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163 禍始

第一卷_163 禍始


只婚不愛:冷情爹地痴情妻 女主時代之拒做閒妻 一嫁大叔桃花開 一顧傾辰 劍聖 圍獵羅馬 勇創仙路 禁閱 十五年等待候鳥 重生之天眼神算

第一卷_163 禍始

高僖不知道他們在戰場經歷了什麼,只是不忍心告訴她,或許等不到秦風成年,季贏身體便支撐不住了。季贏曾經說過,他曾經受過那麼重的傷,能死裡逃生已是奇蹟,但以他如今高齡,能否再撐五年都是未知之數。

為不讓她起疑心,高僖只好道:“既然舅母執意如此,分封一事還是留待將來再說吧。至於安鄉侯一事,朕明日會在早朝時宣佈,還請舅母不要拒絕。”

戚柔眼底是微染的風霜,淺淺的柔情之下,更多的還是堅韌,淡然道:“多謝陛下。”又問,“楚妃娘娘這次回母國弔唁,不知多久能回?”

他知道她關心的是何時能再與季贏相見,嘆道:“慕雅雖親口承諾十五日能回,但是遠在他鄉,卻不是朕所能預料的。朕何嘗不希望他們能早日回來。”

六月榴花如火,在雜亂的花叢中顯得十分突兀,卻對比得戚柔玉色的臉龐分外不安。問道:“有件事藏在我心中已久,陛下,不知楚慕雅和風兒的生母莊姝是何關係?”

高僖清雋的面龐閃過一絲錯綜複雜的神色,道:“舅母為何問這個?”

戚柔笑道:“只是好奇罷了,陛下年少時為莊姝動情,情意深重,如今楚慕雅儼然已成為第二個莊姝,陛下對其極盡寵溺。我雖沒見過莊姝,但聽秦朗說過她的性格,開朗疏闊,不拘小節,倒是和楚慕雅極為相似。加之慕雅當年第一次見到風兒時做出的駭人之事,讓她被打入浣衣局受苦,這一切,難道只是巧合嗎?”

高僖笑著看向她:“你想說什麼?”

戚柔凝脣笑道:“民婦也只是猜測,但是看陛下如今這神色,想來楚妃和莊姝確有關係?”

秀色繁茂枝葉下,高僖的臉龐映滿了陽光,絲毫沒有防備那團陰惻的烏雲悄然來臨:“當年只是因為內疚,面對重傷的她,便生出想要照顧她一生一世的念頭。她或許不是最好的,卻是我最想用一生來守護之人。”

戚柔嘆道:“楚妃何其有幸,能遇上陛下這樣為她傾付一生之人。”

高僖仰頭看著那片如火榴花,道:“是朕有幸,能遇上一個讓自己不顧一切之人。”

戚柔轉向他,正色道:“既然如此,陛下若是不想讓楚妃受到傷害,應該讓她遠離太后那樣的人,否則,上次那種九死一生的事,還會不斷髮生。”

高僖驚道:“什麼九死一生?”

戚柔驚異於他對此事的一無所知,想起楚妃平日裡素無心機的樣子,很難想象她是如何將此事瞞得滴水不漏,當下惶惑道:“是民婦失言。”

斑駁的光影照得他一臉的恍然,驚問:“是關於慕雅小產一事?原來舅母知道其中原委,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戚柔礙於龍顏威嚴,只好將當日驚險一一告知,聽得高僖臉色漸漸發白。

聽完她說的話之後,高僖正含怒要離去,戚柔跟了幾步,勸道:“當日楚妃

選擇一人承擔此事,就是不希望影響到你們母子間的情誼,還請三思而行!”

高僖忽而轉過身來,迫視於她:“既然朕已經得知此事,舅母覺得還有說這話的必要嗎?”

戚柔頓時一萬個後悔,卻追不上他健步如飛的身影,又不能拋下秦風就這樣跟到皇宮裡去,只好扶額祈禱他們之間不會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當天晚上就有訊息傳出,秦太后因為犯下大錯,被禁足章華居,此舉引起朝中傾秦氏一族的強烈不滿。

楚慕雅回齊國途中日夜兼程,因為太急,摔下馬好幾次,摔到她匍匐在地上開始懷疑人生。

“如果……如果那件事是真的,我該如何面對他?如何面對害死雍王殿下的凶手?”

戍邊寒風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凜冽和乾燥,六月的烈日烤在嬌嫩的肌膚上,如同置身於火海之中。晒得通紅的臉龐加上髒亂的頭髮,顯得她前所未有的狼狽。小希蹲在她身邊,不知該如何安慰。

季贏醇聲道:“在一切沒有定論之前,你何必這樣折磨自己?”

楚慕雅顫聲:“若是將來真相大白,他與此事無關,我自然欣慰,可若是有關呢?他欺騙了我這麼久,還瞞得如此密不透風!季前輩,難道你不覺得這種人很可怕嗎?”

季贏同她一起蹲坐在地上,嘆道:“你現在滿腦子都是曲令月說的話,難免會有些失了理智,不如用你冷靜的思維想一想,在那之前,聖上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在那之前,他一直都是不冷不熱,除了那晚他意圖想要對自己……她不忍再往下想,難不成那就成了他陷害宇文霖的動機麼?

這樣痛苦的樣子,讓他想起當年在兵荒馬亂中那個無助女子的絕望模樣,不由得心念一動,撫上她的額頭。

這副大膽的模樣驚起了小希的不安,扶了楚慕雅起身,道:“公主,你沒受傷吧?”

楚慕雅無動於衷,許久才回道:“我腿有些麻,你讓我再坐會兒。”

日夜兼程回到齊國時,還是凌晨。她徑直步入延慶殿,看著依然熟睡的他,心裡生出許多寧靜,先前的諸多懷疑都隨著他在睡夢中微微噙著的笑意逐漸消散。

他不是那樣的人,絕對不是。

坐在他的身邊,俯身想在他額頭輕輕一吻,垂下的長髮落在他的臉上,卻聞到不該聞到的東西——一股女子身上的淡淡奇香。

沉靜的笑意在那個瞬間僵住。

高僖淺眠,頭髮在輕輕掃動之時便有所察覺,迷離地睜開眼睛,見了她笑道:“回來了,晒黑這麼多,一切還順利嗎?”

楚慕雅點頭,坐在他身邊。強忍這股女兒香帶來的不適之感,由他握住了自己冰冷的手,道:“這麼涼,路上很辛苦吧?”

“為了早日見到你,不辛苦。”

高僖挪出半個床位,道:“先到我身邊來休息一會兒吧,我馬上要起來上早朝。”

楚慕雅

正要躺下,卻見高僖的枕頭旁邊掉了一隻榴色耳環,臉色一變,笑得分外難看,道:“臣妾不在的這段時間,陛下好生風流,不知昨夜是哪位妹妹侍寢?”

高僖眼神還是有些迷離,道:“你在說什麼,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睡,哪有什麼人侍寢?”

攸離的傷痛在心中漸漸放大,臉上仍是淡淡道:“是嗎?臣妾記得陛下說過,若有什麼欺騙我的事,寧可欺騙臣妾一生一世,希望陛下能君無戲言。”

高僖伸手要摸她的臉,道:“慕雅,你怎麼啦?”

楚慕雅不動聲色將耳環攏於袖中,起身躲開他的觸碰,道:“陛下恕罪,臣妾這幾天日夜兼程趕路,身上實在乏得很,臣妾先回錦宸殿沐浴更衣,就不過來了。”說著福了一福:“臣妾告退。”

一回到錦宸殿,隨手將一個白玉淨瓶拂在地上,把滿殿里人的喜色僵住。素琴戰戰兢兢道:“公主,您怎麼啦?”

楚慕雅眼角有凌厲之色:“說,昨日是誰侍寢?”

素琴結舌道:“回娘娘,沒……沒聽說誰侍寢啊?”

她捻著耳環,給闔宮裡每個人仔細看了一遍,媚眼如絲,問道:“你們有誰知道,這是宮裡誰的耳環?”

素琴雙手捧過一看,細想了一番,又與其他人商議之後得出結論:“奴婢好像見毓秀宮的敏妃戴過一次。娘娘,怎麼啦?”

“敏妃?蕭青女?”楚慕雅拳頭悄然收緊,既然是她侍寢,為何高僖不明說,而是遮遮掩掩?

銀牙狠咬紅脣,牙印處被咬得發白,復又漸漸恢復血色。手掌重重拍在案上,厲聲道:“全部給本宮出去!”

一大清早就覺得悶熱異常,楚慕雅奪了素琴手中團扇,瘋狂地扇了起來。鄧允奉上鮮果冰碗,她看也不看。她一向好脾氣,又對下人極少有過要求,忽然這樣難以伺候,讓闔宮裡人都無法招架。

鄧允與素琴相視一眼,無聲嘆氣。

錦宸殿平時沒規矩慣了,但是從她回來起,難得見到如此臉色陰沉之時,因此顯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小心翼翼。

楚慕雅嫌他們礙眼,喝道:“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出去!”

素琴他們只得低著頭出去,不安道:“娘娘這是怎麼啦?火氣這麼大,是不是因為昨晚沒睡好的緣故?”

鄧允嘆道:“誰知道呢,娘娘那麼晚才回來,才睡了半個時辰就醒了,要知道,要是放在以前,這種情況娘娘至少要睡上十幾個時辰才算正常呢!”

素琴搖頭,抱著托盤道:“娘娘不在宮的這些日子,宮裡其他娘娘自然都在想方設法地接近陛下,但是陛下連後宮都不進,不知敏妃的耳環又是如何落到了娘娘手中?娘娘是不是因為這個才睡不好?”

正說著,蕭青女一身錦衣華服,大搖大擺地進來,媚聲道:“怎麼,楚妃姐姐身子不舒服嗎?”

素琴壓抑著不悅,敷衍地行禮:“奴婢見過敏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