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穿越之旅_156、光斑

穿越之旅_156、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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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旅_156、光斑

蔡光彪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自己的學生攔腰抱起。更沒有想到自己所在的世界居然會出現喪屍這種恐怖又不可理喻的生物。

那個噬咬自己的女同學被暗戀她的體育委員強箍著手從自己腳上拉開,在拉開的一瞬間,還像是骨頭被奪走了的瘋狗那樣,不停的咬著嘴前的空氣。

就連站在教室門口的學生都能聽見那清脆的叩齒聲音。

變成了喪屍的暗戀物件被體育委員推下了樓梯,撞翻了七個已經快要爬上六樓的喪屍老師。

面目猙獰的體育委員回身抓住了蔡光彪的肩膀,就在蔡光彪以為他也要把自己從樓梯上扔進喪屍堆時,才發現身體一輕的被他抱在懷裡,大步的衝向平時都不會鎖的活動器材室。

班長和副班長組織了班裡剩下的四十多個人,排著隊伍的衝進了活動器材室。有三個想的最多的男生順手抓起了尖端鋒利的老舊標槍,緊張的衝回了門口,看著體育委員把老師抱進器材室後,才緊張的側身衝進房間;靠在被關上的門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緊張導致的缺氧感覺讓學生和老師少見的在對事物的看法上達成了統一——絕對不能讓外面的那些恐怖的傢伙們進來,會死的!

器材室裡有之前體育課上費了老大勁搬上六樓的兩臺跳馬,用跳繩緊緊的捆在一起堵在門後,再豎起兩根標槍卡在縫隙之間。三角形結構最穩定這種小學就知道了的生活常識,此時成了能夠救命的物理法則。

做完這一切的男生們癱坐在了跳馬上,都有些緊張的看著虛弱的靠在體操軟墊上的蔡光彪。

有兩個穿了兩件上衣的女生脫下校服外的輕薄外套,交給了班裡一個課外只是最豐富的男生。他之前在高一的春遊時憑藉著鑽木取火和熟練的包紮手法為自己吸引了大量的注意力,高中三年間也表現出了難以置信的博學多才。

只不過現在,他並沒有在接過外套的瞬間就為老師進行包紮,而是小心翼翼的戳了一下已經開始化膿的傷口,緊張的對著全班同學說道:“你們看到剛才文娛委員她是怎麼回事了嗎?和電影裡一樣,被咬了就會變成那樣的怪物……”

話才說了一半,就被體育委員粗暴的打斷,強壯的他猛地揪住男生的衣領,像是抓小雞一樣的把他摁在了跳馬上,難以置信的罵道:“操你媽的難道你想不管老師了?他對我們那麼好你居然打算就這麼不管他了是嗎!”

高三的男生都是火氣很足的年齡,被薅住脖領子的男生猛地踹了體育委員一腳,指著地上表情尷尬的蔡光彪反問道:“你以為我不想幫彪哥嗎?你沒發現他的傷口早就不流血了,卻還越來越虛弱嗎!那些怪物明顯和電影裡的喪屍一模一樣,我不信你們看不出來!”

“靠!”體育委員憤恨的砸了一拳結實的跳馬,無奈的仰頭嘆道:“還有什麼辦法!把彪哥的腳和腰綁在槓鈴上,都離他遠點,陪他聊聊天吧。”

體育委員認命的聲音讓班裡的其他人都感覺有些沮喪,看著還在努

力扯出微笑的蔡光彪,有兩個女生從身後的儲物櫃裡找出四根結實的跳繩,遞給了手裡還緊捏著女生外套的那個男生。

他對女同學的衣物沒有什麼特殊的愛好,只是想在感到絕望的時候把手裡柔軟的外套當做了可以發洩心情的途徑。

他在想自己的家人現在怎麼樣了,班裡的每個人都在考慮這件事。雖然體育委員此時一直笑著和老師開玩笑,手裡卻也沒有停下的用跳繩對摺了將老師綁在了靠近窗戶的金屬窗框上。

就這麼過了一夜,半夜,經常有同學被窗外傳來的模糊尖叫驚醒。在六樓,想要聽清樓下的人在嘶吼些什麼,很難,但他們卻也能看見城市的那邊,那一道沖天的火光。

那時還是下午,蔡老師已經睡了過去,或者昏了過去。腳上的傷口還是用一塊手帕包了起來,同學們其實還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希望自己的老師不會變成那樣的怪物。

遠處模糊的紅色火柱與夕陽給樓房套上的紅褐色光邊,讓整個器材室的同學都意識到這不是一場在講解試卷時做的噩夢,而是和臉色蒼白的老師一樣,是莫名發生在自己身邊的可怕事實。

這樣的事情比地震這種天災還要讓人難以接受,誰會想到電影中的喪屍會真的出現在身邊。這種事情,可沒人打算拿來證實“藝術來源於生活並高於生活”這句話的合理性。

在夜裡,半夢半醒的蔡光彪甚至都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腿還在自己的身上。學生們綁的不緊,但很結實。

有不少女同學在偷偷的啜泣,她們不知道家裡父母的情況,更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唯一能夠了解的外界的情況,就是靜謐夜裡,銀色月光下刺耳的求救聲和被活活撕裂時發出的刺耳尖叫。

還有操場上那一片黑壓壓的人群,像是星期一升旗儀式時的人數,雜亂無章的絲毫沒有之前佇列的整齊。能夠看出的,除了野蠻與恐怖,再也看不到宣傳冊上那整齊得令人感到賞心悅目的列隊。

第二天的晨曦就在這樣令人煎熬的氣氛中到來,不少男生的眼下已經出現了兩片淺淺的烏青,而被綁在窗臺上的蔡光彪,用力的打了一個哈欠。

除了看上去蒼白的沒有人樣的膚色,他看上去與之前似乎並沒有什麼兩樣。

然而,就在同學們感到慶幸與興奮時,一個一直縮在牆角瘦弱女生,突然嚎叫了起來,撲向了一個離她最近的女生。

如果不是體育委員眼疾手快地將籃球狠狠砸去,接下來在擠了四十多個學生的器材室裡還會發生什麼,就算是一個傻瓜在描述時也會加上大量的血和死來形容。

扔去的球劃出的軌跡幾乎是平直的,這讓幾個距離較遠的男同學有些後怕的摸上了自己的頭——他們都是在體育課上被體育委員籃球砸過的人。

站在窗前的女喪屍沒有痛覺,沒有去躲避那一顆速度極快的籃球,卻因為身後為了通風開啟的窗戶,在籃球的撞擊下低吼了一聲,向後翻倒出了房間。

這裡是六樓,

沒人認為她還能活下來,但好笑的是,學生腦海裡想的最多的不是“這樣算不算殺人”而是“已知學生重量為X,籃球的重量為Y,體育委員扔出的力為Z,做直角座標函式圖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高三的尖子班,也差不多是傻瓜班。

這不是智力上的水平低下,而是思維方式已經因為長時間的所謂題海戰術,被固定在了一個小小的框架中,無論發生的事情多麼超脫常理,他們都只知道把事情代入這個框架。

對於做題十分有效,但在面對生活中的突**況時,這是在自找苦吃。

蔡光彪沒有為掉下樓房的女學生緊張擔憂——事實上,儘管所有人都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他們都不是傻瓜。樓下那些搖搖晃晃的學生或者校外人員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咬傷或者血跡。

和電影小說裡一樣,只要被感染,就會變成六親不認的嗜血喪屍。蔡光彪並不認為自己經過一晚上還沒有變成喪屍是因為自己擁有免疫體質或者主角光環,他已經能夠感覺到那股讓自己手腳冰涼的寒流正在往胸口湧去。

雖然不懂醫學,但蔡光彪也知道那股讓自己身體發麻的冰冷潮流,不會是什麼把自己變得更健康的東西。

手腕上被自己體溫捂的不那麼涼的跳繩突然被解開,體育委員遞過了從櫃子裡找到的望遠鏡,在明亮耀眼的陽光裡遞給了蔡光彪。

“老師,我們找到了這個。”

校外的街道上,莫澤抱著突擊步槍趴在被晒得有些溫熱的車門上,嘆了口氣。

從周邊房屋裡聚集出來的喪屍已經把過去的路堵了個水洩不通,別說車,就算是人要蹭過去都得和那些喪屍親密接觸。

數量粗略估計一下應該有將近七千,大部分都是學校裡受感染的學生,他們除了塞滿了操場以外,還將周圍零散的喪屍都聚集到了那一棟每到整點還有鐘聲出現的教學樓附近。

像是宿舍樓上,莫澤還能看見四幅可能是請假了的學生,在宿舍剛做出來的求救旗幟。

碩大的SOS讓李民偉停下了車,這才發現原本還能加速衝過的缺口已經被周圍小區裡湧出的喪屍填滿。

以現在這個情況來看,想要從這條距離軍區最近的道路透過,除非把那數以千計的喪屍都引到別的地方或者直接殺光。

揹著陽光,莫澤輕輕的拍了一下空出的副駕駛位,對著陳思夢伸出了手。

“給我幾把西餐刀。”

身後從路邊早餐店裡爬出的,肚子上還帶著一把菜刀的肥胖喪屍讓莫澤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對準那渾濁的灰色眼球,甩出了手中的銀色餐刀。

扭頭的瞬間被灼目的刺眼光芒閃了一下眼睛,腦海裡立馬閃過“狙擊手”三個字。莫澤猛地趴下了身體,在即將接觸到滾燙的水泥地面時,才猛然想起這不是在自己的世界,就算有狙擊手也不可能朝著自己開槍。

何況那還是被喪屍包圍了的教學樓。

倖存者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