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穿越之旅_188、雪中的精靈

穿越之旅_188、雪中的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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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旅_188、雪中的精靈

逃出了會所,這代表著自由,也代表淺之泆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將那個黑暗的地獄公諸於世。

可是在銀裝素裹的世界裡奔跑了數十分鐘,已經因為衣著單薄而感到身體忽冷忽熱,思維都開始停滯的淺之泆才恍惚間發現。今天的外界,與平時有些不同。

儘管一直被關在會所的房間裡,只有在晚上才有機會能夠走出房間。可那時,無論多麼晚,也能聽見遠處車輛駛過傳出的呼嘯聲響。如果是在過年過節,還能聽見隱隱約約的熱鬧和歡喜。

就算是冬天寒冷的時候下了雪,也不應該會在路上積攢這麼多,看起來就像是存在了很久的厚厚雪層。

在去年過年時,看守們曾經大發慈悲的讓所有人都有權利觀看電視節目,雖然同樣只有幾個臺,但對於許久沒有再瞭解過外界社會的淺之泆來說。電視上看到的一切,就是他對於現在社會的瞭解。

他分明記得,去年電視上看到的雪中道路,是有人清掃,掃除一條足夠車輛通行的道路。

可是現在沒有,街上沒有人;就連車,也是歪歪扭扭的停在道路上,只能透過雪花堆積出的形狀,才能勉強分辨。

雖然對外界的瞭解不多,可淺之泆記得自己五歲的時候,世界就已經是車輛橫行。走到街上時,媽媽都要囑咐自己小心車輛。而且,自己就是被一個看起來很好的叔叔,抱到了一輛車上,開始了八年地獄般的生活。

牙齒在不停的打戰,雖然溫度不算太冷,可那也只是相對於穿著厚實衣服的人而言。

淺之泆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剛剛蓋過後腰的紫色襯衫,還是為了讓在之後的“訓練”中,能夠更好的起到**目標的作用。

要知道,平時的他們,是不能穿衣服的。為的就是從心底打碎他們的自尊,讓他們甘願匍匐在其他人腳下,當一條真正會聽人話的狗。

從腰間開始分叉的單薄襯衫,自然起不到什麼禦寒的作用。可是,相比雪中不停發抖的羸弱雙腿,有衣服覆蓋的上半身,還是有那麼點似無卻有的暖意。

周圍的一切都是膩人的白,樓房是白的、樹是白的、就連自己的身體,也逐漸變成了與雪花一樣的白。

這和淺之泆想的不一樣,完全不一樣。理應會有很多人在外面活動,然後他們看見自己,隨後報警,一舉救出其他受折磨的孩子。這樣的想法有什麼錯誤嗎?為什麼,整個世界,好像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漫無目的地在無人的道路上行走,逃出生天的喜悅逐漸被死亡的冰冷蓋過,淺之泆發現自己的雙腳不知何時被雪中的銳物劃破,傷口不算深,可怕的是自己卻根本沒有發現傷口的存在。

豔紅的血在身後的雪地上拖出一連串的紅斑,散發出一縷縷的白色霧氣,隨後就像是虛無的雲煙,緩緩散在了空中。

被刻意留長的頭髮此時也被雪花沾滿,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可內心麻木的淺之泆根本沒有去在意,

只是一直的向前走,走向似乎有人影聳動的遠方。

才踏出兩步,身後的雪地就響起了被掀開的嘩啦聲。僵硬的轉頭看去,那是一個人,但淺之泆真的懷疑他是不是真的人。

從淺之泆嘴裡撥出的白氣已經很淺了,可相比他那彷彿沒有呼吸的僵硬樣子,淺之泆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還活著嗎?其實這裡是地獄,而這個人,是早已死亡的鬼差。

小時候聽過的鬼故事莫名其妙的湧上心頭,淺之泆想要後退,卻發現身體早已僵硬的難以自己。低溫與羸弱的體質,讓淺之泆只能眼神複雜的看著那個奇怪的人,在雪地裡像是涉水的漁夫,一步一步推開身前的雪堆,硬擠過來,卻不懂得抬腿走動。

那個張大了嘴,任由雪花飄進自己嘴裡,緩緩朝自己走來的人,看起來應該是個啞巴。淺之泆想著,要不然他怎麼只張著嘴,卻不對自己說話?

突然,一縷沒由來的狂風襲過了淺之泆的臉頰。冰冷的感覺比不上眼睛捕捉到的恐怖畫面——那個人的嘴巴被不知名的力量硬生生撐開,半個頭顱都變成血紅碎末的向後倒飛,只剩下原來的身體,搖搖晃晃的撲倒在了淺之泆的身前。

淺之泆見過死人,但那兩個被凌辱致死的同伴,死的時候並沒有這麼的血腥。他們是死於器官衰竭——穿著白衣服的人是這樣說的。

可現在,這個人的死狀,實在太過詭異恐怖。

他是怎麼死的?為什麼他的頭會整個炸開?

自己,絕對是在地獄吧?只有那種地方,才會出現這麼可怕的事情。

身體機能已經在低溫裡被降到最低的淺之泆沒有聽見,身後遠方傳來的那一聲,響徹雲霄的狙擊槍聲。

七百米外,蘭子健難以抑制的露出得意的表情,從已經被自己捂熱的槍托上抬起頭,拍了拍背上的積雪,昂首道:“MSP-6SG!十發彈容,未加裝消音器,七點六二口徑子彈!我就說軍方不會拿垃圾武器糊弄我們的!”

千秋雪握著望遠鏡,沒去反駁身邊炫耀的蘭子健。出任務的只有自己和他,讓他多得瑟一會,也有利之後任務的進行。

那個穿著紫色襯衫的少年是怎麼了?先不說大雪天氣只穿一件襯衫,連褲子都不穿的走在雪地裡。現在距離喪屍第一次出現已經過去兩個月了,為什麼他還是一副不清不楚的樣子!

握住自己的鐮刀,千秋雪用力的卡進了伸縮點的卡扣,用鐮刀刃掛住樓房的邊緣,躍身跳下了三米高的小樓,讓身體陷進了雪堆中。

經受過軍方訓練的僱傭兵,不會連這點高度都駕馭不了。何況鐮刀的柄就有一米七,再加上手臂與腿的長度,真正躍下的距離,也才四米不到。

何況還有一人高的柔軟雪堆用作緩衝。

她現在更想把看起來羸弱寒冷的少年摟進懷裡,帶回軍區溫暖的房間中,讓他好好休息。

雪花飄舞的世界裡,一抹紫色的身影是很容易找的,何

況,在蘭子健的熱成像儀中,從代表嚴寒的湛藍之間找到一個橘紅的身影,實在簡單不過。

淺之泆不知道自己前進的方向有兩個人正在朝自己趕來,他現在很迷茫,也很害怕。

就算擁有超脫於同齡人的成熟,他也只是一個孩子。面對莫名的死亡,與環境的寒冷,同樣會畏懼,會絕望。

何況,還是在他滿是希望衝出關押他八年地獄之後,發現只不過進入了另一個地獄的可怕現況。

這種事情,對一個成年人都稱得上是滅頂的打擊,何況一個滿懷期盼的孩子。

想了想自己曾經打算做的,都已經做好了死的覺悟,何必還要苦苦掙扎呢?至少,自己在死之前,感受過了自由的滋味,相比那兩個死在大家面前的同伴,已經是再好不過的結局了。

想著,淺之泆滿足的展開了雙臂,像是準備在藍天翱翔的雛鳥,仰面微笑隨著飄落的雪花一同倒進雪地,任由相比空氣還要更加溫暖一些的雪將自己包裹。

真的很舒服,已經感覺不到身體傳來的脹痛與嚴寒,剩下的,只有母親懷抱一般的溫暖。

冰冷的淚珠順著眼角流出,淺之泆抑制不住的輕聲呼喚起了已經八年未見的母親。

也只有她,才能讓自己感覺到,像是今天一樣的溫馨。

“該死!”雪中奔跑的蘭子健突然罵了一句,在千秋雪將視線轉過時,焦急的說道:“熱訊號不見了!只剩下零度以下的藍色了!”

斜挎著鐮刀的千秋雪沒有說什麼,只是更加大步的在齊膝的雪中奔跑,直到超過了蘭子健幾米之後,才淡淡的飄出一句:“那我們要快點了!”

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揹著的七公斤物資,再看看只有一把手槍和一支鐮刀的千秋雪,蘭子健鬱悶的緊了緊武裝帶,大步的拖著沉重的身體,深一腳淺一腳的跟上了已經跑到原來熱量出現點的千秋雪。

一具喪屍的屍體還躺在雪堆上被雪花覆蓋,千秋雪看向旁邊一個人形雪坑裡,果然看見了紫色襯衫的一角,還有已經和雪差不多顏色的蒼白面板。

輕輕的抹去掩蓋在那人身上的雪花,幾乎是被驚豔到了的千秋雪難以自制的將尚有鼻息的淺之泆摟進了懷裡,想要用自己的體溫救活這個幾乎被凍死的少年。

蟬翼似輕薄的睫毛,細長上翹的眉梢,還有因為冰冷而顯得發白的脣。昏迷過去的淺之泆顯得無比柔弱,彷彿一碰就會碎裂的玻璃娃娃。

這是一種氣質上的差異,好像之前陳思夢還在的時候,哪怕他是窩在莫澤的懷裡酣睡得像是一隻慵懶的貓咪,也不會有任何哪怕一點脆弱的感覺。

而現在,淺之泆宛如精靈般修長的身體,讓千秋雪當即扯過蘭子健身上用於設立狙擊點時需要的軟被,一層層的裹到了淺之泆的身上。

“走!回營地!”撥出一口白氣,千秋雪緊了緊鐮刀掛在自己身上的揹帶,大聲的在看不見其他生物的雪地裡喊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