來一早便已經乾涸了。

午後的陽光透進茶色玻璃窗,鍾小欣電腦螢幕上Q群裡氣氛異常活躍。

屋簷上的晨:“下個月新聞學院75週年慶,有興趣回母校一遊的童子請報名。”當年的班長如今新聞晨報的責任主編梁予晨在畢業後依舊充當著通訊員,無論是同學們結婚生子還是母校的建設發展他都能用最快的方式通知到大家,真不愧是幹新聞這一行的。

沒理由憂傷:“去,大夥兒見見面嘛。”

蝦子跳吖跳:“俺在英國呢,估計回不去了。哎,Bertha,到時你可要多照一點照片給我瞧瞧。看看咱班哪個暴發戶發福都認不出人來了。(*^__^*)嘻嘻……”誰都知道鍾小欣當年是攝影協會的骨幹,這回可不能輕易放過她,怎麼都得讓她為人民群眾貢獻貢獻力量。

Bertha:“畢業這麼多年基本都沒怎麼碰過相機了,要是不怕我把大夥都照成豬頭,那就來吧。”讀大學時根本買不起單反,總是幹看著鄔安皓擺弄他的尼康D3x流口水,最後纏著一個直系師兄借人家的寶貝來玩。到後來工作了,即使在欠債累累的情況下還是咬咬牙買了當年夢寐以求的尼康D60。四千多啊,得節衣縮食多少日子才買得下來,連水娟都笑話她說,連衣服都捨不得買一件,倒學人家擺闊走文藝路線了。後來她自己也承認是傻了,每天工作忙得兩眼發黑,又不是狗仔隊整天等著抓拍拿獎金,哪還會有心情花前月下拍照片去。結果D60除了剛買回來熱血沸騰那段日子外,基本沒怎麼搗弄過。

古風留影:“同志們就使勁發動革命吧,咱鍾小欣可拼命找著機會來show一show呢。”

Bertha:“咱們系的攝影牛人多了去了,要能輪得上我出場,絕對給你們“驚豔一槍”。行了吧!”一大段文字後是個大大的瀑布汗表情。

遠遠的水娟給她打了個眼色,她看了看螢幕右下角處的兩點五十三分,為接近每天的“三點末日”而嘆氣。老佛爺喜歡在下午的三點鐘開短會,不知道是最近和副總過得不太滋潤還是炎炎夏日點燃了她無限的激青,這個時候的短會通常是最多人陣亡的時刻,部門內部資金使用額度超標,老客戶訂單減少,新客戶市場開拓不足,養閒人幹閒事……總能揪出一大堆理由開火,讓公司裡的每一個人都私底下討論著她到底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鍾小欣,黃經理來讓我來你這copy一份客戶資料。”拿著隨身碟的同事戳了戳她的手臂。

群裡的話頭依然繼續著。

Orange:“對了,我今天在機場好像看到了一女的,特眼熟。卻想不起叫什麼名字來著。”

沒理由憂傷:“哪個系的,記得不?描述描述。”

Orange:“傳播學的,當年還特牛b的一女的,考進來的時候聽說是市狀元來著。大二那年突然就說要出國的那個。”

沒理由憂傷:“……”

鍾小欣的眼睛飄到螢幕上,心裡卻像投進了一把火似的迅速燃起了所有注意力,對同事的話也只是輕輕應了一聲。

蝦子跳吖跳:“單姜綾。”

Orange:“對,就是她。”

沒理由憂傷:“當年可是學院裡的風雲人物。”

蝦子跳吖跳:“也不想想人家背後的是什麼,能不風雲嗎?”

沒理由憂傷:“哎,我們班裡的鄔安皓好像也是同年出國的,還記得不?”

蝦子跳吖跳:“能不記得嗎?帥哥一枚。O(∩_∩)o……”

……

螢幕裡的框框裡一行行字顯示出來極快,她的手摸索著滑鼠,想要用最快的速度關掉QQ。可是來不及,那些關於他的,關於她的,如一支支架在滿弓上的劍一般尖銳地直插她的心臟。她沒有辦法,不想再看多一秒也不能再承受多一秒,直接按了“關閉計算機”。螢幕瞬間黑屏了,她呆呆地看著液晶顯示屏上的電源顯示燈一閃一閃,手心裡竟然冒出了冷汗。

旁邊拿著隨身碟的人有點驚訝,“那個……鍾小欣……客戶資料你還沒給我呢。”她這才在渾渾噩噩中甦醒過來,微微撥出了一口氣,不好意思地開口說:“有一部分的客戶資料我存在家裡的電腦了,要不,我回去一併發到你的郵箱吧。”

短會一如往常的無聊,小兵們一如往常地被批,好不容易才捱到下班時候,從來她都是不緊不慢地走到最近的地鐵口的,此刻卻覺得身心俱憊,穿著高跟鞋邁出一步都極困難。剛走到路口攔住了一輛計程車,什麼都沒想就鑽進去了。

路上的路燈已經亮了,長長的車龍延伸開來,看不到盡頭。一個城市那樣的大,上千萬的人在其中掙扎生存,人海中盡是陌生疏遠的面孔。今天碰見的某個同學,轉眼投身人海中可以老死不相往來。可是,有些東西卻掙不開,脫不掉,越是想要不理睬,就糾纏得越是深。

手袋裡的手機因為剛才開會而調成震動,應該響了有好一會了,她這才發現,以為是客戶,忙掏出來連螢幕都沒看就接了。

“喂。”

“你再不接電話,我就要懷疑今天晨報上說的失蹤女子是你了。”某人

專屬的開場方式,戲謔調調滿街跑,接過他幾次電話下來,倒也習以為常了。

“你有什麼事嗎?”她看著車窗外的霓虹燈光,聲音低沉。

“沒事就不準找你是吧……再說,我來找你……準是好事。”他說話微微喘息著,夾雜著潺潺流水的聲音。

“來問問我失蹤沒有就是好事?別說我現在還沒失蹤,要真有那麼回事,也輪不到施二少您來操心啊。”聽到他志氣高揚的聲調,總是忍不住嗆他。

“週末你去哪兒?”電話那頭的確很靜,連剛才細碎的流水聲音都消失了,只留下一陣迴音,應該是個空曠闊大的空間。

“什麼?”沒能轉過彎來,剛才還在討論著失蹤,現在話鋒一轉倒成了週末去向了。

“我問你明天去哪裡?”施一寒彷彿也習慣了她腦袋宕機的模式,非常的有耐心。

“博物館。”她偷笑,量他也沒那個興趣和她逛博物館。不是為了搪塞他才說去博物館的,阿瀾是隔壁村瑤寨姑娘,也是她從小到大的玩伴,現在是她們寨裡的村委委員之一,對瑤族文化傳承有著無比的激青與勁頭。聽說s市的博物館來了一批瑤族的文物展覽,今早千里迢迢從家打電話來讓她照幾張照片寄回去給她研究研究。再加上剛才在班裡Q群上承諾的“驚豔一槍”,也好利用這個機會好好找回手感。

“正好,我也喜歡古董……”他的語氣裡透出興奮勁。

“我去可不是為了鑑賞古董,我是為了照相才去了。”這人說話從來都順著竹竿往上爬,像他這樣熱衷於吃喝玩樂的紈絝,對拍照有興趣,才怪。

“行,明天我過去接你。”氣勢沒減弱半絲半毫。

“你也喜歡照相?”他從來說話都半真半假沒句正經,她懷疑真實度是正常的。

“開玩笑,我還哥大攝影協會的會長呢。”那種毋庸置疑的霸氣其實已經融進了他的骨髓裡,即使只是不經意的慵懶中透出的自信與張揚,也有足夠的力量讓人相信一切。

哥倫比亞有號稱全球最好的新聞系,攝影協會的實力應該也是超群的,這樣的名聲勾起了鍾小欣的無限嚮往。

第9章

殘陽打落在車窗上,像是為他的臉薰上一層金黃的光環,她不經意地把目光放落他的側臉,黃昏中模糊的輪廓猶如他這個人,看不清,猜不透。

今天在博物館前當他拿出那臺哈蘇時,鍾小欣當場就愣住了,這才是傳說中真正的發燒友,摸了摸自己包裡的D60,猶豫著待會要不要拿出來,而他只是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沒有半點的不自在,確實讓她有一種“這才是大家風範”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

可當她站在四樓少數民族工藝品展覽館門前,看著緊閉的厚重大門前那塊牌子寫著“內部裝修整理,閉館一個月”的字眼時,還是隻有發愣的份。難怪下面人潮擠擠,越是往這邊走就越是靜,偌大的場館沒人似的。這回倒好,帶人家來照相,居然連館都沒開,糗大了,當初就應該在網上查清楚再出來……她看了看離她幾步遠的施一寒,本以為他又要說出些什麼難聽的話來笑話她,可他卻像是在想著什麼東西似的,一動不動,好一會兒才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他用手機說話的聲音不大,她也沒想過注意聽,只是愣愣地在旁邊等他。

幾分鐘後,待他講完了電話,她才試探著開口說:“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再等等。”沒有笑,臉上的表情卻很柔和。

她只覺得今天的他和平時插科打諢的他到底是有些不一樣,可哪裡不一樣卻想不出來。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展館的走廊轉角處出現了兩個身影,一胖一瘦。看得出兩人都是風風火火地趕來了,氣喘吁吁的,額上還帶著汗。胖的是個中年男人,穿著很正式的西裝,看起來像個大學裡老學究,瘦的側是個女的,雖然沒有像旁邊男人那般打扮講究,倒還是穿著一套挺正式的裙裝。

老男人一邊吩咐年輕女子開啟展館的門,一邊熱情地握著施一寒的手寒暄著。鍾小欣看著開啟的木門,嘴角挑起一絲嘲笑。也許今天也會有人像她一樣沒頭沒腦地來到這裡看展覽的人,在緊閉的大門前發現原來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只能暗罵一聲倒黴然後失望而歸;有的人卻能一個電話招來大人物夾道歡迎,笑盈盈地為他開啟一扇扇本該在“裝修整理”中的展館大門。

她沒理身後還在講話的兩人,率先踏進去,年輕女子緊跟在她身邊,在每個展品前細心解釋著來歷,發掘地和一些歷史。其實她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舉起相機不停地拍。累了的時候,看一眼偌大的場館中和她相距甚遠的施一寒,他沒舉起過相機,只是偶爾在一個展品前佇立良久,射燈打落在他的臉上顯得特別遙遠。這樣的他,讓她想起一個詞,憂鬱,雖然知道真的不太適合他。

手杖駐地的聲音越來越近,她只當沒聽見,卻不料身後的他按住自己舉起相機的手臂,“別照了,再多的照片都比不上用心體會它價值的一刻,刻在心上的記憶才是最永恆的。”聲音很低沉,她抬頭看了看,他的臉帶著苦澀的微笑,微微扯起的嘴角……從踏進博物館的那一刻起,她就感覺到他的不對勁。洗掉了平時的輕佻與傲氣,彷彿與這裡的沉重壓抑融成了一體,眼神迷離得帶著一股濃重的霧氣。

她的頭髮被車窗外帶著熱氣的風吹得緊緊貼著臉,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外面飛速往後退的路燈,沒有料到施一寒已經喚了她好幾次了,這才迷迷糊糊地應了聲。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他開車很認真,目不斜視。

“沒什麼,就做做白日夢。”她一個人的時候就愛發呆,上學時有時候什麼都不做,在圖書館一坐就是一下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