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176 勝負已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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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176 勝負已決
青女幽幽醒轉,忽而意識到什麼,急忙起身,卻見楚慕雅坐在一旁,悠閒地喝著茶水,眼前是一盤錯綜複雜的棋局。
她猶不肯相信已經註定的敗局,道:“你究竟使了什麼詭計把我帶到這裡?你有何居心?”
楚慕雅淡淡道:“五步之內,若你能贏我,我再告訴你。”
青女不安地看著棋局,繼而滿腹自通道:“你棋藝雖高明,但也不可能在五步之內贏我。說吧,要我下什麼棋?”
楚慕雅仍是淡淡:“黑棋白棋任你挑選。”
青女嗤笑:“你未免也太自負了吧?白棋已呈敗跡,我若選擇黑棋,你十步之內必輸無疑!”
楚慕雅伸出隻手請她坐下:“你想好了,若是輸了,可不僅僅是一盤棋,而是你整個人生。”
青女心中忐忑,面上保持鎮定道:“我不會受你的蠱惑!”
雖然黑棋勝券在握,眼下這第一子卻當真不好下手。不論怎麼下,都有種幫她搭橋之意,斟酌許久,方選擇了最保守的位置落子。
楚慕雅不假思索地緊隨其後,道:“陛下最近為張將軍擁兵不返一事頭疼,那張將軍也是愚蠢,自以為將在外,就可以不受軍令,要不是敏妃今日幫我這個忙引他前來,我還未必能如此順利地拿下逆賊。”
青女既想著棋局又想著張啟軒,心煩意亂時,臉上焦灼表露無遺:“張將軍不過是想清君側,以免你這妖女霍亂我大齊江山!”
楚慕雅嗤笑:“抗旨就是抗旨,再如何也擺脫不了脅迫聖上的事實。不過說到底,張將軍此舉也是為了敏妃在宮中地位,敏妃自然要為將軍名聲考慮,這郎情妾意,若是在尋常百姓家自然是一段佳話,可是卻偏偏不容於皇室!”
青女憤然,手中棋子胡亂落下:“我與張將軍沒有任何瓜葛,你休想用這個來汙衊本宮!”
楚慕雅輕蔑一笑:“由始至終,我都沒有說過你和張將軍有什麼瓜葛,敏妃不必著急解釋,況且,需要你解釋的人又不是我。”說著又是不經意地落子。
青女強裝鎮定:“回到宮裡,我自有我的說辭,不過你陷害朝中棟樑,你以為自己就必勝無疑嗎?”
楚慕雅淡然道:“至少琉璃在我手中,贏的那個人就不會是你。”
青女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撫著漸漸隆起的肚子,顫聲道:“你……琉璃那個賤人說了些什麼?”
楚慕雅反問她:“你很想知道嗎?那就要問問你為何非要置琉璃於死地了。”
青女一陣心虛,胡亂將自己黑子殺死一片:“賣主求榮之輩,說出來的話又有幾分可信?況且在太子府時,你和那個賤人就一直交好,陛下怎麼就知道是不是你買通了她來陷害我呢?”
楚慕雅冷冷瞧著她:“死到臨頭,你還這般狡辯,就算琉璃與我交好,難不成陛下會以為張啟軒也受了我的指使嗎?”
青女臉色發白,帶著試探的眼神看她,
楚慕雅微微頷首:“張啟軒已經什麼都招了。”
青女激動得難以置通道:“怎麼可能?表哥他不可能出賣我的!”忽而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你的詭計對不對?你根本沒有真憑實據,就單憑那賤人的幾句話,陛下就懷疑我肚子裡的龍胎,楚慕雅,你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
楚慕雅佯裝吃驚道:“你的龍胎?琉璃跟我說的是你害死林氏,以及推倩公主落水,還有指使墨寰在我的藥罐中摻水銀導致我絕育一事,怎麼就扯到你的肚子上?難不成,你肚子裡的不是龍胎?”
青女這才反應過來上當,額頭青筋突突跳動,道:“沒錯,那些事都是我做的,推倩公主落水的人不是沈芣苢,她只是剛好經過祺祥宮,就做了我的替死鬼。那也是她命裡該有此劫,誰叫你們二人本來就水火不容呢?”
楚慕雅憤然:“林姐姐何辜,已經置身宮牆之外,卻還落得這麼一個下場,尤其是倩公主,她還那麼小,你竟然也下得去手?”
青女有些著魔,挑眉道:“只要能讓你痛苦,她們的犧牲就算值得。”
楚慕雅不看棋盤,就將第三子落下:“當初在太子府的時候,我教你五子之內讓太子落敗,今日以為你會長些教訓,沒有想到你的棋藝還是沒有半點進展。才三步,蕭青女,你已經輸了。”
蕭青女目瞪口呆地看著棋局,忽而掀了棋盤,怒道:“小小棋局,你也想將我打敗?就算你棋下得再好,你如今也拿我沒辦法。我腹中懷著皇上的孩子,你若肯定陛下不會因此而怪罪你,你就動手啊?”
楚慕雅步步逼近她,揚起手來,正要打下這個耳光,被青女接住她的手腕:“當日在延慶殿外你已經打了我一次,今日還想再打嗎?”
輕抬膝蓋,在她隆起的肚子上一頂,她吃痛鬆了手,匍匐於地。聽得楚慕雅冷若冰霜的聲音道:“你罪大惡極,單憑利用腹中之子欺君,你就是死十次都不夠,這一腳算是便宜了你。一會兒陛下就來了,你大可在他面前喊冤,不過就你私通外臣這一條,已足夠讓蕭家滿門流放了。”
蕭青女額頭汗涔涔而下,手上忽而用力,在肚子上狠抓,直抓得自己臉色扭曲,腹內痛如刀絞。她知道,只要自己不承認,沒有確切證據,高僖就不會下如此決絕的命令,用腹中一條命換取整個蕭家的命也算值得。
楚慕雅大驚失色,剪了她雙手抵住後背,道:“你幹什麼?稚子無辜,你趕緊鬆手!”
青女雖痛得死去活來,臉上笑意仍是放肆:“你不也恨著這個孩子嗎?說什麼稚子無辜,為何又要對稚子下手?你的狠毒又豈在我之下?”
看著她驚恐的樣子,蕭青女笑得越發張狂,在逐漸加深的腹痛中扭曲得十分怪異:“你也會有害怕的時候?楚慕雅,你我是一世的仇人,就算我死了,也一定要讓你失去你心愛之人的信任,讓他恨你一生
一世!”
楚慕雅冷冷道:“他是你的孩子呀!”
青女虛弱道:“這也是他的命數!”
原本想要救她的心漸漸冷卻下來,高僖不知何時站在身後,漠然地看著青女在血泊中掙扎著。
從前那個抱著棋盤,嬌怯怯地要跟自己下棋的女子,竟在妒恨之中漸漸迷失了單純的本性,為了嫁禍他人,不惜手刃自己的親生骨肉!
青女絕望地朝他伸手求救,高僖只冷冷丟下一句:“帶敏妃回宮,聽候發落。”
在暴雨侵襲之後,錦宸殿前院的樹葉已經落得密密麻麻,狂風席捲著天邊的烏雲,費盡極大的力氣,才將那團深濃色吹散。
遊夏給她披上一件披風:“娘娘,外面冷,還是進去吧。”
“是麼?我不怎麼覺得。”她伸手去接屋簷下落下的水滴,濺到臉上和身上也渾然不知,道,“旨意下來了麼?”
遊夏點頭:“是。按照娘娘的吩咐,琉璃只交代了敏妃毒害倩公主及林氏一事,其他事隻字未提。不過陛下除了將毓秀宮一應宮女內侍全部打入暴室之外,並沒有說如何處置敏妃。敏妃雖然留著性命,但是已經和在冷宮無異了。至於張啟軒,他抗旨不遵,擁兵自重,已被降為百夫長,即日就要被遣回河西,終生不得回京。陛下額外開恩,特許其家人相送。”
何謂生不如死,這已經是最好的詮釋。
楚慕雅嘆道:“蕭青女落到今日這下場,完全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以致於自回宮起這麼多天,陛下厭棄她到見她一面都不願意,還遷怒到了皇后身上。但是皇后一向對這個妹妹疼愛有加,此時此刻說不定還不放棄最後一絲想救她的希望來求我。”
遊夏嘆息:“奴婢倒覺得,陛下對敏妃恩情寡淡,根本談不上厭棄二字,否則憑陛下的聰穎,未必不知敏妃和張將軍的姦情。”
楚慕雅攏了攏身子,道:“一方面將蕭氏的權利打壓,另一方面,又施恩於他們,恩威並重,省得將來成為第二個秦氏。帝王威嚴,自是無法顧及往日情分,若是用情太深,傷的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國家了。”
遊夏小心翼翼道:“可是陛下對娘娘卻是用情至深。奴婢自小在楚國皇宮,看慣了帝王在後宮之中游刃,其恩情不過朝夕露水,點到為止。卻從來沒有見過陛下這樣的男子,願意以江山來換取娘娘的赤誠。古有夫差為愛西施而付出亡國代價,並非西施太美,而是夫差用情太深,願意以江山來成全西施的千古美名。”
楚慕雅驚異地看著她:“我從前太小看你了,你對感情竟有如此見解。”
遊夏屈了屈膝,垂眸道:“奴婢只是痛惜娘娘和陛下,本來就互相牽掛,卻因為陳年舊事不肯坦誠,既苦了自己,又苦了陛下。”
素琴來報:“娘娘,皇后娘娘想要見您。”
遊夏奇道:“皇后娘娘?她不是還在禁足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