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百九十六章 明白

正文_第二百九十六章 明白


般. 重生嫡妃遮天 凱旋 仙噬 妃心計 網遊之穿越風流 娛樂裝置 無限血神 梧桐那麼傷 少年足球夢

正文_第二百九十六章 明白

無論是葉振遠上位,還是宇文忠入朝,一切都如瞿良邪所料想的那樣,只要有秦攀說話,昊帝就不會過多的懷疑。

接下來,她就該想想,如何救楚歲了。

她雖答應秦攀能保楚歲無恙,到如今卻連究竟是什麼人綁了她的都不知道。而且還是在珍珠與陸薰二人聯手調查下,都沒有任何頭緒。

而更令她驚訝的,是那些人既然能夠毫無預兆地在秦府將楚歲帶走,先不說秦攀身為斷案能手,要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事而不被發現有多難,就是楚歲也並非軟弱之輩。

若不是他們太過大意,就是對手但真太強了。

她倚在窗下絮絮想著,忽聽得遠處隱約傳來儀仗開道的聲音,想起前兩日聽說皇上決定去阮荷行宮一事,脣畔露出一絲意味難明的笑意。

天兒越來越熱了,秋月怕瞿良邪孕中難受,每隔一個時辰就要檢查屋子裡的氣溫,不能熱了,也不能涼了。她將那些冰塊搗碎了放進爐子裡,調整了爐子的風口,又囑咐了扇風的小丫頭仔細些。

抬首見瞿良邪倚在視窗笑,捱過去聽了一下,那些聲音雖瑣碎細小,卻不陌生,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起來。

自娘娘懷孕以來,後宮不斷傳來各樣訊息,卻唯獨沒有聽到皇上對娘娘的半點關心。

她上前攏上窗戶,“仔細屋子裡的冷氣散出去,中了暑氣就不好了。”

瞿良邪盯著那窗柩上的銀白的梨花花紋,半晌後轉身倚在案上,看著秋月笑了笑,“有些東西,不必靠耳朵去聽,心裡明白,一扇小小的窗,又如何關的上呢?”

秋月垂首不言,此時此刻,她多希望眼前的人不那麼聰明,想的不那麼透徹。或者希望她能任性一點,多為自己考慮一點,也就沒有此刻的強顏歡笑了。

“皇上心中是有娘娘的。”

她知道這句話有多蒼白,甚至對此時的瞿良邪來說,提起皇上兩個字,便是往她心間紮了一根刺。

“本宮知道。”

昔日君王溫言細語並非虛情假意,瞿良邪又如何不知,只是他的這份情,重不過江山社稷,重不過史官手中筆墨,所以她不能怨,也不敢怨。

她和墨珏之間的情,看似深重,實則十分脆弱,需要彼此小心翼翼呵護。

她揉了揉眼角,將身子歪在榻上,懶懶說道:“把窗子開啟吧,本宮困會兒。”說著便閉了眼養神。

秋月無奈,還是過去將軒窗開啟,卻見窗外的人一身蟒袍在初升的朝陽中光彩奪目,那陰柔眉眼中攢著的一絲絲心疼與愧疚,叫她怔楞在原地,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皇……”她張了張嘴,卻見君王抬了抬手示意她無需多說,目光掠過她,直直看著側躺在榻上閉目養神的瞿良邪。

秋月轉頭望去,見主子似乎已經熟睡,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墨珏將她叫了出去,細聲問了這兩月來瞿良邪的情況,漠然表情掩不住眼中的關切,半晌沒有說話。

忽聽得裡頭傳來瞿良邪兩聲輕咳,秋月忙要進去,墨珏卻搶先她一步入了屋,嫻熟地拿起一旁的袍子,輕輕地搭在瞿良邪身上。俯身卻見女子眉頭緊蹙,滿臉的不安與細細密密的汗漬,心下一疼,動作便愣在半空。

這些日子來,他無時無刻不再想,她會怎樣看待自己的刻意冷落,每每想到她清冷麵龐和柔柔泛著笑意的目光,便不敢往下細想去。

他需要她的理解,卻又害怕她的理解,就像剛才她說的她明白,所以不吵不鬧平平靜靜。

但偶爾,也希望她能使使小性子。

她帶著墨諄的屍首向滿朝文武宣戰,卻唯獨沒有對他有過任何怨懟。

就在他怔楞的這片刻時間,瞿良邪卻醒了過來,對上君王複雜神色,略怔了怔。這樣矛盾與痛苦糾纏的目光,她不是第一次在墨珏眼中看見,卻是第一次看的這樣清晰明瞭,看的這樣叫她無所適從。

人相視半晌,瞿良邪伸手撫上墨珏的臉頰,一點一點磨砂過他的眼角眉梢,語調喑啞,“皇上瘦了。”

“很明顯嗎?”墨珏握住她在自己臉上游走的手,順勢便躺在一旁,一手輕輕撫了撫瞿良邪明顯隆起的小腹,“夫人卻圓潤了不少。”

見二人如此,秋月忙叫了驚呆了的小丫頭,一起出了屋去,將房間門關上。

那小丫頭是瞿府半道買來的,才不過十四歲,名喚雁南,原是跟在瞿夫人身邊的,只在府中行走,不曾見過皇帝。一時半刻才反應過來,拉著秋月的手,興奮地說道:“皇上幾月不曾見過小姐,我還以為小姐得寵只是一句頑話,或者說已經被皇上厭棄了……”

秋月轉身就敲了敲她的頭,沉聲說道:“娘娘同皇上的事情,也是你們能瞎猜度的?”

那雁南捂著頭訕笑兩聲,吐了吐舌頭,“秋月姐姐,小姐要回了宮,你求她把我也帶去行不行?聽說宮裡比瞿府可氣派多了,夫人說我年紀小,不大穩重,入宮都是年長的姑姑跟去的。”

秋月朝瞿良邪的屋子,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外頭儀仗聲已遠,怎會是來接娘娘的,也不知皇上如何來的,“你自己去求娘娘不行嗎?”

“我……”雁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到瞿府的那年小姐正去蜀地,不大熟悉她的秉性,也不敢同她講話。”

秋月拉著她出了院子,指了指外頭伏在青石小道的蘭草,道:“旁的事先不說,去將那些蘭草撥開去,娘娘晚間要去絲閣看花,別讓露水溼了鞋。”

雁南只得將請託的話擱下,去撥蘭草。

朝陽升到半空,瀰漫著蘭香的空氣有了溫度,秋月覺著悶熱,叫了雁南,“仔細熱氣打了頭,去拿把傘。”語畢,便轉身迴廊下去剝蓮子。

六月夏蟬高鳴,因怕擾了瞿良邪的休息,秋月早早叫人將院子裡的蟬都拈了,因屋子裡二人都沒有說話,靜的連遠在府外的蟬聲都能聽得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