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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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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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涵淮看著顏維冷冷道:“有那麼好笑嗎?”
顏維見吳涵淮一臉的嚴肅,便也收起笑容對其道:“泳溪兄,你我不是昨天才認識的,跟我說話用的著又煽動又鼓惑的下猛藥嗎?還什麼為了民族為了黨國的,你也不怕這一定大帽子扣下來把我給壓死了!還說什麼讓我冒名頂替你們天津區的那個叛徒江雨……”
“是江於!江是長江的江,於是於是的於,這些你卻莫要鬧錯了才好。”傅道軍見顏維對江於的名字不熟悉發錯了讀音,便立刻出言打斷他的話進行糾正。
“你告我這個幹什麼啊?他叫什麼姜什麼魚的關我什麼事兒啊?我叫這個嗎?你不知道我姓顏啊?都姓了馬上就三十年了!我為什麼就非得鬧清楚他一個黨國敗類的破名字啊?我同意給你幹活了嗎?”顏維就是不習慣這吳涵淮有時說話的這態度!這哪裡是在跟自己商量什麼嘛,這分明便是長官在給下屬訓話嘛!所以說到最後一句時,顏維也是瞪著吳涵淮將聲音提的老高!
“沒同意就沒同意唄,你嚷什麼啊?”顯然幹了多年復興社的吳涵淮也不習慣別人衝他叫喚。
“我嚷我是眼看著泳溪兄你的腦袋壞掉了我心裡著急!潛入敵人當中,誰啊?你讓我往哪兒潛啊?日本人那邊兒,你看我長的像日本人?小日本兒能長五尺四寸這麼高?還是我會說日本話啊?共軍那邊兒吧,以前還湊合著能幹,但自從咱們欠下人家傅道軍那天大的人情以後,我跟我們關司令都是這麼說的,日後我絕不主動對共軍再開一槍!我往哪兒潛啊?要潛就往你的黨政情報處潛!就算是我們第十五集團軍派去你們軍統局的臥底吧。”顏維說罷看著吳涵淮便又想笑。
吳涵淮並沒有直接回答顏維咄咄逼人的疑問,而是又伸出手來問顏維要煙抽。待顏維親自給其點上火後,慢慢的吸了兩口才看著顏維道:“你知道汪兆銘吧?”
顏維笑道:“你這話相當於問每一名中國人,你們都知道慈禧老太后吧?中國人又怎會有人不知道他的!”
吳涵淮笑道:“還真就有不少的中國人不知道他。不過要說起來他平日裡用來寫文章的筆名便應該是無人不知了!”
顏維笑道:“那你直接說汪精衛不就誰都明白這說的是誰了嗎?嘿嘿!你們軍統好大的膽子啊!現在便直呼人家的名字了!連個汪副總裁、汪副主席、汪議長都不叫了!你們軍統眼裡可還有國家領導人啊?”
“現在你還認他這個黨國副總裁?”吳涵淮笑道。
“人家黨國高層領導人之間的政治遊戲,吾輩級別的軍內官員沒資格參與也不敢妄言議之。別人家哪一天一個回馬槍的殺回來,咱再重新揀起來對人家的尊崇巴結人家更沒意思!”顏維一副正兒八經的道。
吳涵淮又道:“那你對汪兆銘叛逃越南後,由林柏生向全世界代為發表的公開電文又怎麼看啊?”
“措辭嚴謹修飾工整,能充分的利用中共作亂為矛盾焦點,轉移世人對其親日態度的聚焦。成功將黨派矛盾及國內廣大百姓的需求壓力轉嫁給委員長。意欲迷惑廣大民眾積極與倭寇進行所謂的共治共榮!最終以達到一己私慾謀圖大寶一統天下!一篇文章做的四平八穩滴水不漏!絕不亞於其青年時期刺殺大清攝政王載灃,事敗入獄後**而作的《慷慨篇》。”
顏維說罷嘆氣道:“此人乃大智慧大才華也!可惜,功成名就一統天下,耀我風采豐功偉績,名載千秋萬世膜拜,不是他這麼個幹法!從歷史上看,勾結外族為援謀圖江山的,最終都沒個好結局!”
“很不錯啊!淞泉對這汪公的評價很是使我對爾刮目相看啊!對汪公的這份豔電,(以中國古代以韻目代替日期的古老方法——“韻目代日”來算,汪精衛在越南公開發表電報宣告的那一天為二十九日,而相對的漢字則為“豔”。故,歷史上對汪精衛此著名賣國通電宣告稱之為——“豔電”)我跟不少人都交換過看法,其中以爾之分析評價最令人耳目一新大感所悟!”吳涵淮像剛認識顏維般,以極其欣賞的眼光對其重新審視。同時也更加確信以顏維之才,屈在軍中帶兵實在太過可惜!
顏維則很有自知之明道:“一個人不愁吃不愁穿的沒什麼亂七八糟的煩心事兒,時間多了再加上願意靜下來思考一下人生萬物之間的道理,讓人看起來自然便與大街上賣饅頭的大嬸有所區別了。但我這些只是以己度人對事物的一些個人理解而已。聽說我十七軍前輩長官楊將軍,天賦異稟才華橫溢!所作文章字字珠璣如沐神風!咱倆若有機會結識此等神輩,便不會在這兒孤芳獨賞妄自言尊了。”
吳涵淮笑道:“人家楊將軍不會將我看在眼內的,結識人家我是不想了,咱們現在還是接著說咱們。我且問你,汪此刻的叛逃、宣告,現在還都可以說是他與蔣之間的個人矛盾,但倘若有一天咱們這位汪公真的公然叛國反黨,你又該如何呢?”
“關我什麼事兒?地球剩一半兒了我就跟大夥擠擠,湊合的在另外一半兒活著也就是了。汪公叛國反黨的跟我本人沒有太過直接的關係。倘若有一天果真如此,他若敢派兵公然與我國軍開戰!吾輩身為黨國將軍,披掛上陣帶兵迎敵,殺他個片甲不留剿了他也就是了。至於是刺殺也好綁架也罷,那些都是你們幹特務的本份,又關我一個帶兵的正規軍將軍何干了!”已東西吳涵淮意圖的顏維,儘量的不接吳涵淮話茬。
“我本人對刺殺不是很感興趣。殺了汪公還有王克敏,殺了王克敏還有齊燮元,中國自古又哪裡缺過漢奸了!在這個萬物皆靠人事背景後臺關係的糜爛國度裡,只要日本人肯給他們的展才華一展抱負的機會,自然便會有大批懷才不遇的有為人士趨之若附般蜂擁而至!”
“其實自去年汪兆銘叛逃並公開發表豔電起,委座本人便已有刺殺於他的手諭了!光我們軍統一方面派去越南的特工殺手,及軍統越南組,便早已前前後後的幾個輪次對汪採取過行動了!只不過咱們這位汪公現在人不在國內,且身邊大批日軍警衛森嚴,苦無良機不能得手罷了。為兄也是直恨自己不認識人家這樣的黨國魁首,眼看他興風作浪卻又無法接近其為國鋤奸啊!吳涵淮說罷邊看著顏維,一臉的高深莫測。
顏維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盯著吳涵淮道:“莫非我跟汪副總裁是親戚我自己都不知道,最近被你們軍統給查明瞭?“
吳涵淮笑道:“你是肯定不認識他的了。”
顏維轉目稍思道:“難道說你們那個內部敗類叫什麼江於的跟汪兆銘有交情?”說罷便緊接道:“這也不對啊!這無論是年齡、職務、或是軍中級別也相差的太遠了吧?”
吳涵淮笑道:“才思敏捷反應迅速,不干我們這一行真是浪費了!”
說罷看著顏維認真道:“這個江於雖說也跟識汪公本人攀不上任何交情,但這個人卻與現在一個正風雲上海灘炙手可熱的新一代上海特工界掌門人,有著一手非比尋常的交情。”
顏維看著吳涵淮笑道:“你們這一行我沒興趣也不瞭解,你接著說就行了,反正誰誰誰的我也不認識。”
“跟你這人說話他就是沒勁!”吳涵淮嘟囔了一句便接著道:“說起這個人的背景便複雜了,此人早期曾加入過中共並留學蘇聯。民國二十一年,在上海進行間諜活動時被中央組織部調查科逮捕。反水後繼續以雙面間諜的身份在上海活躍。被中共質疑其身份及政治立場後,遂逼迫此人刺殺同樣活躍在上海與其份屬同僚的原中共早期地下黨元老級人物,後來也是反水加入中央組織部調查科的資深特工,其時在上海的對外身份為民黨中學校長,其實真正身份則是專門針對中共所創辦的《社會新聞》報社社長丁默村。”
“此人在接到中共對他執行考驗的刺殺任務後,一來深知中共地下鋤奸團對待組織叛徒的嚴厲與殘忍,二來也覺的若是一反再反的怕是兩頭不靠岸在哪邊兒也混不住!於是立刻便將中共要他執行此次鋤奸任務的情況,與被執行物件丁默村面見商議。倆個同為中共叛徒的老特務,在反覆磋商後認為中共的暗殺團太過厲害!上了他們黑名單的人還沒見過能活著的!於是倆人一合計,覺的眼下還不是跟中共翻臉的時候。於是倆人也是混了頭的,居然找了一隻他們最不該選擇的替罪羊宰了給中共交差!”
“他們倆選擇的這隻替罪羊便是早年曾在上海,逮捕過當時還是中國地下黨身份的李士群,時任國民黨組織部調查科,上海區的區長馬紹武!他們倆的這次愚蠢行為立即引起了當時組織部調查科內的軒然大波!這馬紹武他也不是個一般人啊,這傢伙是CC派實權元老級人物徐恩曾的入室弟子!徐在得知此事後勃然大怒!立刻親自點齊精兵強將,揚言要不惜一切代價動用國家資源,力求要將凶手嚴懲不怠!”
“你說的這個人是李士群。”聽到這裡顏維總算是明白吳涵淮說了半天究竟說的是誰了。當時李士群夥同丁默村在上海刺殺馬紹武一案,鬧的沸沸騰騰連下面部隊內部,也都是但凡有些級別的軍官便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吳涵淮看著顏維道:“不錯啊,便是這個李士群了。就因為這事兒,當時倆人在上海灘可謂是四面楚歌無人敢保了!躲都沒了個躲的地方。”
顏維不解道:“中共方面也不出面支援?”
吳涵淮笑道:“倆叛徒之輩,中共巴不得有人出手替他們清理門戶。”
“由於是徐恩曾親自出手,於是乎倆人很快便在上海雙雙落網了!由於丁默村多年來深受CC派大當家陳立夫的賞識,所以陳立夫立刻派手下大將,時任上海社會局局長的吳醒亞出面保釋出獄了!但可憐這李士群便就慘了!被押解南京關進了瞻園路的特工總部內,由南京區偵查股股長馬嘯天負責看管,交由情報科長徐兆麟和機要科長顧建中審問。前前後後的被關押了半年,老虎凳、辣椒水的十八班酷刑,真是吃盡了苦頭!”
顏維接話道:“這事兒我倒是知道,聽說後來還是全憑著李士群天生命好,娶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才死裡逃生的!聽說她老婆前後兩次為了救他,先後被不知道多少個男人給玩兒慘了!”
吳涵淮笑道:“這就是他孃的鬼侃蛋了!要說這次他媳婦為了往外撈他,還真是變賣家產的最後連人都三天三夜的,貼給老色棍兒徐恩曾了倒也不假!但若說第一次那就沒譜了!當年這李士群第一次以中共身份被組織部調查科逮捕時,他老婆葉吉卿正大著肚子給他懷著孩子呢!一個大肚子女人,便是再過漂亮,估摸著也不會入了上海青幫通字輩兒老大的眼裡吧?”
“當年季雲卿為她出頭看上的定不是她的美貌了!再說那次季雲卿說是什麼笑傲江湖的威震上海灘,其實後來也沒有起到上什麼實質性的作用!那次人家馬紹武就是死咬著不鬆口,誰說請也沒用!硬是打的李士群遍體鱗傷的反水加入了組織部調查科才算完事兒!什麼青幫大亨隻手遮天,還真以為只要是青幫的便人人都有杜先生說話的份量了?人家馬紹武代表的國家政府!一個不給面子誰也扯淡!”
顏維聽到這兒就頗有興趣的問道:“哎,我說泳溪兄,你說當年若是被抓的是我,憑藉你手裡的權利可否將我給撈出來啊?”
吳涵淮笑道:“首先你現在的你跟當年的李士群不同,你一國家將軍他算是個什麼啊?一來馬紹武也不敢抓你一個堂堂的國家將軍,他聽見你們關司令的名字就能嚇死!第二,為兄的若是想往外撈你沒問題!馬紹武沒死的時候還真跟我是哥們兒!他小子臨死前還欠著我倆人情沒來得及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