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5 小菜一碟

第一卷_5 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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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5 小菜一碟

莊姝怔仲了須臾,苦笑道:“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之所以跪在這,難道是因為在豫林逛累了嗎?”

楚澤芳道:“我的意思是,你可曾看到什麼,聽到什麼?”

莊姝吃吃地看著他,道:“您能說明白點嗎?”

楚澤芳神色有些古怪,莊姝這才看他看得仔細了些,雖然是年過半百之人,卻沒有半點老態龍鍾之感,反而從他俊朗的眉目間,依稀可窺其年輕時的飄逸。他喃喃似自言自語:“難道是她?”

莊姝不解地向後靠,在小希耳旁問道:“他是在說我嗎?”

回到房內,她捶著已經痠麻的肩膀和膝蓋,小希已經端了熱水進來,道:“小姐,用熱水敷一敷吧,對眼睛消腫很好的。”

莊姝依言照做,熱毛巾捂住那隻“熊貓眼”,然後在銅鏡內打量那張稚嫩而精緻的臉頰。她驚異於這張臉和自己的相似程度,然而再仔細一看,雖然相似,但自己總歸是上不得檯面的那種,嬌俏中帶著淳樸的山野氣息,不似這張臉,儼然一副顛倒眾生的大家風範。

只是,對於楚慕雅的記憶她可以說是完全喪失,而對於莊姝的前世,她卻歷歷在目。

半月谷的絢爛桃花,母親姜氏的音容笑貌,靜姨的超高廚藝,到後來一劍劃過雙目的劇痛,晨昏不變的黑暗,青彤的善解人意,還有玄華醇迷的好聽嗓音。還有那個她一直想見卻不曾一見的齊國威王,秦稷。

前世種種,竟只是南柯一夢。

她嘆了嘆氣,扶著有些凌亂的腦子,細憶前塵。

幾日後的一個大清早,楚澤芳有些一籌莫展。

楚夫人為他整理朝裝,問道:“相爺,出了什麼事?從昨晚回來到今日,您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朝中遇到什麼難題了?”

楚澤芳肅容道:“這兩日齊國遣使者前來,商談清河之戰戰敗後,獻上城池一事,但那使者孟起對城池一事絕口不提,還拿出他們齊國的寶物九連環,說只要我們楚國有人解開此環,他便將齊國十座城池雙手奉上。”

“那孟起未免也太自大,城池是齊國皇帝親口許諾要給的,如今竟然以一件九連環來推辭,簡直不把我們楚國人放在眼裡!”

楚澤芳嘆道:“孟起此舉是笑話我楚國無人,解開九連環竟比打勝仗還艱難。須知那清河之戰,並非我們楚國兵力勝過齊國,而是齊國自威王秦稷死後,便沒有人敢接下此戰帥令,齊國皇帝高季衍膽小懼戰,這才倉皇獻上城池。但是此舉乃高季衍一人決定,他那幾個兒子並不甘心,尤其是六皇子高僖,他也曾參與清河之戰,據我國大將田儂沙場回報,那高僖雖然年輕,卻是個可怕的對手,頗有當年衛國太子司馬雲烈的風範,曾率領威王部下五萬兵馬,逼得田儂的十萬大軍後退了一百多里。”

已亡國的衛國太子司馬雲烈一直是個傳奇,田儂將那乳臭未乾的高僖與他相較,確實有些誇張,但不可否認那的確是個難以對付的敵手。

楚夫人溫和笑道:“那不過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罷了,那孟

起即便再自大,也不敢有違齊國皇帝陛下的旨意,況且妾身不信,我們楚國人才濟濟,竟無一人能解開此環”。

楚澤芳低低嘆息,聲音極是弱小:“若是她在,定能解開此環。”

楚夫人臉色微恙:“相爺是說的誰?”

楚澤芳神色一晃,笑道:“沒什麼。對了,你前幾天不是給慕修做了一件袍子嗎?正好過幾日左將軍會前往邊關,你記得到時給他送去,讓他帶給慕修。”

楚夫人頓時一敲腦門,笑道:“瞧我,都快把這事給忘了,慕修已經離家兩年,也不知道邊關究竟是怎樣一種風霜,讓我這個做孃的好生掛念。妾身一會兒就送過去。”

莊姝百無聊賴,在園子裡賞菊,小希著急忙慌地一路小跑過來,道:“小姐,太子殿下又來找你了。”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次。莊姝還以為是當初自己不分青紅皁白打了他一拳,他一直懷恨在心,想要報仇,前兩次因著有父親在,她很容易就推託,這次父親剛離開他就過來,看來是鐵了心要一血前恥了。

莊姝步子慌亂,一陣抓狂:“怎麼辦怎麼辦?這個宇文赫怎地如此記仇,我說了我打他那拳不是故意的,他竟然還揪住我不放!”抓住小希雙肩,正色問道,“偷襲太子是什麼罪名?要殺頭麼?”

“呃……這個奴婢也不知道。興許太子殿下不是來找小姐報仇的,而是議親的呢?”

莊姝哀莫大於心死:“你這也算安慰我?還不如是來找我報仇的呢!”

小希惶然道:“不過小姐從前不是最喜歡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嗎?怎地如今……”

“今時不同往日了!”她不知該如何解釋,忽而冷靜道,“要不,你出去跟他說,就說我畏罪自盡未遂,如今昏迷不醒?”

小希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維,怔了半日,急道:“哎呀來不及了,小姐,前兩次小姐拒絕了太子,這次他不由分說,直接衝進相府……”

莊姝心念一動,見假山後有個狗洞,直通相府之外,便吩咐小希:“別告訴任何人,就說什麼都沒看見。”

好在年齡少了五歲,身子也小了許多,這狗洞簡直就是為她開溜量身打造。

小希司空見慣地嘆了嘆:“小姐還是一點都沒變,動不動就鑽狗洞這習慣,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改。”

過了一會兒,又自言自語道:“小姐不會出什麼事吧?我還是跟上去看看吧!”

出了狗洞,方呼吸到相府以外自由的空氣,沿著大街邊逛邊玩。她拍了拍手,看著比肩繼踵的人群,笑道:“原來楚國郢都竟是如此繁華。”

掏出龜殼,又卜了一卦,滿意道:“往蹇來碩,利西南,不利東北。祖師爺既有明示,我就往西南方向走,看你是否追得上我。”說著拋起銅幣一把抓住,拔腿就跑。

齊國使者孟起所住的驛館已是人滿為患,莊姝一向喜歡熱鬧,覺得他們反正一時半會兒也追不上來,便鑽入人群看上一看。

那個令朝野眾臣無法解開的九連環,孟起竟拿到市井之中,邀整個郢都人前來解

開。

幾個自稱大家的儒士躍躍欲試,卻在千絲萬縷糾纏著的玉連環面前束手無策,無奈地搖頭嘆息,一個老者不忿道:“這明明就是死結,你不是擺明了要戲弄我們嗎?”

那孟起悠然自得地搖著摺扇:“此環是從當年衛國傳出來的,我們齊國人很多都會解,雖然是費事了一些,卻並非這位先生所說的死結。”

一位年輕公子不忿此言,想要與之爭辯,被他身後一個面容清雅,卻有些許病態的男子拉住:“不要鬧事。”

莊姝此時扮了一個男裝,將頭髮全部束起,見到這環精巧,不禁生出好奇,朗聲道:“不妨讓我來試試!”

之前試過解開此環的,都是些年紀較大,有些資歷與見識的人,他們尚且無能為力,但見一個如此稚嫩的黃毛小子不自量力,因此多半人是帶著譏諷的眼色觀看。

方才那個老者道:“我們這麼多人都解不開,你一個小娃娃來湊什麼熱鬧?”

孟起依然彬彬有禮,一副翩翩君子的風範,將九連環雙手奉上:“請!”

閣樓上高僖本來冷眼旁觀,此時竟被一時之間沉寂的氣氛吸引了過去,看著那個男裝打扮卻身段苗條的女子,冰冷的眼角浮起一絲詫異。

莊姝拿在手中搖了一搖,叮啉有聲,甚是悅耳,隨意撥弄了幾下,讚道:“這手藝真是極好,玉石也不錯,觸手生溫,不過有些可惜了。”

孟起饒有興致地問道:“可惜什麼?”

莊姝挑眉道:“不知公子是要聰明的解法,還是要愚蠢的解法?”

孟起惑然:“在下不解何意,請兄臺明示。”

莊姝眼珠一轉,看了看眾人,道:“這些人都是見多識廣之人,定然也比在下聰明百倍,在下不才,只能以最愚蠢的方式解開,請諸位看好。”

高僖搖著摺扇,目不轉睛地看著,雖然是個背影,只覺她的神韻說不出的眼熟。

她手指極其靈動,孟起饒有興致地看著,不消多時,他便變得肅然起敬,因為莊姝已經成功解下三環。

圍觀之人讚歎聲漸起,卻見她動作極是嫻熟,一環一環拆解,直到將中心那根玉柱緩緩拔出,成功解開,整個過程不超過一炷香時間。

方才那個說風涼話的老者第一個鼓起掌來,隨即周圍全是雷鳴般的掌聲。

孟起撫掌而贊,道:“公子果然不同凡響,能解開九連環之人,必定非比尋常,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莊姝嗤然一笑:“過獎了過獎了,我說過,這種解法是最愚蠢的解法,在座的各位都比我聰明,其實應該想到,解開此環最快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將此環砸碎,我方才見這玉石敦厚細膩,質地上佳,一時之間心生惻隱,不忍毀之,這才費了些力氣。在下不才,獻醜了獻醜了!”

頓時驛館內一陣鬨堂之聲。

高僖脣邊噙著淡淡的笑意,覺著這個女子竟然如此有趣。

孟起一驚,隨即笑道:“公子說笑了,如公子這般謙遜,應該知道如我用鐵環造就這九連環,你不就無法將此環砸碎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