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169 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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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169 平亂
楚慕雅忽而噗哧笑了出聲,秦太后不安道:“你笑什麼?”
楚慕雅笑得癲狂,須臾才道:“嬪妾笑太后愚鈍,明知高儼意在挑撥你與陛下的母子關係,還心甘情願地上當,用整個秦氏一族的榮華富貴陪他打賭。太后,高儼本來就一無所有,即便他輸了也不可能比現在更慘,走到哪裡都跟過街老鼠一樣,可是太后,你可是當朝母后皇太后,榮極一世,在大齊史上絕無僅有,背後更有十萬大軍為你撐腰,這一賭注下去,你以為你輸得起嗎?”
秦太后咬牙道:“所以哀家決不能輸,你不妨拭目以待,看看明日戰局如何?”
楚慕雅止住笑意,逐漸變得森冷:“只怕太后等不到明日了。明日高儼率軍殺進鄴城,到時嬪妾會把您的屍首放在朱雀門外,就說是長陵王背信棄義,欲將秦氏大軍收為己用,這才不顧太后娘娘您的性命,到時秦氏大軍自亂陣腳,不管有多少人能堅持到最後,嬪妾都將一一為那些人準備好毒酒,來祭奠您的在天之靈!”
“楚慕雅你敢!”她撲騰著朝她撕來,被鄧允和一個內侍按住。
楚慕雅一字一句道:“太后若是不想落得如此下場,不希望秦氏大軍滿門忠烈晚節不保,此刻就寫下一封密函,要那幾位將軍頓時罷手,或許此事還會有轉機。嬪妾可以在陛下面前替您求情,說您是為了剿滅高儼及其亂黨,說不定陛下一高興,還將您風風光光地迎回宮中,您覺得如何?”
秦太后眼睛似要殺人一般:“你會有這麼好心?”
楚慕雅淡淡一笑:“與其相信高儼的鬼話,說當今聖上並非先帝親生,意欲舉兵謀逆,並稱事後會封您為聖母皇太后,嬪妾以為,您倒不如相信嬪妾一回。因為此舉,太后娘娘必敗無疑。”
有宮娥奉了文房四寶上來,秦太后顫抖著手不肯提筆,道:“你會有這麼好心?高僖如今病重,哀家不相信你有此魄力,能解決我大齊虎狼環伺的局面!”
“嬪妾的確沒這個本事,這不才來求助太后娘娘嗎?”在她耳邊漫聲道,“寫下密函,你就可以生,不寫,你就只有死。”
秦太后絕望地笑了一陣,忽而凌厲道:“原來你是在給哀家下套!楚慕雅,我從前當真是小看了你,原來你不是個繡花枕頭,但是舉兵一事已成定局,你不要妄想哀家會改變主意,高僖非我高氏血統,就沒有資格繼承大位!”
楚慕雅眉眼輕輕**,慢悠悠地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後,輕輕捏著,與她對坐。“啪”地一聲似憑空擊落,茶碗被震碎在桌上,狠咬銀牙:“將阮瑞雲就地正法!”
那是陪伴她多年的心腹,秦太后想要起身阻止,被鄧允狠狠地按著。
秦太后驚怒大喊:“楚慕雅,你給哀家住手!”
楚慕雅不予理會,只悠閒地喝茶。侍衛手起刀落,阮瑞雲就連求救的聲音都來不及發出,便
死死地睜大了眼睛,瞧向她的方位。
她沒有料到她真敢殺人,怒極反笑:“楚慕雅,你以為殺了她,就能逼哀家就範嗎?她是陪伴了哀家三十年的姐妹,你殺了她,哀家勢必殺你報仇!”
楚慕雅冷哼一聲:“嬪妾還沒忘記,當年太后如何逼嬪妾打掉自己的孩子,如今一命抵一命,已經算是便宜了她。怎麼,你還是不肯寫嗎?”
秦太后一臉冷毒地看著她,心口起伏不定。
楚慕雅幽幽道:“今日只是阮瑞雲一個人頭,太后便心如刀割,明日會有幾萬人頭在你面前手起刀落,恐怕到時你會忘記用如此惡毒的眼神看著我了。”
秦太后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冷冷道:“楚慕雅,你如此狠毒,將來必有報應!”
一聲嗤笑無情地蔓延而開:“我楚慕雅既然能做出如此狠毒之事,便是將來日的報應通通拋諸腦後,倒也不在乎將這份心思更加狠毒一分,太后娘娘想不想試試?”
顫抖著手提起毛筆,鄧允已經研好了墨,秦太后蘸墨蘸得飽滿,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落筆。
再看楚慕雅前所未見的冷毒,心中更是無底,一時之間,墨汁蓄得飽滿與筆尖,無聲滴下。
這等密函關係著成千上萬將士的性命,不由得一丁點的破綻。鄧允見狀,立刻將這張已經髒了的白紙撤走。
思忖了許久,才極不情願地落筆:“眾卿,舉事待定,按兵不動。”
上面蓋有太后的璽印,楚慕雅將紙張抽離時,她猶不甘心,手指緊緊壓在上面。楚慕雅將她手拿開,這才將紙張抽出,放入事先準備好的密函,交給一人:“去吧,你知道該怎麼做。”
那人應聲而去,幾個侍衛撤離之時,還將那幾個窩在角落裡的宮娥帶走。
秦太后頓時不安:“你還想幹什麼?”
楚慕雅背對著她,從袖口掏出一卷黃色卷軸,交給鄧允道:“宣讀聖旨吧!”
秦太后不知所措,鄧允接過聖旨展開,尖銳的聲音一字一句念道:“太后秦氏,通外敵,亂國政,罪大惡極,賜自盡。”
秦太后聽罷,長牙舞爪地向她撲來:“楚慕雅,你說話不算話!”被鄧允攔腰截住。
媚眼如絲,盈盈轉過身來,在她耳邊漫聲道:“您叫錯了,我不叫楚慕雅,我是你七年前和陸淺容一起害死的莊姝。”
驚恐的雙眼漸漸發直,沒有半點血色的臉入鬼魅一般,忽而大笑起來:“你是莊姝,你回來復仇了,你回來復仇了!”
聲音驚起周遭無數鴉雀之聲,騰空而起的那個瞬間,如今打開了地獄的門,一點點將她吸了進去。
一條白綾將她高高吊起,掙扎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猩紅色流霞在天邊漸漸浮現,楚慕雅一臉倦色,吃力地抬頭望著,那顏色,就像是剛從地獄中走出,還未來得及清理的髒血。
她終於還是被深宮的鬥爭潛移默化,漸漸變成
惡魔。
高僖氣色好了很多,會感覺到疼痛,只是醒來之日仍是不知幾許。也許最危險的時刻已經過去,她也漸漸在殘酷的爭鬥中適應過來,並且漸漸凌駕於任何人之上,漸漸無所畏懼。
蕭累玉,事實證明,你選擇明哲保身是對的,換做是你,未必能有我的手腕。
高儼再沒有機會像前兩次一樣走運,短短三天,所有兵力就已經被杜珂打擊到潰散,渾身狼狽地被押入天牢。
玄華的事一直是壓在她心裡頭的刺,儘管事實真相已經瞭然,但是高儼卻成了她跨越不去的障礙。
有時候越害怕面對,偏偏是因為越在乎的緣故。
既然已經闖過了龍潭虎穴,再闖闖天牢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什麼樣的溝壑,都不及心底那道深得徹底。
他渾身狼狽,手腳都被鏈子鎖著,見到她來,眼中卻是一片意外的欣喜:“我沒有想到你會來。楚妃娘娘,你竟然來看我,我歡喜的很……即便要我即刻死去,我也快活……”
他說得情動,但她早已心如止水,漠然道:“我沒有心思聽你廢話,我只想問你,你究竟是不是玄華?”
高儼臉色僵了一僵,原先的欣喜漸漸隱去,道:“你真的是莊姝嗎?”
楚慕雅厲聲道:“你只需回答我的問題!高儼,你是不是玄華?”
他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苦意,就著雜草坐下,道:“這個問題還重要嗎?為什麼你不直接去問高僖?”
楚慕雅雙手緊握天牢門:“到底是不是?”
高儼輕輕咧出一個苦笑,道:“我如今已淪為階下囚,你可用從前我折磨你的方式來折磨我,何必問這些不相干的問題。你既然恨極了我,殺了我便是。”
楚慕雅雙目赤紅,邪魅地勾起脣角:“想死?哪那麼容易,在這天牢之中,有的是比死更苦的折磨,若是不嚐遍這九九八十一道刑具,豈不白白來此一趟?”
高儼滿不在乎,口氣中有著淡淡的疏冷:“成王敗寇,這是應該的,若能助你成就大業,即便將我千刀萬剮,我也甘之如飴。”
楚慕雅拿他沒有辦法,氣得幾欲吐血。高儼緩緩看向她,笑道:“對一個明知是死路一條的人來說,任何酷刑都是個擺設,無非咬咬牙,撐上一撐,若是撐不住一命嗚呼了自然是極好,可若是捨不得這口氣,便一直撐下去。好歹我也是久經沙場之人,連死都不怕,還會在乎這些酷刑嗎?”
楚慕雅輕輕扯動眼角,換了個方式:“你若不想死,我倒可以給你這個機會,甚至讓你完好無缺地離開這裡。”
高儼並沒有多大的喜悅,有的只是看破一切的淡然,冷冷一笑:“是嗎?讓我離開這裡,等待他日捲土重來?”
楚慕雅咬牙:“那也是你的本事。”
高儼釋然,笑聲中未見得有多真誠,淡淡道:“好,你先給我準備一匹快馬,我要離開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