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165 內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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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165 內亂(上)
血跡似灼了掌心,楚慕雅不由得扔了金簪,木然後退:“我……我不是故意的,小玄,我不是故意的!”
掌心的血如此灼熱,直到他轟然倒下,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慌忙扶了他起身,失去理智地喚道:“小玄,你不能死,你堅持住,我去找太醫!”
高僖用力拉住她,解下腰間金牌,道:“別叫太醫,慕雅,你拿了我的金牌,趕緊出宮,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楚慕雅木然地看著金牌,泫聲泣下:“離開這裡?我離開這裡能去哪裡?小玄,你告訴我,我能去哪裡?”
高僖嘴角含著笑意,道:“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慕雅,如果我的死能讓你快樂,我死而無憾,這條命,就當是還給你。”
楚慕雅哭得十分無狀,一個勁地搖頭:“不,你不會死,我立刻去叫太醫過來,你堅持住!”
“慕雅,你聽我說,”高僖力氣越發不支,似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拉扯她的胳膊,“現在驚動太醫,你的行刺之名便算落實,若我挺不過這一關,就沒有人能再保你,唯一的機會就是出宮,離開這裡,回到楚國。”
事到如今,他還在為她考慮,這一簪子下去,她更加可以確定自己的心,不由得生不如死,搖頭道:“我不會走,小玄,你也不能死你知不知道?你說過你會騙我一生一世,為什麼要告訴我真相?為什麼不繼續騙下去!”
高僖笑得粲然,純淨的目光在一陣貪戀之中漸漸消沉下去,聲若蚊蠅:“我怎麼忍心讓你難過,慕雅,你過來。”
她湊近他耳邊,聽得他極其微弱的聲音:“召季贏進宮,還有,在外面當值的內侍,一個都不能留。”
她抖然一震。高僖說完這話,身子猛然下墜,已經昏厥過去,生死不明。楚慕雅眼淚潸潸而落,啞著嗓子喊了幾聲:“小玄,小玄你怎麼樣?你快醒醒!”
掌心的血讓她此刻失神不已,顫抖著雙手將他拖回後殿的**,大聲喚道:“小希,你進來!”
小希惶惑地進來,楚慕雅凌厲問她:“方才發生的事,有多少人聽到?”
小希看著她身上的血,抖著雙腿道:“外面幾個經過的內侍和侍衛,他們都聽到了,但是不確定發生了什麼。公主,怎……怎麼啦?”
楚慕雅胸口起伏不定,須臾決然道:“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哪怕殺人滅口也在所不惜,我要你讓外面那些侍衛守口如瓶,若有一人不小心洩露了口風,我便誅其九族!”
小希震了一震,很快抹乾眼淚道:“奴婢明白。”
正要走,楚慕雅又道:“還有,處理完這些事後,即刻召季贏進宮。”
當夜雖然星辰黯淡,疑雲滿布,但仍可隱約看見烏雲外腦百年難得一遇的“熒惑守心”的不吉星相。
季贏正掐著手指,有人來報:“將軍,陛下深夜召見。”
“好快呀!”他嘆息著,“熒惑守心”向來指的都是帝王災難,想不到
還沒來得及算明白,那廂已經出了亂子。他連夜進宮,剛入延慶殿就察覺到不對勁,一屋子的血腥氣,還有敦肅的氛圍,空無一人的大殿……
“前輩,救命!”
楚慕雅忽而在他身後開口,季贏回過頭時,卻是見她跪在地上,驚問:“怎麼啦?發生了何事?”
楚慕雅泫然:“前輩,我闖下大禍,自知死不足惜,但此禍恐誤大齊江山,我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前輩曾經說過,你我性命和榮辱相連,你是我如今唯一可以信任依仗之人,還請前輩助我擺脫眼下困境!”
聯合今日所觀星相,季贏已經明白了大概,驚問:“難道是陛下出事了?”
楚慕雅擦乾眼淚,帶他見了奄奄一息的高僖。季贏驚得瞪大了眼睛瞧著她,一張臉只覺如地獄的修羅,想要說什麼,又忍住了沒有開口。
替他療傷止血後,楚慕雅惴惴不安地問道:“陛下怎麼樣?傷得重嗎?”
季贏瞪著她:“你說呢?”
這個回答,讓她瞬間面如死灰,癱軟於地。
“你終於還是開口問他了。慕雅,你如此焦慮,證明你心裡在乎陛下,可是為何還要這麼做?”
楚慕雅不知所措,眼淚簌簌而落道:“我不知道,我當時失了理智,根本不知道如何傷的他。前輩,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季贏起身,踱步了一會兒,問道:“此事可有其他人知曉?”
楚慕雅慌亂道:“有幾人,我已經吩咐下去處置了那些人。”
季贏點頭:“那就好,所有知道此事的一應人等,最好讓他們都閉嘴,否則,若是訊息傳出,國君危殆,只怕遠在遂城的衛夫人會趁勢起亂,到時就麻煩大了。”
原本以為自己殘忍,可是在高僖和季贏眼中,那些人命亦是輕賤如螻蟻一般。楚慕雅睜大了眼睛,兩汪滿滿當當的秋水頓如洩洪一般:“前輩這話的意思,是陛下傷重難治嗎?”
季贏凝眉,須臾嘆道,“只怕這次,聖上是凶多吉少了。”
楚慕雅委頓下去:“你說什麼?”
季贏道:“傷口那麼深,又耽誤了這麼長時間,陛下實在是失血過多,全憑一口氣撐著而已。尋常人要是傷成這樣,恐怕已經挨不到現在。慕雅,你下手怎麼可以這麼狠?”
楚慕雅一陣驚痛,臉上無半點血色,痛哭流涕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想傷害他,我不是有心的!他在昏倒前還在為我考慮,我下手的那一刻就已經後悔了,如果可以,我只希望現在躺在這裡的人是我……”
季贏有些不忍,扶了扶她的酥肩,勸道:“你先不要難過,陛下雖然傷重,但是隻要熬過了三天,就不會有大礙了。”
楚慕雅似看到了希望,眼中滲出光芒:“你是說真的嗎?三天之後他就會醒來?”
季贏解釋道:“不是,這傷就算能痊癒,至少也需兩三個月,如今陛下失血過多,命懸一線,隨
時可能就此送命,若是能熬過這三天,基本就算保住了性命。可是即便如此,短時間內也沒有辦法上朝,若是陛下病重的訊息傳出去,只怕要引起天下大亂。對外就說陛下龍體欠安,只是國不可一日無君,朝堂上還是要有人主持。此事必須要告知皇后。”
楚慕雅驚道:“皇后?前輩不是說不能把訊息傳出去嗎?萬一……萬一皇后不願意怎麼辦?萬一她把陛下病重的訊息洩露出去怎麼辦?”
季贏道:“皇后蕭氏性情穩重,估計知道分寸。只是皇后為人一向明哲保身,就怕她不願意上朝聽政。到時,還需你執玉璽上朝。”
楚慕雅惶然:“我?我一介女流,哪裡能……”
季贏道:“女子未必不能參政,當年漢朝的呂太后便開啟了女子干政的先例,有些事,女子比男子做得更好,就看你有沒有這份決心。”
如今已是箭在弦上,楚慕雅看著高僖蒼白的面容,心中好生後悔。
高僖一天不上朝,朝堂就開始凌亂。延慶殿內外皆有禁軍把守,除了楚慕雅可以隨意出入,其他人想要進去,絕無可能。
楚慕雅更是下令:“若有強行入內者,上至皇太后,下至宮女內侍,禁軍可以先斬後奏,不必回話。”導致後宮人心惶惶。
她來到正陽宮,蕭累玉正要去找她,見到她急忙問道:“出了什麼事了?陛下今日為何沒能上朝?他是不是病了?”
楚慕雅看了看她身後數人,蕭累玉頓時會意,對珍珠等人道:“你們都下去吧!”
摒退左右後,楚慕雅才握著她的手道:“皇后娘娘,陛下病重,請娘娘上位聽政!”
蕭累玉身子不穩,六支纏金雙鳳垂下的海棠晶步搖劇烈晃動,驚道:“你說什麼?”
楚慕雅正色:“事關重大,為今之計,只有娘娘能解眼下危機。陛下病重,但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個訊息,否則必是我大齊之禍!”
蕭累玉惶然:“可是,我對政事一無所知,我哪裡能……”並非她對政務一無所知,而是她深深明白,古往今來,每一個將手掌伸入朝堂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季贏說得沒錯,當下她想的只是如何明哲保身,但是她是她如今在後宮唯一可以信任之人。
楚慕雅早知道她會如此說,思忖片刻,道:“皇后娘娘若是不願意趟這趟渾水,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楚慕雅內心做出艱難鬥爭,須臾道:“就請皇后娘娘與臣妾演一齣戲,還有,皇后娘娘會因此受些委屈。”
待聽完她的打算後,蕭累玉的臉色已經和外面的烏雲一般陰沉不定。
沒過多久,楚慕雅一臉怒容出正陽宮,一邊用手擺動逶迤拖地的累絲孔雀牡丹長裙,一邊凌厲吩咐道:“皇后娘娘身為六宮之首,竟在背後詛咒陛下,自今日起,禁足正陽宮,無陛下赦令不得外出,正陽宮一應宮女內侍留待正陽宮,與皇后同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