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4 打錯人了!

第一卷_4 打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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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4 打錯人了!

莊姝還有一大堆要教訓人的話沒說,聽得這一聲喝,頓時全嚥了回去,然後看著小施哭笑不得的臉不覺想笑,卻在這個嚴肅的場合要勉力忍著,臉色越忍越白。

楚夫人以為她心中委屈,將女兒擋在身後,柔聲勸道:“相爺息怒,慕雅什麼都不記得了,想必對此事也一無所知,不然她也不會把我們大家都叫過來。”又向鼻孔夫人道,“徐夫人,慕雅昏迷了八個多月,前天才醒過來,時至今日都沒有出府半步,更承受不起夫人私相授受幾個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請夫人謹言慎行。”

鼻孔夫人怒道:“楚夫人要我謹言慎行,自己卻教女無方,生出這等敗壞門風的女兒,當眾口不擇言,難道僅僅一句失憶,就可當作過去什麼都沒發生嗎?”

饒是有涵養的楚夫人此時也不悅起來,字字珠璣:“相爺大度,可以當作過去什麼都沒發生,但是慕雅當初如何受傷昏迷,如何九死一生,想必徐夫人和太子妃都心知肚明,若真要追究起來,到時即便你女兒是太子妃,你以為就能逃脫干係嗎?”

鼻孔夫人頓時心虛起來,腦門上冷汗一條接一條往下流,底氣不足道:“那……那也是你養的好女兒咎由自取!”

莊姝見狀,心裡存了個疑惑:她們在說什麼?

楚夫人冷笑一聲:“徐夫人,今日是慕雅醒來的大好日子,朝中各位大人的夫人都前來祝賀,你非要在此時論個是非黑白嗎?”

有人惟恐天下不亂,煽風點火道:“說得是啊,徐夫人,楚小姐醒來是件好事,國相爺昭告天下也不為過,太子殿下關心一番也是正常。況且太子殿下本人並未親自前來,知道的當然說你愛女心切,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巴不得楚小姐醒不過來呢!”

再看那鼻孔夫人的臉色,乍青乍白,煞是好看。

莊姝聽得腦瓜仁直疼,趁著他們吵嚷,悄然離去。

這時有人在楚澤芳耳邊道:“相爺,有人闖入豫林。”

豫林在郢都以北,靠近楚國皇宮,是塊不大的樹林。但是裡頭的樹木錯綜複雜,並且常有野獸出沒,通常進入樹林的人,沒有人引路根本出不來。所以楚國但凡有些見識的人都不會輕易去豫林討刺激。

這幾日聽說齊國有使者前來郢都商討議和一事,但是使者遲遲不現身,估計是避開了各大城門的入口,從豫林進入郢都。

楚澤芳年輕時得人所授,略通一些奇門五行之法,因豫林靠近皇宮,為了皇室安危,他便在樹木上做了些手腳,看起來十分尋常,一旦走了進去,來來回回總是在一個地方兜圈,讓人難以辨認。而且,即便是出林的路也是相似得讓人頭暈眼花,導致想透過捷徑進入郢都之人都有來無回。

夜色迷濛,在密茂的豫林更是霧氣繚繞。寒鴉震翅,更覺冷意十足,魑魅詭異。正要開啟幾個放野獸的籠子,小希慌慌張張趕來,急道:“小姐,小姐不見了!”

楚澤芳陡然心驚:“你不是一直看著小姐嗎?她人呢?”

小希哭喪道:“方才小姐趁著徐夫人刁難溜了出去,奴婢本來一路跟著,後來就跟

丟了,奴婢找了幾個她平常去的地方都沒找到,所以想著她會不會也闖入豫林了……”說到後面,小希已是聲若蚊蠅。

楚澤芳嘆道:“真是不讓人省心。”又對那些人道,“小姐可能在豫林之中,野獸不可放進去,免得傷了慕雅,再去多找些人,進豫林尋找小姐下落!”

“是!”

楚澤芳繪了幾張地圖,交給幾個為首的人,道:“按圖中所示,千萬不要走錯一步。”

這一找就是大半夜,事實證明,不是每個人都適合看地圖,五隊人馬拿著地圖也能走丟四隊,足以見這片樹林的詭異程度。

在那些人兜兜轉轉找不到出路時,豫林中傳來了一陣簫聲,將他們一一帶出了豫林。

“有這等事?”已是深夜,楚澤芳夫婦沒有半點睏意,巴巴地等著進豫林找人的人,結果無一所獲,還要靠別人簫聲引路才能出來。

“是啊相爺,那簫聲似有通靈之術,若非這簫聲,恐怕我們此時還困在豫林之中。”為首的那人懊惱道。

楚夫人憂心忡忡,威嚴道:“那可有慕雅的下落?”

那人頭都不敢抬:“屬下無能,未能找到小姐。”

楚澤芳肅然道:“那個闖入豫林之人也沒找到了?”

那人作揖道:“相爺息怒,既然屬下能被簫聲所指引,離開豫林,想必那個闖入豫林之人同樣可以。”

楚澤芳披上外袍,嚴肅道:“看來我要親自走一趟了。”

小希紅著眼睛扯了他的廣袍,抽噎道:“相爺,奴婢跟您一起去,不找到小姐,奴婢萬死難恕!”

縱然豫林乃楚澤芳親自設計,其中的複雜程度也是不可大意。他帶著幾人小心翼翼地行著,天亮時分,有人急忙前來報道:“相爺,前方有人打鬥!”

楚澤芳驚道:“是誰跟誰打?”

“好像是太子殿下的人,至於和誰就不知道了。”

楚澤芳低眉思索一番,已明白大概。太子一向對楚慕雅關照得多,她失蹤的訊息才幾個時辰已經到了他耳中,並且還派出人尋找。只是相府一向不涉足朝中諸位皇子爭儲,太子竟在相府設下眼線,意圖當然不是關注女兒一舉一動那麼簡單。

他深深一嘆,提了燈盞道:“去看看。”

莊姝做夢也沒想到,身在楚國,竟然還能有幸與從前在齊國的故人擦肩而過。

高僖前一晚到達楚國郢都,因為是齊國皇子身份,加之曾經在清河戰場與楚國對峙,不方便在各大城門露面,便選擇了從豫林進入郢都。

對於豫林的神祕他也有所耳聞,但初生牛犢不怕虎,向來渾身是膽的他信心滿滿地進入豫林,直至在裡頭轉了好幾個時辰,轉來轉去都在原地,這才懨懨起來。

而莊姝也趁著鼻孔夫人和楚夫人口舌之爭時,悄悄離開,無意中闖入此處。

剛進來時也沒太在意,走了一會兒才感覺到不對勁,奇道:“楚國竟也有五行陣?不知這片樹林通往哪裡?”

莊姝從小便熟知八卦五行,這一片小小的豫林雖然複雜,對她而言也不在話下。因出谷以來,習慣了以天為蓋地為廬的生活,就算讓她在這裡過一

夜也無所謂,因此一點也不著急,邊走邊解下腰間的玉簫吹了起來。

高僖靜靜聽了一會兒,對孟起道:“跟著簫聲走。”

孟起有些不安,猶豫道:“這會不會是陷阱?”

高僖面容肅正,隨即輕莞一笑:“音律是這世間上最乾淨的東西,它能夠洗滌俗塵,忘卻煩憂,我寧可相信會在簫聲中迷失,也不希望今晚在豫林任人擺佈。”

孟起將信將疑,在信庭闊步的高僖身後顯得躡手躡腳。

正是這簫聲所引,高僖才順利出了豫林,因豫林大霧繚繞,兩人相隔不過十幾步,也沒能看到對方。不過即便看到了,她曾經是個瞎子,如今重生之後早已不復當年容顏,那也是無法認出對方來的。

或許這就是天意。

莊姝還對這裡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走得累了,就找了個數杈子睡了一晚。

到天亮時分,高僖去而復返,卻撞上了楚國太子宇文赫的人,一言不發就打了起來。

莊姝被打鬥聲吵醒,模模糊糊摔下樹來,卻是摔在一個軟綿綿的身體上。那人原本不至於致命,被她這麼一砸,頓時頭一歪,翻著白眼沒了動靜。

她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揉著惺忪的眼從夢中回過神來,剛轉身,就冷不防捱了一拳,頓時頭昏眼花。

等等,這個畫面似曾相識……

當初她的眼睛不就是這樣瞎的麼?

高僖武功雖高,但是因為練功求急進,因此還沒做到收放自如的地步,聽得背後有動靜,本能就是一拳,卻不料打在一個稚齡小姑娘臉上。

莊姝眼睛不能視物,捂著雙眼怒道:“是誰打的我?”

高僖驚異著退了兩步,見她腰間掛著玉簫,想著昨晚吹簫之人會不會是她。來不及求證,另外一人已經一刀劈了過來。他側身避過,雙足輕輕一點,就躍身離去。

莊姝睜開眼第一眼,便是一個人的臉,不由分說一拳回了過去,直打得兩敗俱傷。

其他人也忘了追高僖,紛紛傻眼地看著二人,驚慌道:“太子殿下……”

……

莊姝黑著一隻眼睛跪在門外,不曉得宇文赫和楚澤芳在裡頭說了些什麼。一身焦慮地盼了好些時辰,宇文赫出來時,一隻眼睛和她一樣掛著彩,只是臉色比她還要晦氣。

他嘴巴動了動,想要說什麼,見楚澤芳板著臉出來後瞬間閉嘴,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然後一臉陰鶩地離開。

莊姝無辜地看著他,本以為他會斥責幾句,誰料許久,他只是輕描淡寫道:“折騰這麼久,回去休息吧!”

她愣了一下,這個父親無論橫看豎看都是嚴父型別,自己防備了那樣久,他竟然一次都沒有發作過,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聽得小希道:“還好太子殿下傷得不重,不過看相爺和太子殿下的臉色,貌似此事沒這麼容易作罷呢!”

莊姝哀怨道:“關我什麼事,他站在我面前,我還以為是他打的我……”

小希剛要扶她起來,那廂楚澤芳似是想起了什麼,忽而轉過身,愣是把她腿逼得再次軟到地上:“對了,你在豫林可曾遇到什麼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