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33章臣妾願與蘭姊姊一同領罰

正文_第33章臣妾願與蘭姊姊一同領罰


小兵野史 一生只想靠近你 農家異能棄婦 愛是狹路相逢 九轉星皇 戰天殺神 無盡三千界 養鬼為患 天定風華,懦弱世子妃 精神自治

正文_第33章臣妾願與蘭姊姊一同領罰

衡山王見大勢已去,自己絕無活路,當即咬舌自盡於殿堂之上。

眾妃嬪一陣驚呼,李蓁也嚇得一顫,劉徹卻緊緊握著李蓁的手。李蓁看他一眼,若非是他一直在身側,自己不知會如何?

劉徹席間堅持自己近身伺候,可也是為了護自己安好?想到此處,此刻悲涼的場景也漸生幾分暖意。

劉徹冷著聲音,幽幽道:“淮南王劉安與行刺謀反,罪當誅殺,朕念及過往情義賜你毒酒自我了斷。叔叔,你可還有話說?”最後那一句話劉徹說的冷冽冰涼,那一句“叔叔”,更是叫的刀光劍影。

淮南王畢竟是老狐狸,撇得一乾二淨道,“衡山王造反,與本王何干?”

劉徹見淮南王不肯認罪,宣了兩人上殿。一是淮南王手下門客伍被,二是淮南王孫劉建。兩人洋洋灑灑羅列了淮南王謀反的一系列罪狀,說得聲情並茂。

淮南王萬般想不到自己的孫兒竟然告發自己,當即愣愣不語。

劉徹道:“張湯、李廣利奉命前去淮南,從你府中搜出多少攻戰器械,淮南王可還想聽?還有玉璽金印,朕當真是疏忽你了!”

淮南王撲通跌坐在地上,整個人呆滯木納,知自己已經罪無可恕。

吳蕙蘭突然往前幾步,越過羽林軍,跪在劉徹下首,急急道:“臣妾求陛下饒淮南王一命!求陛下念在昔日功績、情誼饒過淮南王!”

李蓁大驚,不想自己當初擔心事發後吳蕙蘭會沉不住氣,如今成真,忙道:“蘭姊姊,淮南王乃是罪臣,姊姊萬不該替他求情。且後宮不得干政,姊姊還是……”

誰知劉徹震怒,打斷了李蓁道:“昔日功績情誼?且不說他何來功績,朕與他又哪裡來恩情一說?”

“陛下!陛下,臣妾懇求陛下……”吳蕙蘭還是不肯罷休。

劉徹打斷她,看向淮南王,“淮南王安陰結賓客,拊循百姓,為叛逆事,削其爵位,家中男子皆斬首示眾,女子送至永巷永生為奴,不滿十四者打入死牢終生不得釋放。與淮南王有關聯者男子一律斬首,女子皆入獄。衡山王罪同一般,以儆效尤!”

淮南王被拖走,吳蕙蘭還欲求饒,劉徹厲目看向吳蕙蘭道:“蘭昭媛,念在你伺候朕一絲不苟,朕暫且饒過你父兄性命,打入牢中。”

“陛下!臣妾求陛下開恩!求陛下開恩!”吳惠蘭往前爬過來,伸手欲拉劉徹的衣襬。

劉徹後退一步,厭惡地說道:“朕最後容忍你一次,不要逼朕。”

李蓁聞言,忙跪下,道:“陛下,蘭姊姊不過是一時糊塗,求陛下念在……”

“住嘴!”劉徹朝李蓁呵斥,“你再多說一句,朕便也不饒你!”

吳蕙蘭此時方知劉徹此次是當真動怒了,見父兄已無翻身之日,昔日風光一族,頃刻覆滅。

吳蕙蘭一貫清高,此時當中受辱,生怕又牽連了李蓁,便穩穩磕頭,心灰意冷道:“臣妾乃是罪臣姻親,求陛下饒過父兄,臣妾願移居冷宮,日日誦經唸佛為陛下祈福。”

劉徹聞言,怒髮衝冠,喝道:“好!朕成全你!吳氏御前失德,恃寵而驕,著日打入冷宮!”

“陛下!陛下,蘭姊姊她……”李蓁一聽,再也不顧自己,連連求饒。

劉徹指著李蓁道:“朕已說過誰也不許替淮南王一脈求情,你是未聽得分明還是明知故犯?”

吳蕙蘭忙道:“李夫人不過是糊塗了,臣妾一人領罰,求陛下不要牽連他人。”

“臣妾願與蘭姊姊一同領罰!”李蓁見劉徹竟對自己疾言厲色,一時氣不過,便也嘴硬起來。

劉徹聞言,急怒攻心,道:“好!李氏以下犯上,禁足於昭陽殿,無朕旨意不得探望!”

一場宮變,劉徹斬殺近萬人,寧可錯殺,決不輕饒。淮南王、衡山王造反一事便也到此終止。立功的眾人皆受分封,唯獨李廣利以李夫人冒犯陛下為由不敢居功。

三日後。

吳蕙蘭與李蓁同時被冷落,王豐榮榮寵更甚,因劉建等人的舉發是公孫弘的功勞,王豐榮加封為:榮貴妃。

而隨在她身側的沈氏因那日席間說錯了話,事後被劉徹隨便尋了錯處打入永巷。蔣氏則依附於王豐榮,一路受寵,加封為正六品才人,賜封號“儷”,而一同入宮的陳氏則還是小小選侍。

祥美人則更是獨寵後宮,大有當初李蓁的架勢,加封為正四品容華。

一時間公孫氏在朝中貴極一時。

李蓁獨坐在窗邊湘妃塌上,痴痴看著春日裡的院子。李蓁被禁足的第四日,昭陽殿往日風光不再,如今只剩滿殿的寂寥。

好在前些日子命人種下了石榴花,如今花含苞,雖未開,卻也足以打發時光。

點翠站在樹下澆水,李蓁看著看著想起昔日劉徹與自己親自澆水護花的場景,又想起那一日劉徹待自己的神色,心寒無比。

自己出此計策,讓李廣利有意親近淮南王世子,否則如何拿到那木盒中的鐵證?那絹條上寫著與造反一事有關的眾朝臣姓名,詳細記錄,若非是李廣利再三涉險,一再演出**公子的模樣,只怕也拿不到手。

如今功臣身退,竟換來了禁足?

李蓁覺得好笑,劉徹狠毒了淮南王,牽連吳惠蘭不說,對吳蕙蘭絲毫不念舊情,對自己竟也一般!當真是讓人寒心了。

轉念一想,此次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吳惠蘭如此,自己又何嘗不是?只怕自己尚且有翻身之日,吳蕙蘭卻……

傾巢之下,安有完卵?

劉徹終究是個帝王,帝王之心,並不難揣度,他的天下,誰也插足不得。淮南王也當真是輕視了劉徹。

難的是,李蓁與吳蕙蘭都痴心妄想。

他終究是帝王,江山與美人,他選的總會是前者。他果真薄情。

李蓁冷笑,昔日誓言,到頭來全都是泡影。

忽的想起什麼,只覺得是自己太傻。劉徹何曾騙過自己,他說過的,江山與美人,他選江山,不是麼?

——有了江山,自會有美人。

是了,如今沒了李夫人,卻有榮貴妃、儷才人、祥容華,總會有人的。

李蓁不願再想,閉眼假寐。

窗外石榴花簌簌作響,好似聽得見那風聲在輕拂,人間的四月天,竟這般蕭索。

忽聽得殿外傳來忍冬的聲音,聲音很小,李蓁卻也聽得分明。

“主子還在午睡,還請陳選侍明日再來罷。”

緊接著是陳氏的聲音,“我

只是送些點心來,這是我親手做的。”

“呀,瞧著是江南的桂花糕?陳選侍是江南人氏麼?”點翠有些歡喜。

“是,是紹興人氏。”

“放心罷,我定會轉告主子陳選侍的心意。”點翠笑答。

“李夫人若是需什麼東西,也可找我,我自當盡力。”

“多謝陳選侍一番心意。還是快些走罷,陛下下令不許旁人來探望,若非是陳選侍住在西閣,只怕也見不得主子,可不要牽累了陳選侍才好。”踏風催促道。

“這便走了。”陳氏離去。

李蓁聽得清清楚楚,卻終究沒有叫陳選侍進殿來。此時,她雪中送炭的情誼,於她,是萬萬不好的。如當日一般的心思,李蓁只怕她平白招致禍端,疏遠些反倒好。

待又過了幾日,陳氏還是隔天便送些糕點來,禮輕情意重,李蓁便都收下了。

當李蓁以為禁足不過如此的時候……

陳氏送來了訊息說牢中吳蕙蘭的家人受刑,只怕是凶險萬分了!

李蓁本不想再與外界任何人有聯絡,可眼見著吳蕙蘭家中如此,只得命踏風以自己的身份求了陳氏。好在,陳氏究竟善心,就算不得寵也拿著李蓁給的首飾打點了上下,換得吳家暫時的安寧、安全。

春日風大,殿頂的青瓦破損了,點翠一早便求駐守的羽林軍去少府尋人來添補,一番好話和金銀首飾給了,羽林軍還頗不樂意地去了。誰知直到傍晚也不見人來。

一貫穩重的忍冬此時也氣不過了,“往日少府的小黃門誰不是日日來昭陽殿檢視青瓦是否破損?沒少爭著來!如今見主子被禁足,一連好些日子不見人影,破了也不來修葺!”

踏風勸道:“想必是春日裡風大,各殿多半也急著修葺,少府總也抽不出身來。退一萬步說,忍得一時之氣,方能有他日的風光。”

李蓁一直不說話,只是默默臨帖。反反覆覆寫著“失之泰然,失之泰然……”

長順一溜煙跑了進來,甩了甩衣袖,道:“下雨了!”

“什麼?下雨了?”點翠叫起來,忙的衝到門邊往外看了看,好似外頭風極大,她很用力才將門合上。

忍冬急急道:“主子,下雨了可怎麼好?”

李蓁淡淡說:“關好門窗便是。”

“主子!這屋頂還破損著呢!”點翠仰著頭看了看,道。

李蓁如何不知她們的意思,卻只是抬頭瞥了一眼屋頂,道:“風大吹壞了屋頂便也罷了,可春日本少雨,不想今日這場雨倒是極大。”說罷苦笑一聲,放下了花翎筆。

花翎筆?

昔日贈我花翎筆許下諾言的人,如今可知我屋漏逢急雨?

踏風瞥了一眼李蓁,把花翎筆輕輕收到了一旁放好,看了看屋頂,也愁眉不展,“奴婢瞧著這雨若是下大了,沒準漏進屋裡來也未可知。”

“主子,我上去修!沒得少了小黃門還不過活了麼!”長順見李蓁這些日子受盡白眼,越想越氣,捲起袖口就往外走。

李蓁也不攔,微不可聞嘆了口氣。

點翠看了一眼李蓁,匆匆追出去,只聽點翠在屋外喊:“雨這樣大,長順你當心些!小夏子你們快些護著他,莫摔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