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32章朕也不喜歡那沈氏

正文_第32章朕也不喜歡那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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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2章朕也不喜歡那沈氏

他束著嵌寶紫金冠,穿著一件很少穿的石青起花八團排穗褂子,鬢若刀裁、眉如墨畫。

劉徹坐下後瞥了一眼身旁的女官,道:“今日佈菜的女官怎的朕先前未見過?”

尹瓊華臉一紅,垂著頭繼續佈菜。

李蓁笑著說,“踏風犯了事給罰了去,不便伺候陛下。瓊華是臣妾的陪嫁丫頭,定也能伺候好夫君。”罷了補一句,“陛下對女官也這樣關心?”

劉徹笑,看著李蓁,道:“莫不是吃味了?”

李蓁說:“陛下心中自有計較。”

劉徹笑著嗔了一眼李蓁,坐直了身子繼續用膳,道:“踏風一貫謹慎,如何會犯了事?朕方才從鳴鸞殿過來,沈更衣的臉腫的厲害,說是蘭兒命人打的?”

看來劉徹已經聽聞此事,李蓁道:“陛下既已知曉,何以還問臣妾?”

“朕只信你。”說罷劉徹又道,“且蘭兒的性子一貫與世無爭,若非是氣極,怎會如此?那沈更衣可是給你和蘭兒氣受了?”

李蓁擱下了碗筷,幽幽道:“臣妾自不會與她一般見識,臣妾心知夫君心裡有我,他人逞一時之快,臣妾不氣。可蘭姊姊一貫清雅,受不得言語上的侮辱,自是氣不過!”

劉徹哦了一聲,道:“朕也不喜歡那沈氏,性子刁鑽,像極了前皇后!”

李蓁看了一眼劉徹,並未言語。

劉徹道:“阿嬌若非是性子太刁鑽,朕又如何會氣她呢……”劉徹說著,眼神迷離,好似想起了往日。

李蓁怕他神傷,眼神示意尹瓊華佈菜,尹瓊華忙的伸手去端茶杯,不想一慌便灑了茶水在劉徹衣襟上。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尹瓊華連連求饒,跪在地上嚇得直哆嗦。

劉徹回過神,見她驚嚇之狀,笑說:“蓁兒一貫不慌不忙,到少見手下的人如此慌張怯懦,起來,伺候朕換套衣袍便是。”

劉徹進了內殿去,李蓁想著他席間並未問起兄長的事,想來也是心知肚明的。此事既然交給皇后去辦,便不至於難以收場。只是……當日之事只怕有蹊蹺,還需問清楚才好。

誰知幾日後,李廣利被放出監牢,卻與李敢在歌舞坊中大打出手。若非是霍去病與淮南王世子勸開了,只怕又要出亂子。

此事因發生在幾位皇親貴胄身上,事後便也是悄無聲息地不了了之。

但李廣利與李敢鬧翻後,與淮南王世子走得近,兩人同進同出,越發親厚起來。

按理說李蓁該歡喜的,畢竟吳蕙蘭算是淮南王遠親,兩家若是真的親厚了,也算是有了照應。但李蓁卻覺得與藩王過親,未免凶險。

奈何無法勸說李廣利,再三思索後,只得兵行險招。

當李蓁在建章宮孤樹池見到霍去病時,心中總算稍稍安心。

“臣拜見李夫人,李夫人長樂無極。”霍去病並未行禮。

李蓁看了看左右,命點翠和忍冬去附近守著,這才道:“本宮家中兄長之事想來冠軍侯也有所耳聞。”

霍去病早已猜到,得到證實後當即瞭然,道:“李夫人想要臣做什麼?”

“本宮想……”李蓁頓了頓,壓低聲音道,“想請冠軍侯務必照顧兄長,莫使兄長在爭鬥中受傷。”

霍去病笑起來,許久,停下了笑,說道:“李夫人與冠軍侯並無交情,不知在下為何要幫你

?倒是霍去病與李蓁有些私情,可以相助。”

李蓁知他是有意為難,又氣又羞,嗔道:“我在宮中舉步維艱,你不肯出手也無妨,那便當做今日未曾見面。冠軍侯既是入宮來面聖的,便請罷。”說罷轉身欲走。

霍去病一把扯住李蓁的長袖,將李蓁拉到了懷中,兩人登時呼吸可聞。李蓁大窘,忙的要退開,卻聽霍去病道:“你可放心。”

李蓁聞言,一愣。

兩人如此四目相對,僅是片刻,待兩人分開後竟都覺得惆悵勞累,好似已攜手走過了漫漫一生,看盡了世間花開花落。

李蓁看著霍去病,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兩人身份有別,又能說些什麼呢?

最後,只得道:“多謝。”

霍去病僅微微點了一下頭。

李蓁轉身欲走,又回頭道:“冠軍侯若是信本宮,還請聽本宮一句,近來長安事多,冠軍侯當獨善其身為上策。”說罷快步離去。

進入新年,武帝劉徹改年號“元朔”為“元狩”,元狩元年春,武帝誕辰,於建章宮前殿設宴。

前朝以兩王為首的眾臣皆到,後宮便也是百花齊放,滿座賓客其樂融融。

劉徹到席時,淮南王竟還未到,本已是大大地不敬,待得淮南王至,竟打亂了歌舞,朝眾人一一寒暄,這才入座。

其目無尊上、藐視陛下的狂妄姿態,揮之既出。

劉徹卻一反常態,並未怪罪,反倒賜了淮南王歌女數百人、西域琵琶數百、絲綢數百匹,恩寵盛極。

淮南王自是歡喜,越發得意地說:“陛下絕非小氣之人,陛下未央宮中的寶貝應有盡有,想來分一些給本王也可。”

劉徹一笑置之。

吳蕙蘭見淮南王得寵,心中也歡喜,想著自己總算也是望族之後,將來若再得了皇子公主一二,在宮中的地位便堅固無比。

王豐榮等人自是眼紅,一個個恨不得除吳蕙蘭而後快,只怕沒有機會。沈氏記著上一次掌嘴之事,越發痛恨吳蕙蘭。

李蓁默默看著,想起那一日踏風受辱,看向踏風。踏風深知李蓁心意,淡淡一笑以示安慰。

李蓁看向吳蕙蘭,見她笑著與賢妃說話,再看淮南王左右逢源,當真是比陛下還忙碌幾分,莫不是真的當自己為主了?

歌舞隨著琴聲而起,劉徹道:“淮南王鮮少來長安,不知可住得慣?”

淮南王道:“尚可。往後若是長住,倒還需再做改善才可。”

沈氏見劉徹對淮南王甚是關切,忙逢迎道:“陛下待淮南王如此親厚,當真是難得!臣妾起先想不通為何,如今見淮南王此等英姿,與陛下像極了,當真是……”

王豐榮咳嗽一聲打斷了她的話,她卻還要說,王豐榮忙道:“沈更衣醉了,來人,送她下去醒酒。”

沈更衣卻不知為何,自然不肯走。

劉徹笑道:“沈更衣所言極是,朕待淮南王一貫親厚。”

沈更衣得意一笑。

淮南王呵呵一笑,與劉徹舉酒鼎遙遙相賀,卻自己當先飲盡,不理會劉徹,失禮之態實在讓人擔心。

劉徹卻只是默默飲完,並未多說。

正到興高時,一身水粉色金銀如意雲紋緞裳的衛皇后緩緩起身,朝劉徹道:“陛下,臣妾不甚酒力,這便到偏殿去醒酒。”

劉徹點頭

衛皇后在嘆雨的攙扶下緩緩行去。

劉徹朝李蓁招手,道:“李夫人過來,到朕身邊來。”

李蓁起身,道:“陛下,皇后娘娘的席位臣妾不敢入座,臣妾便坐在下首就是。”

“朕說可以便可以。”

李蓁看著劉徹,他面露醉意,眼神稍稍凝滯,可李蓁卻知道他是清醒的,只得上前去坐下了。

淮南王盯著李蓁看了半晌,笑說:“陛下倒真是身邊美人如雲,不知這位李夫人是褒姒還是妲己?”

褒姒、妲己皆是美人,可惜,她們伺候的君王非是暴君便是昏君,眾人聞言皆是心一顫。

李蓁餘光看了一眼劉徹,笑著答:“淮南王過獎了。本宮不願做褒姒妲己那等妖妃,還是做嫘祖,助陛下如黃帝一般一統天下最好。”

“噢?李夫人竟想做正室?”淮南王道。

李蓁只想著解圍,竟不知口不擇言犯了錯處,劉徹一笑,道:“淮南王不知,朕的這位李夫人巾幗不讓鬚眉,只怕和子夫做娥皇女英也可。”

“陛下過譽。”李蓁道。

淮南王嗤嗤一笑,揮手道:“本王有薄禮一件送予陛下,還請陛下笑納。”

劉徹道:“正巧,朕也有厚禮一份賜予淮南王。”

幾個小宦官抬著一個木箱子上前來,行至劉徹身前卻未停,王福上前阻攔,道:“不可近陛下面。”

劉徹卻道:“無妨。”

李蓁看向劉徹,劉徹一笑,長袖下的手握住李蓁的手。兩人都是一般心思。

箱子開啟,劉徹與李蓁一齊看去。

是一套白色的皇服!

淮南王竟大膽至此!白色的皇服豈不是暗指陛下駕鶴西去麼?

沈氏好奇地問:“陛下,箱子內是何寶貝?”

王福嚇得臉色慘白,看著劉徹,只等劉徹下令。劉徹卻笑著合上了木箱,看向淮南王道:“不如等朕的厚禮看過後,淮南王再作打算如何?”

淮南王一笑。

王福遞來一個小木盒。

淮南王接過去打開了,神色一怔,臉色霎時白透了,繼而看向劉徹時臉色鐵青,雙脣泛白,“這是……”

“淮南王可滿意?”劉徹笑問。

淮南王突然大聲喊:“來人!”

門一開,無數羽林軍奔入,從側面不知哪裡也竄出來許多羽林軍,將劉徹與李蓁團團圍住。

領頭的人正是李廣利。

“給我將亂臣賊子拿下!”李廣利長劍一指。

淮南王見行跡敗漏,本該出現的自己的援兵竟全是羽林軍,看來自己的人馬已被羽林軍降服,起身欲跑。

霍去病當機立斷飛出酒鼎,打中淮南王膝蓋,淮南王摔倒在地,被羽林軍圍住。

一場宮變突至,在座的妃嬪皆驚懼無比。李蓁早已知曉今夜會有此變,眼下也是無比驚訝,看向吳惠蘭時,她早已全身癱軟。

劉徹起身,一隻手握著李蓁的手,一隻手指著那木箱,道:“淮南王,你可知罪?”說罷一腳踢開了木箱。

白色的皇服灑落在地毯上。

眾人嚇得都是一陣驚呼,淮南王竟然公然謀反!

淮南王不語。

見狀,衡山王想趁眾人不備溜走,李廣利指著衡山王厲聲道:“攔下衡山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