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31章金屋藏嬌

正文_第31章金屋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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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1章金屋藏嬌

李廣利仗著“寵妃李夫人”的名聲大面結交權貴,包養門客,領著一眾紈絝子弟吃喝玩樂,當真是在長安城內小有名氣。

李延年曾送家書來說起過,奈何李蓁無法出宮,終究難以勸說,只得放縱下去,盼著他不要惹出大事就好。

劉徹沉思半晌,道:“朕明日便下詔宣你兄長入宮。”

“臣妾定不負陛下所託。”

第二日,劉徹加封吳蕙蘭為正二品昭媛,連跨兩品本是無先例的,但有李蓁直接受封為夫人的先例擺著,倒也無人多說。

同時,宣李廣利入宮探望李夫人。

半月後,衛皇后以後宮虧虛為由,納入了四名女子充實後宮。

分別是李氏娘子、陳氏選侍、蔣氏采女、沈氏更衣。李娘子被分到了吳蕙蘭的雲光殿,陳氏則來到了昭陽殿,蔣氏去了賢妃處的高門殿,沈氏去了榮夫人的鳴鸞殿。

劉徹招幸了李娘子。

一連兩日的恩寵,賞賜了許多物件,賜了封號為“祥”,加封為美人還賜了殿閣,住在了未央宮合歡殿。

這位未曾謀面的祥美人定是有過人之處,否則何以讓劉徹這般。

果然。

吳蕙蘭約了李蓁前去踏雪,半道上一邊走一邊說,“蓁兒,若非親眼所見,我絕不信世上有這般女子!”

李蓁道,“怎麼?”吳蕙蘭很少有這樣的神色,倒也叫李蓁驚訝。

“你可見過前皇后陳阿嬌?”

李蓁心下恍悟,看了看左右,低聲說:“姊姊的意思莫非是……”

“我雖未親眼見過陳皇后,可去年除夕,我宮裡的人收拾屋子找出來一副陳阿嬌的畫像,可那祥美人與陳皇后當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原是這般!

李蓁停下了腳步,仰頭去看天,天際漂浮著幾朵白雲,地上皚皚一片,紅梅尚且未開,卻已有深冬的韻味。

陳阿嬌……

若得阿嬌作婦,當以金屋貯之……

奈何,紅顏未老恩先斷,昔日口口聲聲說著要“金屋藏嬌”的人,如今早已換了不知多少恩寵,來了又去,去了又來,總是沒有盡頭的。而昔日的阿嬌,早已煙消雲散。

劉徹如此看重這個祥美人,莫不是待陳阿嬌心中有愧,悔恨不顧當年情誼賜死了前皇后,如今便百般寵愛祥美人麼?

那冤死的方采女、清貴人、貞貴人,甚至李良娣和那韓氏,又該等到何時才能令劉徹心懷歉疚?或是釋懷?

不會的罷。

多情的人,終究也是薄情的。

李蓁嘆氣,道:“我真是越來越不愛石榴花了,倒不如梅花、蘭花清雅些。”

“蓁兒如何會看著雪想起了那石榴花?”

李蓁忽的就想起那一晚太液池旁霍去病坐在玉蘭花樹下自斟自飲的模樣。

那花白如雪,他一身黑衣,與夜色相襯。竟平生出幾分美麗。

“玉蘭花也美。”李蓁道。

吳蕙蘭笑著打趣,“得了,得了,賞個雪倒是把你賞成了花匠!回頭春日到了,你要什麼花便去知會小黃門,保管你李夫人賞個夠!”

李蓁笑,“前幾日我瞧見姊姊殿裡種的蘭花甚好,怎的也不送我幾株?”

“哪裡還有蘭花!那

祥美人喜歡紅梅,昨日全都換做了梅花。”

李蓁颳了刮臉,“不想姊姊也會吃味?當真是開了眼了!”

“敢取笑我!瞧我回頭有了好東西也不分與你!”吳蕙蘭笑呵呵來撓李蓁的癢。

兩人說說笑笑時,王壽來了,“李夫人、蘭昭媛,皇后娘娘請。”

李蓁與吳蕙蘭心知定是有要事才會請二人過去,來到椒房殿時,只見衛皇后、賢妃、榮夫人均在座,且那四位未曾謀面的妃嬪也在。

李蓁與吳蕙蘭等人請安後便也入座。

衛皇后僅戴了一個金絲八寶攢珠簪,模樣依舊溫和,久久才開口,“李夫人,本宮找你來便也是……”她有些難以說出口。

李蓁心知衛皇后有口難言,便道:“皇后娘娘自臣妾入宮後一再照拂臣妾,臣妾難報大恩,若是皇后娘娘有話但請直言。”

衛皇后點點頭,朝李蓁一笑,道:“本宮便說了。李夫人可是有位長兄叫李廣利?”

李蓁的心咯噔一下,面上卻平穩地頷首,“回皇后娘娘,正是,臣妾家中次兄正是李廣利。不知皇后娘娘如何會知曉?”

衛皇后依舊面露尷尬,王豐榮搶話道:“那公子在長安城內小有名氣,今日一早在歌舞坊中竟還敢對衛長公主不敬,李夫人竟也不知此事麼?”王豐榮說罷,伸手摸了摸頭上的朝陽五鳳掛珠釵,大有炫耀之意。

李蓁一愣,忙起身跪下,道:“臣妾不知此事。皇后娘娘明察,兄長雖有些不羈,卻不至輕薄於公主,還請皇后娘娘替臣妾做主。”

衛皇后伸手虛扶李蓁,道:“當時還有冠軍侯、李三公子以及淮南王世子在場,本宮本想將此事遮掩過去,也保全了皇家的顏面。可衛長公主下月便要嫁給曹襄……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出入歌舞坊便也罷,與幾個天家的公子來往過甚,本宮實在……”衛皇后說到此處也是滿臉的羞容,想來那衛長公主當真是性子太過。

李蓁想了想,道:“此事終是兄長的過錯,皇后娘娘便秉公辦事罷,臣妾絕沒有怨言。只怕鬧到陛下耳中更加不妥。”

吳蕙蘭聞言,有些驚訝李蓁竟未替兄長求情,卻也不出聲。

衛皇后含笑點頭,“你能如此體恤本宮,當真是再好不過了。”說罷伸手向李蓁,李蓁忙上前握住,她握著李蓁的手,拍了拍道,“本宮斷不會重罰,你可放心。”

“臣妾定交代兄長不可再惹事,多謝皇后娘娘。”李蓁恭順地說。

出了椒房殿,吳蕙蘭與李蓁都默默而行。

祥美人領著其他三位妃嬪匆匆趕上來,只聽得祥美人道:“這不是李夫人和蘭昭媛麼?”

李蓁與吳惠蘭站定,僅有陳選侍朝兩人行禮請安,其餘三人便都是站著不動,大有輕視之意。那祥美人肌膚微豐,閤中身材,腮凝新荔、鼻凝鵝脂,倒是個面板白皙的美人。

穿著一身鏤金百蝶穿花褂子的沈更衣見兩人都不說話,更加氣焰囂張,道:“李夫人的兄長作出這等丟臉之事,李夫人竟也不臉紅麼?”

踏風呵斥道:“大膽!李夫人與蘭昭媛在此,不得無禮。”

啪。

沈氏賞了踏風一耳光,厲聲罵道:“我是妃嬪,你小小一個女官,竟敢訓斥我!”

李蓁一心都在李廣利的事上

面,無心多說,看了一眼踏風,朝沈更衣道:“沈更衣既知曉尊卑有別,眼見著本宮與蘭昭媛在此,莫非是腿腳不便行禮,這般不知禮數?”

沈氏見李蓁不好惹,正欲行禮,王豐榮行來,笑道:“李夫人倒也當真是心寬,還有心思管這檔子閒事麼?”

沈氏顯然是有王豐榮做依山,立即又張狂起來,朝王豐榮委屈地道,“榮夫人,那女官以下犯上,臣妾氣不過說了幾句,李夫人便訓斥了臣妾不知禮數……”

王豐榮瞥了一眼踏風,笑著說:“皇后心善,這後宮便風氣不正,本宮瞧著這女官狗仗人勢,王祿,掌嘴。”

“諾。”王祿上前。

李蓁厲聲道:“誰敢!”

王豐榮笑,“李夫人,你兄長被打入獄,你倒是當真還有閒心護著一個女官麼?”

李蓁聞言,欲發作,卻被踏風拉住,踏風低語:“奴婢受得住,主子千萬要忍。”

吳蕙蘭見李蓁氣極,便道:“教訓奴才可以,但方才沈更衣對李夫人與本宮無禮,本宮便做主賞她四個耳光以儆效尤,想來榮夫人也是答允的罷?”

沈氏聞言看向王豐榮求饒。

王豐榮知自己無退路,只得強顏歡笑,道:“自是,禮數不可廢。”說罷扭頭離去。

穿著五彩刻絲石青銀鼠褂的蔣采女,一雙丹鳳三角眼,柳葉吊梢眉,身量苗條、體格**,倒也不差。見狀,跟著王豐榮匆匆而去,看也不看一眼沈氏。祥美人則默默獨自離去。

陳氏選侍上前來道:“李夫人,臣妾已命女官去請了陛下來,可要……”

她穿的素雅,僅戴著一個赤金盤螭瓔珞圈,粉面含春、朱脣未啟先笑。李蓁對她好感倍增又感激她的好意,卻冷聲道:“不必了。此份心意本宮記下了。”說罷看了一眼踏風,在忍冬的攙扶下與吳蕙蘭離去。

身後傳來掌嘴的聲音,踏風與沈氏的聲音此起彼伏,沈氏哭喊不停,直吵著冤枉,踏風則不作一聲。

李蓁一步一步往昭陽殿去,心知這幾件事都是衝著自己來的,如今只能忍,小不忍則亂大謀,陛下交託自己的大事為重。

至於那四位新晉的妃嬪,沈氏狗仗人勢,早晚也會有人收拾了的;蔣氏懦弱無能,一味依依於王豐榮,定也討不到好;陳氏心地善良,但這宮中良善之人又有幾人是善終的?至於那祥美人,果真不俗。

吳蕙蘭一直送李蓁到昭陽殿,將身上的紅菱襖青緞掐牙背心脫下披在了李蓁身上,離去前方憂心忡忡開口:“蓁兒,此番只怕是你要落難,萬事皆要小心,斷不可圖一時暢快而失了分寸!”

李蓁點頭,“放心,我自有計較。”

吳蕙蘭轉身欲走,李蓁匆匆叫住她,道:“蘭姊姊,你我二人難得如此照顧,蓁兒萬事都不該瞞你,你可也是如此?”

吳蕙蘭笑著點頭,“自是如此的。”

“若是往後蓁兒做錯了什麼,還請姊姊不要怪罪。”

吳蕙蘭想了想,道:“蓁兒定不會害了我。”

李蓁笑了笑,道:“蘭姊姊,若是……若是你家中也出了事,還請姊姊記著今日勸告蓁兒的話,切勿自亂了陣腳,萬事要三思而行。”

吳蕙蘭一笑置之。

傍晚劉徹來到昭陽殿用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