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119 敘舊

第一卷_119 敘舊


電影暴君 老子是土地爺 冷少的逃妻 玉紅頂 至尊小市民 至尊言靈師 龍紋:三界戰神 爆笑萌妃:邪王寵妻無度 大隱隱於婚 黑權杖

第一卷_119 敘舊

身上的傷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太陽也終於在陰冷的冬日高調駕臨,灑向人間,頓時濟州一片陽光普照。

剛鬆了鬆連日來疲乏的身子,聽得一個小兵道:“陛下萬安!”

頓時手忙腳亂,顧不得痠痛躲在帳篷後面,然後暗中打探他的動靜。巡邏的小兵見她如此,不解問道:“楚妃娘娘,您躲在這幹什麼?”

楚慕雅驚了一跳,忙噤聲道:“噓!走開,別讓人知道我在這!”

小兵不明所以地走開,楚慕雅再次探頭,卻在剛探出去的一個瞬間,與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對視:“愛妃,你在這裡做什麼?”

愣了須臾,趕緊撒丫子就跑。高僖喚過左右,道:“拿弓箭來!”

陳疾殷勤地遞上弓箭,高僖試了試力道,讚許道:“這把弓不錯,就是不知是否順手。”

陳疾笑道:“這把弓陪伴微臣多年,是臣心愛之物,陛下若是喜歡,用得順手,那便是微臣最大的福氣了!”

楚慕雅還在跑,高僖已緩緩拉動弓弦,“嗖”地一聲,箭不偏不倚,恰好落在她的腳尖。再往前那麼一小步,估計就要插中腳掌,甚至射中頭了。

陳疾和魏坤在一旁拍手叫好。

她遲疑著後退了兩步,見高僖又在準備拉弓上弦,並一邊懊惱著對秦朗道:“朕的箭法是舅舅手把手教的,如今竟然後退到如此地步,秦朗,你說舅舅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秦朗苦笑:“豈止是生氣,簡直要氣瘋了。”

他眯眼朝她瞄準:“愛妃別亂動,朕也不是每次都那麼偏的。”

楚慕雅只好怒著朝他走來,道:“你要射死我?”

高僖放下弓箭,對陳疾道:“這是戰場上對付逃兵的方法。怎麼樣,還不錯吧?果然就不再逃了。”

“誰逃了!”楚慕雅憤憤地說,並鑽進了自己的營帳。

魏坤和陳疾大笑著離開。

秦朗正色道:“這邊的事已經差不多完了,陛下準備何時啟程回京?”

“明日吧,馬上就是臘八了,朕出來這麼久,想必朝政都要荒蕪了。母后雖然能幹,到底不能讓她長期把持朝政,否則,……”他沒有說下去,只是低頭將袖子拉直一些,對他們道,“你叫他們先準備著吧,明日啟程回京。”

秦朗應聲:“微臣馬上就去安排。只是……”他掏出一封信,“煩請陛下將此信轉交給戚柔,微臣還想留在此處,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戚柔親啟”四個字甚是拖沓無力,高僖看著他道:“你告訴她舅舅還活著?”

秦朗點頭:“希望她知道這個訊息之後能開心一些,這些年父親去世,她一個笑容都沒有過。”

高僖接過信封,直視於他:“你不會又想逃避吧?”

疏朗笑意下,是略帶蕭索的嗟嘆:“不然能怎麼樣?若是別人,我會不遺餘力將她搶回自己身邊,可她愛的那個人是我爹。我爹還活著,我應該高興才對,可我真的不

知以後該如何面對他們。”

高僖亦是一縷悠長的嘆息:“相信為難的不止你一個,舅舅同樣為難,因此才一直避而不見。只是逃避不是辦法,你這次又打算逃避多久?”

秦朗脣邊含了些失意的笑:“逃得了多久是多久吧,見面太尷尬,還是把她永遠留在心裡好些。”

一邊是待自己視如己出的舅舅,一邊是勝過手足的表兄弟,身為局外人哪裡能理解他們此刻的矛盾。對此,高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默然應著。

楚慕雅正吃著東西,聽得腳步聲,趕緊抹了把嘴,鑽入被子裡假寐。

一旁還有大半碗的藥散發著濃郁的苦味,高僖皺了皺眉,厲聲道:“為什麼又不把藥喝完?”

楚慕雅一動不動,橫趴在**,高僖手撓了撓她後背,愣是生生把了撓了起來,命令道:“把藥喝乾淨!”

楚慕雅堅決地回:“不喝!”

高僖脣邊帶著狹促笑意:“不喝朕只要用嘴餵你了?”

那笑意簡直不要太迷人,楚慕雅抖了三抖,趕緊接了藥碗,仰頭一飲而盡。

頓時苦得胃都跟著顫抖,高僖這才滿意笑道:“對嘛,女人聽話才可愛,總是和男人對著幹,是沒有好下場的,明白嗎?”

楚慕雅嗤之以鼻。

他攏了她的手於懷,不顧她的意願將她攬入懷中,細聲道:“以後不要為朕做任何傻事,明白嗎?”

楚慕雅怔了一怔,伏在懷中木然點頭:“好。”

他輕捏她下巴:“現在告訴我,為何一直躲著我?”

楚慕雅擋著臉:“沒臉見人。”

高僖笑道:“這就沒臉見人了?你是我的女人,當初還自願獻身侍寢來著,你忘了?那時你尚有臉見人,怎麼現下反而害羞起來了?”

楚慕雅更是侷促,捂臉道:“那個人不是我,我才不會主動獻身呢!”

高僖哈哈大笑,極力要拉開她捂臉的手,並道:“原來你也會不好意思,讓我看看你害羞的樣子?”

整張臉埋在他懷中,羞得抬不起頭來:“不要……”

黏膩之中,魏坤忽而進來,見到這一幕耳鬢廝磨,頓時羞紅了臉,赧然道:“陛下恕罪,末將這就出去。”

高僖不耐,手臂依然攬著她的腰身,問道:“什麼事?”

後退的步子只好止住,硬著頭皮道:“有位將軍在外想求見陛下和楚妃娘娘。”

“是陳疾?”

魏坤搖頭:“他只說……是楚國來的。”

一聽說孃家來了人,楚慕雅按捺不住激動,掙脫了懷抱就往外跑。高僖一臉醋意地看著她往外竄的影子,連回絕那人的機會都沒有。

來人是楚慕修,兄妹二人多時未見,頓時激動得抱在一起。楚慕雅又驚又喜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楚慕修滿面風塵僕僕,笑道:“我也是途經濟州,聽說了你在這,就過來看看。”說罷仔細將她瞧著,“慕雅,這些年你過得可好?”

家人重聚,本該

有千言萬語,但開口永遠是最簡單的問候,卻是最能打動人心的話語。楚慕雅竟有些泫然:“我很好,爹孃呢?他們身子如何?”

楚慕修有些悵然的苦笑:“我長年在外,自從上次一別,我也沒有機會回過郢都看望父母。不過最近幾封家書中,見父親筆法依舊蒼勁,可知他身子是極好的,你不必擔心。”

高僖緩緩從帳內走出,他這才放開了楚慕雅,見他玄衣玉相,和當年那個在徐謙等人追殺下的男子一般無二,頓時斂衣,拱手作揖道:“在下楚慕修,參見齊國皇帝陛下。”

高僖淡淡道:“平身吧。多年不見,楚公子風采依舊。”

當年一別,楚慕修本有意抓捕於他,只是時過經年,回想起來不覺後悔莫及。赧然笑道:“陛下才是玉相仙姿,經過上次一別,已經數年,如今再見,真是恍如隔世,外臣不請自來,失禮了。”

這句話說得甚是誠懇,高僖微微頷首表示受用:“既然來了,不如坐下喝一杯如何?”

楚慕修釋然一笑:“陛下盛情,外臣只好恭敬不如從命。”

席間楚慕修本來還有些拘束,經過楚慕雅唧唧喳喳個不停,也漸漸就放鬆了心情。只是楚慕雅只顧和兄長說長道短,不停地給他斟酒,完全把高僖晾在一邊。見兄妹二人有說有笑,高僖微微不悅,咳嗽了兩聲,楚慕雅端起的酒杯停滯於脣邊,道:“怎麼啦?”

高僖接過她的酒,板著臉道:“你還有傷,不宜飲酒,這都忘了嗎?”

楚慕雅帶著請求可憐兮兮地道:“才喝一點點……”

“一滴也不行!”

楚慕雅撅起嘴,甚是掃興地委頓於座位上。楚慕修驚道:“慕雅受傷了嗎?如何受的傷?是因為地震?”

楚慕雅只好向哥哥求助,滿不在乎道:“別理他,我好著呢,哥哥好不容易來一回,難得大家這麼開心嘛!”

這下楚慕修亦肅容阻止道:“既然有傷在身,那就別喝了,別讓哥哥擔心。”

楚慕雅只好萬般不情願地作罷,又對高僖使了個鬼臉。

見她在高僖面前這般放肆,也得知她如今的確得寵,來時忐忑的心也定下來一半,對高僖道:“陛下恕罪,因從小家父對妹妹寵愛有嘉,才會把她寵壞了,希望陛下不要介意。”

高僖忿滿道:“可不是嘛,寵得無法無天,越發不懂規矩了呢!朕**起來竟是費力,連打仗也不曾這般辛苦。”

雖然知道她本是先帝嬪妃,如今再度得寵於高僖,必定在朝中受了不少非議,但見到高僖亦拿她無可奈何的份,才對她放心了一下,同時也正色起來,儼然一副說教於小妹妹的姿態:“慕雅,你也該懂事了,陛下待你恩重,你該知恩圖報才是。”

楚慕雅以手支頤:“怎麼報?”

“自然是給陛下生個皇子才好。”楚慕修笑著說,只有生下有一半楚國血脈的皇子,才能把齊楚兩國的和睦延續到未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