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134 帝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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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134 帝王怒
已是戌時,郭美人暫無大礙,高僖泱泱從帳篷內出來,喚來文喜,第一件事便是問:“楚妃那邊怎樣?有沒有人來找朕?”
文喜搖頭:“已經這個時辰了,奴才看楚妃的帳篷那裡都已經熄燈了,估計該睡了吧。”
高僖有些失望,問道:“你有沒有發覺慕雅最近有些奇怪?”
文喜深有同感:“是有些奇怪,楚妃娘娘以前最愛美了,在太子府的時候,那時冬日裡就算是下著大雪,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臃腫,就算冒著感染風寒的危險,都未必願意穿太多衣服出門,今天竟然穿了那麼多。”
“不是那個,”高僖煩亂道,“就是覺得她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而且一直在躲著朕。”見文喜疑惑,高僖不耐道,“算了,說了你也未必懂。”
天邊剛剛露出魚肚白,在半睡半醒的狀態掙扎著要不要起身,文喜忽而急匆匆稟道:“陛下,不好了,楚妃娘娘不見了!”
後背攸涼的覺醒讓他神智瞬間清明,瞌睡一掃而空從**躍起,忘了自己還光著腳丫,大步來到楚慕雅帳內,只見瑟瑟發抖的小希崩潰的哭聲,厲聲喝道:“你是怎麼照顧楚妃的?失蹤了多久?”
小希被這一聲喝嚇得止住了哭,後背冷汗涔涔而出,瑟然道:“奴婢罪該萬死,奴婢一晚上都沒有看見娘娘。”
憤怒的雙眼如嗜血的猛獸,軒然走出帳外,文喜匆忙將鞋子給他套上,道:“陛下小心龍體,娘娘洪福齊天,一定不會有事的!”
顧不上穿鞋,立即朗聲喚道:“通知孟起、杜珂等人,全面搜尋獵苑,務必找到楚妃!”
幾乎率人把整個獵苑翻了個天,只在一口陷阱的邊緣找到她失足留下的一隻繡花鞋以及一包銀子,而陷阱下空空如也。
三日。楚慕雅失蹤了整整三日。
這三日,高僖近乎瘋狂,不眠不休地下令,自己也親入深山尋找。直到朝中傳來訊息:北漠羌族忽而突襲河西一帶,齊國大軍連連敗北。
夙興夜寐,朝堂與後宮都惶惶度日。
王美人惶惶道:“會不會……被山上野獸叼了去?臣妾聽說有猛獸掙脫了牢籠跑出來,難道被楚妃娘娘給遇上了……”
“住口!”換之而來雷霆般的震怒。
眾妃噤若寒蟬,齊齊下跪,這種情況之下,連蕭累玉也是無法規勸。
他忽而想到了什麼,聖駕直逼祺祥宮。已經緩解多時的母子關係,在楚妃失蹤後再度岌岌可危。不顧通傳直直進入內殿,將祺祥宮的人都嚇了一跳,高僖也顧不得那麼多,只赤紅著眼逼問秦太后:“慕雅在哪裡?”
秦太后正逗弄倩公主,見他無禮闖進來已經不悅,聽得此話更是一頭霧水,道:“沒有在她的錦宸殿嗎?”
高僖言行無狀,冷笑道:“楚妃已經失蹤了三日,母后倒是與世隔絕,竟對此事一無所知。”
縱然秦太后希望楚慕雅消失,卻
也沒料到她會消失得如此之快,經他如此逼問,更是驚怒道:“楚妃失蹤,與哀家有何干系?”
已失去理智的高僖目光迫視於她:“兒臣一直以為母后只是不喜歡楚妃,但是兒臣始終不明白,母后為什麼容不下她,自從她進入楚國第一天開始,母后便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意欲除之而後快!她只是我喜歡的女人,難道母后非要一次又一次地讓兒臣傷心痛苦嗎?”
秦太后在他的逼視中竟倉皇地感到害怕,她恍然發覺,高僖已經不是小孩子,二十一歲的他有著同齡人沒有的沉穩與狠辣,卻也為了一個女人輕易地失了理智。她莫名一陣心虛,懷中公主似乎察覺到有異,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阮瑞雲忙道:“陛下誤會了,這些日子倩公主病勢反覆,太后為了照顧公主日夜辛勞,哪裡還有心思管其他的事!”
高僖怒道:“朕和太后說話,還輪不到你個老奴來插嘴!”竟把她嚇得三魂沒了七魄,一陣駭然。
高僖緊盯著懷中小兒,須臾冷笑,目光幽冷得如同刀鋒:“倩公主這病纏綿許久,竟然還未痊癒。莫不是母后把心思放在其他人身上,這才無法照顧公主周全?若是如此,兒臣倒是可以為母后分憂。”
秦太后內心惶惶:“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素來知道秦太后以倩公主多次威脅楚慕雅,才會讓那段時間,他幾乎連她面都見不著。如今楚慕雅的失蹤,未必不是和這有關,當下冷冷道:“兒臣不孝,母后年事已高,竟還讓母后獨立撫養倩公主,自今日起,不如將公主交給皇后蕭累玉撫養,也省了母后操不少心,不知母后以為如何?”
秦太后勃然怒道:“哀家說過,哀家沒有動過楚妃!”
眸中寒意越發深濃,狠戾之色溢於言表,咬牙道:“若是慕雅平安無恙倒也罷了,若是她有什麼意外,母后,兒臣不會再像從前一樣聽之任之。”
秦太后顫抖著道:“你想怎樣?”
眼中是厲辣的堅決,伴隨著昔年沉痛的哀苦之色:“當年母后對莊姝如何,就休怪兒臣今日對母后如何。”
那一場大火是母子心中永遠的隔閡,即便這麼多年來維持著表面的平衡,然而那一場火背後的仇恨,卻是在二人之間蓄勢了許久。
秦太后不由得駭然。
阮瑞雲不忿道:“陛下這話何意?楚妃娘娘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陛下就一口咬定此事是太后所為,未免過於武斷!況且倩公主體弱,太后娘娘為了照顧公主衣不解帶,自己身體都累垮了,你倒好,不分緣由就來興師問罪,難道陛下忘了當初是如何登上皇位的嗎?”
素手將一張紫檀木桌劈成兩半,震得主僕二人心驚肉跳。掌心處幾條紫痕渾然不察,冷冷道:“母后最好祈禱慕雅沒事,否則,兒臣可是什麼都能幹得出來。”
遂頭也不回地轉身,低重的嗓音在祺祥宮內四周盤
旋,陰沉如鐵,邊走邊對文喜道:“帶走倩公主,封鎖祺祥宮!”
文喜戰戰兢兢,從秦太后鳳目逼視下不安地接過嚎啕大哭的公主,並吩咐下面的人將祺祥宮封了起來。
一切發生得如此迅速,秦太后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手上空空如也,委頓於坐,怒喊道:“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因換了個人撫養,倩公主一時未能適應,終日只知扯開了嗓子嚎啕大哭,蕭累玉日夜照拂,身子漸漸不支,一旁幫忙照應的蕭青女早已不勝其煩。
她捂住耳朵崩潰道:“姐姐,這孩子真的好吵,從沒見過這麼會哭會鬧的,她到底想怎樣?還有,陛下就這樣把孩子塞給你了,都不問問姐姐的意見,這樣整日整日地哭鬧下去,究竟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蕭累玉一邊抱著孩子“哦哦”地哄,一邊道:“孩子還小,臨時更換住處,有些不適應是正常的,估計過幾天習慣了也就好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楚妃的下落,失蹤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青女不屑地撥弄青玉碗中的馬蹄羹,道:“她自己有手有腳,自己失蹤了,還連累得闔宮裡不安,要我說,這孩子就該送到她那去,畢竟是她的陪嫁所生之女。”
倩公主哭得嗓子有些沙啞,蕭累玉手臂漸漸痠痛,只好換了個姿勢,道:“陪嫁所生之女,按照規矩也應該是她的女兒,可是她如今已是陛下的妃子,公主是陛下的妹妹,因此這輩份是萬萬亂不得的。我身為後宮之主,所以陛下只能交給我來撫養。”
青女為她不公:“可是姐姐,這要是陛下的女兒也就罷了,姐姐還可依靠這孩子來邀寵。可她偏偏是陛下的妹妹,撫養她在身邊只是個拖累,於將來沒有半點好處,姐姐何必白白這麼辛苦。”
蕭累玉抱著孩子輕輕晃動,嘆道:“那也沒法子,誰叫我是皇后呢,宮裡除了太后和我,誰又有撫育她的資格。況且,若是過於計較得失,也許未來就得不償失了,青女,你進宮這麼久,還是這麼浮躁,有些道理也該明白。”
青女微微不屑。然而倩公主哭聲沒完沒了,聽著實在煩躁,索性將碗一推,不耐道:“真是頭疼,先帝在那把年紀竟然還生出個女兒來,偏偏公主的生母又曾經獲罪被打入冷宮,就算遇到新帝大赦,卻也只能淪落為平民,再無資格撫育公主,白白拖累姐姐為之勞累。”
發了通牢騷又奇問,“不過姐姐你說,楚慕雅的失蹤,真的和太后有關嗎?”
蕭累玉思索道:“我哪知道。不過太后一向不喜歡楚妃,這倒像是她的風格。只是此事既然連累到她本身,估計她不會這麼傻。總之……唉,我也說不好。”
哄了許久,許是哭累了,倩公主才昏昏沉沉睡去,而蕭累玉已是腰痠背痛。
看著好不容易睡著的嬰孩,紅撲撲的臉上掛滿了淚痕,不由得無聲嘆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