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16 敢拒太子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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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16 敢拒太子的婚!
一夜輾轉難眠。
她不知心煩從何而來,但是可以確定,宇文赫並不足以讓自己這般煩惱,那麼便是落入眼簾的那一幕。
蒙上被子,任憑呼吸越來越重。那年的薊堯山上,桃花開得正好,雖則眼睛不見事物,卻沒有影響她翩翩起舞的興致,在被腳下一根枝椏絆倒之時,意料之外,沒有摔在冷冰冰的地上,而是在一個人硬朗的懷裡。
玄華牽著她的手,五指穿掌而過,與她十指相扣。
他說:“等這邊事情處理完,我就娶你為妻。”
她笑問他:“你多大了?”
他輕撫她額間:“你猜?”
“二十五?三十?你不會四十了吧?”
她沒有等到他忙完的那一日,便沉淪在某一夜的暖意中。沉重的呼吸,炙熱的身體,撕裂的痛楚,以及,未知的玄華。
那個晚上的玄華,有些粗暴,有些陌生。二人之間的微妙也是從那一夜的沉淪開始。至少她覺得,在那之前,她是開心的。可是很多事,便在那開始變得不同,她始終想不明白,玄華為何要殺害青彤。
或許夢裡很多事沒那麼多合理的邏輯,雖然那樣的感覺如此清晰。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一年多的時光下來,她已經完全習慣了楚慕雅的身份。
春日裡陽光雖和煦,依然透著冬日凜冽的寒氣,萬物復甦本該讓人感到新奇和希望,卻在她心裡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陰影。
洗漱完後,小希鬼鬼祟祟讓她到前廳去。她才知今日國相有客人在,只是小希的目的是讓她偷聽,因此提了裙襬躲在屏風之後。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只要相爺同意,我即刻向父皇提及,娶慕雅過門,我向你保證,此生絕不虧待她。”宇文赫遣人端上兩盆赤紅的珊瑚,一臉誠意,信誓旦旦地說。
楚澤芳悶悶地不說話,但是看得出來他並不滿意這樁婚事,楚夫人更是不甘心自己唯一的女兒入府為妾,哪怕那個人是楚國太子。
“太子已有正妃,若是慕雅真的嫁過去,也只能為妾,既然如此,敢問太子殿下拿什麼來保證?”楚夫人雖然不滿,表面上仍然維持得體的微笑與禮數。
“就拿我楚國太子的身份,我定能讓慕雅此生享盡榮華。”
“身在福貴之家,誰人不是享盡榮華,”沉悶許久的楚澤芳終於開口,“只是這榮華之重,福貴之苦,前路之艱辛,太子殿下可能保證?將來若是再發生那晚月華臺一樣的禍事,又該如何?”
宇文赫蹙眉,須臾道:“我宇文赫以未來天子的身份發誓,將來會盡我所能,讓慕雅遠離宮廷紛爭。”
楚澤芳冷冷一笑,轉動手中的鐵核桃:“既然太子殿下對慕雅情深,那麼敢問太子殿下,可願意為了慕雅,放棄儲位?”
宇文赫一時之間臉色十分難堪,尷尬一笑:“難道相爺願意讓慕雅絕塵之姿,委身
於碌碌無為之輩,明珠暗投,此生黯淡嗎?”
楚澤芳眼中的堅定和慈愛不容置疑:“慕雅只是老夫的女兒,老夫不覺得她有何珍貴之處,能讓太子殿下眼中的碌碌無為之輩配她不上。即便那個人命如草芥,若是他對慕雅一片真心,老夫也願意成全,可若那人三心兩意,即便是富可敵國,或是權傾天下,又能如何呢?況且就算慕雅如今絕色無雙,將來也會老去。色衰愛弛,到時太子即位為君,身邊有源源不斷的年輕女子,哪裡還會在意曾經風華絕塵的舊人呢?”
宇文赫臉色不豫,要知道他身為太子,有多少人願意巴巴地將女兒,甚至心愛之人拱手相送,這個楚澤芳竟如此執拗,頓時微怒,強忍著態度和緩道:“相爺是不相信本太子的誠意了?”
楚澤芳和夫人相對一視,打著馬哈道:“老夫不敢,只是婚姻大事,需問過慕雅自己的意見。”
因留心觀察著這些日子以來楚慕雅對他的生疏,自己在朝中雖要顧及太子殿下的顏面,但處於深閨之中的女兒卻不必顧忌這一層。因此隨意這麼一推,便將決定權推到了女兒身上。
要是放在從前,這番話宇文赫正求之不得,但是這些日子連見楚慕雅一面都難,更談不上她會答應這門婚事,頓時不忿道:“自古婚姻大事,當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爺此話似乎對這門親事有所不滿?還是對本太子不滿?”
楚澤芳一直沒有在朝中表明過自己立場,不論是如今炙手可熱的太子,還是其他幾位備受冷遇的皇子,他都一視同仁。雖然皇帝宇文暄不支援其他皇子爭儲,但那些皇子們又豈肯善罷甘休,楚澤芳一日沒有被籠絡到太子門下,他一日就不能安心,今日更是將這個問題不計後果地問出,完全失了他作為太子往日的風度。
楚澤芳不卑不亢地作揖:“老臣不敢。只是慕雅已經及笄,行了笄禮之後便有決定自己未來的權利。”
楚慕雅聽到自己的父親這般為了自己的將來,與楚國的儲君百般周旋推諉,不由得動容。
宇文赫冷冷一笑,蠻橫之色表露無遺:“相爺這話不然。就連秀公主的和親,她自己都無法做主,兒女的婚姻,向來由父母及君上作主,相爺百般推辭,是不將本太子放在眼裡嗎?”
楚澤芳反脣相問:“這麼說來,太子殿下是想以強權要老夫同意這門婚事?”
宇文赫壓抑著怒氣,道:“我與慕雅兩情相悅,相爺應該清楚,我對慕雅的心意天地可鑑。有道是寧毀十廟,不毀一婚,相爺身為慕雅的父親,應該成全她的心意才是。”
楚澤芳嘆息著起身,俊秀的姿態如同仙人,楚慕雅以前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在遲暮之年也能俊帥到如此地步,竟完全將正當年少的宇文赫比了下去。
她忽而想起小希曾經提過一個“朝秦暮楚”的故事。“朝秦暮楚”本來是形容人三心兩意的貶義
詞,但是這裡卻是指兩個聞名天下的美男子,其中“暮楚”就是指的楚澤芳,而“朝秦”卻是當年她出谷來尋找的那個齊國威王秦稷。“朝秦暮楚”同時一語雙關,也指姑娘們早上思念秦稷,晚上卻思念楚澤芳,可想而知這位楚國相爺年輕時的風華,堪比“擲果盈車”的潘安,那是宇文赫再投胎十次也比不上的絕色風姿。
他緩緩帶著嘆息地開口:“如果太子殿下兩年前求婚,老夫會高高興興地把女兒嫁給你,可是如今你已有正室,老夫不能讓這唯一一個寶貝女兒嫁過去受人欺辱。”
“她怎麼會受人欺辱呢……”
“月華臺一事雖然已經過去,但慕雅因此事失憶,至今還未恢復,每每見到她如此,老夫總是擔心受怕,還請太子殿下能體諒老夫為父的心情。”
宇文赫想要辯駁,卻聽得楚慕雅的聲音:“父親說得沒錯!”
躲在屏風後的慕雅凌然現身,她眼中飽含熱淚,朝楚澤芳及楚夫人跪下,泫然道,“父母之恩,慕雅永世難忘,在此謝過!”
一向對父母只有頂撞的楚慕雅忽而行此大禮,楚澤芳有些措手不及,忙與夫人扶了她道:“慕雅,你這是做什麼?”
楚慕雅正色,眼淚真切地流露而出:“爹孃為女兒考慮,慕雅不勝感激。”
又轉向宇文赫,眼中一派堅決:“太子殿下一片誠意令人動容,只是我父親的意思已經很明瞭,我楚慕雅不甘為妾,此生屈居人下,還請太子殿下見諒。至於慕雅曾經對太子殿下的情意,慕雅會慢慢忘記,還請太子殿下也一併忘記。”
宇文赫不由得著急進一步:“慕雅,你這是何苦?你明知我亦有身不由己之處……”
“人人都會身不由己的時候,就好像方才太子殿下所說的秀公主一樣。她受皇命和親齊國,同樣身不由己。”她說得無奈,言語中盡是對宇文秀的憫惜,聲音難免有些顫抖。身子福了福,漫聲道,“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貴德,感郎千金意,慚無傾城色。”
楚慕雅的性格大變讓國相夫婦及宇文赫驚異。以前的嬌憨及叛逆簡直讓夫婦二人操碎了心,如今一夜成熟,叫他們又驚又喜。
宇文赫眼中閃過狐疑,楚慕雅的不學無術是出了名的,最近出口便是念詩,倒教他陌生了。再看她眼睛裡那股與自己疏離的陌生,更是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楚慕雅以手相拱,直挺挺下跪:“慕雅有失禮數,請父親恕罪!”
楚澤芳頗感欣慰,捻著幾縷發白的鬍鬚,微笑頷首。
“慕雅告退!”
在這場尷尬得令人窒息,且一時半會無法打破的局面之時,管家激動萬分地來稟報:“相爺,公子回來了!”
相國公子楚慕修長年征戰在外,與東胡對峙,幾年才回來一趟,國相夫婦聞得這個天大的喜訊自然喜不勝收,一對老骨頭相互攙著出門迎接,完全把太子宇文赫置身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