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166 內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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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166 內亂(中)
魚貫而入的禁軍將正陽宮內殿包圍起來,驚起後宮的巨瀾。
第三日,楚慕雅執玉璽上朝垂簾聽政,引發軒然大波。
堂下大臣們竊竊私語,右相郭糜顧看左右,終列身而出,問道:“歷來後宮女子不得干政,不知楚妃娘娘今日執璽上朝,卻是何意?”
楚慕雅一臉威嚴,凌然道:“陛下龍體欠安,目前需要靜養,陛下旨意,讓本宮暫代朝政,怎麼,右相有什麼異議嗎?”
郭糜冷笑:“自古以來,後宮垂簾聽政者,也需是母儀天下之人,陛下若是龍體欠安,可命太子監國,如今我大齊尚未立太子,也該由太后垂簾聽政,再不濟,也有後宮蕭皇后坐鎮。楚妃娘娘只是從二品妃,竟如此僭越,怕是有違後宮的尊卑。”
楚慕雅一雙鳳目甚是迫人:“太后因殘害皇嗣,被禁章華居,皇后更因對陛下心生忿滿,而在背後行厭勝之法,被本宮識破。她們二人都因犯下過錯被禁足,更不能參與國政。本宮說了,本宮只是暫代而已,一應奏疏還是會送到陛下手中,由陛下親閱。”
張全道:“皇后娘娘行厭勝之法被禁,此事可有證據?你一小小嬪妃怎可以下犯上,處置六宮之主,給皇后娘娘定下如此惡毒的罪名?”
楚慕雅竭力保持鎮定,道:“本宮只是依陛下之意將其禁足,至於如何定罪,如何處置,那是陛下的事,本宮並未僭越。張大人未免過於心急了些。”
張全不忿道:“陛下龍體欠安,皇后無故被禁,竟都是出於你一小小妃嬪口中,臣以為,楚妃娘娘有逼宮之嫌,難不成是想取代皇后的位子嗎?”
“放肆!”楚慕雅凌然而起,“這話是你可以亂說的嗎?”
沉默許久的季贏開口:“張大人此話未免太過,若要逼宮,須以軍中勢力為後盾,楚妃娘娘的孃家遠在楚國,更是受到朝中那些抵制外族的大臣制約,張大人憑空出此判斷,不是欲加之罪嗎?難不成由著我大齊朝綱荒廢,或是落入有軍權在背後支撐的后妃手中?”
後宮有軍權支撐的嬪妃少之又少,此言所指無非就是蕭氏姐妹和秦太后。太后有秦氏一族在背後撐腰,而蕭氏更因張啟軒曾在河西立功,而漸漸在軍中站穩腳跟,如今兩人同時被禁,確實像是皇帝陛下的手筆,而絕非眼前一個小小楚妃所能為。因此季贏這話一出,平息了不少非議。
見人聲漸漸落下,楚慕雅內心鬆了口氣,道:“既然無要緊事,那便退朝吧!”
底下人紛紛道:“這算什麼?前兩天陛下還好好的,怎麼就龍體欠安了?”
“是啊,就算要上朝,哪裡輪得到楚妃在此耀武揚威?”
郭糜推了推蕭金,道:“左相,皇后娘娘都被人說成是無德了,你這個做父親的怎麼也不問候一聲?”
蕭金道:“臣不議君非。況且這是陛下的家事,身為外戚怎可妄言?”
郭糜斜著看了他一眼,嘆道
:“左相真是心寬。”說著搖頭晃腦地走了。
一連數日,所有送到延慶殿的奏疏皆由楚慕雅親手批閱,季贏時常深夜進宮,檢視她批閱的奏疏,不住地點頭:“看來你確非池中之物,奏疏批閱得天衣無縫,的確像是聖上的手筆。”
楚慕雅低頭寫著,回道:“前輩過獎了,我也是看陛下從前批閱的奏疏看了兩天兩夜,才得出一些他處事的規律,希望能糊弄過去。”
季贏曾經輔佐先帝,其治國手段一流,高僖的武功從於他,許多治國的經略也是從他身上習來。翻看了幾本,覺得沒有問題之後,便檢視高僖傷勢。
好在高僖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本來以為九死一生的他,總算從鬼門關熬了過來。
然而上朝並非長久之計,高僖昏迷不醒,若是一再以微恙作為藉口,難免引起大臣們的猜疑。楚慕雅好不容易應付完朝中大臣的質疑,這廂小希匆忙趕來,驚慌道:“公主,今日敏妃闖入了正陽宮中。”
楚慕雅聞言憤然,將桌面東西一掃而落,怒道:“那些禁軍是幹什麼吃的?連個敏妃都攔不住!”
小希俯首道:“敏妃自稱身懷龍裔,她威脅那些侍衛,說她今日非闖正陽宮不可,若是不小心對龍裔有所損傷,必定追究侍衛之責,所以侍衛就沒敢再攔。”
楚慕雅一雙瞳孔驚得極大:“蕭青女懷孕了?”
小希不敢抬頭看她:“是。”
玉手重重拍打於案,長長的指甲在大理石的案臺上刮動,發出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須臾又問:“那皇后可與她說了什麼?”
小希道:“敏妃自正陽宮出來後,與平常無異,徑直回毓秀宮去了,倒看不出皇后娘娘說了什麼的樣子,大概是什麼都沒說。”
楚慕雅怒瞪她一眼:“這個時候,若是以大概來定論,恐怕就要亡國而未可知了!”又咬牙怒道,“吩咐下去,那些私自放敏妃進入正陽宮的侍衛,一併杖責五十,打入暴室,非死不得外出!”
小希嚇了一跳,隨即戰戰兢兢地應了一聲:“奴婢明白了。”
沒出幾日,傳來更為震驚的訊息:衛夫人與其子長慶王高仂,在遂城擁兵謀反。
果然,高僖病重的訊息還是傳了出去。
朝臣們爭論了兩個時辰的商議結果,季贏率兵十萬前往平亂。但是他這一走,楚慕雅更是孤立,因此即刻沒有定論。
心力交瘁回到後宮,剛屁股還沒坐熱,遊夏就一路小跑過來,道:“娘娘,有人要見您。”
楚慕雅十分不耐,擺手道:“不論是誰,就說我沒時間見他。”
遊夏正色道:“這個人,娘娘恐怕非見不可。娘娘,他是偷偷進宮的,奴婢方才也是照娘娘那般回絕的他,但他執意要見您。”
那個人躲在錦宸殿的偏殿,正是當年林氏所居的地方,那裡有一片雜草叢生的林子,地方不大,但是因為時常被人忽視,因此要想作為藏身之處,倒是不
難被人察覺。
楚慕雅見到他時,幾乎不敢置信這個滿臉鬍子拉碴,墮落得像街頭流浪漢的人,竟然是先帝跟前第一面首孟起。
他身上還帶著酒氣,眼下一團烏黑,頭髮也亂糟糟,和昔日風流形狀大相徑庭。他這個樣子顯然是剛醒酒沒多久,見了她之後,也不說話,只是看著繽紛落葉發呆。
“你怎麼進宮來了?”
孟起仰面嘆息:“當年,我和瑤兒就是在這顆合歡樹下私會被人察覺,繼而瑤兒被打入冷宮,而我,為了自保,只能藏於暗處,不敢承認自己的卑鄙行徑。如今時過經年,故地重遊之時,合歡花還開得和從前一樣燦爛,人卻早已化成一堆白骨,埋在不知名的山野之間。”
須臾,滄桑乾涸的眼角滑落兩滴清淚:“當年若不是我,瑤兒估計還在宮中享受太妃尊位,倩公主承歡膝下,而我能遠遠看她一眼,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昔人已去,大人看開些罷。”楚慕雅沒有功夫聽他說話,敷衍了幾句,抬腿便走。
孟起在她身後問道:“楚妃娘娘,我只問你一句,你對倩公主之死,可有悔意?”
楚慕雅輕輕一笑,眸中是清冽的冷意:“後悔?我為何要後悔?倩公主又不是我害死的,難不成你以為是我害了她不成?”
孟起瘦削的雙頰下,是稜角分明的寒光:“可你當年明明答應過會保護倩公主,你沒有實現你的諾言不是嗎?”
楚慕雅坦然面對他質問道目光,一字一句道:“倩公主和林姐姐之死是我畢生之痛,但我楚慕雅自問對得起她們母女。”
孟起冷笑:“是麼?難道你不是為了明哲保身而棄倩公主安危於不顧?”
楚慕雅閉目垂淚,素琴不忿道:“你個登徒子知道什麼?娘娘為了保護倩公主,一直以來被太后要挾,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親生骨肉,你以為娘娘樂見倩公主遭逢不幸嗎?”
孟起蒼白的嘴脣輕輕一咧,不知是信了還是不信,喃喃自語道:“原來太后竟用倩公主來威脅娘娘,可是到頭來,她竟還是落得這麼一個下場,而娘娘現在的風頭,可謂壓過了正宮的皇后,成為名副其實的後宮之主。”
楚慕雅攸然嘆道:“孟大人,你此番進宮是來質問我關於倩公主的死因的嗎?”
孟起一臉頹色,扶著大樹道:“我有什麼資格質問娘娘,又有什麼資格關心她的女兒?她說過此生不願與我有交集,所以即便我想管,也不過是徒惹人厭罷了。”
楚慕雅捋了捋腰間的合甫明珠,道:“既然無正經事,那我先走了。”
剛走兩步,孟起忽而收起一臉的哀色發問:“外間盛傳陛下病重的訊息,是真是假?”
猝然之間,似被人一桶水從上澆到下,竟激起夏日裡的一絲凜冽。深知他一向不愛管朝政之事,此刻突然發問,必有他的理由,問道:“假的如何?真的又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