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六十八

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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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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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顏維欣然受命,李士群面露微笑道:“既然江老弟你明白為兄的一片苦心,那為兄定不會虧待了兄弟你的。”說罷略作沉思道:“你在軍統那邊兒位居少校是吧?”

顏維暗道:“老子位居將軍!但卻不是什麼軍統的。”但還是對李士群點頭道:“對,去年才提的。”

“我立刻致電汪先生本人,為你申請軍銜。你剛剛過來還未有建樹,官升一級鬧個中校暫且先幹著再說吧。”說罷便觀察顏維是否滿意。

對於現在的顏維來說,汪兆銘便是給自己封個三星一級上將那還不是個扯淡!但想到自己的這官兒居然卻是倒著升的,不禁覺得好笑罷了。於是便立刻道:“全仰仗李兄提拔栽培了。”

見顏維面露喜悅,李士群以為顏維很滿意自己對他的安排,於是笑道:“江老弟莫要著急,你我的交情跟別人便是不一樣的,為兄日後定會罩著你一路高升春風得意的。但你畢竟過去在軍中資歷稍淺位份不夠,操之過急只會引人妒忌被人排擠。故,為兄會一步一步的安排於你,為兄最終的打算便是上海與南京,日後便是咱們兄弟二人的諸侯之地!”

顏維看著李士群配合道:“指日可待。”

李士群欣慰道:“我雖準備讓你過去南京那邊兒打前站,但卻不準備讓你衝在最前面打先鋒。一來衝鋒陷陣總是處於風口浪尖兒之上強出頭,很容易成為眾家下手的眾矢之的!我可不願意江老弟你日後只敢躲在廁所裡睡覺!”

“什麼意思?”顏維不明白李士群隱喻什麼,便乾脆直接出言詢問。可他卻沒有想到,李士群此言完全是在譏笑76號的名義主任丁默村膽小如鼠,為眾豪傑之輩所恥!

“什麼意思,完了咱們吃飯的時候我講於你聽,你聽了不笑算你厲害。”李士群說罷停了一下道:“南京乃國府之地,是委員長的根基老巢。現在那裡雖說是日本人的佔領地,但黨部、軍部,均在那裡留下了大批的精英力量。另外中共在南京的勢力培植也很早,還很成型。在那裡開啟局面並不容易。”

“並且現在日本人正式委任的南京政府元首還不是咱們汪先生,而是人家黨國元老梁鴻志的‘維新政府’。事情是明白著的,梁鴻志那個老王八蛋是絕不會輕易的將花花江山拱手相讓交出來的。所以咱們若想在南京站住腳,還是會很困難的。”

“一直以來日本人也對於我可以在南京站穩腳跟,成立特務機構持懷疑態度。這次我們就唱出好戲給咱們的日本大東家好好看看。”

李士群說吧對顏維道:“陳明楚這個人你聽說過吧?”

顏維點頭道:“對於我來說也是前輩級人物了,在咱們特務界赫赫大名又有誰不知道了。”說罷便暗自佩服吳涵淮讓自己多記幾個重要級人物果然沒錯。

“有名個屁!他現在不過是我李士群手底下的一個馬仔!不過這個人的辦事能力還是不容置疑的,我準備讓他去南京充當這個急先鋒!乾的好自然也沒有他什麼功勞,若是出了亂子,在那邊兒跟梁鴻志的維新政府鬧出了麻煩,背黑鍋的自然便是他老兄了。”李士群說話的神態一副運籌帷幄。

“如此說來若是一切順利,他便會是南京特務總部的負責人了?”顏維必須要確定日後自己要跟什麼人打交道,以便立刻通知吳涵淮給自己收集此人的資料,好做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李士群搖頭道:“他不行。我說過了,他也就是一個衝鋒陷陣的急先鋒。南京這個棋子,我另有大用處。”

顏維怕再順著李士群的話往下追問會引起他的懷疑,於是便道:“那麼開創南京的初步具體事宜,李兄可否都一切考慮妥當了?”

李士群道:“差不多了吧。鑑於南京勢力交錯形勢複雜,我將總部地址選擇在了日軍南京憲兵司令部的隔壁,頤和路21號。一來日後跟日本人打交道離得近些方便行事,二來有日軍給我們站崗護航,在南京定可一帆風順無往而不利。”

“現在汪先生正式回國籌建國民政府的工作還未全面展開,所以咱們在南京的特務機構,暫且對外先以‘日軍南京憲兵隊特務班’的名稱叫著。稍後我會正式任命你為南京特務班籌備處的副處長,先委屈兄弟你暫且給這個陳明楚當副手。等你們在南京的一切都進行完畢後,我再另行對你進行任命。”

李士群說罷將身體前傾看著顏維道:“江老弟,不管我安排你在南京幹什麼都好,你的終極任務究竟為何,你可否心中有數啊?”

顏維笑道:“我是李兄在南京的耳朵和眼睛,著了急就是手腳!我在南京幹什麼都扯淡,最重要的任務便是幫李兄盯著南京的一切!使南京真正的成為李兄的大本營預備隊。”

“我絕不會虧待於你。”

李士群將身體靠回在沙發上,一臉的慧眼識英雄,一副高忱無憂從此穩坐釣魚臺的神情。

對於現在的顏維來說,最重要的便是該儘快將這裡的變化通報給遠在重慶的吳涵淮。也許吳涵淮此刻人並不在重慶吧,誰知道這老小子現在又在哪裡,算計著什麼陰謀詭計呢!

戰爭是生物演變過程中的一個必要元素。“諜報”,這個特殊而關鍵的工作,便是決定一場戰爭走向的關鍵性元素。而一場轟天動地的戰爭,一場驚心動魄的諜報戰,其實也不過是一場思維算計的較量結果。

人類是在不斷的思維中成長髮展的,思維是人類進化史中最不可或缺的至關因素!但無論億萬年來人類的任何一次思維是否正確,我們說,這應該都是人類歷史的推進劑。

不管吳涵淮現在人在哪裡又在幹什麼吧,現在都必須要將自己這裡的一切現狀向他報告。因為顏維明白,離開了吳涵淮的背後支援,自己怕是什麼也執行不下去!或者說若是沒了吳涵淮,自己也就壓根兒不用再在這裡受這個洋罪了!

聯絡吳涵淮的唯一正當途徑,便是那個還從未謀面的軍統上海情報區區長王方凱了。但距離上次李士群跟自己首次見面後,到現在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天時間。現在李士群隨時會調自己立刻動身前往南京進行籌辦,若是等人到了南京,自己便會斷掉與吳涵淮取得聯絡的這個唯一途徑。而面對自己現狀一無所知的吳涵淮,便無法給自己提供任何的支援幫助。

自己必須要冒險去一趟福煦路的那個樂仕納登西餐廳。即使自己現在再一個人的出門瞎溜達,不會有什麼好藉口,即使說不定現在李士群對自己的祕密監視調查還沒有結束,但顏維明白,自己必須要想辦法在自己離開上海之前,與王方凱接上頭。

“江處長,您要出去啊?要不要通知總務處給您備車?”顏維剛剛從李士群給他臨時安排的,與76號緊緊相鄰的“華邸”住處出來,剛走到第一道崗哨時,在這裡負責職守的便衣警衛頭目,一個吳四寶手下的流氓,便立刻笑著迎了上來,一臉巴結的熱情打招呼。

顏維暗想:“都是一幫子專業的特務,打探訊息的工夫自是不在話下,但沒想到吳四寶手下的一群流氓居然也是訊息靈通的如此先知,這李士群對自己的口頭任命這才幾天啊?這幫子雜碎們這都也就知道了!看來在這個大院兒裡頭,除了自己以外,個個都是天生幹特務的材料。

顏維正想直接出門辦事,猛的便感覺這個人的話也許是一個不錯的提議。自己對上海對法租界都並不熟悉,若是一會邊打聽邊找的去與王方凱接頭,那麼若是自己身邊一旦有眼線的話,便會相當難以解釋。

“你叫什麼名字?擔任什麼職務?”

見顏維居然停下腳步跟自己說話,這名頭目立刻受寵若驚般的變戲法一樣,將一根菸卷兒恭敬的遞到顏維面前,哈腰堆笑的伺候著顏維點著火後,一邊揮動手腕兒甩滅用兩根手指捏著的洋火棍兒,一面道:“江處長,屬下第四警戒區的便衣班班長閻勉,早就想高攀江處長跟您認識了,今日屬下真是得償所願榮幸的很了。”

顏維心想:“早就想認識我了,那我連著幾天從你這兒進出,為何只見你對我一臉的恭敬點頭,卻不上前來與我結識啊?是今早才得到的準確訊息,知道老子被任命為中校副處長了吧?”但還是看著這個閻勉笑道:“哦,姓閻?哪個閻啊?”顏維生怕祖上不幸,本家裡頭出了像他這麼個爛貨。

“屬下榮幸之至,跟山西閻長官同宗。”說話之際,看這個爛貨的神情似乎還真是覺的挺榮幸。

顏維心想:“就你這豬狗一樣的東西也配跟人家山西閻長官同宗?你咋不說你跟閻王爺同宗呢?”但還是忍住笑道:“哦,很好,很好。我說閻班長啊,我初來乍到的對咱們總部還不是很熟悉,我若是想叫車出去,不知是個什麼手續啊?”

“江處長要想叫車出去,哪還用得著什麼手續啊!屬下這就去總務處通知他們給您備車。”這個閻勉說罷便就等顏維一句話,便要跑著去總務處了。見顏維習慣性的笑著對自己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揮,他便立刻榮幸的飛奔而去了。

當官兒的感覺顏維是一點兒也不陌生,對於權力的運用顏維也早就是輕車路熟了。只要有中國人的地方,就不可能會少了溜鬚拍馬之徒,只要有中國人地方,便隨處可見這般的鑽營之輩。但此刻顏維以這種身份被巴結奉承,感覺起來總是與從前在軍中似乎不大一樣。這裡的感覺更令人覺的不自在。

明著叫司機將自己拉到福煦路的樂仕納登西餐廳顯然不行,好在吳涵淮跟顏維說過,那個福煦路也在法租界內。這個法租界到底有多大,離76號究竟有多遠,顏維是不明白的。但想既然都在一個區域內,想來也不會遠到哪兒去吧。於是坐在汽車後排的顏維,將身體靠在座椅上,對著剛才招呼自己上車時已報過家門兒的司機道:“小王啊,這個上海他都有什麼好玩兒的地方啊?”

自從這天底下有了汽車這個東西,便因應而出的有了司機這個職業。而給私人或者單位長官開車的這類司機,那便真是一種需要專業學習的職業了。在中國,此類司機的各項專業技能,更是令國外同行瞠目結舌望塵莫及!

給私人領導或者東家老闆開車的司機,從本質上來說跟一個伺候主子的太監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或者更像是一個敬業的妓女一樣!

這種司機,在主子起床之前的三個鐘頭之前,便能跟看門狗似的,早早候在主子樓下等著!約摸著主子快下來了,便拿起抹布假迷三道的裝著擦車了。為的便是能讓主子在第一時間看到自己無論何時都在盡心工作。

他們能像服侍一個耄耋老人般的伺候主子上車,好像若不是由他們奴才般的用手擋著車門框子,主子就非得跟弱智一般的碰頭。

他們在起步時能將汽車開的跟放在靜波水面上的一艘小紙船一樣,只要輕輕一吹,便徐徐開波穩穩前行了。好像他們的主子都是經不起任何驚動的熟睡小嬰兒一般。

遇到道路坎坷不平整,或者需要制動停車時,他們能像面首伺候武則天一樣溫柔的用腳尖兒,以奈米下踏幅度觸碰剎車板,以每小時零點零零零一牛頓的力道,給剎車板傳遞壓力!好像他們的主子都是經不起任何顛簸的玻璃人兒!

主子下車辦事時,他們便又像狗一樣的忠守崗位,隨時等候主子的再次使喚。當然了,還得經驗豐富的隨時準備拿起道具——那塊兒永遠也不會真擦髒了的抹布,掐準主子來臨的時間,再次表演自己的敬業。這就是咱中國伺候主子的司機,到了外國你不一定能看得見。而他們需要掌握的專業技能與其他五花八門兒的特殊技能,真是說一輩子也說不完!

像這種天生骨子裡便有一股濃重奴性的傢伙們,在面對主子的詢問時,往往都不會根據主子提問的表面含義去回話,他們都會往復雜裡了去想!因為中國人還講就個鑼鼓聽聲,聽話聽音!

“江處長,其實在咱們法租界內便有好幾家法國人開辦的高階會所,不但面對身份高貴的華人提供飲食娛樂服務,還特別備有許多的歐洲女人,提供專業特殊服務。你看現在咱們是否要先去那裡看一看?只是這時間卻是稍微的早了一些。

這個叫小王的司機,在強迫自己的大腦以每秒鐘五千轉的高速運轉後,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顏維孤身一人來到上海,憋了好長時間了沒地方下火!昨晚定是**難耐的在**翻了一晚上的烙餅,把床單兒給戳了好幾個大窟窿!所以這才一大早便差上自己給他當“大茶壺”的找地方下火!

顏維忍著內心極為感興趣的衝動暗道:“下次我若是真的找女人,定指名道姓的找你帶路!”

像顏維這樣的鐵血軍人也吃這一套!換句話說,是中國人他就吃這一套!所以中國式的司機,絕對有其生存必要!

“這種事咱們回頭再去也不遲,我是昨晚上睡的挺好,所以就是想問問你,咱們這附近哪兒有環境優雅適合看看報紙喝喝咖啡的地方,能順便聽聽音樂也是不錯的。”

顏維不得已,只好儘量的往正路上引這個小王。其實他現在還真就想立刻去那些法國佬開辦的所謂高階會所,去見識見識那些神祕的外國女人。

“哦,這就簡單了。咱們法租界裡像類似的地方可真不少,在附近的福煦路上便有許多的西餐廳、咖啡館兒,個個環境優雅適合放鬆休息。比如菲利斯特西餐廳,百瑟牧西餐廳,艾羅休斯西餐廳,樂仕納登西餐廳,華芬勃格西餐廳等等,要不咱們開過去看看?”

小王一頭冷汗的暗自慶幸,這位新貴長官沒有怪罪自己自作聰明的會錯意!要知道在中國作為一名司機,揣摩錯誤主子的意思,那情形對於他們來說,不亞於銀河系的爆炸!

“你說的這些個西餐廳都在福煦路上?離的都遠不遠啊?”

顏維只能是進一步的試探,這樣的說話辦事使他很不爽。他認為這該是一名腐敗官僚與奴才的談話,絕不應該是一名笑傲疆場的將軍的說話方式。這個該死的吳涵淮!

“回江處長的話,屬下剛才所說的那些個西餐廳,都在福煦路一條街上,並且離的都不遠。像樂仕納登西餐廳與華芬勃格西餐廳吧,他兩家的位置就中間兒隔著三四個店鋪……”

“就去這個華芬勃格西餐廳吧,聽起來還不錯。”顏維趕緊打斷小王的話。一來他不願意再跟這個奴才在這兒耽誤時間了,二來剛才這貨說的那一串兒外國飯館兒名字,五花八門兒的自己是一個也記不住!趁他剛剛說完自己還有印象,於是馬上介面說,就去那個什麼華芬勃格西餐廳了。直說去樂仕納登西餐廳,顯然就是個傻子了。

顏維真是覺的自己今天運氣不錯,不僅站在華芬勃格西餐廳的門口,便能一眼看到樂仕納登西餐廳的霓虹燈招牌,更令人欣喜的是,華芬勃格西餐廳的門口,現在就站著一個賣報紙報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