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168 秦氏

第一卷_168 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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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168 秦氏

楚慕雅怔然:“楚國?”

季贏道:“上次你曾經幫助宇文赫挑起邊境紛爭,他必定對你心存感激,所以此時若是向他開口,他應該不會拒絕。”

楚慕雅道:“那應該派誰前往?”

季贏輕眯著眼:“我去。”

楚慕雅驚道:“前輩,衛夫人並非容易打發之人,我意是讓前輩留在京城助我平定秦氏叛亂,而讓杜珂前往遂城……”

季贏打斷她的話:“杜珂必須留在京城,而我,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親手滅掉秦氏一族的。況且我與衛夫人還有私怨,此次前往遂城,也是報昔年之仇。”

楚慕雅惶惶不知所以,道:“前輩不願意與秦氏一族為難?”

季贏避開她的目光,但是語氣中卻是前所未有的堅決:“是。”

楚慕雅無力道:“好吧,我依了你便是。只是你前往遂城,不知要帶多少兵馬?我從其他地方再抽調一些,儘量在楚國援軍趕到之前助你一臂之力。”

季贏擺擺手:“不必了,此去遂城,我無需帶一兵一卒,只需你身上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季贏開口:“玲瓏月。”

楚慕雅驚道:“前輩要玲瓏月?是想調動當年衛國的雛者來助你嗎?”她搖頭,“此事不妥,衛夫人便是為國人,她造反的目的就是為了光復衛國,所以即便前輩有玲瓏月在手,也無法調動雛者,說不定,反而會更大壯大衛夫人的勢力!”

季贏道:“我自有辦法說服冷無忌,娘娘大可放心。”頓了一頓,帶著試探問道,“娘娘不肯交出玲瓏月,是因為害怕將來玲瓏月壯大了齊國的勢力,從而虎視楚國是嗎?”

倒不是沒有過這個顧慮,楚慕雅只好一番誠然:“前輩說得不錯,況且我來齊國前,父親千叮萬囑,不可讓玲瓏月落在他人手中。”

季贏搖頭:“你錯了,楚澤芳將玲瓏月交給你,就是為了這一日。他擔心你將來有危機,一來,玲瓏月是你最後的退路,作為交易來換取你全身而退;二來,玲瓏月調動十二萬雛者,可為你立下不世之功,從而在齊國立於不敗之地。第一個理由是怕你失寵,第二個理由是怕你得寵。因為不論是失寵還是得寵,都有可能將你推上絕路。”

楚慕雅惶然:“可是,可是我爹是楚國人,他怎麼可能讓玲瓏月落到齊國手中?”

季贏嘆道:“在他把玲瓏月交給你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成是楚國國相,而是隻是一個平凡的父親。”

楚慕雅淚水潸然而下。

季贏又道:“還有,當年你出半月谷時,你母親姜氏將半塊玲瓏月交給你,是想讓你交給誰?”

楚慕雅道:“是齊國威王秦稷。”

季贏道:“姜氏不可能不知道你父親是楚國人,她卻要將玲瓏月交給齊國,難不成你是以為她對你父親恨之入骨嗎?”

“當然不是!”楚慕雅肯定

道,“母親不是記仇之人,即便當年有人闖入半月谷大開殺戒時,她都吩咐我不要報仇,又怎麼可能如此對待我父親?”

季贏展顏一笑:“這就對了,她要你把玲瓏月交給我,自然有她的理由。”

楚慕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須臾才道:“交給你?難道你是……”

那個名字沒有說出口,季贏已是誠然點頭。楚慕雅頓時明白了一切,明白當初高僖為何看到他的信後主動前去相見,明白他為何輕易當上了奮威大將軍,明白他如何用兩萬將士退了羌族十萬鐵騎,更明白他為何不願親眼面對秦氏一族的結局。

將兩枚玉佩解下,交到他手中:“那就一切都拜託前輩了。”

這幾日的夜,尤其漫長。

如墨汁般濃厚的夜色在皇園中更顯得陰惻鬼魅,而章華居在此刻,更像是閻王收留小鬼的地方。

秦太后穿著黑色風衣,一臉疲憊地回到這裡。臺階拾級而上,因為走得習慣,也沒有想過會在同一條熟悉的路上絆倒,偏偏此刻卻摔得狼狽不堪,而且還是臉朝下。

一張老臉而已,確實不在乎這重重的一摔會影響到日後的容貌,只是這條路每日往返,即便是從前不熟悉之時,也不曾摔得如此狼狽。

果然,在她上完臺階,剛進屋的那一霎,屋子裡百根蠟燭齊齊點亮,楚慕雅一身紫衣,正等著她回來。

原本緊張的心鬆懈了一半,詭豔道:“原來是如今風頭無兩的楚妃,怎麼,屈尊臨賤地,到哀家這個偏僻的荒山野嶺中來了?”

楚慕雅疏懶的話語盡是淡漠:“太后娘娘好有雅興,深更半夜,竟還勞碌外出。嬪妾真該學學太后勤勉的本事,都這把年紀了,還不消停。”

秦太后冷冷哼道:“哀家要做什麼,恐怕還輪不到你這個賤人來管。”

楚慕雅微笑:“太后想做什麼,要做什麼,嬪妾的確管不著,可若是跟嬪妾有關的,嬪妾卻不能不管了。”

秦太后回過頭來,那一瞬間似有晃神,很快歸於平淡,看著滿殿的燭火道:“章華居不比皇宮奢靡,日常之物都是百般節省,才不至於斷料,你這一來就把哀家節儉了幾個月的蠟燭都點上,就不怕惹哀家不悅嗎?”

楚慕雅拿起剪子剪了一根燈芯,跳躍的火光下照出她陰沉不定的臉:“倩公主已經不在了,嬪妾手中也再沒有太后娘娘什麼把柄,所以嬪妾也就不在乎在此時得罪你一二。況且,章華居除了太后,也不會再有其他人居住,這麼多蠟燭放著也是放著,倒不如一次點完,省得到了明日的這個時辰用不上了。”

秦太后的臉陡然陰鶩:“楚慕雅,你到底想幹什麼?”

楚慕雅微笑著朝她走近:“嬪妾不想幹什麼,倒想問問,太后和長陵王勾結想要幹什麼?”

秦太后一聲冷哼:“識相的就給哀家離開章華居,滾回你的錦宸殿,哀家乏了,要休息

了。”

“生前何必貪睡,死後必定長眠。”楚慕雅幽幽道,“況且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就天亮了,嬪妾料想太后娘娘早沒了睏意,又何必急著趕嬪妾走呢?”

秦太后沒有想到,短短几個月的時間,楚慕雅竟變得如此難纏,眼角的紋路加深,壓低了聲音道:“想不到你處於深宮久了,臉皮也厚了不少。哀家與你無話可說,你即刻給哀家滾出去!”

楚慕雅呵呵一笑:“嬪妾來都來了,太后難道以為嬪妾是來討罵的麼?”

秦太后冷冷道:“然則,除了討罵,你還以為你能討到別的什麼嗎?”

楚慕雅朱脣輕啟:“不試試怎麼知道,如今大齊江山都掌握在我楚慕雅手中,難道嬪妾還會害怕來對付你這麼一個老太婆嗎?”

秦太后正思忖她的來意,卻見兩個侍衛押了阮瑞雲出來,其他幾個侍奉的小宮娥們都嚇得退至一邊,秦太后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芳凜的氣息涼人清明,吐字幽幽如蘭:“張啟軒明日便會率大軍前往河西,到時鄴城只剩下五萬禁軍和十萬秦氏大軍,至於長陵王高儼的人馬,如果我沒有猜錯,最多不過幾千,太后,您猜最後會是誰贏?”

秦太后一陣恍然,幾乎是死寂的絕望,繼而冷冷笑道:“原來你都知道。”

“是,我都知道,自從陸淺容出事以來,秦朔丟下秦氏一族,兵權旁落在族兄秦武手中。秦武為人有勇無謀,事事聽太后吩咐,可是就在昨日,他在與禁軍的交戰中因為出手抵抗,已被杜珂就地正法。”她挑著眉看秦太后臉色發白的樣子,幽幽道,“兵符如今已落入嬪妾手中,而且秦氏大軍為首的十位將軍中,已有四位稱病,嬪妾已派人前往保護,剩下的六位見了兵符,你說他們是會繳械投降,還是奮起反抗呢?”

每位將軍都有四位副將,就算為首的將軍們不看兵符,仍是以太后為主,只怕各自名下的四位副將不會如此輕易被說服。到時一方持有兵符,另一方又聽命於太后,不率先亂了自己陣腳,拿起矛頭指向自己人就不錯了,更遑論來對付杜珂令人聞風喪膽的鐵面禁軍。

秦太后驚怒地看著她:“你究竟使了何種手段買通那四位將軍?”

其實那四人不是她收服的,而是被季贏料中,不願意涉入這趟渾水之中,因此她也沒費什麼力氣,只是將那四人軟禁在各自府中。而不知情的秦太后還以為她使了什麼手段才讓他們束手,因此內心起伏不定。

楚慕雅道:“什麼手段太后娘娘就不必知道了,五萬對十萬,看起來兵力懸殊,但是五萬禁軍可是萬眾一心,同心同戮的,相比十萬秦軍的潰散,勝算豈不多了一層?”

秦太后有些站立不穩,強撐氣勢道:“我秦氏一族驍勇,又豈是禁軍所能匹敵?即便只剩下一成,杜珂的五萬禁軍也不是我秦氏一族的對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