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旅_155、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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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旅_155、彪哥
雖說莫澤身上發生的事例說給外人評論,可能會引起一片唏噓,還會有不少心軟的女士為冷言與莫澤的生死離別流淚。但這並不能成為莫澤在開車途中分神的正當理由。
如果是在和平時期,路上還有交警的情況下,莫澤現在就會被幾個表情僵硬,語氣嚴肅的交警攔下車輛,仔細盤查這個在公路上開出蛇形軌跡的青年到底有沒有合格的駕駛證件。
然後就會驚訝的發現這個少年不光沒有駕駛照,連身份證,戶口本,社保證醫保卡等等等一切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拿不出手。
不過現在不同了,就在不遠處紅白相間的水泥交通島上,一個身穿藍色警服與橙黃色警戒背心的喪屍,從喉嚨裡發出幾聲疑惑的低喘——他感覺自己似乎想起了什麼,卻又對那明顯超速駛過的轎車無動於衷。
這樣的想法只持續了一會,就被全身各處湧出的飢餓感覺逼得轉頭衝向已經遠去的轎車,只剩下遺落在地的警徽,在烈日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目的白光……
莫澤開了兩百多米的詭異路線後,就因為前面突然停下的黑色越野踩下了剎車。後座的擠成一團,卻還要飽受拐彎時慣性煎熬的四人,也終於可以放鬆身體的癱在靠背上,舒緩自己翻湧的腸胃。
導致他們停車的是數千只喪屍組成的屍潮,大部分穿著款式只是長袖與短袖區別的白色外套或者帶著藍邊的襯衫;褲子是統一的藏青色運動褲。
這是一所高中,病毒爆發的時候,他們還在為了受人唾棄的高考奮鬥努力——這代表了應試教育巔峰的該死考試讓每個想要有一所好大學讀的高中學子們,每天六點半就要從舒適的床鋪上爬起,坐在炎熱或者寒冷的教師裡翻閱生澀難懂的課本。
老師還要不停的對他們說:這些內容很簡單;你們是最輕鬆的一屆,上一屆他們五點半就要到教室;你看看你們做的這些題!我沒講過嗎?講過還錯?!看我幹嗎?看黑板!看黑板幹嗎?看我!
總而言之,這是一段每個經歷過的人都會感到懷念卻又不願意再花費三年來重溫的時光。
但那些幾乎佔滿了整個操場的、由學生變成的喪屍群,明顯已經不用繼續聽著老師講解那些令人厭煩的課程;在寂靜的深夜裡努力的完成一項又一項感覺無論如何都做不完練習;也終於不需要再向恨鐵不成鋼的家長們抱怨,無論怎麼都睡不夠的睏倦感。
它們現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衝進那些被金屬柵欄門鎖緊的樓梯口,大口的撕下曾經同窗的血肉、將那些在看見自己之後終於不會再喋喋不休的老師按在身下,享受的啃光他們身上所有能夠吃進嘴裡的食物。
並不是所有老師都是隻看重學習成績的,也有不少家長眼中比較“不負責任”,但深得同學喜愛的“壞老師”。
比如此時用活動器材室找到的望遠鏡,發現了那兩輛停在學校附近,還有人拿著槍走出車廂觀察情況的蔡光彪。
在病毒爆發的時候,他們班正好因為體育老師“生病了”,在進行數學試卷的演講。由於多媒體教學的推廣,教室的窗簾是拉得嚴嚴實實。而作為是重點院校的教室,每一間教室都是採用的全隔音裝修。
爭取讓教室裡的學生不會受到外界噪音與隔壁班講課聲音的影響。
也正是如此,一直沉浸在講解試卷難點難題與為自己成績懊悔的學生們,絲毫沒有注意到樓下的混亂一片。
他們的教室又恰好被分配在臨近頂樓的六樓,走廊過去除了雜物間就是閒置的活動器材室。
等到下課學生們走出教室,才發現走廊上不知道何時多了兩個神情呆滯,目光渾濁的老師。
看上去就和自己熬夜與理科作業奮鬥,臨近睡覺前又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三篇英語課文沒背,挑燈夜戰時那半死不活的混亂樣子。
聽了一節課阿爾法貝塔歐米伽,Sin、Cos、Tan的學生們早就有些懵了,在看見了這兩個明顯已經不像是正常人類的老師後,還遲疑的在班級門口站了一會,才聽見有幾個成績中等的學生問道:“這怎麼看著這麼像是喪屍啊?”
那兩個動作十分不自然的老師就好像是突然間聞到了腥味的貓、又像是在空氣中尋覓到了一絲屎味的飢餓蒼蠅,猛地朝門口站著的震驚女生撲咬了上去,用力的隔著校服撕咬那散發著肥皂淡香的嫩肉。
疼痛引起了尖叫,尖叫引起了混亂,沒有呆在隔音教室裡的嘈雜聲響引起了樓下喪屍的注意。五樓是老師的休息區,那些一有風吹草動就興奮不已的喪屍此時不會再像是生前一樣,衝上來對著混亂的學生大吼:“吵什麼吵!我在樓下就聽見你們的聲音!整個樓層就你們最吵!”
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撲向最近的驚慌學生,用力的咬斷他的脖子,讓這些之前總是抱怨學習辛苦的傢伙們成為腹中的美食。
蔡光彪最開始還以為是學生在和他開玩笑,在看見了那兩個衝過來的老師後才發現了有什麼不對,卻因為門口想要出去的人太多,一時間也看不見發生了什麼,只能拿起帶著木質硬殼的點名板,走向門口。
沒想到的是那兩個老師衝上來後尖叫的聲音更大,還有著更加恐怖猙獰的吼叫聲音從樓梯上出現。
腦子裡一片混亂的蔡光彪基本已經忘記了,自己在看見地上那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與她身上趴著的兩隻喪屍心裡在想些什麼。他只知道這兩個混球作為老師居然對學生下這麼重的手,根本不配擁有老師這個稱號。
他用腳踢,用點名板砸,可那兩個老師就是不願意起身,放開已經到手的獵物。蔡光彪在下狠手猛砸的同時,也不免奇怪這兩個老師今天是抽的什麼羊癲瘋,居然把一個同學咬成了這樣。
樓梯上已經出現數個搖晃的影子,不過因為還沒有學會如何在樓梯上行走才不會摔倒,試圖衝上樓來享受血肉大餐的喪屍在樓梯上不斷的重複跌倒與站起。恨不得立刻將樓上那些發出尖叫的血肉吃進嘴裡,卻只能在僵硬手腳的阻礙下,不斷的滾落樓梯。
被咬的女生奄奄一息的推著身上的兩個喪屍。班裡不知道是哪個男生怒吼了一聲,抓起蔡光彪放在講臺上的保溫杯狠狠的砸在了一個老師的頭上。學生們回頭看去,是暗戀地上女同學的體育委員。
暗戀能夠暗戀到被全班知道,也是他的水平。作為他們的班主任,蔡光彪記得自己無數次與他談過這個問題,卻被他
以“有什麼關係嘛,我和她成績都很好,而且她也說了現在學業為重不會接受我。我只是喜歡這種感覺”為由,堵得無話可說。
烏黑髮臭的血液瞬間噴湧而出,被砸中了頭的喪屍瞬間沒了動靜,只剩下另一隻啃咬著女生小腿的喪屍依舊貪得無厭的扯下一塊連著校服褲的血肉,忙不迭的嚥進肚子。
另一個不怕事大男同學掄起一張椅子,拿出了拼命的狠勁,從側面猛地砸飛了那個滿臉鮮血的老師。
蔡光彪記得他曾經誇獎過這個班,團體意識極強——說白了就是特別護短。
在學業繁重的高三,居然還有人像是初中生那樣,為了別班辱罵自己班班長的兩句話,集結了全班男生去他們教室“找場子”。
領頭的就是輪椅子的那個強壯男生。
這件事曾經轟動了整個學校,卻因為兩個學生的家長和蔡光彪的極力鎮壓,不了了之。
反正最後架也沒打成,蔡老師的班還是高三的尖子班,鬧大了影響學習也不好。
因為這事,蔡光彪在班裡從此有了一個綽號——彪哥。
這像是混混頭子的外號並沒有讓老師生氣,反而感覺這是與學生打成一片的好現象。而蔡光彪,也早就把這些學生當做自己孩子一樣的看待。
現在自己的孩子卻因為一個外班根本不熟的老師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蔡光彪就算再好說話也不可能忍得下去。
用點名板的尖角狠狠的插進了被椅子砸飛老師的眼眶,這一刻,蔡光彪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個老師,也忘記了法律的存在。只想惡狠狠的啐上一口,再把那個莫名其妙朝著自己學生動手的老師活活打死。
“草你媽了個比!!”熟練的罵聲從班裡男同學的口中吐出,那個被砸得後腦出血的老師此時緩緩的爬起了身,搖晃著撲向一個離他最近的女生。
在班裡混亂的聲音裡,剛剛把那個一動不動的老師踢下樓梯的蔡光彪只感覺腳踝一陣劇痛。原本倒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只能抽搐的女生,此時緊閉著眼,像是酣睡的飢餓嬰兒,貪婪的吮吸乳汁那樣,用力的咬著蔡光彪的腳踝。
她吸出的不可能是奶水,只能是腥鹹膩口的濃稠血液。
韌帶被活活扯斷的劇烈疼痛讓蔡光彪臉色蒼白的抽搐了一下,渾身發軟的虛弱感讓他只能慢慢的開口,輕輕的撫上女同學沾滿塵土與血跡的髮旋,安慰道:“別怕,身上疼的話就再咬老師一會……老師……不怕!”
那個女生身上早已佈滿了猙獰的撕裂傷,小腿與手臂更是被咬的能夠看見骨頭,相比而言,她這單純狠咬不動的姿勢,更像是為了轉移注意力而做的正常舉動。
但專修數學與化學的蔡光彪忘記了人體在承受了巨大痛苦時,是會透過眩暈與昏迷來保護大腦不受過量資訊的衝擊。除非是受過專門訓練的特殊人員或者精神上有著寄託的強人,才能在左半邊身子佈滿見骨傷口的時候,還有行動的能力。
“那是喪屍!彪哥快推開她!彪哥!”班裡和自己關係很好的數學委員著急的衝了過來,卻被樓梯間那數十個搖搖晃晃的身影嚇得跌坐在地,大聲的喊道:“有!有更多的從樓下上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