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6 最佳損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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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6 最佳損貨
宇文赫在府中沒看到楚慕雅人,便命了手下在街上找。左右鄴城就這麼大,她本事再好也不至於離開鄴城去。找到驛館時,莊姝本來沒做虧心事,此時出了這麼大一個風頭,便有些心虛,也沒回答孟起的問題,放下九連環,在眾目睽睽之下撒丫子倉皇而逃,姿勢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九連環既已解開,這裡也就沒什麼熱鬧可看,那些學士們一鬨而散,孟起端著已經拆解的九連環,看著閣樓上的少年,低低嘆了口氣。
“這位姑娘好生了得。”高僖有些出神,須臾才淡漠提起。
孟起回想過程,不覺好笑:“楚國自古有才學者不在少數,微臣想不到,那麼多有才之士解不了的難題,竟被一個小小女子輕易解開。”
高僖一點一點合上摺扇,語氣卻是冷冷:“要拆解九連環,最重要的是心無旁騖。”
孟起抱拳作揖:“六爺說的是,這位姑娘解九連環之時,神情專注,一絲不苟,整個過程沒有一步重複過,三百六十一步之內解開,可算得上是速度最快之人了。”
高僖神思縹緲,沉重道:“那天晚上帶我們離開豫林之人,雖然我沒有看清她的真面目,不過看這位姑娘的背影,卻有些像。楚國人才輩出,一個十來歲的姑娘竟然懂得奇門五行,機關巧術,實在讓人心驚。一會兒去查一查,看看這位姑娘是什麼來歷。”
孟起莊重道:“是,我馬上去查。只是如今九連環已經解開,我們再無拖延的理由,還請六爺提點,明日面見楚國皇帝陛下,我該如何應對?”
高僖神色歸於冷峻,漠然道:“總歸要來的,父皇早已將十座城池準備妥當,只是當初我和舅舅在沙場浴血奮戰,舅舅為了守住齊國疆土,甚至犧牲了性命,連屍首都沒找到,我實在不甘心如此就將舅舅用血肉維護的齊國國土拱手他人。”
孟起扶額嘆道:“說得不錯,當初陛下如果不是急著撤兵對付河西的羌族,以我們齊國的實力,就算威王不在了,也不至於落到獻城池與楚國講和的地步。不過話說回來,威王一生戰功赫赫,從未打過敗仗,清河之戰也並非他所經歷的最凶險的一役,聽陛下說起,當年齊楚聯盟攻打衛國,在衛都一戰一個多月,其戰事比清河之戰不知要慘烈多少,威王都能全身而退,偏偏這次出了意外,實在讓人感嘆人生無常之苦。”
高僖苦笑一番:“好一個人生無常。”若非威王出了意外,他或許能早些趕回去,也就不至於就差一步,與心愛之人陰陽相隔。
孟起對他的事所知不多,但他此番很顯然是想起了過往之事,於是岔開話題道:“我們不能輕易把城池交給宇文暄,就算要給,也必讓他付出代價。”
高僖深思從哀苦中抽離而出,精神抖擻道:“明日我與你一同進宮。”
莊姝被追得滿街跑,實在跑不動了,對著龜殼脫口罵道:“什麼往蹇
來碩,這麼快就找來了,一點都不靈!”
自己好歹八卦了這麼多年,還頭一次八卦出對自己不利的卦象,不由得憤憤地將手上龜殼遠遠扔了出去。
須臾又覺得不妥,八卦了這麼多年,好像也沒有準過一次,貿然把氣撒在無辜的龜殼上,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垂頭喪氣地將龜殼撿回,便生出想找一處地方躲躲的念頭。她尋思那宇文赫再大膽,再恨自己,也不至於跟搜捕犯人一樣挨家挨戶去搜,便開啟路邊一間茅屋的門,想進去暫避,結果很不巧,開的是一間茅廁。
茅廁裡有一人正站著小解,兩人就那麼相對站著,他看著她的臉,她看著他的襠。
茅廁君的尿意本來挺順當,被她這麼一瞧,開始斷斷續續地滴著,後來索性什麼也尿不出來,並悄悄用手擋住了關鍵部位。
愣了有那麼一瞬間,莊姝丟下一句:“兄臺,你腎不大好啊,不好意思,打擾了!”轉身淡定離開。
跑到一處橋上,卻不知不覺陷入“前有猛虎,後有追兵”的死路。莊姝再一次破口罵道:“往蹇來碩個鬼!往碩來蹇還差不多!”
服軟雖不是她所願,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於是對那些人軟聲道,“我不過不小心得罪了太子殿下,相爺還為此事教訓過我了,他不至於這樣窮追猛打,一條活路都不給我吧?”
為首那人叉著腰喘氣道:“小姐……我求您別再跑了,太子殿下找你是有正事,不會要了你的命的!”
莊姝苦著的臉瞬間粲然,撫住胸口氣喘吁吁道:“不是要我的命,那你們還追得這麼緊,嚇死我了。”
小希聞訊趕來,擠開那些前來看熱鬧的人群,尚不知事情發展到何種地步,護主心切的她只是義正言辭地張開雙臂護在她面前,厲聲道:“不準傷害我家小姐!”
莊姝本來還想要跟她解釋一番,豈料小希雙臂揮動,她本來就站在橋邊邊,這一揮臂,愣是把她從橋上推了下去!
“小希你個蠢貨!”莊姝始料未及,大呼一聲,以倒插蔥的姿態扎進河裡,濺起巨大水花。
話說世上誰最能坑主子,這個頭銜非小希莫屬。
小希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一個勁地與宇文赫的人對峙。待前面那些人目瞪口呆地提醒她,她這才回過頭來,看著身後空空如也,人在水中一沉一浮若隱若現,才意識到闖了大禍,趴在橋上伸出手忘情地呼著。忽而回過頭對那些人大呼:“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救人啊!”
頓時一個兩個不管會不會游泳,全部咕咚咕咚地跟下餃子一樣往水裡扎。小希急得跺腳,對一旁看人腦的人道:“誰救上來我家小姐,相府重重有賞!”
是人都知道這位國相府千金家的實力,此話一出,連路邊圍觀的人也紛紛跳水,來往過路的人不知發生了何事,還以為都在水裡掏寶,也都跟趕場子一樣一個一個往裡跳,就連七老八十的老太
太也“寶刀未老”,不甘落後,場面極為壯觀。領頭的那個在水底摸了一圈,躥出水面道:“人呢?”
其他人紛紛鑽出水面,面面相覷:“沒看見,你那呢?也沒看見?你是幹什麼吃的?什麼?怪我,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比我先下來嗎?”
另一撥人道:“你撈到什麼寶貝?啥子?沒寶貝?那你還誆我下來,看我不打死你……”
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偏偏聽不到最關鍵的資訊,楚慕雅人早已不知道飄哪去了。那個領頭的不耐煩喝了一句:“好了,別吵了,楚小姐要是出了事,回去之後,我們誰都沒辦法跟太子交代,還不游到別處去找找?”
另外那撥人其中一個扯住他的衣領:“先別走,把話說清楚,沒有寶貝誆我們下來幹嘛?敢拿大爺我開刷,不解釋個清楚誰都別走!”
水裡的局面,很快從爭先恐後地撈東西變成了打鬥,場面又是一片混亂,難以控制,誰也不管哪個最橋上哭得驚天動地的小希。
這條河分支極多,最大的一條是通往城外的護城河,須知莊姝水性不錯,趁那些人在水底摸的功夫已經游出去老遠。
只是水越到護城河,水流就越窄,水勢就越湍急,就算莊姝水性佳也漸漸不管用,只能隨波逐流。要是碰到礁石,那便只有硬碰硬地撞過去了。
所幸莊姝頭較硬,撞了幾撞也只是暈了過去,還沒撞死。
醒來時自己卻是在一艘船上,未乾的衣服上蓋著一件玄色袍子,袍子上還留有一兩片桃花。捧起袍子在鼻間聞了聞,似乎是有些熟悉的味道。
揉搓著後頸很努力地回想,方才似乎有個人把自己從水中撈起,腦海中浮現依靠在那個人懷中的暖意,似真實又似夢幻。她一時之間還以為又在做夢,瑟然摟著那個人的脖子直說冷,然後那個人好像推拒了一番,漸漸的,噩夢似乎變成了春夢。
不知誰家的良家少年被她佔了便宜,她摟著尚有餘溫的玄袍,竟害羞起來。
回味了一會兒,剛要起身,卻聞得岸上錯綜複雜的腳步聲靠近,一個男子聲音傳來:“你們不用跟著了,都回去吧!”
“是,雍王殿下。”
難道是這個人救了自己?
她懷著忐忑,竟有些緊張起來,不知該如何自處,那男子已經進入船艙,見到她一陣驚愕,腳下不穩,導致船艙晃了三下。
那男子就是方才在驛館一旁看熱鬧的人之一,也是如今楚國的四皇子,雍王殿下宇文霖。
外面人問道:“雍王殿下,何事?”
莊姝睜大了眼睛瞧著他,他身沾桃花,氣定神閒,笑意十分優雅,淡淡回道:“沒什麼,你們別擾了本王遊湖的興致,快些回去吧!”
莊姝愕然而有些驚喜,眼前男子溫潤如玉,倒是適合做春閨夢中人,害羞地問道:“是你?”
宇文霖淡淡一笑,道:“楚小姐,多時不見,久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