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2章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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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非常感謝,但是這個時候我不能去,非常抱歉。”

“索菲婭,有些機會在人的一生裡只會出現一次。”

“我知道。但是一個人卻總有他無法推脫的責任。而我,在這個時候就不能丟掉我正在做的工作,如果您能等我兩三天,也許……”

“不行,我想我等不了三天。”

“難到緊急到非要今天就去敘利亞嗎?”

“是的。”

“那很抱歉,也許過幾天我能……”

“那不行。我求你馬上過來跟我走吧。”

索菲婭猶豫了。烏姆貝爾託帶著如此急迫的語調的請求徹底將她的心神攪亂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請您告訴我……”

“我已經告訴你了。”

“抱歉,我真的非常抱歉不能在這個時候跟您走。我要走了,他們在等著我呢,我不能讓他們等著。”

“那祝您好運吧。”

“是的,那當然,謝謝。”

為什麼他說要祝自己好運?她有點迷糊了,她不能理解烏姆貝爾託這個電話的含義。他的“祝您好運”的語調是那麼疲憊。對什麼的好運氣?

難不成他知道了特洛伊木馬計劃?

一結束了這個啞巴的事,就要馬上給他打電話。她很想知道這個電話到底是為了什麼,因為她自己很肯定,在他這個去敘利亞的請求後面一定還有別的事情。而這個另外的事情決不會就是一場愛情冒險。

“德阿拉瓜想幹什麼?”米內爾娃在去中心的路上問索菲婭。

“讓我跟他去敘利亞。”

“去敘利亞?為什麼是去敘利亞?”

“因為他在那兒有一個考古發掘專案。”

“哦,看來不是要和你私奔哪。”

“我想他是想讓我離開,但卻不是為了愛情。我覺得他很擔心的樣子。”

到中心的時候,馬爾科已經給她們打了兩次電話了。他情緒很不好。那個放在啞巴身上的傳聲器不起作用了。它還是發出訊號,可是不能正確地給他們指示啞巴到底去了哪裡,這說明啞巴要麼是發現了這個機器,要麼就是機器給弄壞了。突然他們注意到,啞巴換了一雙球鞋。他現在穿的衣服比原來那身也更破舊一些。他還穿了條滿是油汙的牛仔褲,一件夾克外套。某人真是做了筆劃算的交易,跟他交換了行頭。

啞巴已經出發了,他往卡拉拉公園走去。他們看著他在公園裡散步。就是前一天跟蹤他的那兩個男人似乎沒有出現,至少到這個時候他們還沒有出現。

啞巴拿著一段麵包,把它掰碎了,然後扔給小鳥兒吃。他碰見了一個手裡牽著兩個小女孩的男人。馬爾科覺得那個男人盯著啞巴看了好幾秒鐘,然後加快步伐離開了。

那個殺手也得出了跟馬爾科一樣的結論。這個人一定是啞巴要聯絡的人。他繼續跟蹤,沒找到機會下手。他沒有辦法射擊,因為至少有十幾個緝私警察在保護著啞巴。他這個時候開槍無疑是自殺。他又跟蹤了啞巴兩天了,如果事情還是這樣進行下去的話,合同約定就完成不了了,他可不準備這樣。他最優秀的素質,除了暗殺就是謹慎,從來不錯走任何一步。

無論是馬爾科,他的手下,還是那兩個盯梢的人,再加上這個殺手,都沒有注意到他們自己還被另外的人監視著。

阿斯蘭在給他的表兄打電話。是的,他看見蒙蒂布吉了。他在卡拉拉公園裡碰見了他。他看起來狀態很好,但是,他沒有丟下任何的紙片,或者做出什麼指示,什麼都沒做。看起來,他只是想要人知道他已經自由了。

安娜·希梅內斯讓出租車把她送到了都靈大教堂。她走進了那扇對著主教區辦公室的大門,然後向人打聽伊維斯神父。

“他不在,”祕書說,“他陪著紅衣主教去做主教訪問了,但是您好像沒有跟他預約吧,如果我沒弄錯的話?”

“沒有,您沒搞錯,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會很高興見到我。”儘管她知道這很無禮,但是她還是這麼說了一句,她真不能忍受那個祕書的自負。

她很不走運。她又給索菲婭打電話,可還是沒有找到她。她打算就待在大教堂附近,耗時間等著那個伊維斯·德查尼神父回來。

巴卡爾巴斯收到了一個自己人的報告。蒙蒂布吉繼續在城市裡到處逛,看來難以幹掉他。緝私警察到處都是,如果他們繼續跟蹤他的話,肯定會被警察發現的。

牧師不知道該下達什麼命令才好。行動可能會失敗,而蒙蒂布吉可能會導致整個基督社團的滅亡。必須要讓蒙蒂布吉父親的舅舅下手了。幾天前他就被拔光了牙齒和舌頭,手指也都被砍掉了。是一個醫生給他做的手術,以免他遭受太大的痛苦。他所做的一切跟瑪爾希奧,那個阿布伽羅的皇家建築師一樣,都是一種犧牲。

蒙蒂布吉覺得自己被跟蹤了。他好像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那是個烏爾法人。他在那裡是想要幫助自己還是要殺了自己呢?他很瞭解阿達伊奧,他知道,阿達伊奧是不會允許因為任何人的失誤,而讓整個基督社團都被人發現的。天色一暗,他就得馬上回到慈善修女堂,當然如果可能的話,他要逃到墓地去。要跳進圍牆,找到那個陵墓。他記得很清楚陵墓的位置,還有鑰匙在哪兒。透過那個地道就可以到達圖爾古特的家了,然後讓他幫助自己逃脫。如果他能夠在不被跟蹤的情況下,順利到達那裡,阿達伊奧就肯定能安排他的逃亡。他不在乎是不是要在地道里待上個兩三個月,直到緝私警察找他找累了為止,他只想能活命。

他向波爾塔·巴拉索市場走去,那是個露天的市場,可以在那裡買一些吃的,或者能試圖消失在眾多的攤販中。跟蹤他的人在市場中要想偽裝是很困難的,這樣一來,他如果看到了這些人的面孔,逃跑就會容易得多。

手下已經去他家裡找他了。巴卡爾巴斯交給他一把匕首。老人毫不猶豫地接了過去。他要去把自己外甥的孩子殺掉,但是他寧願是自己殺死他,而不是讓別人來褻瀆他。牧師手機嘀嘀地響了起來,他們知道他收到了一條資訊:他向共和國廣場走去,去了波爾塔·巴拉索那個自由市場。

巴卡爾巴斯命令司機馬上送老人去那個廣場,然後在他告訴他的蒙蒂布吉所在位置的附近停下來。他擁抱了老人,然後告別。他祈禱他們能完成這項使命。

蒙蒂布吉突然看到了他父親的舅舅,不由自主地就向他走過去了。但他憂慮的眼神讓他警覺起來。那不是一種正直可敬的老人的目光,而是一個絕望男人的目光。這是為什麼呢?

他們四目相對,蒙蒂布吉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是逃掉,還是若無其事地走過去,看看老人是不是給他帶來了什麼紙片或者要私下告訴他點什麼訊息?他還是決定要相信自己的親人。大概他眼中的憂慮只是因為他感到害怕,僅此而已。他害怕阿達伊奧,害怕那些緝私警察。

他們倆的身體一靠近,蒙蒂布吉就感到側面一陣劇痛。他以為是被人撞到了,然後才看見老人倒在了地上,背後插著一把匕首。四周的人們開始奔跑,驚叫。他也跟大家一樣,懷著巨大的驚恐跑了起來。有人暗殺了他父親的舅舅,但是是誰幹的呢?

殺手也在人群中奔跑,裝出一副和其他人一樣驚恐的樣子。他失手了,沒有殺成那個啞巴,倒把這個老人刺中了。這個手上同樣也拿著一把匕首的老人。夠了,他不會重來一次了。跟他簽訂暗殺合同的男人並沒有將所有真實的情況告訴他。不知道真實的情況,他根本無法工作,因為這樣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將會碰到什麼情況。對他這方面而言,合同已經失效了。但是他不會退還定金,因為這件案子已經讓他惹上太多的麻煩。

馬爾科走到那個垂死掙扎的老人身邊。他的手下緊隨其後也走了過去。蒙蒂布吉,遠遠地看著他們,還有那兩個盯梢的人也遠遠地看著。緝私警察都已經現身了,現在要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走將會容易得多。

“他死了嗎?”皮耶德羅問道。

馬爾科摸不到老人的脈搏了。老人睜開眼睛,似乎想說些什麼,然後就斷氣了。

索菲婭和米內爾娃透過無線電一直跟蹤著事態的發展,他們聽見了馬爾科急促的腳步聲,他給手下的命令和皮耶德羅的問話。

“馬爾科,馬爾科!發生什麼事了?”米內爾娃緊張地問道,“上帝啊,快跟我們說說啊!”

“有人想殺啞巴,我們不知道是誰,我們沒有看見,但是他把一個當時正好路過的老人殺死了。這個老人身上沒有任何證件,我們不清楚他的身份。救護車來了。上帝啊,真他媽混蛋!”

“平靜點,你需要我們過去嗎?”索菲婭問道。

“不,不需要了,我們馬上去中心。但是,那個啞巴呢?誰他媽的負責那個啞巴呢?”馬爾科大喊道。

“我們把他跟丟了。”對講機內有人說道,“我們跟丟了。”又重複說道,“他在混亂中逃掉了。”

“真他媽婊子養的!你們怎麼能讓他逃了呢?”

“別急,馬爾科,你平靜一點……”鳩瑟貝說道。

米內爾娃和索菲婭焦急地關注著這個局面,她們知道廣場那邊的情形已經在發生變化了。經過了這麼多月的準備的這個特洛伊木馬計劃,最後竟然讓木馬逃之夭夭了。

“去給我找,所有人都去給我找!”

蒙蒂布吉困難地呼吸著。他的腰間插著一把匕首。一開始他只是覺得皮肉疼痛,但是現在那種疼痛他已經無法忍受了。最糟糕的是他會留下血跡。所以他站住了,找到一個大門的陰暗處,躲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已經逃離了那些跟蹤他的人,但是還並不安全。他惟一的希望就是能到達那個墓地,但是這還很遠,還需要等到天黑之後。但是他可以去哪兒呢?去哪兒才好呢?

安娜正坐在波爾塔·巴拉迪納廣場上休息,突然看到一幫人跑了過來。他們大叫著,說發生了一起謀殺。她注意到了一個年輕人,他也在跑,可是看來好像受了傷。他鑽到一扇大門中,然後就消失了。她朝人群跑來的方向走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除了知道發生了一起謀殺,沒有人還能提供任何相關的情況了。

巴卡爾巴斯看到了蒙蒂布吉如何逃跑,而老人是如何被刺死的情景。是誰把他殺死的呢?緝私警察肯定不是,難道是“他們”?但是為什麼要殺那個老人呢?他給阿達伊奧打電話,想告訴他所發生的事情。牧師聽了他的話之後,給他下達了一個命令。巴卡爾巴斯表示同意。

安娜看到了兩個年輕人,跟那個剛剛消失在大門裡的年輕人長得很像,他們也往那扇大門走過去了。她覺得這一切都很奇怪,沒有多想,她就跟了過去。那兩個烏爾法人以為這個向他們走來的人也是緝私警察,於是準備撤離。他們從遠處觀察著蒙蒂布吉和這個女人。如果有必要的話,也要把她殺了。

啞巴發現了這扇門,裡面是一個簡陋的房間,放著一個裝城市垃圾的大桶。他坐在大桶後面的地上,努力不讓自己暈過去。他已經留了很多血了,必須要把傷口包紮一下。他脫掉衣服,將衣服的內襯撕了下來,就可以用它當綁帶包紮傷口了,他使勁地按住布條,努力將血止住。他已經筋疲力盡了,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個地方躲藏多久,也許到了晚上會有人來取走這個大桶。他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無法思考了,然後就暈了過去。

伊維斯·德查尼剛到辦公室一會兒,一陣擔心的苦笑浮上了他的臉頰。

他的祕書走進辦公室。

“神父,你的兩個神父朋友,就是常來的那個約瑟夫神父和大衛神父。我跟他們說您剛回來,不知道您想不想接見他們。”

“是的,讓他們進來吧。主教大人今天不需要我了,他去了羅馬,我們這裡還有很緊急的工作要做。如果您願意的話,下午可以回去休息了。”

“您聽說在這旁邊的波爾塔·巴拉索市場發生了一起謀殺了嗎?”

“是的,我從廣播裡聽到了。上帝啊,多麼殘暴啊!”

“您說的沒錯,那好吧,如果您不介意我回家的話,我當然是求之不得。這樣我就可以去做頭髮了,因為明天我要去女兒家吃晚飯。”

“去吧,放心地去吧。”