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九十七章 女為悅己者容
神工 惡魔總裁的業餘嬌妻 搶愛成婚 撒旦的華麗圈套 誤入豪門:惹上撒旦大明星 重生之寵妻 絕世丹王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寵夫成癮之農家媳婦 重生民國之烽煙
正文_第二百九十七章 女為悅己者容
默了許久,瞿良邪方要起身,墨珏一把將她拉著圈在懷中,柔聲說道:“朕看你乏的很,就歇著吧。”
自懷孕以來,瞿良邪身體確實不如從前,動輒乏累,也沒有多掙扎,稍稍移動了一個更加舒適的位置,安心地窩在墨珏懷中,問道:“皇上出宮來,也不怕朝中那些大臣又要參臣妾嗎?”
墨珏聞言緊了緊她,笑道:“天熱,朕攜帶後宮妃嬪前往阮荷行宮避暑,一路上有皇后打掩護,他們只會以為朕去了行宮,再不知朕在這裡的。”
瞿良邪賠著笑臉,心下卻擔憂起來,皇后逮著這個機會,怎會放過自己?即便是皇上在,明面她不敢動,暗中卻有的是機會做手腳。
如此一想,她掙扎著道:“皇上這樣更不應該,不隨著大隊走,遇到危險怎麼辦?”
“有金鳴院的人暗中跟著,不會有事。”墨珏將她手按住不要她亂動,“朕今日歇在這裡,明日再趕去阮荷行宮。”
他既然如此說,瞿良邪也不好再說什麼,安心地合了眼,沉沉睡了過去。
她這一覺睡得倒是長久,直至黃昏時分才醒。
秋月服侍她洗漱,替她將頭髮挽上,一邊說道:“自娘娘懷孕來,許久沒睡的這樣安了,皇上見你睡的沉了才去看老爺,眼下也只好到老爺房中呢。”
“皇上去看父親了?”瞿良邪心中一驚,父親告病在家,本就是迫不得已,未必能瞞得住皇上。只是皇上不敢逼他,如今來看病是假,勸說是真了。
想到這裡,她涼涼地撫了撫才挽好的鬢髮,隨手將挽發的素簪拔下,脣角微勾,眼中便蘊出一絲冷笑出來。
瞿良邪髮絲柔滑,替她挽發本就需要技巧,秋月也是苦練許久。見瞿良邪將簪子拔下,哀嘆一聲,“皇上只說去瞧一瞧瞿老就回,娘娘這一撥,只怕等皇上回來也未必能挽好了。”
“不必挽了。”瞿良邪攏了攏衣襟,“去將我那把宮扇拿來,還差一個荷葉邊的翠玉沒點
。”
“娘娘,從前你無聊做這個,如今皇上來了,你怎麼還做這個?那宮扇左右這個夏季也用不了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啊?”前頭秋月還以為皇上薄情,將娘娘全然忘記了,不想今日竟偷偷前來探看。
“去拿來吧。”瞿良邪原以為,皇上此番偷來瞿府,是為看自己而來。如今看來,怕不全是如此。
她仰頭朝窗外看了看,日落西山,恰如女子韶華辜負,容顏漸漸衰老,雖有晚霞璀璨,卻終究不過片刻之光。
所為女為悅己者容,這話從前她不大信,可如今輪到了自己,竟再也找不出別的話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秋月覺察出她院中落寞之情,不敢多話,轉身從櫃中取出瞿良邪的宮扇,又拿出一應的女紅用品,才剛擺開,皇帝便回來了。
見瞿良邪著菊青色的長衫,長髮散在肩頭,懶懶地倚靠織錦軟枕上,手裡拿著一柄宮扇反覆瞧著。一旁案几上放著一應女紅用品,秋月正在用銀絲穿上細小的珍珠片。
她一邊絮絮說道:“皇上到底還是在意娘娘的。”
瞿良邪只笑不應聲,墨珏心中的在意她自然清楚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一抬首,見君王滿面愁苦入內,她忙放下手裡的宮扇要起身。
墨珏已經疾行一步上前,示意她不必起來,在一旁坐下,拿起桌上的宮扇看了看。只見上頭荷葉蓮蓮夏荷璀璨,點綴翠玉,觸手生涼。上頭的針腳雖密,到底失了熟練,顯得拙劣了。
他眼中攢起一絲笑意,化解了滿臉的愁容,打趣兒道:“夫人從前在宮中從不做女紅,為夫還以為夫人忙中無閒,如今看來,是但真不精於此道啊。”
瞿良邪伸手奪了扇子靠回軟枕,朝墨珏翻了翻白眼,嗔道:“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聽說秦妃姐姐最擅長女紅針織,皇上大可找她去。”
墨珏捱了過去,笑道:“秦妃穩重,此次留在宮中照看崇嬪的胎。為夫也沒說夫人的不是,只是看夫人這荷葉繡的
甚是可愛,將來皇兒握在手中,也能體會他母妃一片良苦用心。”
“噗……”秋月聽了忍俊不禁,笑道:“皇上說的實在,這宮扇光是刺繡就繡了兩月,收邊用了兩月,這綴玉又點了一個月了才點了一半,只怕還得一個月完工,入了秋誰還用扇子,可不得等明年夏末給小皇子用了。”
瞿良邪睨了她一眼,索性將手中的宮扇放下,賭氣似的背轉過去,“皇上誠心來看臣妾笑話的嗎?”
墨珏聞言忙道:“是為夫錯了,在這裡給夫人賠個不是。”語畢,但真半起身來,朝瞿良邪彎腰作揖,忍著笑道:“夫人孕中本就辛苦,為夫不該調笑夫人的。”
秋月笑的更歡,瞿良邪聞言更是無奈,轉身睨著墨珏道:“皇上堂堂天子,也不顧顧形象,若傳到外頭去,臣妾的罪過又要加一等了。”
提到此話,墨珏臉色變了變,若非流言可惡,他又怎會迫於無奈叫她暫避瞿府,又怎會叫墨諄惹來殺身之禍。
略定了定神,他沉聲說道:“夫人放心,那些謀害你和諄兒性命的人,朕絕不放過。只是時機不成熟,還須忍耐。”
瞿良邪從前也聽過此話,君王一諾,可信,卻不可全信。她信墨珏為諄兒報仇的決心,卻不信他有這個能耐。這件事情,她只能靠自己。
她垂首撫了撫隆起的小腹,低聲說道:“臣妾如今只想專心等孩兒出世,其他事情,任憑皇上做主。”
她的溫順,叫墨珏稍稍安心,或許因即將為人母,將她心中戾氣去了幾分。他柔聲說道:“等你腹中孩兒出世,朕便下令舉國同慶,要讓整個大釗都知道,你和他是朕最珍視的人。”
他絮絮計劃著孩子出世後的事情,要將全天下最好的東西給他,甚至是大釗江山日月星辰……
他計劃的那樣美好,卻叫瞿良邪心中五味雜陳,這大釗江山不過口中繁華滿紙淒涼,那日月星辰也不過虛妄之物,她和她的孩兒所求,皆不是這些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