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175 請君入甕

第一卷_175 請君入甕


天生冤家 破碎的面具之寵妻無度 絕色傾城之雙面王爺的冷王妃 豪門之假婚真愛 嗜血魔帝 魔骸 前世今生之劫難紅顏 基絆,攻不教受之過 曦兮黎靈陌 球神十二技

第一卷_175 請君入甕

秋來氣爽,河西大獲全勝的捷報也傳遍了整個鄴城。楚慕雅看著妝臺鏡中的自己,緊緊地握著篦子,直握得掌心起了一排整整齊齊的印痕。

再不下手,只怕在張啟軒回到鄴城後,蕭氏一族的力量更是無法掌控。如今秦氏剛滅,在另一股力量崛起之前,必須要以適當的手段打壓,否則,將來便只有任人魚肉的份,而秦氏謀逆的老路,也會在將來重演。

妝奩中安安靜靜地放著那支青鳥木簪,還是當初她在薊堯山養胎時蕭累玉送給她的首飾,許久沒拿出來瞧瞧,上面的氣味都淡了許多。

今日的妝容以簡約為主,只在墮馬髻上斜挽了這支青鳥木簪。

午後,她命人搬了貴妃榻到庭院中,找了處陰涼處躺著看書,高僖也在這嫻靜的下午過來看她。

“女子向來最愛惜自己的面板,你倒是不怕晒黑。”高僖笑吟吟地看著她,鄧允搬來椅子,他自覺地與她隔了一段距離,靜靜地坐著。

隨意地翻著書頁,道:“養在深宮養久了,面板倒是白,只是白得帶了些病色,還不如黑一些來得健康。”她看著他的臉,道,“陛下看起來心情不錯,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高僖點頭,將素琴遞來的茶水一飲而盡,道:“河西再次打了勝仗,遂城那邊的好訊息也漸漸傳來,雖然目前還只是小勝了一場,不過以季贏的實力,衛夫人他們絕對不是對手。”說著又開始憂起來,“不過河西這兩年來太不穩定了些,朕打算讓張啟軒長期鎮守,但是他歸心似箭,朕的旨意還沒到,他人已經動身回來。”

楚慕雅道:“張將軍少年英雄,何況兩次運氣都不錯,順利擊敗了拓跋氏,難免有些侍功自傲,要他年紀輕輕就鎮守邊關,恐怕不大情願。”

高僖凝眉道:“軍令如山,若是做不到這一點,即便軍功再高,又能如何?”

楚慕雅眉間閃過一絲寒意,須臾道:“不說這個了,朝政之事千絲萬縷,實在讓人頭疼。對了,前段時間為了上朝,我與皇后娘娘演了一齣戲,讓她受了些委屈,陛下可有去看過娘娘?”

高僖道:“稍後再去,朕想先來瞧瞧你在做什麼。”

楚慕雅臉上一紅,高僖道:“今日這妝容倒是淡雅,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頭上這支木簪從前怎麼沒見你戴過,是新做的嗎?”

楚慕雅嫣然一笑:“還是從前在薊堯山的時候,皇后娘娘送的,當時送過來的時候很香呢,過了這樣久,連香氣都淡了下來,真是可惜。怎麼,好看嗎?”

高僖臉上有些異樣,拔下她的簪子,在鼻子下輕輕嗅著,問道:“是皇后給你的?”

楚慕雅點頭:“皇后娘娘不愛奢華,但是每樣東西都特別精緻,臣妾也是今日從妝奩中翻出來,才想起這支簪子配皇后娘娘必定極好看,你覺得呢?”

高僖面色凝重,勉力擠出一個笑意:“皇后向來以賢德著稱,朕倒是從來沒有注意過她的妝容,聽你這麼一說,確實是朕平日裡對她關心太少的緣故。”

楚慕雅笑道:“今日是十五,想來皇后娘娘也盼著能見上你一面,不如早些去,

別讓娘娘等急了。”

木簪緊緊攥在手心,好似沒有聽見這話,許久才牛頭不對馬嘴的應了一句:“原來如此。”

蕭累玉正激動得手足無措地接駕,高僖將木簪仍到她面前,冷冷問道:“這是什麼?”

蕭累玉不解地從地上撿起簪子,道:“這枚簪子原是臣妾心愛之物,去年除夕之夜臣妾將它送人,怎麼會在陛下那裡?”

高僖冷冷道:“不妨你再聞聞簪子上面是什麼?”

蕭累玉輕輕一嗅,頓時一張臉黑了下來:“怎麼……怎麼會?她是臣妾的妹妹,臣妾絕對不會……”

“枉朕一向信任你,卻萬萬沒有想到你會用這種方式來對付慕雅,你一直口口聲聲說把慕雅當成你親妹妹,卻利用她對你的信任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當初若非陸淺容出手把慕雅從山上推下去,害死她腹中孩子的人就是你了吧,朕的好皇后!”

蕭累玉癱坐於地,怔怔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珍珠忙解釋:“陛下誤會了,這簪子明明是娘娘送給……”

“住口!”蕭累玉厲聲喝道,說著萬念俱灰地向高僖叩頭,“臣妾自知百口莫辯,臣妾失德,還請陛下降罪!”

高僖看著主僕二人神色有異的樣子,明白了個大概,深知蕭累玉的脾氣,怒道:“既然你要替她人作擋,朕也便依了你,從今往後,你就留在正陽宮閉門思過,後宮會有人替你盯著,你最好祈禱在你禁足的這段時間,你護著的那個人別再生出什麼事來,否則你就算身為皇后,也護不了她!起駕!”

剛因為被冤枉,解禁了沒多久,再度陷入禁足的危局之中。珍珠不忍,勸道:“娘娘這是何必呢?奴婢記得清清楚楚,除夕夜裡,敏妃說喜歡這支木簪,娘娘便將此簪送給了敏妃,可是怎麼又到了楚妃手中?”

蕭累玉只覺痛心疾首:“青女……青女她真的騙了我!”

皇后被禁足沒多久,宮外便傳來張啟軒擁兵不返的訊息。

高僖這幾日愁眉不展,誰都知道,一個手握兵權的將軍,帶著兵卻不遵聖旨意味著什麼,對此,張啟軒的迴應是:“廢楚妃,肅宮羽,清君側。”

眼看著高僖和蕭氏一族的關係惡化,蕭青女已經按捺不住,便去信約見張啟軒。豈知剛到約定地點,後腦就遭受了重重一擊,繼而不省人事。

張啟軒應約而來,欣喜道:“青女,你終於肯見我了?”

女子緩緩回過頭來,張啟軒的笑意在那個瞬間凝固:“怎麼是你?敏妃呢?”

楚慕雅朱脣輕啟:“連陛下的聖旨都請不動的張大將軍,見到敏妃的信就匆忙趕來,一兵一卒都未帶,可見敏妃在將軍心目中的分量不輕啊?”

張啟軒微怒道:“原來是你設計誘我前來,不過就算見到了我,你又能如何?”

楚慕雅道:“至少能知道你擁兵不回的用心,對付我不是主要目的,討好敏妃才是你最終的目的,我說的對不對?”

張啟軒道:“你在宮裡不知用了什麼詭計迷惑聖上,讓青女日夜獨守空房流淚,如今又把皇后娘娘設計得被禁了足,導致宮裡以你一人獨大,想必不久你就要蠱

惑聖上廢后,甚至封你為後,為了阻止這些事情發生,我只有這麼做!”

楚慕雅冷笑:“你以為你做的這些有用嗎?”

張啟軒道:“兵權重於皇權,若是真的一無是處,你也不至於處心積慮出現在這裡。不過這樣一來,事情反而更簡單了,你自己送上門來,倒省得我帶大軍冒險!”

楚慕雅仰天長笑:“你覺得我會如此愚蠢,來之前沒有任何準備麼?”

張啟軒道:“我來之前已經看過了,萬相寺周邊四方開闊,根本沒有辦法設伏兵,就算你有準備,恐怕也來不及了。楚妃,受死吧!”

在他逼近的那個瞬間,一隻翡翠耳環阻止了他的腳步,驚愕得後退兩步:“你……你把敏妃怎麼樣了?”

翡翠耳環是從青女身上取下,而且為了動之以情,這對耳環是青女精心挑選,正是張啟軒所贈,所以他不會不認得。

楚慕雅淡定道:“敏妃懷著龍胎,我不能把她怎麼樣,不過她私自出宮,見的還是一個男子,想來陛下若是知道,定會懷疑這龍胎的來源吧?”

張啟軒滿臉通紅,道:“你休得汙衊敏妃!”

“是不是汙衊,將軍心裡應該清楚,蕭青女那些小伎倆終究成不了大氣候,須知皇后被禁,以及將軍即將調往河西鎮守邊關一事,都是我傳出來的,將軍不就是聽了這些訊息才擁兵不返,自恃軍功過人,想要跟陛下討價還價的嗎?”

頓了頓,又拉了拉褶皺的袖子,道,“蕭青女與我不共戴天,她既然拉上了你,你就不會有辦法全身而退,蕭累玉一向疼愛這個妹妹,她會是我對付青女的最大障礙。可是蕭青女若按兵不動,我自然無計可施,但是沒了蕭累玉,她就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做什麼,我也就能有辦法來對付你了。”

“你這妖女!”張啟軒大怒,“我等在沙場浴血奮戰,卻不及你一個後宮婦人在背後攪弄風雲使的詭計陰毒!有你在,齊國早晚不保!”

楚慕雅冷冷道:“齊國保不保是君王的事,又豈是你一個打過一兩場勝仗的將軍能窺探?我楚慕雅自問所作的一切對得起齊國對得起君王,但是你呢?以大軍對陛下步步相逼,這就是你對齊國的忠心嗎?”

張啟軒道:“我所作所為,不過是想清君側而已,楚妃居心叵測,自帶不祥,來齊國之前就已讓我齊國喪失了十座城池,難道還不是天煞的災星嗎?”

楚慕雅冷冷拂袖:“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我實在料不到,如此愚蠢的話會從你這樣的武將口中說出,我若是天煞的災星,齊國早已被秦太后,衛夫人還有拓跋氏瓜分,哪裡還輪得到你此刻來帶兵威脅聖上!你無非是擔心屬於蕭家的後位被我奪走,可是我告訴你,我對於那個位子一點都不感興趣!”

張啟軒道:“那是因為你有更高的志向,要的不是後宮,而是整個齊國!妖女,今日哪怕豁出我的性命,也要與你同歸於盡!”

說時遲,那時快,張啟軒頭頂的大鐘冷不防地砸了下來,將他死死罩在裡頭。楚慕雅拍了拍大鐘,道:“我說過我早有準備,是你不自量力,怪不得本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