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15 悲催的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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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15 悲催的和親!
這個訊息來得意料之外,讓她猝不及防。只怪她平日裡的八卦太特麼不準了,卦象明明顯示宇文秀乃天煞孤星,將來會孤獨終老,怎麼才十五歲,就要遠嫁他國和親?
楚慕雅自然不敢將如此不吉利的話宣之於口,掐著的手指又放下,剋制全身的抖動,驚道:“和親?為何?我們楚國不是打了勝仗嗎?為何還要遣公主和親?”
宇文秀嗚咽道:“這次齊國來使為清河之戰戰敗來我楚國奉上城池,便提出了要以公主和親的要求。聽四哥說,齊國雖折了威王,損失慘重,但是我們楚國也是國力耗損不小,只是面子上撐得比齊國強罷了。虧得齊國皇帝懦弱怯戰,我們楚國才好趁機要他十座城池,但是齊國不甘心,非要楚國以公主下嫁才肯達成交易。父皇為了止戰,就打算犧牲我,讓我去和親!”
遣妾一身安社稷,這是千百年來各國之間和睦的辦法。一個公主的犧牲,可以換來兩國十幾年的安寧,然而,卻並不長久。
沒有人會覺得這不是一筆好買賣。天下百姓都不想打仗,用一女子來換取戰場上屍橫遍野的慘烈,這是必然,也是天下樂見的結局。
於情,她不希望秀公主綺年玉貌,委身於一個花甲老頭,葬送自己的一生,但是於理,她也只是百姓中的一個,她不想看見殺戮。
她從小看的那麼多書中,很多關於公主和親而成就千古美名的故事,想到秀公主也會成為為了兩國安寧而做出犧牲的人,頓時肅然起敬。
她看著明亮的窗紗上那抹極淡的釉色,輕輕道:“我知道這很難。但是兩國百萬黎民的平安喜樂,賭注都壓在秀公主這場和親之中。他們會感念您的恩德,你的父皇也會銘記於心。”
宇文秀將她推開,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說什麼?天下百姓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們楚國養那麼多將士就是為了打仗,他們若是連我這個公主都保護不了,那還要那麼多將士做什麼?”
楚慕雅撫摸著月影紗,低低一嘆:“那些將士也有妻女,他們若是死了,必定有更多的人難過。公主,你的性命的確金貴,你一個人可以拯救他們幾十萬生靈,可若是做不到,你其實和普通百姓沒有兩樣。”
宇文秀身子軟了下去,喃喃道:“可是,那個齊國皇帝高季衍一大把年紀,都可以做我爺爺了,叫我如何曲意奉承,還百般討好?要不,你去幫我找太子哥哥,讓他幫我求求情,或者,換一個人去和親?”
楚慕雅奇道:“公主處於宮中,想見太子殿下不是更方便些嗎?”
宇文秀嗚咽道:“我找了太子哥哥多次,可是他總是在忙,要麼就是和父皇商議國事,要麼就是不在宮中。”
楚慕雅不免生出齒冷之感。兄妹之情在皇室中顯得尤其可笑,找這麼多借口來拒見宇文秀,不過是逃避自己的心虛。她嘆道:“和親茲事體大,太子未必不知,以他在朝中威望和立功心切的心情,向齊國要十座城池說不定就是他提出的要求,齊國才會提出要以公
主交換。他只管立功,至於付出什麼代價,又怎會在意?”
宇文秀徹底委頓,眼淚潸潸而落:“怎麼會這樣?太子哥哥一向疼愛我,我上個月還不遺餘力地幫他約見你,誰知一轉身他便利用我來討好父皇,這個人還是我的三哥嗎?”
楚慕雅心疼地看著這個女子,她如今不過十五歲,正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回頭想想,自己十五歲的時候在幹嗎來著?
哎呀,忘了,她已經不是莊姝,楚慕雅還沒滿十五呢。
她拿過小桌上的蓮子羹,尚有餘溫,道:“聽藍心說,公主幾天沒吃東西了,還是吃點吧。”
宇文秀緊緊拽住雲被,咬牙道:“吃東西做什麼?就讓我活活餓死,省得將來和親時遭罪!”
“公主不可胡說,其實你也不必如此悲觀,公主和親,禮部準備相應事宜,少則半年,多則三載,至少眼下,你仍是自由之身,至於未來之事,未來之苦,又何必想得那般遠呢?”
她愣愣地杵著,許久,彷彿在絕境中看到了一絲希望:“對呀,齊國皇帝年紀那麼大,不知道有沒有命等到我嫁過去呢!”
接過楚慕雅手中的蓮子羹,吃了兩口,復又泛起苦色:“若真的天意使然,我命該如此,又能怎麼辦?慕雅,你可知嫁給一個不愛之人的痛苦?”
楚慕雅沒由來地一驚,當初她嫁給玄華,雖然對他只是依賴,談不上多喜歡,但是也並沒有感覺多痛苦。
可若是那時她知道玄華已經有了未婚妻,她還會不會願意嫁給他?
夢裡的情感似假亦真,讓人難以分辨。
她的聲音似不那麼真實:“我不知道,只是我相信,這世間沒有不能承受的痛苦。如果你的心裡夠強大,那所有的痛苦都會對你繞道而行。”
“真的嗎?”宇文秀將信將疑,放下蓮子羹,牽起她的手,“你很少有這樣的時刻,這樣的成熟大約是國相和國相夫人樂見的,只是,你真的能放下太子哥哥嗎?”
話說這番感慨只是自己在昏迷時悟出,實在與宇文赫八杆子打不著一塊兒,他或許曾是楚慕雅的困惑,但註定不會牽絆到莊姝。她勉力一笑:“都過去了。公主還年輕,實在應該多看到些希望,而非如此悲觀。”
宇文秀拉過楚慕雅的手,嘆道:“想不到自從去年大火,你死裡逃生之後,變化竟如此之快。我以前有意撮合你和太子哥哥,覺得徐慧根本不配當這個太子妃。但是現在看來,你如今才是最快活的,能選擇遺忘確實比困在其中要自在得多。”
這些日子,大家都有默契一般,避談當日月華臺起火一事,楚慕雅心裡存了個疑惑,問道:“敢問公主,對於當年一事可知細節?”
宇文秀眼中似在逃避什麼,糾結了半晌,才道:“其實,有些事你不知道更好。”
楚慕雅心中微涼,已經知道了大概:“此事果真與太子殿下有關?”
宇文秀沉默了一會兒,終道:“太子哥哥其實也是有苦衷的,他不能娶你,正是因為太在乎你的緣故。太子哥哥的
婚姻關係著楚國的將來,你未到出閣的年紀,若是不顧一切娶了你,天下人會如何看他?況且你出事那晚,他心裡比誰都難過。”
仔細算來,宇文赫娶太子妃那會兒,楚慕雅才十二三歲,若那時真的娶了她,那宇文赫就真成禽獸了。
只是她關心的不是他為什麼不能娶自己,而是一年多前,月華臺為何起火。楚慕雅凌厲地看向她:“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宇文秀遲疑許久,終道:“那時你來找過我,說是太子哥哥約你晚上在月華臺相見,當時你還開心得如獲至寶。可是到了晚上,我卻在宮裡遇見了太子哥哥,他絲毫不知約見你之事,再然後,就傳出月華臺著火的訊息。”
能以太子的身份約見,想必對方定是與太子有牽連之人。而事後國相大人並未追究,定是無法給那人定罪,加上那天晚上楚夫人對鼻孔夫人的那一番話,難道是……
她心裡已經明白了個大概,雖然醜陋不堪,卻也算認清了一個人。只是宇文赫未必肯善罷甘休,加之她從前與宇文赫之事可謂鬧得滿城風雨,識相的沒有人願意得罪當朝太子與她親近。
還有半個時辰,宮門就要上鎖。她遣了領路的宮娥,自己一個人出宮。
水榭香蔓,草長鶯飛。前面亭臺中傳來女子笑聲,那笑聲帶著三分嬌媚。沒有見過男女之情的楚慕雅自然是不知,但是莊姝卻是過來人,頓時臉紅避開。
“你呀……”一個熟悉男子聲音傳來,頓時剛剛轉移的腳步卻遲疑得沒有動靜,怔怔立著,心裡似被什麼東西攪動一般。
對於陌生人的情事不看也罷,遠不及自己偷偷藏在被窩裡看出彩的黃書,但是對於熟人,卻有著難以理解的好奇和興趣。
後退一步,兩步,那女子嫣紅色裙角若隱若現;三步,四步,男子的龍紋靴也小露鋒芒;五步,六步,藍色衣衫,還有那隻環著女子的手……
男子的笑聲斷斷續續,英挺的面容也漸漸步入眼簾。
楚慕雅只覺那一幕刺眼得過分,後退中,腳下一顆石頭擋住了退路,一個不留神,摔倒的姿勢比二人光天化日不成體統的姿勢更加不忍目睹……
那對偷歡的男女聽到動靜立刻移動腳步上前檢視,楚慕雅滿臉通紅,卻因腳踝扭傷,不能飛快離開,只好狼狽躲入一旁半人高的海棠樹下。
兩人居高臨下,沒有什麼發現,男子對那女子淡淡道:“時辰不早了,快些回去吧。”
約莫一炷香時間,楚慕雅才從海棠樹下鑽出,整理了衣衫,心情鬱郁地離開。才走兩步,卻與方才那男子撞了個滿懷。
她假裝沒有看見,只是低著頭東看西看。宇文霖不解許久,終問:“你在找什麼?”
楚慕雅頭也沒抬,怔了片刻,才道:“地洞。”
宇文霖哭笑不得,看著一地殘敗的落葉,道:“你再不出宮,宮門可要上鎖了,有沒有想好在哪位主子宮裡過夜?”
楚慕雅怒氣未消,並不看他,繼續低著頭,邊走邊道:“多謝,不勞費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