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118 父子
娛樂圈之人生贏家 我本猖狂:狐妖當道 我的大好人 紅塵深淵 花叢任逍遙 穿越之武俠群芳譜 三生三世,十里蓮花 漢服社的女孩 重生之紅星傳 首領的簽約情人
第一卷_118 父子
高僖瞬間默然。當年秦氏與戚氏結親,本來意在讓戚柔嫁給秦氏大公子,也就是秦朗,順便讓他成親之後繼承威王世子之位。
可誰知戚大人帶戚柔見了威王之後,戚柔竟對年逾五十卻依舊風神朗朗的威王一見鍾情,回去之後就跟中邪了一般,稱此生非其不嫁,愣是把一樁好好的親事鬧至秦戚兩家如今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戚柔為了嫁給威王而與父親斷絕了父女關係,而那威王也不知是如何答應的,就這樣成就了父子及戚柔三人之間的不倫之戀。
那還是七八年前的舊事。在那之前,秦朗本來以前也沒見過戚柔,自然談不上多喜歡,只是自己從未見過女方的面,女方竟信誓旦旦要嫁給自己父親,好端端的由自己的妻子變成了後母,心裡也就有些難以接受。他秦朗乃翩翩君子,又不能強求人家姑娘非嫁自己不可,在那段時間只好躲著不見戚柔,省得讓她影響父子之間的關係。誰知道這一躲,等於間接成全了父親和她之間的姻緣,等到回來時,他果不其然地多了一個後母,讓自己不解的是,自己一向敬重的父親竟會答應這件天雷滾滾的婚事。
總之最後三人之間關係開始微妙,雖然表面上仍然和睦,實際上父子之間已經因為一個女人起了隔閡。
本來事情也就這樣不冷不熱地進行著,秦朗除了心裡有道坎,也沒別的什麼,畢竟那是自己的父親,加之在那之前,他對戚柔也談不上有什麼情分,只是見面時有些尷尬,通常是能避免見面就儘量避免。直到莊姝的出現,改變了他們那時的“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的境況。
倒不是說他和莊姝之間有什麼關係,而是他們之前關係的變化是由莊姝開始。他只見了莊姝一次,被她的才氣折服,之後便聽說她失了明,除了對她同情之外,還有些惋惜,畢竟是那樣一個明豔活潑的女子。他最多也只是從高僖的口中得知關於莊姝的一些
情況,況且,秦朗性格雖疏朗逍遙,卻是儼然一副世家公子的做派,喜歡的女子除了要長得漂亮之外,更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最重要的一點,也是莊姝不具備的一點,就是知書達禮。
莊姝屬於野生野長的女子,不大懂他們所謂的一些禮儀,雖然才學過人,又有些小聰明,卻實實在在談不上知曉禮數,甚至連溫柔都算不上,這樣的女子是不會入秦朗的眼中的,偏偏讓那時年僅十五歲的高僖看在眼裡,並且一夜之間催開了少年情竇初開的心。
這一段關於莊姝和高僖的過往就先跳過,那是高僖和秦朗都不願意回想之事,事情就從莊姝死後留下一子開始說起。
秦朗救下她剛出生的孩子,卻沒能救活莊姝,這孩子不能容於皇室,他只能帶回自己家中。那時的威王府還沒有現在這般熱鬧,二公子秦朔也沒有成親,府裡除了些丫頭婆子,便只有戚柔一個女人。彼時清河之戰正緊張,秦稷親赴前線音訊全無,他只好將孩子交給戚柔。孩子有些先天不足,從抱回來起哭了一天一夜都沒停過,哭得他只覺心煩,偏偏戚柔甚有耐心地哄著,抱了一天手臂都酸了,都不曾放下,還哄著喝了好些牛乳。
那幾天高僖得知莊姝死訊,萬念俱灰得已經和死沒什麼分別,自然也管不了孩子死活,秦朗勸了幾次無果,後來索性不再勸,只想著把孩子帶好,以慰莊姝在天之靈。先天不足的孩子十分不好帶,每夜啼哭不說,還時常有個三災六病,戚柔在那段時間簡直操勞得脫了形,卻沒半句怨言。
那時他以為自己將父親的死訊瞞得極好,半點沒有在她面前走漏風聲,直到後來有一日趁秦風睡著,見她對月流淚才知道,原來戚柔早就得知了父親的死訊,只是用帶孩子來麻痺自己忘卻痛苦。
那個晚上的月亮甚是圓滿,他也始知女人竟能多愁善感成這樣,一個月亮竟能勾起她的無限傷心往事。更可笑的是,
他對她情之初動,也是源自那夜的月亮。
月亮博古通今,實在偉大,只是不知道在他的牽引之下,終成眷屬的有情人成就了多少,終成母子的又有幾何。
後來高僖封為太子,選太子妃的同時,秦朔也成了親,娶的就是如今秦風的繼母陸淺容。那時秦風已經兩歲,戚柔已經成了遺孀,因孩子不是秦氏血脈,不能由她光明正大地撫養,否則孩子便是無名無分。而且那時候因為孩子的事,秦朗和戚柔走得很近,自然而然就有人會聯想到這孩子的來歷,簡直讓威王蒙羞。於是她再不情願,也只好把孩子交給陸淺容撫養,並且將世子之位傳給二公子秦朔。
這麼多年,秦朗對戚柔的情意日漸深重,戚柔也並非鐵石心腸,只是念及從前和威王的情意,一味躲避。前些日子好不容易不再躲避,兩人之間稍微有些進展了,卻忽然得知父親還活著的訊息,一時之間秦朗才會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不過這大概也是秦稷不願意現身的原因之一,他的出現將讓秦朗陷入兩難,也會讓自己陷入兩難,畢竟戚柔對於自己而言,並不見得有多重要,但對於秦朗而言,卻是他此生遇上的第一個喜歡的女子。
每當想到此處,秦朗就覺得自己十分不孝。本來想著子承父妻是大齊建國以來就流行的“美德”,皇室尚且如此,他作為百姓,努努力應該也能做到,至於非議也不過是時間能抹平的問題。只是“子承父妻”的前提是父親已經去世,如今得知他尚在人世,他卻有這樣的想法,甚至覺得父親不該回來,這讓他覺得既對不起戚柔又對不起父親。
月光有些淒冷,在蒼茫天地間,他卻寂寥得只能找月亮與他飲酒澆愁。烈酒灼心,一路燒到胃裡的同時,他只覺自己可笑又可悲,父親的為人雖然小節有虧,卻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他竟懦弱得像個可憐蟲,永遠只能望其項背,然後默默地對月悲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