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133 曾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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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133 曾許諾
楚慕雅一臉真誠地對他道:“你要是不答應我方才的條件,我也沒辦法。”
高僖有些惑然,不知道兩人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只見孟起艱難思忖著,須臾才無奈應道:“好吧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我儘量試試!”
楚慕雅這才將滿眼淚花散去,解釋道:“啟稟陛下,臣妾方才賭錢賭輸了,向孟公子借錢來著。”
孟起不由得比起大拇指由衷地讚許:這神轉換,簡直了!
高僖不信:“真的?”
孟起頓時豎起三根手指道:“真的,微臣說沒錢,娘娘不信,便開始搜微臣的身,微臣發誓,若有一字虛假,願遭天譴。”說完還小心翼翼地看著晴轉多雲的天氣,就怕忽然變天應驗了,那可就不是天譴不天譴了,那是欺君啊!
高僖不屑地打量他:“你這散騎常侍雖然是個閒差,好歹也是正三品,朕又從來沒有剋扣過你的俸祿,你說你出個門怎麼也不帶錢呢?”說著也搜了一遍,果真一片銀子都沒搜出。
孟起被兩口子撓得全身癢癢,楚慕雅轉頭看向高僖,忽而問道:“那你帶錢了嗎?”
高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結舌了半晌才道:“今日沒帶。”
孟起強忍著差點笑出聲,被高僖瞪了回去。
“好歹你也是一國之君,你怎麼可以……”
“朕知道了,”高僖恍然道,“朕雖然沒錢,但是有一個人他一定有錢。”說罷叫了一聲,“文喜,你過來。”
果不其然,他身上搜刮出來許多“民脂民膏”,還有兩錠份量不輕的金子。文喜眼睜睜地瞧著他拿走,苦著臉道:“陛下,好歹給奴才留點吧,奴才攢了好久的。”
高僖留下兩錠金子,其他的全給楚慕雅,問道:“這些夠不夠?”
楚慕雅倒是知足,握著銀子信誓旦旦道:“夠了,這次一定扳本。”
文喜看著他手中的金子,還以為他有心給自己留條後路,頓時滿臉感激涕零道:“多謝陛下體恤!”
高僖卻遲遲不把金子給他,正色道:“方才有人取笑朕身為一國之君,居然身無分文,你身為朕的貼身內侍,竟然都不記得在出門前提醒朕,所以這兩錠金子就算是充公了。”
孟起仰望著藍天白雲,甚是配合地開口:“微臣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聽見。”
文喜不服道:“陛下不公,這些錢都是奴才辛辛苦苦賺來的!”
高僖道:“朕記得好像說過,等到朕危急之時,要徵用你的錢庫,現在就是危急之時。女人要是發威,那可是猛於天災,你就當是救朕出水火之中吧。”
“來來來,買定離手了,買得多,贏得多!”丁明吆喝著,高僖在一旁看楚慕雅押注,連押三次,都是輸。
這運氣,逢賭必輸,也是沒誰了。
高僖也學她喬裝入人群當中,不經意地推了推她,低聲道:“你不是會占卜嗎?掐指一算就知道開大還是開小,怎麼還能
輸這麼慘?”
楚慕雅不理會他,拿著銀子斟酌了許久,不知如何下注。高僖提醒道:“乾三連西北開天,不如你押小試試?”
楚慕雅看他有刻意之嫌,愣是與他唱反調,把錢通通押大。
高僖搖頭嘆氣,趁人不備悄悄押小,然後坐等丁明開局。
事實證明,找一個逢賭必輸之人,比自己會賭還要贏得多。
“這兩錠金子是誰的?”丁明沒有意識到突如其來的金子,一臉的惑然。
“是朕的。”高僖朗聲道,那些人只顧著賭錢,一點沒留意皇帝在旁邊看了許久,好不容易摸清規律才下的注。頓時烏泱泱跪了一地的人,盅骰扔得到處都是,誠惶誠恐道:“參見陛下!”
楚慕雅下注了快一個下午,逢賭必輸,偏偏在剛才他還提醒自己押小,竟然還能輸成這樣,什麼人品這是!
她還保持盤腿而坐的姿勢,一臉憤然地看向他。高僖眼光指了指一地的錢財,笑道:“怎麼,愛妃贏了錢還一臉不高興呢?”
這兩錠金子的分量比得上地上所有的銀子,他贏了自然要帶走所有的錢,見他如此大方開口就給了自己,頓時拿了布一卷,往懷裡揣了就跑。
高僖對丁明他們道:“你們繼續吧!”
見楚慕雅只顧抱著錢跑,高僖追了一會兒,放慢了腳步跟在她身後,如同一對鬧彆扭的尋常夫婦,無奈道:“你能不能停下來和我說句話?”
楚慕雅不理會,自顧自地跑著,高僖悠閒地走著,又道:“就算是看在我給你贏了這麼多錢的份上,你別跑了行嗎?”
楚慕雅這才停下,好歹贏這些錢是拜他所賜,實在不能翻臉無情。將布打了個結,塞入懷中捂了個嚴實,道:“陛下有何吩咐?”
他走到她面前,有些哀離道:“別再躲我了好嗎?”
楚慕雅目光有些清散,欠了欠身道:“臣妾不敢。”
她臉色依然有病色,高僖只覺心中莫名一沉,問道:“身子好些了嗎?”
“有勞陛下垂詢,臣妾一切安好。”
春風含潮,風拂亂她鬢邊碎髮,加之穿得如此寒酸另類,在他看來竟是越發的憔悴倉頡。高僖注視著她:“我們之間何時變得這麼生疏了?以前不是好好的嗎?慕雅,你究竟在躲什麼?”
並非她想躲,而是她殺了他的孩子,又欺騙了他,一時之間沒有想好該怎麼面對他罷了。只是面對他殷殷的目光,她無處可躲,只好澀然道:“臣妾沒有躲,臣妾有愧於陛下。”
高僖還以為她是為被窩裡藏宇文霖靈位一事,事後想了許多個夜晚之後,覺得自己未免過於小氣,和一個死人較什麼勁。當下更是內疚,深深看著她:“所以你才把自己打扮成這樣,就是不想讓我看見你?”
微風一吹,眼睛便覺得酸澀,不自覺就蘊出淚來,不忍直視於他,道:“陛下的深情,讓臣妾毫無招架之力。可是臣妾實在有愧於陛下,不知道該
如何面對陛下,還請陛下見諒。”
他的眼眸一黑到地,柔情不斷地翻滾著,撫了她的臉道:“慕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要這樣躲著朕?”
觸及心中的一抹柔軟,眼淚頓時如斷了線的珍珠,暈溼了蒙面的紗巾。她別過頭去,深深道:“陛下還是不要待臣妾太好了,臣妾怕終有一日會辜負你,讓你失望。”
“說什麼傻話。”高僖扳過她的身子,“你忘了,你已經是朕的女人。”
抬眼看他,幾乎要沉淪於他的溫情當中。只是小產的過程觸目驚心,她看著他,便不由得想起那日曆經死亡的遭遇。
內心的害怕讓她不由得想要逃避他這目光,卻在無力的掙扎之下,在他懷中漸漸變得瑟瑟。
有個內侍匆匆來報:“陛下,那廂郭美人墜馬了。”
心裡的煩躁不由得讓他大怒:“朕記得隨行有太醫在,墜馬了找太醫便是,找朕做什麼?”
內侍嚇了一跳,惶恐地回答:“已經找了太醫,太醫說……郭美人懷有身孕,這一墜馬,怕是有所不妥,所以請陛下過去看看。”
高僖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半點想要過去的意思。想起自己未能留下的孩兒,她不由得一陣酸楚,道:“陛下,難得郭美人有了孩子,不管怎麼說,她如今受了傷,你該過去安撫才是。”
高僖拉了她:“那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心裡泛起悽然陣陣,如同什麼在攪動著她的內臟,澀然道:“陛下想要臣妾看著你去關心別的女人嗎?”
她有意疏遠自己,高僖亦覺索然,放開了她,眸底星辰黯淡下去,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過去看看,今晚我們會在這裡過夜,到了夜間你若覺得害怕,記得隨時叫人來找我。”
溫情滿滿地點頭:“多謝陛下。”
郭美人有孕了。儘管高僖或許連郭美人是哪個都不記得,終究還是為了孩子願意去看她一眼。若是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他會何等地高興呢?
呵,一切都已成了空話,因為她的孩子已經沒有了。
夜間攸涼,儘管穿得很多,亦阻擋不了寒意的陣陣侵襲。小希只管和丁明曖昧,幾乎都忘了自己的本職,她只有一個人在空蕩蕩的獵場轉悠著。
星辰閃爍,她不由得想起當年他在濟州說過的話:“如果我不是皇帝,只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你可還願意嫁我為妻?”
她嘴角不經意地噙笑,又聽得他在耳邊暖語:“慕雅,我多想你現在有一個孩兒。”
掐指算來,那些甜蜜的過往不過是前兩個月發生的事,卻遙遠得像是很久很久以前。
前世和今生在一起重重疊疊,似乎有兩個不相干的聲音,卻說著默契得讓人驚奇的話:“願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琴瑟在御,莫不靜好。琴瑟在御,莫不靜好。琴瑟在御……”
腳下忽而一空,掉入一個漆黑陷阱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