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185 真相大白

第一卷_185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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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185 真相大白

只見楚澤芳年邁的身軀好不容易登上高階,跪在殿外,顫抖著雙手奉上一個大錦盒,開啟一看,裡頭裝的竟是楚國護國大將軍徐謙的人頭。

楚慕雅有一瞬間的駭然,楚澤芳咳得厲害,費力道:“讓陛下和娘娘受驚了。這是蔽國護國將軍徐謙,因太子妃徐氏暗殺質子,徐謙明知其事而未阻攔,有不可推卸之責,君上已命徐氏自盡,並將護國將軍徐謙梟首示眾。太子被廢,發配到三千里外的嶺南,終生不得回京,還有……還有這一年多來貴國攻陷的城池,君上命老臣將這些印鑑一一奉上,希望齊國能就此罷兵。”說著,咳嗽起來已是上氣不接下氣。

楚慕雅喉頭哽咽,如此喪權辱國之事竟派一向對楚國忠心耿耿的父親來做,這是何等的諷刺意味。宇文暄此舉亦是告知楚慕雅,做人不能太忘本。

她終忍不住落淚,道:“父親一路舟車勞頓,還請前往內殿休息吧!”

楚澤芳卻是推拒:“老臣乃楚國外臣,不敢進娘娘內殿,說完這些話,就會回到驛館,還請娘娘容老臣說完。”

楚慕雅已覺難堪,澀然道:“父親有話請講。”

楚澤芳深深地看著她,高僖覺得自己有些多餘,起身道:“朕還有些事和皇后商議,先走一步。”

楚澤芳老淚縱橫,責怨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慕雅,一別多年,我們父女二人再見,竟是今日這等場面。如今該叫你姝兒才對,你雖然不是楚國人,不必考慮楚國情面,但是你不要忘記,你現在這副身體卻是土生土長的楚國女子。俗話說嫁雞隨雞,你願助你夫君成就一番霸業是你的事,又何必拿自己的孃家作為墊腳石來助你登上高位?楚國是有負於你在先,可是你背叛楚國在後,這其中的代價,卻是兩國成千上萬的百姓因為戰爭流離失所!秦風的性命是命,難道齊國兩國百姓和將士的性命就不是命嗎?一將功名萬骨枯,你若野心未泯,為父願意用性命來成全你,可是到頭來你又得到什麼?”

楚慕雅已是泣不成聲:“父親,我……”

“慕雅,罷手吧?放過你的母國,放過那些無辜的百姓。”

楚慕雅抬眼看著他:“父親可知,女兒終生不可再育,秦風是女兒唯一的兒子?”

楚澤芳搖頭:“秦風乃衛女之子,你若是莊姝,便是意在挑起兩國紛爭,和衛夫人無異,她便是你的前車之鑑,你可明白?”

楚慕雅肅容下跪,行了一大禮:“女兒不孝,請父親怪罪!”

楚澤芳攙了她起身:“慕雅,記住,你此生只能是楚妃,絕不可再成為莊姝。既然是楚妃,便要時刻記住你來自楚國,那裡是你的孃家。”

楚慕雅鄭重點頭。

看著他行走起來十分吃力,楚慕雅本想扶一把,卻被他拒絕:“你我如今身份懸殊,老臣乃楚國使者,是為止戰而來,你若真心為父親著想,就勸皇帝陛下與楚國重修舊好

,這樣,為父才能老懷安慰,到了地底下也有臉見列祖列宗。”

楚慕雅眼淚潸潸而落,望著父親艱難的背影步步前行,每走兩步便要停下來歇上一歇,不由得轉過頭去,不忍再看。

每每靜下心來,父親蒼老的面容就在眼前,楚慕雅只覺內疚,心中生出許多苦澀。

挑了個高僖不在宮裡的日子去驛館看望時,楚澤芳已是臥床不起,咳嗽得越發吃力。

他不動聲色地將手絹中那抹殷紅攏入袖中,勸道:“為父沒事,不過是些老毛病,你不必擔心。”

為了表示自己立場,楚慕雅只好假裝沒有看見他咳出來的血跡,坐在他身邊道:“你我父女好不容易團聚,不妨多在齊國住些日子,也好讓女兒盡孝。”

楚澤芳擺了擺手,淒涼一笑,臉上溝壑越發地深:“罷了,你好好過你的日子,為父還要趕緊回去。”

楚慕雅不解道:“止戰一事陛下已經同意,有什麼要緊事,非要趕在這個時候?”

楚澤芳嘆而不答,她忽而意識到什麼,一陣心酸,眼淚就簌簌而落。

蒼老的手替她揩去腮邊淚水:“慕雅,你不必難過,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父親的病已經拖了許久,能在臨了時看到你,已是了了一樁心願。”

楚慕雅勉力擠出一個笑意:“女兒送父親回去。”

楚澤芳搖頭:“你有這份心意,為父與願足矣。”繼而對著窗外嘆道,“但願從今往後,天下再無戰亂。”

楚慕雅垂眸,須臾問道:“太子被廢,不知楚國陛下意欲扶哪位皇子上位?”

楚澤芳顫顫起身,道:“既已遠離朝局,又何必管他日後歸屬。慕雅,聽父親一句話,齊國皇帝如今寵你愛你,但你萬不可涉入朝局太多,否則,便是作繭自縛,明白嗎?”

他似乎話裡有話,但卻說得不大明確,再問時,他已經雙目微闔,發出微微的鼾聲。

其實他不說她也明白,以目前楚國諸位皇子的實力,自然是一直被放逐的壽王上位的機會大些。哥哥楚慕修一直跟隨壽王,按理說壽王上位,他也該回到郢都侍奉在父親膝下,偏偏父親對此事隻字未提,讓人好生費解。

出驛館時,天色已晚,剛上了馬車,感覺座位底下有什麼東西,忙喝道:“是誰?”

卻是一個女子躲在車轅下,眼中充滿了祈求的哀色。侍衛在外面聽得她這一喝令,頓時精神抖擻:“娘娘,發生什麼事了?”

楚慕雅儘快平復了一下心境,對外面道:“沒什麼,趕緊回去吧。”

將轎輦直接抬到錦宸殿,散去所有人後,她才對裡面人道:“這裡安全了,秀公主,出來吧。”

春雨含潮,已回暖的日子卻較冬日裡更冷。然而從宇文秀口中,卻帶來了更為寒冷的事實。

那還是在五日後的深夜,宇文秀在這個時候清醒過來,然而小臉依然蒼白得如同經歷一場浩劫。

遊夏放下孩子進宮陪伴

了五日,她才從高度警惕中逐漸放下心來,斷斷續續地告訴了她們這幾年來楚國發生的事。

高僖平定東胡之亂如此迅捷,是宇文靖未能料到的,大感受挫的他帶著梁國永昌公主回到楚國,開始將目標放在爭奪太子之位上。

楚慕雅還記得,那位永昌公主是當年梁帝準備獻給高僖的禮物,最後因為一場“小產”,導致借兵不成,兩國結秦晉之好的願望也便就此作罷,最後不得不向遠在楚國邊境的宇文靖借兵,這才解了梁國燃眉之急。

然而永昌公主與宇文靖成親之後,一向善謀心計的宇文靖參透了其中原委,並且那次濟州地震,楚慕修曾在濟州親眼見過高僖和楚慕雅,回邊境後無意中說起,兩人並無半點失子之痛的哀痛,這下永昌公主才大呼上當,並從此耿耿於懷。

加之東胡之亂,楚慕雅對於擇齊還是擇楚的問題上立場明確,導致宇文靖一敗塗地,更心生報仇之念。

莊姝就是楚慕雅的事實,本來這世上沒幾人知曉,除了高僖之外,第一個知道此事的就是高儼。那次高儼與秦太后密謀起事,在那之前也曾經找過宇文靖,打算與楚國聯手,共同將高僖逼下九五之位,但是宇文靖卻受邊境影響,對此事心有餘而力不足,卻無意中得知了莊姝的這個祕密。

眾所周知太子宇文赫對楚慕雅的深情,而太子妃徐氏又是善妒之人,這個訊息由永昌公主口中傳到徐氏耳中,徐氏當晚就僱了殺手到驛館刺殺秦風和戚柔。年僅十歲的秦風尚在睡夢之中,被戚柔驚覺,替他擋下了暗器,秦風驚醒之後則跳窗而逃。

畢竟是個十歲的稚子,又是半夜三更,他根本無所適從,恰巧被夜間巡防的楚慕修救下。但楚慕修一心忠於壽王,對於此事也沒有半點隱瞞。誰知宇文靖為了坐實宇文赫殺害質子的罪名,在酒菜中下毒將秦風毒害,讓楚慕修措手不及。為了掩蓋這一真相,宇文靖自然視楚慕修如鯁在喉,幾欲除之而後快。

聞得這個驚天訊息,楚慕雅如遭雷劈,怔了許久,冷靜問道:“既然刺客並沒有取風兒性命,為什麼宇文赫還將這個罪責全部攬在自己身上?”

宇文秀哽咽道:“一來,刺客沒有完全任務,回到東宮同樣是死罪,既然秦風已死,他就算任務完成,自然不會去計較是誰下的手;二來,就算太子哥哥與徐氏長期不睦,畢竟徐氏才是他的髮妻,妻子犯下如此大錯,他不願讓徐氏一人承擔,這才將謀殺質子一事攬下。”

楚慕雅幾欲暈倒,被遊夏扶住:“娘娘當心身子。”又問,“不知公主又如何到了齊國?”

宇文秀眼圈微紅:“我是跟隨國相的使者團來的,一路上我都躲在馬車車廂裡,除了國相之外,沒有人知道我的存在。他每日給我送水送糧,這才熬到了齊國。”

遊夏扶了楚慕雅坐下,她眼睛空靈,須臾道:“我哥哥呢?他在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