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3 悲催的前世(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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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3 悲催的前世(修)
在她昏迷前,她猶記得自己身在齊國,那時周邊突起大火,她在火海中艱難地生孩子,在她醒來後,卻是在楚國,因初潮來臨,腹中突如其來的痛讓她誤以為自己還在生孩子……
都說世事變幻無常,可是這一切變得也太離譜了。
雖然腦子受了傷,對於前世記憶不那麼清晰,可是當年所受的折磨卻是深刻得不能再深刻。
她不是生來的瞎子,而是在兩年前出了半月谷以後,剛到齊國鄴城的第一晚,也許是因為那天忘記了占卜吉凶,也許是因為看壞了那場江湖人打鬥的熱鬧,夜黑風高的夜晚劍氣如霜,沒有任何預兆地從她眼睛上輕輕劃過,才導致了她的雙眼失明。
自那以後,她遇上了玄華。
他給她療傷,照顧她生活起居,並給了她一個叫青彤的侍女。只是眼睛被劍傷得太深,她被告知終生復明無望。
那幾日她痛得死去活來,因為看不見,又沉悶得窩火,時常在所居住的竹屋裡磕磕碰碰,傷口越積越多。於是,一向好脾氣又愛笑的她突然發了火,把手上能摸到的所有東西砸了個粉碎,弄得一身的傷,然後窩在角落裡哭了個痛快。
哭得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覺不再寒冷,卻是靠在一個人懷中,那人胸口的硬朗和溫暖是她從未感受過的安定,起伏的心境也在他的安撫中漸漸平穩。
她對他以身相許,幾個月後,她懷孕了,連出谷前,母親讓她好生保管的玉佩也毫無保留地交給了他。
然而,距離上一次他來看她,卻是兩個月以後。她不知道在這兩個月發生了什麼事,只覺玄華這次出現和以往有些不同。
從青彤口中得知她有孕的訊息,玄華不僅沒有半點的喜悅,反而是涼到骨子裡的怒:“你說什麼,姝兒懷孕了?”
她與他之間的微妙從那開始,玄華漸漸疏離她,有時候雖然會靜靜地坐在她身邊,卻再不若從前那般親厚。他以為她不知道,其實她瞎了眼睛同樣可以占卜,那天青彤服下了他為自己準備的毒藥,意外毒發身亡。
那時,齊楚兩國爆發清河之戰,玄華大約是忙於戰事,便沒有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重新撥了一個叫小霜的侍女來照顧她的起居。
她現在才想起來這個人既可笑又矛盾,既然他有心想讓自己消失,為何還要讓人照顧自己,還說出那樣一句話來,以致於讓她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他說:“等我回來,到時我們一同回到半月谷。”
一句可笑的諾言,斷送了她的一生。
等了半年之久,沒有等回來玄華,卻等來了兩個女人。
她猶記得那一天,她挺著八個月的巨腹,突如其來地被被其中一人抽了一鞭,背上衣衫應聲而裂。她甚至聽得自己的身子轟然倒塌,下意識地以肘點地支撐,不讓肚子摔在地
上。隨即密密麻麻的鞭子落在背上,如同雨點一般讓她避無可避。
如果此時她沒有拖著這個大肚子,如果此時她看得見,定會抱著和對方同歸於盡的心態跟她廝殺到底。
那時她方明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是種多麼深的無奈。
她被抽得遍體鱗傷,手肘因為要保護孩子而磨得鮮血淋漓。她沒有開口求饒,只是無助地弓著背,半伏在地上坐以待斃。
她忍著腹中劇痛聽了許久,才聽明白這個拿鞭子抽她的女人是玄華的未婚妻,另外一個,她猜測大約是他的母親。
許是可憐她懷有身孕,最後她們只帶走了小霜。當天夜裡,小霜一身傷痕地回來,跪在她面前向她懺悔:“奴婢對不起姑娘,以後不能再照顧您了,請姑娘保重。”
她抱著小霜,直到她在懷中變得越來越冷。而此時的腹痛加劇,痛得她顧不了小霜,幾乎如母獸一般嘶吼著在地上攀爬。
一股灼熱的氣焰撲面而來,她才知道自己已經被大火包圍。身體的笨重拖住了她的步伐,她摔在地上,從天而降的橫樑砸在腳上,一時之間動彈不得。她不知怎麼生下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誰救了她,甚至不清楚那一刻她是死了還是活著,只覺得身體的疼痛漸漸變得麻木,感官也不那麼清晰。
彷彿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直到她在靈堂詐屍醒來……
作為一個送信的,莊姝上輩子很是悲催。
然而世事滄海桑田,睜開眼卻是另外一番景象。不僅八個多月的身孕沒有了,眼睛看得見了,連歲數也小了五歲,還趕上死而復生,以及初潮被昭告天下這樁樁件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死而復生或許是件好事,只不過活過來的這個不是她莊姝,而是這副發育不完全的身子的主人。
淡定了一天,她忽而不再淡定,夾緊了雙腿,抖著身子跟小希道:“我肚子不舒服,陪我去趟茅房吧!”
趁著上茅房的功夫,她再次卜了一卦,卻是一個看起來不吉利的卦象——歸妹。
“求魚須當向水中,樹上求之不順情。受盡爬揭難隨意,勞而無功運平平。”她無奈地看著龜殼,不解道,“怎麼會呢?明明是死裡逃生,應該是吉兆,卜出來的卦象卻是大凶?”
從小到大,她卜的卦象大都是無往不利的吉卦,雖然很少準過,好歹也算個心靈安慰,偏偏重生後卜的第一卦卻是徵凶之卦,多少讓她心裡不快。
蹲了沒多久,小希又在外面叫喚。
這個小希,哪哪都好,就是性子急了些,人聒噪了些,做飯難吃了些,蹲個茅房都不讓人省心,催催催,催個屁呀!
捂著肚子從裡頭出來,沒看到小希,卻是一個鬼鬼祟祟的男子,一臉笑意地等著。莊姝本能地抱了胸口,怒道:“你是什麼人?”
那人示意她噤聲,笑道:“楚
小姐您小點聲,奴才是悄悄進來的,太子殿下託奴才問候您,說他有要事纏身,不能過來,還請小姐見諒。”
莊姝忍不住想反問回去:你就是在茅廁問候我的?
抱著胸口的手緩緩鬆開,吃吃地看著四周,淡定道:“地方不錯,有心了。”
那人竟然還點頭謙虛了一陣,一邊哈著腰一邊從懷中掏東西,道:“楚小姐過獎了,奴才是怕碰見徐夫人,而且太子明白小姐的處境,擔心國相爺不讓奴才見您。對了,太子殿下託奴才把這東西交給……”
話音未落,卻聽得莊姝一嗓子嚎了出去:“快來人啊,快來人!”
一群人聽到聲音,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操了傢伙就奔了過來,領頭的紅姑急道:“小姐別怕,什麼人在這裡?”
莊姝被他們一副抓賊的驚慌模樣給震住,怔怔道:“有客……客人。”
那人手還停在半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四面楚歌”被包圍起來。楚澤芳和楚夫人當下臉都沉了下來,那位鼻孔夫人見了他,更是臉色發白,大怒道:“你不是太子殿下身邊的小施嗎?你怎麼在這?”
見他手中有東西,一把搶了過來,是一對做工精巧的金臂釧,怒道:“這是什麼?你一個狗奴才哪裡來這麼名貴的東西?”
小施怔怔說不出話來,莊姝跟置身事外看熱鬧一般,插嘴道:“繁欽的《定情詩》中有云:何以致拳拳,綰臂雙金環。這是定情信物吧?”
小施臉色尷尬,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是一臉無奈地看向楚澤芳。
楚澤芳乾咳了兩聲:“你來這做什麼?”
莊姝笑嘻嘻地問道:“父親,太子殿下出手真是闊綽,這麼大一對金環,不知是對誰情意拳拳?”
鼻孔夫人東西遞到楚澤芳面前,怒道:“國相爺,此事該論個明白,太子殿下已迎娶我慧兒為太子妃,你女兒卻一直陰魂不散,甚至還和太子私相授受,暗中往來,不知是將我徐氏置於何地?”
周遭人紛紛同情起太子妃來,對著他們指指點點,莊姝肅然應聲道:“說的是,有婦之夫,這種人就算身份再高貴,也是可遠觀不可褻玩,咱們不能招惹,小心惹禍上身。”因曾經深受其害,這句話說得無比誠心。
楚澤芳板著一副嚴肅的面孔,對小施道:“今日飲宴,我記得我並未宴請太子殿下,不知你是如何進來的?”
小施一陣慌亂,頓時看向小希。小希忙心虛地低下頭,又瞄了瞄全程看熱鬧的莊姝,趕緊跪道:“是奴婢的錯,請相爺恕罪!”
莊姝出列教訓起她來:“小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私自放人進來已經不妥了,還私下接受太子殿下的定情之物,關鍵是太子殿下還是有婦之夫,實在是道德淪喪,令人髮指!”
楚澤芳早已聽不下去,厲聲道:“你給我住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